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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回森罗殿细道原因除夕夜原众口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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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添官特意卖了个关子,不知是何打算。

    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示意。

    八八三道:“二两,好说。”

    添官啧一声,再比划一遍。

    八八三说:“行,二十两就二十两。”这等价钱约莫卖掉十五匹白布,做十场白事,是八八三能接受的价格。

    添官摇摇头。

    “二百两?你狮子大开口啊?”八八三好奇何等宝贝的来路值这多钱,她心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了。

    “两条命。”添官点点两根手指,“我的,她的。”

    人命可比银两金贵。添官是说,想听这消息,就得要八八三救了他俩的命。

    听过言出必行吗?八八三听过,可就是不做。嘿嘿,这两货是死囚犯,她才犯了多大事,自然不会帮他。她纯粹想听听究竟是何等宝贝这样厉害。至于赖皮,谁不会呀,于是先点头应下。

    添官压低声音:“但您得发誓,等那位素衣姑娘带你出去那天,也必须将我和她一起接走。”

    “好说。”

    “您倒是个爽快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您若是食言,我也定将您那日于皇城内杀人放火之事供出,谁都别想走。到时,别说四王爷,连玉帝也救不了您。”添官话里有话。

    原来是做了杀人放火这样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之事,倘若八八三翻脸不认账,添官这张嘴能颠黑倒白,泼她一身脏水。她有些悔了,怎就上了这艘贼船:“这宝贝的消息最好对得起你开的价。”

    “绝对物超所值。”

    添官说话着实有些门道。八八三原本是打算听完消息就拍屁股耍赖,任添官奈她何。可眼下添官提出这样的生死条件,她不听吃亏,听了又赖不掉。管他呢,先听了再说吧。

    “成交,说吧。”

    “得嘞!先前您说‘天降神罚’才致‘阴阳通道尽毁’,您也法力全无被困人形,实则不然。此番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致使这灾祸的始作俑者,就是新皇,不,现在该称其为焘珖帝了。他得一秘宝,可以改变国家气运,甚至扭转天地乾坤,但每次施威前都需消耗亡灵,好似铁道上的蒸汽机车,得烧煤才有动力从未城跑到京师。每次施法的威力不同,要消耗的亡灵数也会变。话说回来,这秘宝自有魂灵,也在暗中修炼,它知道天地诸仙都在追捕它,为逃天谴,想了一个计谋。您可曾记得,五年前,新皇献祭三万条人命?这之后,民愤四起,横门军出兵,不消四月便杀到京师!其实横门哪有那么厉害,那横门军中,一小部分是仙与妖,虽有法力,却各说各话,各打各的,谁都不听谁,有什么用呢?而绝大部分,是流民,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又有什么能耐能与朝廷的军队相抗衡?想想便知了,横门军杀得如此顺利,是因秘宝与新皇故意设计,他们吩咐各城官兵不要过多阻拦,将其骗到京师,再使出邪术,一将其一网打尽。那可是亡灵十几万,十几万啊!这一吞,秘宝灵力暴涨,以邪术切断天地人三界通道,同时吸干天地灵气,妄图以此统治人间。这才导致人间无论是妖,还是像您这样的灵官大人,都被困于人形,法力全无。”

    “好家伙……照这么说,这秘宝该叫邪物。”

    “说邪物也无妨,这邪物会根据持物人的内心欲望变更形态,若是直接贴肤触碰,还能通晓古今未来。三十几年前,新皇就是受了这物蛊惑,夺地杀人,暴虐无度,硬要造出这些个蒸汽机器。他眼见自己时日不多,为保灵魂长生不灭,甚至夺舍自己的亲生儿子闵甯,也就是今日之焘珖,还白赖刺杀罪名到我们头上。”

    “夺舍嫡子?这么邪乎?”

    “千真万确,那晚我就躲在三希堂,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分毫不差。新皇空壳就倒在我面前,模样比您还恐怖!如您所言,您是灵官大人,被困人形总不是办法,若是有机会毁掉这邪物,便能重组人间秩序,复开天地通道。办成如此大事,您不光自己得救,也定能以功臣身份回地府交差。”

    八八三原本只当无聊听个传说故事,谁知与添官越聊越心动,也不像有假,便问:“那邪物现在还在三希堂吗?”

    “三希堂早没啦!我没跟您说吗?我们上次去,东西没偷成,无意点着火把养心殿烧得干干净净。这事一出,我猜那邪物现在应该被新皇,呸,还是没叫习惯,不过什么名也都一样,反正都是新皇那恶鬼。说回来——我们上次偷盗不成,焘珖一定早有防备,他谁都信不过,应当把邪物时刻带在身上才是。”

    “哦——”八八三一副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找到焘珖,就能找到邪物。毁了那邪物,一切祸事的源头就灭了?”

    “正是!”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我是谁啊,我可是百事通。”添官又指指山素甘图,道,“不过也有她的功劳。灵官大人,这消息确实值两条人命吧?怎么说,何时带我们出去啊?”

    “好,好!”

    “不好!不好!”有人抢断她的话。几人循声找去,老鼠洞里竟有一男子说话。

    “谁?”山素甘图伸手去老鼠洞里大掏特掏,再“哎哟!”大叫一声抽回手,捂着虎口龇牙咧嘴,骂骂咧咧:“恁娘类!啥老鼠下嘴这样狠?!俺定要把恁给摁死咯!”

    话音落,嘎嘎嘎三声怪笑,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从洞中大摇大摆走出来。头是头,爪是爪,羽毛是羽毛,模样与普通乌鸦并无二致。只是牢狱位于地下五层,哪只普通乌鸦吃饱了撑着从地面钻入老鼠洞,千里迢迢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不用想,这乌鸦绝非一般鸟。

    添官与山素甘图见怪不怪,八八三瘪嘴,满脸尽是不耐烦,嘴上阴阳怪气:“鸟嘴大帅大驾光临,小的不知,有失候迎,还望大帅恕罪。”

    “言重了,言重了。”鸟嘴也配合她,“是我冒昧来访,还望灵官见谅。”

    “恁地是个破牢,是个天杀滴阴曹地府,又不是啥天宫,还‘有失候迎’‘冒昧来访’,客套个屁!两个信球。快闪开,白挡恁奶奶俺做事!”山素甘图把乌鸦赶到一边,专心挖洞。

    “等等,鸟嘴大帅?您是鸟嘴大帅?地府十大阴帅之一的鸟嘴大帅?管理天上鸟类动物亡灵的冥帅?”添官问道。

    “正是在下。”

    添官神色震惊,问道:“您怎么也到人间来了?”

    鸟嘴正要解释,忽然又想,这人什么身份,问话好不客气,便来一句:“说来话长。”事情不长,只是凭什么要告诉他呀。

    添官指指八八三,又指指鸟嘴:“你俩认识?”

    八八三道:“不仅认识,他还强迫我白打五年工。”

    天无绝人之路!添官此刻只想振臂高呼。他果真没看走眼,八八三貌不惊人,居然认识鸟嘴大帅,两者还都化形现身。有阴帅相助,小小牢狱算什么,就是被困皇城,都能想办法逃出去!

    添官正准备故技重施,听见鸟嘴嘎嘎一笑,说道:“添官先生,不必白费口舌了,适才你们所言我都听见。邪物一事本官早有听说,也已派人前去探查,此事由地府接管,你二位不用再担心。至于添官先生你的提议——呵呵,地府鬼差阴帅乃是灵官,生来有令,人间生死命数,不得干涉。你二位是死囚犯,气数已定,本官自然不会因你几句言语就违反天地律法,私自更改命数。言尽于此,还请添官先生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实际哪来地府接管,哪来第三人被他们差遣办事,都是唬人,吹牛的。也是,鸟嘴官至十大阴帅,不但恪尽职守,行事更是谨慎至极,稍有差池便会被人作为把柄。要真遵守诺言,把这两个死囚捞出去了,即使现在为人不知,也难保日后回到地府,被十代冥王秋后算账。八八三以为自己够无赖,谁承想鸟嘴比她还无赖。赖皮这种话,居然当着人家的面直说,也太实诚了。不过,此番鸟嘴做一回红脸,倒是知她心思,替她说出真心话。

    添官见过无数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没想到十大阴帅之一的鸟嘴大帅也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为难?合着您二位听完消息,翻脸就不认账了?”

    鸟嘴道:“添官先生,本官早明说,这邪物一事地府早有耳闻,不然也不会派本官化形至人间探查,何来翻脸一说呢?”

    “我不跟您辩,这事儿是我跟这位灵官姐姐立的约,和鸟嘴大帅您还真没有什么关系。”添官转头看向八八三,后者眼神飘忽不定,噘嘴吹起口哨,摆出一副事件外神态,并不作答。

    添官气急了:“踏马的,合着你俩串通好了来骗我?”

    八八三摆摆手:“哎,小伙子,阴差的事,怎么能叫骗呢?是你会错意了,消消气,消消气。”

    添官冷哼一笑:“会错意?我看是晦气!我还念这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谁承想碰上两头白眼狼,无耻徒,啖狗粪,听到装作没听到,不知装作早知道。薄幸郎,中山狼,小人得志便猖狂!”

    鸟嘴道:“哟呵!指桑骂槐,你骂谁小人?”

    添官道:“我骂狼呢!哟哟,您可是大帅,何故对号入座?我骂两头狼,我与狼结交于山岗,狼有难来兔子忙,兔有事来狼躲藏!我瞧这两头狼,是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色心匪仁。头戴双翅乌纱帽,做事不如老忘八!”

    鸟嘴脸色比羽毛更黑:“你,你,你造谣生事,不死何俟!”

    添官骂:“别催别催,出了正月就死了!但我死到临头也要骂你这撮鸟!骂你这天杀的撮鸟是个泼皮无赖,以怨报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鸟嘴骂:“黄口小儿,厚颜无耻!”

    添官骂:“冠冕堂皇,装腔作势!”

    鸟嘴骂:“乳臭未干,俗不可耐!”

    添官骂:“蝇营狗苟,人五人六!”

    鸟嘴骂:“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添官骂:“贪生怕死,缩头乌龟!”

    鸟嘴骂:“截你爷头,截你娘头!”

    两者吵嘴吵得凶,吃瓜看戏的囚犯们也不细想一只乌鸦会说人话,只跟着瞎起哄:“打起来,打起来!”八八三最为捧场,给他俩吹口哨打拍子,听得享受。

    鸟嘴骂她:“一切祸事因你而起,你还唯恐天下不乱!”

    八八三学他的话怼人:“截你爷头,截你娘头。”鸟嘴气得眼睛翻白。

    八八三又对添官道:“小伙子,你嘴皮子可以呀,要不咱们一块儿来段数来宝?”

    山素甘图卡在两人一鸟之中,道:“行嘞!恁俩,不,恁仨要不组个局,去菜市口骂?添官,你有恁闲工夫,不如赶紧过来挖洞!”

    添官愤愤道:“你个全无心肝的蜘蛛精,我是在给咱俩争机会!挖洞挖洞,挖到猴年马月?我们就五只手,能挖穿地表?”

    “不试试恁咋个晓得哩?”

    “试了也是白试!你……我……我怎么就这么不顺把,偏跟你们这群牛鬼蛇神关一块儿了!”添官仰天大骂,“苍天!我上辈子是犯了什么罪,这辈子要这样惩罚我!”

    几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引来狱吏,他喝得烂醉,走路不稳,手上还挎着一个饭食盒子,他走到几人牢边,张口又是川渝味道:“一天天冲壳子算坛子,收你们那龙门阵罢!格老子滴!你们啷些个大嗓门在负一都听嘞到。鸟嘴,八八三,还有你这个小哥,嗨呀,你们仨莫再骂咯,小心老子给你毛起!还有你,那个挖洞嘞,越狱就越狱,扯那嗓子喊是做啥子嘛!生怕别人不晓得你要跑哦!要不是老子给这货喝麻,再机智附身,你们谁都逃不走一顿毒打!真不让人省心。废话少说,马上到子时嘞,坐牢归坐牢,年还是要过的哈,大家一块嚯口酒,这事就杀搁了哈!”

    这狱吏性情大变,早些时候还是一口京片儿,怎么现在满口方言?添官与山素甘图听得有些吃力,勉强才听懂一半。

    说着,狱吏拿出五个杯子,斟满酒,一人递一个。添官不肯接,狱吏说他:“他们小见八识,你也跟着不上道。你俩做的事老子听得豁醒,这事老子说嘞算!老子会去四王爷那给你俩求情哈,放心!莫跟他俩一般见识,撇脱点嘛!”添官才意识到,这讲话的狱吏不是原来的狱吏,还另有一个魂在他身上呢。听口音,看动作,和刚才的素衣姑娘紫萝一式一样。

    狱吏瞧出添官眼中的惊异,道:“忘记自报家门嘞,老子叫羡君,羡君嘞羡,羡君嘞君。方才嘞个美女也是老子,嘿嘿。木有吓着你吧?”

    添官道:“鬼上身……你是鬼?”若是平常人,是要被吓着了。但添官从小见怪见得多,再加上,这边儿还有三寸长舌鬼差和会说人话的乌鸦,倒也不觉得吃惊。

    羡君皱眉,道:“你才是鬼!老子是精,正儿八经修炼出来滴精,不过是没把身体修出来,就这般不遭你们待见啊!”

    添官道:“哦,原来是精啊,我还以为是鬼呢。”

    羡君嘁一声:“你这小哥,好没眼力见,老子手都举酸咯,还不接酒撒!”添官听了,赶忙将酒杯接过来。

    鸟嘴也分到一杯,他头一瞥:“不喝,我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晓得。”

    羡君说他:“你啷个回事?抿一口意思意思,非要扯拐!啷个多人看着,做事情不要那么小气嘛!快点,举杯!”

    鸟嘴道:“我怎么举嘛!”

    羡君道:“自己琢磨。”

    鸟嘴不情不愿将爪子搭在杯沿上。

    羡君举杯,转眼又变个腔调,一口京片儿说得有模有样:“今儿放不了炮仗,也赏不了雪夜,只有薄酒茅柴和几盘小菜,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见谅哈。”

    “无妨,无妨。亏你有心还想着带我们过年,也算你是将功补过了。”八八三举起酒杯,祝词一首,“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几人对视一眼,暂时放下怨恨,同时重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八八三与添官、山素甘图二人同住一段时间,吵嘴打闹,也不无聊。可一旦后者提起“出狱”的事,八八三就是“再议,再议”或是“到时候说”之类的话搪塞过去。添官叫嚣着要拉八八三下水,见着狱吏时,却只字不提,倒是让八八三有些不好意思了。

    羡君也附身于不同人身上又来了两次,便再无消息。

    出了春节,过了元宵,八八三伤势愈合大半,已能正常下地走路,只是再没见到羡君身影,有些担心。不过,狱卒确实提早将八八三放走,还将一堆破铜烂铁还给她。她记得羡君曾说,要利用紫萝身份去找四王爷求情,于是瘸瘸拐拐,拎着两提年年糕找到莳花馆。

    莳花馆生意冷清,老bao面色憔悴,一见她就嚷着要报官,八八三拦住她:“老板娘,我挨了八十大板,也赔了五十两银子,已经向您赔罪了,您就别跟我计较了。上回冒犯了紫萝姑娘,鄙人是特地来向她赔礼道歉。”

    “哼,道歉?晚了,晚了!紫萝早死了!若不是你大闹一通,紫萝怎会觉得无颜示人,坠楼自尽?你还好意思回来?杀人偿命,要我说,你这种人就该被碎尸万段!”

    八八三吃了个闭门羹。

    “无颜示人,坠楼自尽?紫萝跳楼了?”

    鸟嘴蹲坐在八八三肩头,也认为事有蹊跷,“羡君这几日一直未露面,我担心是出了变故了。她早就想占个肉身,寻着像紫萝那般的美女,爱惜还来不及——八八三,不会真是你害的吧!”

    八八三与鸟嘴想到一块儿,若真如老bao说的,因她的所作所为害死平民百姓,八八三管教不力,也是要向老bao负荆请罪的。于是推门而入,老bao见她死缠烂打,又呼喝来一大帮打手。

    “紫萝何时死的?何处坠楼?尸体在哪?”八八三问。

    “与你何干?!”老bao答。

    “老实交代!若真是因我而死,我定剖心剖肝谢罪!”八八三露出一张凶神恶煞脸,怒吼震得一众大汉心惊胆颤,手软腿软,刀枪棍棒掉一地。

    老bao吓得两股战战,瘫软在地:“三天前,在,在迎春苑……”

    八八三听出其话中有话,扶正她,追问:“迎春苑!可是与四王爷有关?”

    老bao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只觉栗栗危惧,道:“我,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官府说是自尽,她就是自尽。”

    鸟嘴飞至八八三肩头,在她耳边低语:“我看就是了,多半是因她去求情,说错话惹恼了王爷……”

    八八三喃喃道:“不,不一定是说错话。我们先去迎春苑看看。”

    老bao也不敢拦她,任凭一人一鸟走到二十二层,迎春苑的生意也比除夕那日惨淡许多。八八三依着记忆走到四王爷曾待过的屋子,门上贴着两根黄纸封条,上书“提督九门步军巡捕衙门”。八八三正准备撕掉封条,边上有小姐探出脑袋,小声提醒:“别动!这是官府封的,你私自拆开,我们都要遭罚!”

    八八三信口胡说:“这位姐姐,多有叨扰。我是官府请来清运现场的。”

    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眼,八八三一副病样,腰上系一烂长绳,手上一麻袋垃圾,肩上还坐一只乌鸦,倒也像是做这种活计的:“你?好吧,那你也得小心点,这里面闹鬼。闹得可凶!你知道这死的是谁吧?楼下莳花馆的头牌紫萝姑娘。”

    “知道,官府说她是自杀。何来闹鬼一说?”

    “闹鬼当然是因为有冤情,有怨气!你不觉得怪吗?一个莳花馆头牌,自尽不在自家死,偏跑到迎春苑?还是在陪人喝酒……”女人自知失言,立刻噤声。

    “她是陪人喝酒时死的?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讲!”女人砰地关上门。

    八八三与鸟嘴对视一眼,撕掉封条,推门而入,一阵彻骨寒风迎面吹来。

    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请看下回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