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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故事二十一解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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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墙外,一群人叽叽喳喳。

    高墙内,闺房里死气沉沉,柔和的灯光下,一名年轻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在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她就这么躺着,干裂的嘴唇很长时间才发出一声细微的**声,而就是这轻描淡写的**声,惹得床边的女人默默抽泣。女孩叫小翠,平时活泼开朗,待人和善,却没想到得了这种要命的病。而这女人正是小翠的母亲,面对病痛折磨的女儿,母亲束手无策,她抹着眼泪,她多么希望躺在病榻上的不是女儿,而是自己。女儿还未及桃李,就要遭受夭折之苦,而自己,却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真真如千万把钢刀插在心里,让人痛不欲生。

    和闺房里的两个人相比,客厅里却坐满了亲戚朋友。亲戚朋友们都来,无非只有两件事,要么就是喜事,要么就是丧事,而这次的目的显然是后者。

    “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孩的姑姑关切地问着。

    “刚回来没多久。”男人垂头丧气地说着,他是女孩的父亲,他现在万念俱灰,却还要应付着这些亲戚,此刻的时间分外难熬,他现在的脑海里还满是医生无奈的脸,还有护士慢慢摇着的头。

    “大夫怎么说?”

    亲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向他插来,男人沉默了有一会儿,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让回家,回家休养。”

    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他梳着个油头,戴着副眼镜,瘦长的脸上不住地抽搐。他将男人拉到一边:“小翠他爹,节哀顺变。”

    “王秘书,你来了。”男人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配阴婚一直是村子的传统,去世的未婚男女,若是不结冥婚,就不能入祖坟,不能投胎做人。中国本来就男女比例不均衡,男多女少,相对的在配阴婚中,女性尸体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尤其是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就更是紧俏货,许多人花大价钱从盗尸者手中都买不到称心如意的女尸,因此哪家女儿得了绝症,还没有去世之前,就有人提前去那家商谈冥婚的事情,这种事情在这个村子里时常发生,大家早就见怪不怪。虽然女孩的父母觉得这么做极其荒唐,可是传统就是传统,久而久之,不合理也变成了合理,现如今这种做法还得到了当地官方的支持,而王秘书就是专门办理这种事情的人员。

    “事情也已经挽回不了了,还应该朝前看啊。”这份肥差,让王秘书得了不少好处,他心里挺美,可是脸上却还要保持严肃,“乡亲们都在门外等着了,要不你先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小翠他爹,祖上的规矩可不能忘啊......”

    “王秘书,我知道了。”男人抹了把眼泪,毕竟他是这一家之主,很多事情还要他来扛,“我和娃儿她娘说一声,就和你出去。”

    男人心里难受,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进了闺房,女人头也不回地坐在那里,双肩微微颤抖。

    “娃儿她娘。”男人不敢向床上看,只是低着头闷闷地说着,“王秘书来了,我现在和他出去。”

    女人摆了摆手,算是同意,她深知王秘书来此的目的,却没想到消息如此灵通,他来得如此快。

    见有人出来,墙外的人一下子蜂拥过来,他们有的人手里还拿着黑白照片。

    “小翠他爹,小翠一定要和我家的娃成亲,你看看我家娃多俊俏!”一个大娘如献宝般地将照片递过来,男人眼皮抬也没抬地往台阶上一坐,任由冰冷感袭遍他的全身。

    “刘大娘你一边呆着去,你家娃才没了几年,怎么说也是我家娃先成亲啊,我家娃都没了十多年了,小翠他爹,我给,我给三十万你看怎么样?”

    “他赵大妈,你也忒小气,小翠多俊你又不是没见过,三十万你也说得出口,翠他爹,五十万,你就配给我家娃吧。”

    “我出五十五!”

    “六十万!”有人咬咬牙。

    “我出......”

    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成了交易,成了买卖,成了数字。

    “你们这帮大老娘们都别吵吵了,都听我说。”王秘书对这些“刁民”不胜其烦,“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们的这些情况,我那里都有记录,都回去等信儿吧!”他又转过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翠他爹,跟我回去看看档案?”

    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的,只知道浑浑噩噩地走了很长时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男人耳边恍惚出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那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好像在说“不要答应”,等他向四周看的时候,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男人轻拍着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走了有一会儿,才到了王秘书的办公所在。

    窗外黑压压一片,一个个小脑袋不住地攒动,王秘书看着心烦,走上前去将窗帘拉起来,男人平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慢慢地翻看着眼前的这本黑皮档案,虽然只有十几页,不过也看得男人头痛欲裂。档案里的黑白相片,男人有一些认识,有一些不认识,大多数都是中年男子,只有两三个是青年模样,每一页都有一张照片,照片下是姓名、生辰八字、家庭背景,最下面还用粗笔字写着好几个零的数字,男人本就无心挑选,因此他也不看底下的那一串长得吓人的数字,只是在青年中挑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然后将兜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王秘书。

    “就是他了。”男人说着,顺手将黑本子重新合上。

    “好的,你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王秘书将东西接过来,那是一个黄色的纸包,纸包上写的是女孩的生辰八字,纸包里裹着女孩一张一寸照片,还有一缕女孩的头发,“等我办完了事情,就会把彩礼给你送过去。”

    男人点了点头,从屋子里出来,人群乌泱泱地冲进屋子,欢笑声与询问声此起彼伏:“是谁,是谁?”也不知道是隐约听到,还是一时臆想,男人脑海里朦胧的声音不断闪现:

    “赵大妈,你家娃真是好命,这么快就被选上了!”

    “哪里的话!赵大妈,我要不替你说话啊,小翠他爹还不知道选谁呢!”明显是王秘书的声音。

    “是是是,多亏了王秘书,等这事办完了,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

    “嘻嘻嘻,哪里的话,我这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

    男人管不了这些,他只想尽快回去,回到她们母女二人身边,他有时想象着,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女儿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冲着他笑。

    奇迹发生了,只不过不是女儿病好了,而是女儿不见了。

    “被她老姨抢走了。”女人用了“抢”字一点也不夸张,老姨推开众人,老姨夫抱着小翠,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俩非要把小翠带到大医院去治,拦也拦不住。”

    “哎,死马当活马医吧。”男人不敢想象,也许这一路颠簸,小翠就......“你姐姐姐夫也真是的,总喜欢出风头,咱们这里的大夫就比省城的差吗?弄得跟我们不想娃病好似的......”

    自打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之后,赵大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虽然几十万的彩礼赔上了她的棺材本,可是得了小翠这样一个好儿媳妇,也是万分值得,她马不停蹄地找了神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儿子因为没能成亲,所以没能埋进祖坟,只能暂时放在殡仪馆,这一放就是十多年。赵大妈心里一阵安慰,这件事办成了之后,儿子终于能够认祖归宗,落叶归根了,自己对去世的老头也有了交代。

    昏暗的小屋里,神婆嘴里振振有词,赵大妈双目紧闭,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一旁,在她面前摆着的则是儿子的黑白照片,后面用盖着红布的骨灰盒顶着,照片上的脸虽然清秀,可是在这样晦暗的环境里,外加上惨白的照片颜色,显得分外诡异。

    “你儿子上来了,你说话吧。”神婆小声地说着,生怕将来人吓跑,赵大妈睁开眼睛,她什么也没看到,在她面前的依旧是照片和骨灰盒。

    “真的上来了吗?”赵大妈小声地问着,神婆冲她点了点头。

    “娃,娘给你娶了个媳妇,她叫小翠。”赵大妈看着儿子的黑白照片,两行热泪涔涔而流,他将小翠的小照片黏在儿子的大照片上,然后将黄纸和头发点着放在照片前的小碗里,“你不要着急,小翠马上就去找你,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儿媳妇乖巧聪明,长得也好看,以后你们就好好地过日子,这是小翠的生辰八字和一缕头发,你就在奈何桥上等着她吧,你和你爹在下面见面了吗?等娘百年之后,咱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赵大妈抹抹眼泪,她一抬头,仿佛看见儿子的照片正冲她微笑,她赶忙揉了揉眼睛,还好只是幻觉,照片还是照片,它安静地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儿子很高兴啊。”神婆将烧剩的灰烬倒进骨灰盒里,算是圆了房,等二人并骨之后,才算是正式结为夫妻,“好了,你儿子回去了,事情也完成了,回去的时候别忘了贴喜字儿,记住了,要贴单喜字儿。”

    “嗯,知道了,谢谢。”给神婆包了辛苦钱之后,赵大妈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小翠的死讯。

    明明就快要死的人,却让赵大妈苦等了一个礼拜,而等来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翠。

    “赵大妈,您来的正好,这几天我也是忙昏了头脑。”男人笑嘻嘻地将赵大妈让进客厅,奉上了茶水,“我们家小翠没事儿了,我看配阴婚的事情也就算了吧,等明天我就去银行,把彩礼钱还给您。”

    “没事儿了?不可能,一个礼拜前还没救了呢,这才一个星期病就好了?”赵大妈心里想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小翠他爹,这三十万是老婆子我一辈子的积蓄,我实在是再也没有钱了,你可不能嫌钱少把我家媳妇许配给别人啊!”

    “赵大妈,我骗你干什么啊,我家小翠真的是病好了,不信你看!”男人说着,将手机里的照片放给大妈看,赵大妈眯着眼睛看着,果然是小翠,照片里的小翠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冲镜头微笑,虽然仍旧虚弱,脸色发白,可是却闯过了鬼门关,重新健康起来。

    按理说重获新生应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可是赵大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现在的脑海里天旋地转着,死去的儿子一刻配不了阴魂,就一刻入不了祖坟,要是还等下一次,指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没在自己死前将这件事情办好,九泉之下怎么和孩子他爹交代?

    “小翠他爹,你们家既然收了我的彩礼,那小翠就是我家媳妇儿了,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管她是生是死都要和我家娃结婚,等她病好了之后,就和我家娃把婚事办了。”赵大妈茶水也不喝了,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我说赵大妈,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不讲理呢。”男人有些生气,“我家小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要是和死鬼成了亲,那以后活人谁还敢要我家小翠!我把彩礼都退给您不就完了吗?这样吧,我再给您一万块钱,就当是我给您赔不是的了!”

    “什么死鬼不死鬼的,我告诉你小翠她爹!”赵大妈将伸向门把手的手又收了回来,她转过头对男人说着,“彩礼我是不会收的,你要是不把小翠许给我娃,以后我就天天来你家闹,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家好过!”

    前脚刚回到家,后脚王秘书就走进屋来,他多半是小翠她爹的说客,赵大妈爱答不理地坐在一边,手里还拿着金纸叠着元宝。

    “娃没了有几年了吧。”王秘书自己搬了个小凳,坐在赵大妈身边,他也拿起一张金纸,折了起来。

    “十多年了。”沉默了有一会儿,赵大妈才开口,想起往事,她不胜唏嘘,“我这娃就是好动,喜欢玩水,哪知道......哎,十多年了还不能埋进祖坟,王秘书,你说可怜不可怜?”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顺变。”王秘书见自己怎么折也折不好,索性将其放下,“死人再怎么也不能挡活人的道,你说是不是赵大妈?做人啊,还是要向前看,等下次再有好姑娘了,我第一个想着你,给你办,你说行不行?”

    “下一次?我这娃一等就等了十多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五年以后?十年以后?我娃等的起,可是我可等不起了,你看我还能再活个十年吗?”

    “赵大妈,你可想好了,人家闺女可是个大活人,肯定不能和你家娃子成亲。”王秘书见软的不行,于是就来硬的,“你也别撒泼了,这事情可是公家管的,你要是不听公家的可没你好果子吃,你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想晚节不保吧?”

    看来赵大妈是被这些话唬住了,见她低头不语,王秘书从兜里拿出来五千块钱,塞进赵大妈兜里:“你看看人家小翠她爹,还给你五千块钱,你就知足吧,行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赵大妈心知肚明,另外的五千块钱,被姓王的这小子吃了回扣,她摸着兜里的钱,心里不是滋味,她将折好的一篮元宝,放在儿子的照片前烧着:“娃啊,你娘没能耐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给你娶上媳妇,你要是泉下有知,就自己去找那小翠,把她夺回来!”

    “啪!”相框倒了下去,溅起老高的尘土。

    小翠的病情加重了,这次不是身体上的病痛,而是心病。

    “怎么回事?”重症监护室外,小翠的父母和老姨两口正焦急地商量着。

    “病情怎么会加重了呢?”女人才刚来到这,对小翠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于是赶忙问着老姨。

    “大夫说小翠身体除了还有一点虚弱以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随时都能出院。”老姨解释着,“不过大夫建议小翠转到精神病院继续治疗。”

    “那个地方怎么能去,没有精神病的也会被整成精神病。”男人坚决反对,“她老姨,到底怎么回事,娃的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

    “哎,我听娃跟我说过。”老姨小声说着,“这一个多星期在医院里,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娃的精神状况一直很正常,平时闲着的时候还跟我说说笑笑,可是自从前天晚上,她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她跟我说,这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眼就看见一个男人骑在她身上掐她脖子,一睁开眼那男人就不见了,所以她晚上都不敢睡觉,弄得自己现在神经兮兮的。”

    “莫不是这医院不干净,撞了鬼了?”男人思索着,突然他猛一拍脑门,“娃的身体不是没什么事情了吗?咱们回家吧!回家了也许就没事了。”

    “真的是医院不干净?也许吧。”老姨一向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可是看小翠的情形,又由不得她不信。她斟酌了有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好吧,回家。”

    显然大家的猜测是错的,回家并没有让小翠的精神情况好转,相反她的情况日益严重了,男人慌了手脚,赶忙去请村子里的神婆,也许做一场法事能将妖魔邪祟赶跑。

    “小翠她的病好不了了,她好不了了!”在去请神婆的路上,男人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那人披头散发,手舞足蹈地嘻笑着,男人仔细看着,正是赵大妈,“我说过,小翠一定会做我娃的媳妇,一定会做我娃的媳妇,哈哈哈,哈哈哈,我娃有媳妇了!哈哈哈!”

    男人本不想理她,却不料在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搭腔说道:“疯老太婆,管好你儿子,别再造孽了!”

    赵大妈看了来人一眼,然后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男人瞧着来人,是个水灵灵的黄毛丫头,兴许和小翠年纪相仿,但是他此刻心里装着事,一心只想去找神婆,于是乎也没理睬她,急匆匆赶路。

    “你是不是要找神婆啊?”小丫头将男人叫住。

    男人一愣,停下了脚步:“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去王秘书那里时,有人告诉你不要答应吗?”

    男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突然觉得那时的声音,和现在这个小丫头的声音很像:“那个人就是你?”

    “是我啊。”小丫头笑笑,然后脸上又严肃起来,“我当时急着要去作法,没空拦住你,可是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答应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啊!”

    “你是谁家的娃,居然敢跟大人这么说话.....”男人说着,他突然赶紧闭口,是啊,如果当时他没有答应的话,就不会衍生出后面这么多麻烦的事情来。

    “你现在还以为我只是个黄毛丫头?”小丫头质问着,“算了,碰到你也算是缘分,我跟你走吧。”见男人并没有迈出脚步,小丫头又说着:“我又不收你钱,要是我不行的话,你再去找那个什么神婆还不行吗?走啦!”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我麻姑好了。”

    女人也是一阵吃惊,自己的丈夫没有将神婆带来,却带来了个小丫头片子。

    “阿姨你好,能给我来一杯温水吗?”麻姑说着,“这两天啊净和冷气打交道了,弄了一肚子寒气。”

    女人望了一眼男人,男人点了点头,示意按麻姑的意思做,走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女人小声问着:“这女娃是谁啊?”

    “是个过路的小师父,也会驱魔赶煞,我让她给咱娃看看。”男人见麻姑两手空空,未见带任何法器,也不禁有些后悔起自己先前的武断。

    “小师父,我娃全靠你了。”

    “嗯。”麻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顿时全身一阵暖意,她惬意地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你让闺房里的她老姨先出去吧,我要单独进小翠的房间。”

    “好。”男人渐渐对麻姑佩服起来,他并未提起分毫自己家的事,可是麻姑像是了如指掌似的,可见她的确有些道行。

    驱魔过程倒也简单明了,麻姑只给死鬼出了两条路,要么乖乖回去,以后自然有女鬼相配,要么当下五雷轰顶,神形俱灭。死鬼本也没有什么本事,于是乖乖选择了前者,这间荒唐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麻姑临走前将死鬼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男人,不过让他不要与赵大妈再作计较,赵大妈那边自有死鬼托梦解释,不会再来闹事,也嘱咐男人不要再做将活人许配给死人的滑稽之事,一切嘱咐妥当,才悄然离去。这正是:

    婚配本是两家亲,不料嫁娶分阳阴。

    活人哪敢嫁死鬼,死鬼岂可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