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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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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牛四年前就死了?

    没有五郎坪这地儿?

    白袖闻言,脸色有些不喜,没成想这几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山民居然如此不着调。

    不过此地本就离五郎坪不远,白袖护送刘家人下山后,便本着返乡的心态重回五郎坪。

    她看了老头几人一眼,不再多说,转身朝五郎坪的方向赶去。

    老头几人见状,如同见鬼一般连忙往村子逃去,打定主意这几个月都不再进山了。

    山君的话还隐约在耳边回响。

    白袖用手摸了摸胸前的灵石,心中稍定,就算是前路坎坷,有前辈的注视心中也安心许多。

    至于鬼哭林的坊市,魁宝虽然是腐母遗体。跟白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仙坊召开,进出都乃修仙者,更有魔蛟这等筑基期的大妖坐镇。

    白袖也没有傻到一腔热血就去送死。

    “先回村祭拜下乡民,打扫一下祠堂祖庙。如今我修为有成,也有能力报仇雪恨了,不知当日那些响马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白袖一边赶路一边沉思。

    山随路转,沿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了二十里山路。

    但奇怪的是,路边山景却越发荒凉,杂草丛生。

    断脖子的槐树,不知什么动物腐烂的尸体,雾气弥漫中怪石嶙峋。

    “奇怪,这才大半年的功夫,为何进村的石阶不见了?”

    脚下没有路,是难走的荆棘林。

    白袖的记忆中,这里应当是一条山道,是五郎坪人世世代代以石头堆砌而成的。

    幼时发大水,山道冲毁了一截,她还随着父辈前来修缮过。

    白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在石壁上借力飞窜,在红烛化虹之法下身若游鱼,顷刻间在左右荆棘林中来回数趟。

    几个呼吸后,白袖的身影停留在地势稍高的凸出崖壁上。

    表情凝滞,满脸不解。

    山道,没了。

    这附近都是常人难以行走的绝境,不少地缝都暗藏于荆棘林之中,根本不具备修建山道的基础。

    “怎么回事?!”

    白袖忽然想到方才老头的话,心中陡然不安起来。

    她慌张的从原地窜出。

    此刻太阳已升,温度渐暖,山中雾气消散。

    所以视线也变得格外开阔,阵阵松涛摇曳,露出好大一片坡地。

    毫无人类栖息的痕迹。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白袖的神色突然变得恍忽起来,浑浑噩噩的后退几步。

    她记得这里有一块垛场的,小时候她和她的同伴经常在此玩耍。

    她还记得有条浅浅的山溪,每到夏天他们都会下河摸着螃蟹。

    祖母在盛夏正热的时候,会给她摇着蒲扇,讲述大山里精怪的故事。

    可是……都没了。

    垛场、祠堂、她在大半年前为乡民修建的坟墓……

    都没了。

    准确说,就从未存在过。

    “啊!!!”

    一桩桩往昔的回忆在此刻变得虚幻起来,白袖好像疯了一样,在坡地上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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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望寻找到哪怕一片瓦砾、一根稻草、一条水井上的麻绳。

    最终,她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找到。

    她如同行尸走肉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喊。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她最开始本以为自己的白袖,一介山民之女。

    可是后来,那些妖怪叫她腐母转世之身。

    随着脑海中关于腐母破碎记忆越来越多,白袖逐渐相信了。

    觉得自己是陷入胎中之迷的腐母转世。

    但就算如此,可她依旧觉得自己是白袖。

    她的童年、她的过往,都在五郎坪中,都在街坊四邻的目光中。

    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证明着。

    她没有过往,也没有家乡。

    她的记忆,似乎都是早已预设好的!

    “假的,都是假的。爹娘是假的,腐母也是假的,我……究竟是谁?!”

    此刻白袖满脸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泪水随着绝望而迷惘的视野滴落在手背上。

    她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怀疑面前的画面,在刘家寨的修仙问道都是假的。

    这几个月来。

    有人想报仇,杀之雪恨。

    有人想取宝,获得腐母遗留的造化。

    也有人想囚禁白袖,逼问出法术神通。

    可是,有谁能告诉她,她是谁?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进土壤中,发出无力的干嚎声:“前辈,我究竟是谁?!”

    她甚至怀疑前辈也是假的,也是她虚幻出来的。

    但她不敢说,也不敢问。

    就算是欺骗,她也愿意服下裹着蜜饯的毒药。

    胸前灵石颤抖不止。

    最终传出一丝略带怒意的意志。

    “你在发什么癫!!”

    其声如磬钟齐鸣,悠远绵长,深深地渗入白袖心中。

    白袖这才勐然惊响,眼中迷惘消散许多。

    方才,她似乎陷入了心魔当中,差点引得自己道念崩塌,灵炁失控。

    她的后背不知何时长满了冷汗,湿哒哒的。

    白袖快速喘气呼吸着,立刻用手紧紧攥着胸前的灵石。

    此刻,前辈,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唯一和现实的锚点。

    “前辈,我该怎么办?”

    白袖目露疲惫,满头白发凌乱披下,在风中飘动。

    此刻,她就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孩儿,呢喃着声音,一脸委屈,向父亲小声倾述着贴己话。

    李清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话。

    但最终发现,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我。”

    灵石嗡嗡抖动,不知是否是白袖的错觉,本冰冷的表面忽然温暖了许多。

    就如同一双手在拍着她的头。

    白袖的眼睛变得模湖。

    她踉跄的起身,转身看向了隐隐传来召唤的那片山林。

    她迈出腿,步伐逐渐坚定起来。

    天色渐晚,天边晚霞一线排开,星辰渐露。

    从不远处的树林中,白袖耳中听到了一点特殊的声音。

    “哒哒哒~~”

    清脆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声音的主人逐渐映入白袖的眼中。

    一只鬃毛飞扬,体型健硕的百丈驹缓缓走出。

    百丈驹嚼着嘴,似乎是在提醒白袖,它就是当日一人一妖,同闯泥石流,后被白袖赠与丹药的那匹马。

    “你要陪我去吗?”白袖问道。

    回答白袖的是嘶律律的马叫声。

    百丈驹在白袖的面前停下,侧着身子,示意上马。

    白袖粲然一笑,翻身上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