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英歌》 章节目录 第一章回乡 “爸爸,现在还有人见过白姑娘吗?” “爸爸,咱们村里真的出现过麒麟吗?那支铁钉真是伤到麒麟了吗?” “蔡见龙老祖宗的大刀真有200斤重吗?这不科学啊!我查过了,这么重的刀,按正常比例下来,整个刀全长得三四米长,能舞得动吗?也不实用呀!您想,把举重运动员的200斤的杠铃铸成刀,得多长多大呢?古代这么长的矛倒是有,但这么重的刀,怎么控制重心?” 在上海前往揭阳潮汕机场的航班上,穿着红蓝相间风衣,扎着马尾辫的蔡双仪,一边看着舷窗外的蓝天和脚下的云层,一边问着边上爸爸这些关于村志里出现过的事物。似乎越靠近家乡,她就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而这些传说和故事,对她也越是显得亲近。 关于这些传说,爸爸蔡德泽和妈妈陈杏也只是一知半解,所有的资料是从爷爷蔡安华和村中文化人四处走访后编撰的《大衙村志》中得知,只能做一些研究性的探讨,并不能解答孩子的疑惑。 今天是2023年1月15日,农历十二月廿四,一家人回汕头老家过年,一下飞机,蔡德泽和陈杏推着小推车去等行李。和大城市的机场比起来,揭阳潮汕机场并不大,但对于每个潮汕人来说,她永远让人觉得那么的亲近。蔡双仪在接机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爷爷,开开心心地跑过去和爷爷打招呼,等着爸爸妈妈取完行李,再一起上车回家。 待到取完行李并装上汽车后备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蔡德泽说:“爸,我来开车吧。”蔡安华笑了一下,说:“算了,这路你没我熟悉,还是我来吧。早点到家,别让你妈等太久。” 车行一路,潮汕大地的高速公路两边,是一幅幅美丽风光画卷,让人目不睱接。有山有水有农田,这草这木这人家。蔡双仪一边看着道路两边的美景,一边问爷爷各种村里的传说志异问题,蔡安华看孙女这么喜欢自己写的村志故事,也很高兴,说:“明天我们去村里,看看供奉白姑娘的祭坛。也可以去看看蔡见龙老祖的故居。” 蔡双仪一听,眼睛一下就亮了:“好呀好呀!村里有传说有故事的地方,都带我去看看吧,还有麒麟,田头市场我想去看看。” 边上爸爸蔡德泽听了说:“那你晚上得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车子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余晖下,整个大衙村仿佛笼罩在一片金光中,红日、霞光、田野、远山像是一幅笔风细腻的田园工笔画,这美景对于很多大衙人来说是司空见惯,但对于常年在外的蔡德泽一家来说,却是陌生又熟悉。而呼吸着每一口带有青草芬芳的新鲜空气,更是令人陶醉。 大衙村全村在册6000多人,村中主要有蔡氏和蓝氏两姓,村子自唐代开始有人居住,写入族谱的历史有七百多年。蔡德泽一家在上海工作,孩子蔡双仪跟着在上海上学,平时成绩还算可以,看蔡双仪在美术上有些天赋,经一位画家朋友的介绍下,在一名央美老师的指点中学习美术入门,目前正学了一段时间的素描、速写和色彩。 大衙村本身是三面环水,有两条大路通向外砂镇,分别是东边的青年路和西边的迎宾北路,在迎宾北路入村路段,还有一个军营驻地。军民多年来相处很是融洽。 蔡双仪家里的房子在村子西边,是一栋占地80多平米的两层小楼,有厅有院,算是五脏俱全。前些年家里在镇上买了房子,但考虑到过年前,在村里要办的事情不少,所以一大家人决定先在村里住几天。 车子停在门口路边,一到家,蔡双仪扑进奶奶蓝芝的怀中,随后一家人在蓝芝准备好的香煎红粿桃、卤鹅肉、清蒸红目林、紫菜肉丸汤、清炒白菜、巴浪鱼饭等潮汕家常菜中,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晚餐后,陆续有亲戚朋友前来串门,蔡双仪在大人们这种寒暄和关怀中,感受到另外一种关于大家庭的温暖。 蔡双仪在给外公外婆、小姨小姨丈打了个微信视频报平安之后,手机交给了爸爸后,就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听大人聊天,说什么前天发生在市区里超声能源研究所的事情,大概是超声能源研究所出了什么新成果,还没来得及对外发布,昨天晚上一伙人突袭了研究所,抓走了正在加班的研究人员,还抢走大量资料。警察在现场发现大量冰渣,有人还说看到一个会飞的人背了一个大包在周围建筑中穿梭,地面有军方和警察在追击。事件造成人员伤亡,据说抬出来好些人,都是全身浴血,有说一死四伤,也有说不止的,都是军方安排在研究所里的安保人员。目前这个案件已经由军方接手,所有和事件有关的视频也在第一时间被官方控制,要求所有人不传谣不信谣,等待官方最终的通告。然而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得不令人产生很大联想。老百姓也都觉得,和事件相关的坏人,应该很快会落网,只是早点晚点的问题。 然而这些,都离蔡双仪太远了,她就当个故事听。晚上九点多钟,睡觉前,蔡双仪还和爷爷一再确认,明天要去村里一日游,去看所有发生过传说的地方,还要去爸爸小时候常去的地方,用她的话来说:“去感受一下。” 这一天深夜,汕头市区东边泰山路的一个停车场中,在一辆集装车车箱里,正躺着三个手脚被绑的白大褂,其中一人悠悠转醒,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了自己正在一个钢铁的密闭空间中。头脑感觉一片混乱,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想了一会,他想起来了,自己叫林梓栋,记得不久前自己在实验室里被强烈的爆炸震晕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人绑架了,可怎么就到这里来了?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现在头痛得厉害,全身也乏力,应该是爆炸的后遗症,还有就是对方给自己打了麻药。自己有很强的抗麻醉性,还是不久前去拔牙时才知道的。 四周很安静,还躺着两个人,林梓栋想,这是自己研究室的同事,现在脑子还有些乱,应该是小瑞和老邱,轻轻撞了他们,也没有反映,应该是都给打大剂量的麻药。周边也太臭了,想来是自己几人注射太久麻药的关系,都大小便失禁了。在恢复了一会后,人感觉好了很多,不过手脚都是被塑料扎带捆着,想到军训时教官教过的方法:用鞋带穿过扎带,然后拉动鞋带,高速摩擦,让扎带断开。好在自己在训练时还练习过,费了些功夫,就挣脱了手脚的束缚。让自己的身体活动一下,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很麻,也没什么力气,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清醒,对方不知道,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不然静丫头就要守寡了,她肚子里孩子才5个多月,可不能就这样没了爹,小瑞春节后要结婚,老邱孩子大学也要毕业了,大家都不应该就这么死去,自己要拼命才行,只要能跑到马路上,就有机会。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外面传来有人接近的声响,然后就听有人说:“老王,你去看看,那三个人别现在就死了,不然老陶回来第一个弄死你。” 叫老王的人不悦地回答:“好,我看看。” 很快,传来集装箱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进到车箱,朝他们走了过来,林梓栋在对方检查自己时,突然发力,一拳打在对方鼻子上,再一拳打在下颌,然后迅速往外跑,外面居然还有三人守在一个大门口,他只能往里跑,这里车子很多,墙也很简陋,趁着对方还没反映过来,他躲在一辆靠墙的集装车后,再借力爬出墙外,发现在自己正在一片黄瓜田中,有着瓜棚的掩护,正是逃跑的好条件,逃逃藏藏中,他还摘了几根黄瓜,嚼了起来。 只是,突然响起两声让他不安的声音“嗷—呜—”,从后方刚才自己逃出来的停车场方向传来,是两声长长的狼嚎。接着,两个两米多高的身影从墙内高高跃出,感觉那一跳,至少有十米高,林梓栋绝望了,那两头猛兽四处闻了闻,带着破风声正快速地向他冲来,应该说那是比猛兽还可怕的存在——贝塔级狼人。现在,林梓栋内心只剩下一句话:静丫头,你说孩子将来出生,是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章节目录 第二章村中见混元 翌日,腊月廿五,今天是个大晴天,蓝天上白云朵朵,一个外出游玩的好天气。早餐后,大人们开始忙活起过年事务,蔡双仪穿着粉蓝相间的薄款冲锋衣,扎了个马尾辫,拿着村里的浏览地图,找爷爷蔡安华计划起今天的游览路线:“爷爷,您平时怎么带人参观村里的呢?” “那得看什么客人,每次客人的参观重点都不一样,有人喜欢古迹,有人喜欢农田,有人喜欢红色文化。”蔡安华一边在柜子里找出几盒单枞茶,一边回答。 “上次电视台走什么路线呢?”蔡双仪一看爷爷似乎在找礼品手信,就在边上找来一个无纺布红色礼品袋,上面有金黄色的图案,画着一艘帆船,并印有“一帆风顺”四个字,潮汕人走亲访友拜神等日常必备。 蔡安华接过袋子,说:“电视台上次是来报导红色文化和历史,上上次是报导农业,咱们一个早上走不了那么多地方。” “那咱们主要去有传说的地方,您看,先老爷宫也就是玄天上帝庙,然后去添盛大院,再去将军第,然后,呃,白姑娘的祭坛在哪?地图上怎么没有。”蔡双仪用手比划着地图说。 “我知道怎么走,村子的东北方向,这样,一会去将军第,再去那边,最后再到老爷庙转一转就回家。一个早上去不了那么多地方。”蔡安华拿起汽车钥匙往外走。 蔡双仪赶紧跟上,说“好的,爷爷,咱出门能不能不开汽车呢?能骑摩托车或骑自行车吗?汽车太闷了。” 于是蔡安华把汽车钥匙放下,拿起摩托车钥匙,提着茶叶袋子,俩人就出门去了。 先在村委会做了个核酸,然后在村里兜兜转转,就到了一座大院前,大院前有一汪池塘,院门有些斑驳陈旧,两百多年的历史里,很多辉煌已经不再得见,大门两边各有四幅壁画,由于年代太久远,又似乎经历过破坏,里面的内容已不可辨认,院子很大,很有年代感的一座老宅,占地500多平方米,为潮汕民居“四点金”格局。蔡安华和住在里面的人们打起招呼,并让蔡双仪向在场的长辈们一一问好,随后爷孙俩参观起来。 走在大院天井中间,看着四边的屋脊和屋顶,这些青砖瓦片虽然岁月的痕迹中斑驳不堪,但屋檐处的一排绿色琉璃片却依旧如新。似乎在向人诉说着老宅曾经的荣耀。看到这,蔡双仪小声地问爷爷:“爷爷,大刀呢?两百斤重那把。” 蔡安华乐了,说:“这个房子已经两百多年了,在大动乱年间还受过破坏,你看大门上方那些小孔,都是枪眼,当时有人向房子开过枪。所以很多物品早已失,那把160司马斤的大刀,也消失在历史中,只留下当时的记录和传说。现在只有一把老祖的佩剑存在,但也是不完整。” 蔡双仪皱着眉头说:“如果这个院子里曾经有过这么一把大刀,那它得有存放的地方吧。而且这个地方不可能是天井或走廊,没有将军会随便放自己的武器。但是我看这个院子里没有可以存放三四米长的重兵器的地方。” 蔡安华说:“你观察得很仔细嘛!” 在老宅里转了两圈,爷孙俩告别了七八个住户,往下一个点去了,穿过大街小巷,来到村东北角的一个池塘边上。 摩托车停在一个院子前,蔡安华告诉蔡双仪:“这是恭老叔家,我有些村志族谱的事情要和他谈,一会进门要叫人,打个招呼后,再去看看白姑娘的祭坛,你看那边那个槐树边上的石台,还好些人在烧香的地方,那里就是,一会咱们再去。” 顺着爷爷的目光,蔡双仪看到右边约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石台子,上面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土黄色香炉,青烟缭绕,约有十几位妇人正在烧香膜拜。蔡双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似乎青烟中有个小东西飘着,心想,是不是什么东西反光呢? 按下前往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和爷爷一起进入大院,在相互问候,并喝了几杯茶后,蔡安华对朋友蔡惜恭说:“我带双仪去边上转转。她刚从上海回来,在屋里坐不住,想到处多看看。” 蔡惜恭说:“没关系,你先带小朋友四处走走,咱们的事不急,村志这些事情,也是希望这些乡村文化可以给年轻人带来一些念想。” 于是蔡安华带上蔡双仪,往祭坛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和路过的人们打招呼,几千人的村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是多年来一直在村中走动,不论去到哪,几乎都是熟面孔。 沿着池边道路,走到祭坛前,祭坛是水泥堆砌,高约一米,整体两立方米不到,上面有一个大香炉,却没有什么牌位,只是一个高约40厘米的土黄色陶瓷三足香炉,边上前来祈福的妇女来来往往,祈福也就是摆上水果糕点等供品后,说一些家庭概况,再求“老娘”保佑如何如之何的。 蔡双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白姑娘吗?怎么那些人都在求老娘?这时,一位穿着灰衣服的老妇人看到他们靠近,便迎了过来,热情地打招呼:“安华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来到家里喝杯茶。” 蔡安华一边说着“多谢福嫂!”,一边转头对蔡双仪说:“叫福老姆(潮汕人称呼伯伯一辈的爱人为姆,老姆就是伯公一辈的爱人,相应叔叔和叔公爱人的称呼,有婶婶和老婶)。” 蔡双仪乖巧地叫了一声:“福老姆。” 福老姆说了一声:“真乖!这是德泽的孩子,双仪吧。从上海回来了,长得真好看。” 蔡双仪一听不禁脸红。蔡安华说:“她挺喜欢咱村里的传说和历史,我带她四处看看,今天真热闹。” 福老姆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说:“是啊!每到年底,来这里求老娘保平安的人真多。我这些天也是很忙,一忙就觉得累。人真是老了,想起来,似乎不久前,德泽也这般高,一转眼小孩子也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说到这,不禁带些宠溺地摸了摸蔡双仪的头。 这时候边上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华伯,阿老河伯过来坐,我爸请您回去一起喝茶。”是蔡惜恭的小儿子,蔡焕彬。 蔡双仪正抬头,看着香炉上方的青烟失神,因为离香炉大约半米左右烟雾中,有一支笔的虚影。青烟越浓,笔的模样更加凝实,一阵风吹过,把烟吹散,笔就消失了。 蔡安华看到蔡双仪对着空中发呆,喊了两次,蔡双仪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指着空中的笔影说:“爷爷,这是投影吗?” 蔡安华觉得有点莫名奇妙,说:“这是烧香。没有什么投影。” “但那里怎么有一支笔。”蔡双仪说。 这时边上几个小男孩走过来正好听到,其中一个穿蓝色李宁运服的插嘴说:“喂,她说啥笔?”说完几个人哄笑起来跑开了。 蔡双仪瞪了他们一眼。就听边上蔡安华说:“爷爷有事要和几位老叔谈,你要在这里呆一会?还是一起去喝茶?” 还没等蔡双仪回答,边上的福老姆对蔡安华说:“你们去喝茶吧,让小双仪在这玩,一会我送她过去。” 蔡双仪正好奇中,便说到:“爷爷,我再多玩一会,你们忙去吧。” “好的,那就麻烦福嫂了!”蔡安华对着福老姆说完,就和蔡焕彬走了。 边上虽然人来人往,但没人注意到,福老姆眼神中藏着难以抑制的震撼,因为他们世代像看门人一般,守护着一个秘密:等候有大机缘的人前来发现香炉青烟中的秘密。只是她没想到,守了这么多代人,每天从香炉边上经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却从来没人发现青烟中的东西,就在她习以为常不抱希望时,没想到所谓发现大机缘的人,居然是一名小女孩。 定了定神,福老姆对着正在多角度无死角打量香炉和青烟的蔡双仪说:“和老姆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蔡双仪认真辨认了一会,说:“这像是一支笔,笔头我没看出是什么样,握笔部分有一个圆点。呃,似乎别人没发现,老姆,您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福老姆听到小孩子口中从福老姆变成老姆,似乎又多了几分亲切,说:“我没认为你开玩笑,来,先在香炉前给老娘磕个头。”福老姆一幅笑容可掬的样子,又带着几分虔诚,让蔡双仪觉得难以拒绝。于是便上前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台子前的垫子上跪了下去,磕了个头,耳朵里听福老姆小声的念叨:“老娘保佑这个蔡家孙女,万事如意!诸事吉祥!” 这时已是中午十一点,烧香的人逐渐离去,待到蔡双仪站起来,福老姆从边上拿来一张大约八九十厘米高的塑料椅子,放在台子前,对蔡双仪说:“你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拿下来。” 蔡双仪心里觉得奇怪,您老人家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怎么直接让我去拿,那只是个投影,能拿得到吗?而且下面还不少香正点着,不怕烫到我?” 章节目录 第三章执笔之手 心里虽然这么想,蔡双仪还是在福老姆的搀扶下,站上了椅子。万分小心地注意衣服别让香点到,对着笔的投影位置,伸出右手抓了过去。一种奇特的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停顿了一下,一支笔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它一直在那里。就等着这一刻,被这只手从岁月的长河中,带了出来。而附近又似乎响起一个女人“咦!”的一声。 “还真是一支笔!”蔡双仪站在塑料椅子上,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了几秒钟,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支笔大约25厘米长,有她大拇指粗,半透明状,一边白色一边黑色,上面刻有很多符号,笔头是空的,握笔部分微微凹进去一点,中间镶有一颗灰色的石头。看着这支笔,让她觉得很有亲切感。这让她发觉,这两天一直感觉在召唤自己的东西,似乎就是这支奇怪的笔。 正看着出神,边上传来福老姆的声音:“先下来,别摔着了。” 蔡双仪回过神来,借着福老姆对左手的搀扶,轻轻跳了下来。抬起右手把笔递了过去,说:“福老姆,真有一支笔。这笔真好看。” 福老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说:“你看看能不能用想法控制它动起来?” 蔡双仪正暗觉奇怪,但心念一动,这笔还真的在掌心动了起来,开心又惊奇地喊:“它真的会动,这是什么魔术吗?” 福老姆按住内心激动,说:“进我们家喝点饮料去,别老站在路边。”说完领着蔡双仪向旁边的一栋两层小楼走去。 一进大门,福老姆把门关上,让蔡双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认真地说:“小双仪,等你将来长大了,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你现在试试把手松开,看看能不能让笔停在空中,不掉下来。” 蔡双仪心意一动,摊开掌心,把手收了回来,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笔竟然悬停在空中,而且随的她的心意,居然可以自由飞行起来。这让她感到很是新奇,并一脸惊奇地问福老姆:“这个魔术太牛了,您是怎么做到的?” 福老姆并不作答,笑着说:“你再试试能不能把它收进手心里,让它藏进去。” 蔡双仪把在空中随着心意飞舞的笔控制到掌心,然后心中意念着,让笔收进去,笔渐渐变小,有一小股仿佛水流的力量,向掌心轻轻挤去,笔也随着变小,消失在掌心,而掌心皮肤纹理间,隐隐多了一个像笔的纹路,如果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而心中再意想一下,笔又重新出现。 做这些的时候,福老姆正从冰箱拿出来一瓶马蹄爽,递给蔡双仪:“来,喝口饮料,休息一下。” 蔡双仪接过饮料,道了声谢。充满好奇地问:“老姆,这个是什么魔术呢?” 福老姆很是严肃地说:“这是你的机缘,也是笔的机缘,我们这一脉,自祖辈以来,背负看守老娘祭坛的任务,老娘心很好,住这附近的人,多年来,得她恩惠的人不计其数。这支笔是一件高于这个时代的科技产品,说是神物也不算过分,它曾经参加过很多场大战,两百年那场大战中前受损严重,直到150年前,在鮀城珍宝阁修复完成后,由老娘将它放置在这个祭坛上,等待蔡氏族人将它重新激活。” 福老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蔡双仪喝不喝茶,蔡双仪扬了扬手上的马蹄爽,说:“谢谢!就喝这个。” 蔡双仪觉得信息量太大了,心中嘀咕:“什么大战?150年前?鮀城珍宝阁?这个又是什么?回头再好好问问。” 喝完茶,福老姆说:“很多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先别着急了解,你先学会使用这支笔,另外,这支笔,别人都看不到,包括我在内,你别和人说起这笔的事情,它背后牵扯太大,说出去,对于知道的人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蔡双仪有些愕然:“就是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不行吗?” 福老姆摇了摇头:“暂时不行,至少你自己没有完全操控好这支笔前,不能和家里大人提起这事,因为有坏人也在关注这支笔,如果传到坏人那边,他们会来夺取的。所以当你没有能力保护家里人之前,谁也不能说。懂了吗?” 蔡双仪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了,老姆放心。” 福老姆欣慰地笑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能操控好这支笔,等到一定程度,老娘会亲自找你,给你考验,如果到时候,你不想要这支笔,可以还给她。而且这笔不能受到伤害,所有伤害会作用到你自己身上,要注意保护好它。” 说完看了一眼时钟,已是十一点多,便站起身,说:“咱们去找你爷爷吧,别让他久等了。这几天记得多操控这支笔,多多把意念集中在握笔处的宝石上。” 刚打开大门,就看到爷爷蔡安华正开着摩托车过来,蔡双仪上了摩托车,双方道了别,蔡安华看时间也不早,取消去玄天上帝庙的计划,回家吃午饭去了。 福老姆刚回到房子里,手机便响了,原来是家里的儿子打电话来叫吃饭。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一名头戴黑色鸭舌帽,一身粉色连衣裙,身材修长,长相清秀,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坐她刚才泡茶的地方,正自己沏着茶,拿着一个新杯子,一边倒茶一边问:“这个小女孩觉得怎么样?” 福老姆恭敬地说:“娘娘,以我观察,应用一句赤子之心来概括,心地淳朴,一张白纸,正是培养的好时候,家里教育条件也好,引导得好,应该不会辱没混元笔的名头。而且100多年来,这也是混元笔第一次主动选人,应该不会选错人。” 这位叫娘娘的女人,嘴角往上一勾,笑道:“难得你评价这么高,吃饭去吧,我会好好观察的。”说完一阵微风拂过,人便在原地消失了,正如她刚才出现那样,无声无息。如果不是刚才喝茶的杯子从一个变成两个,让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是幻觉。 而福老姆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关上大门,往儿子家去了。 在蔡双仪开心地在村里游玩的这个早上,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市里的金平区潮汕路一个小区中,名为王静的孕妇,刚刚挂了电话,丈夫林梓栋单位里的领导老严,对于研究所里被绑架的几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安慰她说:“这事已经惊动了上级,很快会有专案小组来处理这件事,相信很快会找到梓栋他们的。而且这种情况下,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放宽心,相信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王静只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她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实验室会被人袭击?丈夫一直都是与人为善,就是看到老人提重物爬楼梯,他都会一脸笑意的上前帮忙。如果有同学或同事手头紧借钱,他会告诉人家自己手头也紧,但如果人家说可以尽快还钱,他就会把钱借给人家,即使如此,他借出去的钱还是常常打了水漂,那些借钱的人总是各种各样的理由拖欠“尽快会还”的钱。 王静对于丈夫常常被熟人忽悠走钱的行为,只能表示无奈,谁让咱是善良的人呢?丈夫的决定,不管对错,做妻子就支持好了!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有底线的人,就算有什么不对,自己也无条件地相信并支持,相信过后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那些借出去钱,和那些费力不求回报地帮助别人的行为,就当是积阴德!人们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就算不报得多么好,至于不应该孩子没出生就落个生死不明吧! 王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难,这些天她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强迫妊娠反映很厉害的自己多吃多睡,即使是吐了,吐完也是咬着牙继续吃,她还安慰自己的公公婆婆,说:“梓栋吉人自有天相,我舅舅会看相,说他很有福气,至少可以活到90多,当初就是看中他的面相,才一直劝我要嫁给他。”潮汕老人大多都信这一套,这句话特别能安慰人,这些话多换几种说法,到最后,往往可以把忧心忡忡的老人给逗笑。但王静清楚,这句话可以安慰所有人,却安慰不了她,因为这是她编出来的,把老人安慰得脸色一松,一关房门,却是她靠着门板无声的悲号。 从小娇生惯养还爱哭的王静,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孕妇的身份忽然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而且想哭却连哭出声都不敢。昨天晚上,她梦到丈夫在一片田野里跑,就快跑到路上拦车了,结果从后追来两头半狼半人的怪物把他扑倒,当时她就给吓醒了,然后捂在被子里,哭到天亮。 章节目录 第四章数字和传说 蔡双仪回家吃完中午饭后,和大人说要上楼休息,抱着家里的《大衙村志》和《澄海蔡氏祠堂文化辑录——追忆与传承》两本书,就回到自己在二楼的房间,关起房门。 先把两本重重的书放在床上,再把藏在手心的笔召唤了出来,玩了一会,想起福老姆说过,把意念进入握笔部分的石头里,便试了试,开始没有反应,试了几次,发现脑中出现一个数字:5。 心中觉得奇怪,想到:这个是笔的编号还是什么来着? 又玩了一会,再把意念进入石头中,显示是6,这下心中更觉得奇怪了,这数字还会变化。于是心中控制着笔在房间里转起圈圈,手上拿起村志,突然一个不小心,笔“啪”地一下,撞在墙上,把墙撞得掉了点墙皮,蔡双仪脑中也刺痛了一下,一分心,笔也掉到地上,脑中又是一下刺痛,定了定神,顾不上脑中有点嗡嗡响,跑过去捡起笔来,发现没什么事,想来笔是不能受到伤害的原因指的就是这个,而且这个伤害会作用在大脑,真是要命。 这时再看把意念进入石头里,显示是4,想来刚才两次伤害,把数据给整得下降了。 把笔收进右手掌心,又重新召唤出来,这次只是控制它飘在离床10厘米高的地方,让它横着悬停。自己拿起村志,翻了起来,又过了十分钟,发现数字从4变到5。看到这,心中不禁舒出一口气。 看到只要让笔悬停着,数字就可以变化,蔡双仪便安心地看起村志,先按目录指引,翻到129页——第九篇:传说采集。 这章记录了村里八个传说和故事,最让她感兴趣的是第三个——白玉兔的传说。 相传,三位神仙化身为可怜老人,向狐狸、猴子、兔子乞食,狐狸、猴子都拿出食物接济老人,兔子拿不出食物,便告诉老人:“你们吃我吧,”说罢,就往烈火中跳进去。神仙们大为感动,将兔子送到广寒宫成了玉兔,与嫦娥相伴,并捣制长生不老药。自此人们把玉兔象征美丽、善良的吉祥物。 我村的青园内(地名),人们就常见到玉兔的身影,目睹玉兔的芳容,并伴有美好的传说。据说,解放前由于堤防设施还较为落后,大堤常出现决口。有一次大堤决口,有一具年轻女子尸体漂浮到村边,好心的村民将其收埋。此后,村民在她的坟周边常见有玉兔出没。后来,玉兔的活动范围逐渐扩大。据目击者口述,兔子全身雪白,宛如白玉一般,一对发亮的眼睛,比普通的兔子大很多,常在月圆之夜出没。 玉兔在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活动最为频繁,十分机灵。很多村民曾参加无数次围捕,但都无果。据亲身经历者讲,一次,几个年青人发现玉兔在募氏宗祠附近池堤上戏耍,由于池堤两边皆为水面,想玉兔没有脱身之路,便从两边向中间搜索,到了中间时,却不知玉兔踪影。还有一次,巡夜民兵在巡逻时发现玉兔在围墙边玩耍,便带上家伙实行围捕,玉兔无路可退,只见玉兔一跃而起,跳上3米来高的围墙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兔不但是传说中的吉祥物,还保佑了一方平安。村民还在玉兔经常出现的青园内槐树下,为玉兔立下神位,称白姑娘,长期香火供奉,祈财祷福,十分应验;并于每年六月初四立为白姑娘生辰,举行集中祭祀活动。 看完这篇,蔡双仪想,这第一段说有一只兔子,不会做饭,又有自杀倾向,发现有一群惹不起的人来要饭,想不开就自杀,既是解脱又可以恶心对方。可怜神仙们只是趁放假期间组了个旅行团,cosplay一下老干部微服私访,顺便吃点白食,结果出了事故,这事情写到工作报告里肯定不行,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给兔子找了份带编制的差事,怕它万一又想不开,死得太快,这事后续还得找几位老干部碰瓷,要是让媒体知道了,更有损老神仙们的清誉。于是专门给兔子找一个住独栋别墅,有天下第一美女陪伴,还是长生不老药流水线员工岗位。这份工作如果公开招工,都是挤破脑袋的竞争。通过内部运作,让有自杀倾向的兔子去造长生不老药,应该是想到它不会贪污吧,也说明老神仙们任人唯贤慧眼。 这第二段,也就是相传,女尸变成玉兔,这个只能说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想法,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不是很多人希望自己死后变成一只动物,然后再死一次。不过很多人见这只活的白兔到是真是,很多次追着追着,兔子就没了,这也是真的,当年村里的老一辈的一大奇谈。只是白兔既然没人抓得到,那白姑娘或是老娘的说法又是从哪来呢?就因为是女尸吗?君不见《木兰词》有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按下心里澎湃的糟点,拿手机搜到一篇关于玉兔的公众号文章:《大衙夜话——玉兔》,而其中一段还是一位参与编撰村志的前辈所亲历: 长辈贤先生,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正是年轻小伙,孔武有力,一腔热血,当民兵以酬保家卫国之愿。一天夜里和几位民兵巡逻,路经青园一小巷里,见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姑娘,身材高挑(感觉在170cm以上,这个身高的女性,在那个年代的村里极为罕见),月光之下,一袭白衣,擦肩而过。本着民兵的直觉,他们感觉一丝怪异(这个年代,女性都早早回家,夜里还在外的女性身影,农村一年到头都难得一见,而这白衣女子他们更是从未见过),几个眼神交流后,他们掉头想跟上白衣女子询问,几步之遥,见白衣女子拐入巷子转角之处而消失于夜色中,此时没有任何开关门声响,四围寂静如初。第二天,他们问遍周围,没有一户人家有符合此特征的家人或客人,直到问到一位老人,老人家说:你们这是遇到了白姑娘…… 据说那段时间,不少人在夜里见到过白姑娘,想到大动乱年间到改革开放初期,人们衣服款式单一,村里没通电,夜里出门的女性极少,所以在夜里穿一身白衣辨识度很高,放在现在,夜里穿得再花里胡哨,也没人会多看几眼。只是“白姑娘”挺好的称呼,现在怎么改成“老娘”了?真是奇怪。 收起这些想法,蔡双仪发现悬浮在床上的笔发出“嘀”的一声,转眼过去,握笔处灰色的石头,居然已级变成透明的,意念集中过去,眼前出现一排白色文字:共鸣数据(10),正在激活。 章节目录 第五章混元乾坤 蔡双仪感觉自己似乎和某些东西关联上,耳朵中听到一个声音,同时眼前出来一排字幕:同步数据需要占用50个大脑神经元,当前管理员可用神经元约140亿,同步用时30秒,可能会使大脑出现恍惚,如果您在驾驶或从事其他危险工作,请于安全环境再做出决定,是否同步数据?如果同意,请将混元笔收入左掌心。 蔡双仪对神经元没太多概念,但一看到50和140亿的比例,就选择同意,把笔一收,脑中似乎多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瞬间涌向大脑,左脑有一个小区域微微发热,眼前出现了一排又一排的文字信息: 正在初始化…… 正在构建管理员操作系统1%——100%。 正在解开主要信息压缩,进度1%——100%。 正在寻找管理员记忆宫殿…… 寻找记忆宫殿失败,载入系统默认基础控制配置——阶梯房间。 搭载神经元汇编语言。 搭载神经元操作平台。 搭载鸿蒙系统。 搭载基础语言词典。 激活家族专属次元存储空间:见龙保管箱。 初级系统启动…… 蔡双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拉上被子,沉沉睡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慢慢醒转。 这时脑中响起一个女性化的机械声音:“欢迎管理员蔡双仪登陆混元操作系统。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混元笔,从今以后,请随时呼唤我。在30天的试用期中,希望我们彼此珍惜,唉,碰到个合适的人不容易。” 蔡双仪感觉大脑之中多了很多信息,但这些信息似乎又消失,只要一心意一动,又陆陆续续出来。这支笔叫混元笔,这个系统叫混元操作系统,怎么和手机差不多,这个手机叫华为,这个操作系统叫华为操作系统…… 等一下,它还会“唉”一声,这是个人性化的系统? 再把笔召唤出来,蔡双仪发现自己对笔的控制能力更加凝实,甚至隐隐可以看到自己的意念在笔的周边出现了一些透明的介质。随着心意一动,更像一只透明的手拿着笔在活动。 再次意念进入透明珠子里,蔡双仪在原地消失了,眼前一闪,进入一个像阶梯教室的房间,混元笔飘在眼前,形象和实物很相像,但是笔杆尾部多了一个女孩头部的造型,有着可爱的五官,中间还有了一双手的造型,整体风格比较萌。它中空中转了一圈后,飘到蔡双仪面前一米的地方,说道:“你好!蔡双仪,欢迎来到混元空间。” 蔡双仪有点紧张地说:“你好!怎么称呼你呢?这个混元空间是什么地方?” 混元笔做出一副抬头挺胸的样子,用骄傲的语气说:“我是混元笔,你可以叫我小元。” “你好!小元。”蔡双仪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妈妈说过,礼多人不怪,应该不会有错。 混元笔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小声地说:“很好的开头,很乖巧!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叫我小混、混小子,更过分地是,还叫我‘那啥笔’,唉!你赶紧成长吧,当年那些家伙们大多战死了,临死前还用最后的力量保存了我。真想他们!如果大战再起,希望你能活下去。” 这些话蔡双仪自然是没听到,她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大约有400平米的房间,高大约7米,白色的墙和天花板,没有灯,但光线明亮程度却是很柔和舒适,中间是一个四边各有7级台阶的灰色石头台子,最上主的平台上,有一个正方体。四周的每堵墙上都有6个空白的画框。 混元笔看到蔡双仪好奇地打量四周,就做起导游来,飞到蔡双仪面前说:“这里是混元操作系统的控制室,本来没有这么大,你们18世老祖蔡见龙留下了一个空间容器,被我也用来升级这个空间了,这边来。” 跟着混元笔,来到第一阶台阶前,听它说:“这一共七级台阶,代表目前的每一个等级,当你把共鸣度升到100,第一阶,红色台阶就点亮了,这七个台阶分别是: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没错,就是彩虹的七种颜色。跟我过来。” 随着台阶一级一级往上走,到了最上方,看着中间那个立方体,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面显示器,混元笔说:“这个操作界面你可以查询很多信息,包括上网打电话都可以,我刚才给对接了最新的华为鸿蒙系统。不过很多功能要等到以后点亮更高阶才能解锁,因为很多运算资源是用你的大脑,所以要从低阶到高阶升级,不然你的脑子会受不了。以后你想进来,只要把聚现化的意念集中到笔身握笔部分这颗宝石上就好了,随着等级不同,它的颜色会变化,想出去就意念出去,墙上的画框可以随便你的心意变化位置。嗯,基本介绍就是这样,现在你可以问我的问题了。” 蔡双仪想了想,问道:“小元,我可以用这些做什么呢?为什么只有我可以看到你,别人怎么看不到?这些东西似乎比我了解到的任何科技都先进,我需要花钱吗?而且我几乎没有什么钱。” 混元笔在石台边上绕了一圈,说:“我也是近年才启动系统,并且我所检测到神经元的基因匹配数据中,全村蔡氏的人中目前就你最合适,所以我选择了你,有你的神经元支持,我才可以做很多复杂的运算,而我可以让你成长得更快更好。另外,我本身是画笔,需要一位有美术天分并愿意参加系统性学习的人,才能最大地发挥我的作用。另外,如果你的表现达不到我的要求,我随时可以和你解除绑定,这个是双向的,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也可以解除绑定,我们是朋友,不是谁从属谁,更不是你花钱可以买的。” 蔡双仪听了眼睛一亮:“你是画笔,那我可以拿你画画?我经常要做素描练习。” 混元笔骄傲地说:“画画可是咱的老本行,不过你要把共鸣度升到一百,让宝石变成红色才行,到时你可以选择一些颜色,前两级都是选颜色,第一级七种常见颜色,第二级再加七种,到了第三级,可以启动调色功能,不存在多少种颜色。目前只有黑色可以用,笔的功能只有铅笔一项,你有空多练习素描和速写,这两个可以快速提高咱们的只鸣度。” 蔡双仪听了心中一乐:“那以后我就可以不用买铅笔了。可以省很多铅笔,也可以省很多钱。” “那可不行。”混元笔摇了摇头,说:“年经人,你要了解的第一个定律,叫做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也就是说,你还是要准备很多套从hb到14b的铅笔,以后你可以随着意念把笔头变化成自己想要的硬度和形状,画画消耗的是这些笔,你把所有笔收进这个空间来,我帮你把笔芯给转化使用,以后你不用削铅笔就是,等笔画完了,你还会得到一些没笔芯的铅笔杆子。” 蔡双仪想到这还是很高兴,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画几副画,说道:“那咱们去画画吧,你教我,怎么操作。” 随着心意一动,蔡双仪又出现在房间床上,她找出书包、行李箱、书桌柜子等里面的铅笔,按混元笔指导,用笔头点了一支支笔,每点一支,就消失一支,一共点进去四十多支笔后,对混元笔说:“咱们画几幅画吧,我去准备一下。” 章节目录 第六章红阶 随着蔡双仪开始了一阵准备,喝了点水,去了趟厕所,准备好画架、画板和素描专用纸等等,把正方体、长方体和球形三个石膏静物摆了个组合,开始练习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一上手,笔触手感似乎比平时细腻了些,感觉对形的塑造和光线明暗的把握更加细致,随着不停的石膏几何体变化,不知不觉画了三张素描。查看了一下,共鸣度达到了60,耳朵边响起混元笔的声音:“先休息一下吧,另外,你要为我定个外人眼中的造型,不然别人看你手上没东西,却画出东西来,早晚会出事的。” “可以设定什么造型呢?”蔡双仪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混元笔飘到书桌上一支签字前,说:“还是一样,你拿着笔尖,对着想模拟的对象,想象一下,就可以了。” 蔡双仪照做,随即又找不同的笔换了几个不同的造型,最后还是选了一支2b的铅笔,给混元笔确定了一个对外的基本造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告诉自己,如果周围有别人,一定不能玩起飞笔大法。 这时混元笔突然说:“等一下,换个型号。” 蔡双仪一脸蒙圈:“为什么?这个不是常用的吗?考试答题卡也用这个型号。” 混元笔“呵呵”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换,我就变成一支竹蜻蜓,你一写东西我就打你脸。” 蔡双仪这才反应过来:“你个小元,这么小气,一点便宜都不给占。” 混元笔没好气地说:“行,那你也把同款2b纹在额头上,我就陪你一起顶着这个型号。” 蔡双仪只得“嘿嘿”尬笑一下,说:“我改成hb还不行吗?” 这时天已经黑了,妈妈上楼喊吃饭,蔡双仪收起东西,下楼去了,考虑到要提升共鸣度,一路让混元笔在身前飘着。 开饭前,负责摆好碗、勺子、筷子和碟子,并倒好蘸料,这是每个潮汕家庭吃饭前,小孩子们的“本职”工作,如果个子再高一点,可以控制好火候,那就该学会做几道菜了。这个时候,蔡双仪让混元笔在冰箱上面飘着,当作刷共鸣度。 晚餐非常丰富,五口人,吃了四菜一汤,其中蔬菜是村里蔬菜基地出产的,猪也是村里人养的,所以今晚卤猪蹄味道的香醇,感觉比上海外滩上的高级潮汕餐厅还要浓郁;而半煎煮的巴浪鱼饭,据说很多原来不爱吃鱼的人,到了潮汕,也拒绝不了它的美味;咸菜猪肚汤,潮汕菜的经典组合;反沙芋头,给生活多点甜美;再清炒个白菜,解腻又富含维生素,潮汕家常菜,不管经过几代人,这些菜只要一上桌,还是那么地吸引人。 晚餐后,蔡双仪帮忙收好餐桌,并洗漱后,带上混元笔,和爷爷蔡安华出了大门往农田方向走了一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爷孙俩边走边聊,消消食。 八点钟回到家里,在客厅里听大人们聊天,蔡双仪想反正混元笔没人可以看到,自己大人说话自己又插不上,就召唤着玩,一个不小心飞太快,擦了一下墙,蔡双仪差点惊呼出来,妈妈和奶奶正说话,看着她一会对着空气傻乐,现在又一脸奇怪的表情,问到:“双仪,你怎么啦?”把蔡双仪吓了一跳,说:“没事,我看电视,哦,是想到电视里好玩的事情,没事啦。”说完表示要回房间练习素描去,就逃也似的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蔡双仪摆上正方体、圆锥贯穿和十字架,练习起了新的静物素描,画好时,已经十点出头了。拿出手机拍下今天的画,想发给北京指导自己素描的李老师,又转念一想:都过了十点了,现在发东西给老师似乎不太礼貌,也不着急,明天再说。就把手机收起来,和大人打了招呼,就洗漱睡觉,睡觉前查了一下混元笔的共鸣度:85。心想,明天再努力一下,就到100了。 同时,村子南边青园内某栋五层楼房里,白天被褔老姆称为娘娘的女子,穿着白色睡衣,坐在阳台上,正一边看着星空,一边把玩着手机,手机是普通的华为手机mate40,只是背后的手机壳比常见的手机壳略大了些,而且整个都是银白的镜面。这位娘娘停下把玩手机,把手机放在面前玻璃茶几上的手机架上,让手机镜子壳面对着自己,右手在镜面上一点:出现了混元笔的样子,下方也出现了一排字:“共鸣度:85。” 看到这个,不禁轻轻笑了起来,内心说了句:“小丫头,共鸣度还提升得挺快,这两天该给你安排个小测试了。” 腊月清晨里的大衙乡,笼罩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红色的太阳从东边地平线上慢慢地爬了出来,各种鸟儿欢快地在田野里和楼房中飞过,唱着一首首不知名的歌曲。伴随着虫儿们的鸣叫和唱,似乎在告诉人们:新一天开始了。在这片生机盎然并充满烟火气的叫卖声中,蔡双仪慢慢转醒,心想,那些鸟儿唱的应该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知道虫儿们会唱什么歌呢?唱你看不见我?还是哪个傻子先起床? 这时楼下也传来各卖货的吆喝:“鱼饭,鲜鱼饭,早上刚做的。” 还有:“鹅肉,猪头肉,来一斤,您拿好。” 让蔡双仪心动的是:“油条、油饼、豆浆。” 因为门口的道路是双车道,早上在这推车摆摊有好几家,都是人们爱吃的各式早餐配菜和主食。 一看手机,才6点20分,关掉还没响的闹钟,蔡双仪下楼洗漱去了,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六,听大人们在说,如果今天早点处理完村里的事情,晚上就回镇上去了。 刚刷牙,脑中响起混元笔的声音:“双仪,以后闹钟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只要你不是昏迷,我都可以让你醒来。这项服务是免费的,等你以后有我需要的东西,要回报我。” 蔡双仪听完回了一句:“你这是看上我过几天的春节红包?想都别想,妈妈看得可紧了,我都没有处置权。” “呸,看不起谁,我才不需要那点钱,把我当啥了?”混元笔一副鄙夷的口气,估计正在操作空间里翻白眼。 蔡双仪不禁一愣:“你是啥笔?” 混元笔一听更来气了:“不许这么说我,我生气了!” 看到混元笔生气,蔡双仪收起开玩笑的心思,说:“好了,小元,逗你的,别生气了。” 混元笔过了小半天,等蔡双仪洗好脸,才说:“以后不准提‘啥笔’这两字。” “好,听小元的。”蔡双仪一边梳头,一边说:“听你的,别生气啦!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混元笔似乎又想到什么,说:“现在不到时候,等你实力上来了,再说,我是希望你有共享价值的心胸。今天你也别去玩了,再画一幅画,共鸣度就有100了。” 这时听到妈妈从厨房中喊:“双仪,洗漱好了,拿上妈妈手机,早餐想配什么,去门口买点。” 这个是蔡双仪最喜欢的事,买喜欢吃的,还有一种为家里带来一顿美味早餐的责任感,真是一件好差事。 看到四个摊位,有卤肉、油条油饼、鱼饭和杂咸,蔡双仪买了油条、小江鱼饭和贡菜,用妈妈手机支付后,乐滋滋地回到餐桌,准备早餐。 吃完早餐后,爷爷蔡安华说要去老爷宫,问蔡双仪去不去,蔡双仪想到混元笔的要求,说:“爷爷,能下午不,我还有素描作业。” 蔡安华说:“有作业就先去做,想去老爷宫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先去那里和几位老人谈点事。” 回到了房间,蔡双仪摆上石膏几何体,正要再做练习,耳边响起混元笔的声音:“这次只画一个,试试正方体,听我的。” 蔡双仪想了想,照做,摆上石膏正方体,定好形,就开始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比较熟练,还是混元笔比较新奇,大约一个多小时,就画好了。拿起水杯,喝了点水,顺便查了下共鸣度:100。心中不禁一乐,就听混元笔说:“共鸣度第一阶完成了,现在可以升级了,先确定一下。” “好,确定。”蔡双仪爽快地答应下来,大脑中小小地“嗡”了一下,感觉手上的混元笔似乎震了一下,就看到握笔部分的宝石变成了红色。 混元笔传来有点高兴的声音:“双仪,进来。” 心意一动,蔡双仪再次来到昨天的混元空间中,站在第一格的台阶上,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了一些变化,如果说昨天是个阶梯教室,今天已是个大礼堂了,第一圈台阶变成红色,台阶外的空间变成得大了一圈,有四米宽了。 混元笔站在最高的石台上,两只小短手使劲地招着,喊:“快上来,看看出现什么新功能。” 蔡仪兴奋地跑了上去,到了石台中间这个显示界面,上面白底红字,显示着:“恭喜您把空间升级为一阶红色,请按下一步,查看升级后的功能介绍。” 用手点开,显示出一个文本界面:“红色一阶功能:一,请选择除黑色之外的五种常用颜色;二,本空间开启收纳功能,收纳功能分两种,一是直接收纳:请将笔对着要收纳的物品,目前可收纳物品最大数量为十,最大空间为一立方米,收纳所须时间长;二是绘图收纳,无特别限制,但外形和色彩必须非常接近,才可收纳,最大收纳空间为五立方米,收纳所须时间短。三,请注意,你所能收纳的物品,必须是在选择的颜色之中。” 章节目录 第七章收纳和考验 蔡双仪满脸好奇地看向一边的混元笔:“小元,帮我看看这个收纳怎么操作?” 混元笔说:“这个功能可是会改变你很多的生活习惯,来出去试试。” 回到房间,只听混元笔说:“你拿笔点着实物,也就是那个石膏立方体,眼睛看向画,然后意念把它收进混元空间中。” 蔡双仪左手拿着画,右手拿起混元笔,跟着混元笔的指示做,随着笔头点到石膏立方体,心中有些奇怪的感应产生,再随着眼睛看到画纸,那种感觉更奇特了。意念一个字“收”,石膏立方体原地消失,而混元空间中的一个角落,多了一个石膏体。 “哇,太神奇了。”蔡双仪开心地跳了起来。 混元笔自豪地说:“以后你可以先把一个东西画起来,再这样子收进来,再试试另一种收纳方式,看你桌子上那本《语文》书,拿笔点着它,意念收进来。” 蔡双仪拿着混元笔点了上去,和刚才类似的感觉,不过有些弱,大约等了一分钟,语文书也消失了,出现在混元空间另外一个角落中。 “哇,真厉害!”蔡双仪对比了刚才看到了收纳说明,对混元笔说:“就是这种收纳方式比较慢,也只能收纳十件,对吧?而用画的可以收纳很多东西。” 混元笔回答:“对的,直接收纳,适合比较重要或复杂的东西,而且越大的东西,收纳起来越慢,还不能被打断。绘画的东西比较快,但是你要花时间把一个物体的外形画好,而且这个东西是单独的个体,比如,你不能直接把一个门面的把手收进来,也不能收一扇门,或是一幢房子,且不说你能不能画好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和别的物体连着,所以不能收进来。” 蔡双仪点了点头,说:“那像一瓶水,我画一张,再拿着画去收其他一样的东西,可以吗?” 混元笔带了点笑意说:“你反应挺快的,可以,但是收得越多,可能存取会越慢,有利有弊,但也算是走捷径了。现在你要考虑用什么颜色了,决定用什么颜色,就拿笔尖对上,然后备好相关颜料,如果只有黑色,恐怕你只能收纳石膏体了。” 这时听到一个“滴”的声音,正想问混元笔怎么回事,混元笔说:“有你一条消息,查看一下吧。” 眼前出现一个信封的白色图案,蔡双仪意念点开,一张信纸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眼前,上面写着:蔡双仪小丫头,恭喜解锁混元笔红阶,请尽快配置好颜色并准备好收纳物资,你的第一个考验将于明天晚上到来。落款人写了一个字:白。 蔡双仪看向混元笔,疑惑地说:“小元,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考验?白是谁?似乎对咱们的事情很是清楚的样子。” 混元笔带有些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原来还念叨过,忘记了?” 蔡双仪恍然大悟:“哇,是白姑娘吗?她知道我,她要给我考验?” 混元笔回答:“是啊,我这个系统,她是唯一的后门掌控者,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原来是这样,对了,现在为什么那么多人称呼她为老娘?”蔡双仪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混元笔语气有点无奈:“这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问题吗?你不是应该更关心考验和颜色选择吗?” “嗯,都要关心,你和我说说嘛。”蔡双仪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八卦之火雄雄燃烧。 “这得从几十年前说起,一直有人说什么白姑娘,一些傻乎乎的二愣子年轻人,还在夜里她出现过的地方,到处寻找她的身影。这些人打不得也骂不得,还会影响到一些任务。后来她让人改称老娘,这一来这些夜里出来乱逛的二愣子就越来越少了。很多当年的二愣子,到如今都当上爷爷了,时间过得真快!”混元笔一副岁月沧桑的语气。 蔡双仪有所明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对了,当年有什么任务?” 混元笔有点不耐烦了:“你这小孩子,问题怎么越来越多,你的重点应该是考验,如果通不过考验,我又要回到香炉上了,你也会被洗掉这些天的记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村里有些小孩会突然高烧然后忘掉近几天的事情,过后人又一点事都没有,那些都是不合格的淘汰者。” 蔡双仪心想:当下确实还不是好奇探索的时候,先问问这个颜色选择和物资储备的事情。于是问道:“小元,对于颜色和物资,你有什么建议呢?” 混元笔欲言又止,说:“这个你自己决定吧,我不能说具体。不过,你先看看什么颜色最常见,然后才方便你收纳东西。” 蔡双仪想:那先找吃的吧。随后便下楼看看家里好收纳的食物有什么类型。 正好快十二点,看到奶奶和妈妈正在厨房忙进忙出做午饭,就过去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妈妈说:“你去外面超市买箱面条吧,这两天拜神可以用。” 蔡双仪心中一动,说:“妈妈,要不要买些饮料呢?快过年了,需要就一起买上。” 妈妈陈杏笑着说:“小机灵鬼,是不是嘴馋了,想喝饮料,这个东西不能多喝。买两瓶最多。” 蔡双仪答了一声,拿着妈妈的手机,出门直走几十米,就到邻居阿姨开的小超市,要了一箱干面条,蔡双仪还好好观察了一下商店,发现有各种饮料、方便面、大米、零食等等。 就选了两款饮料,一瓶是大瓶装的塑料瓶的果粒橙,另一瓶是大瓶装的椰子汁。 把东西带回家,担心妈妈有意见,说:“妈妈,这两瓶饮料是画静物用的。” 午饭后,蔡双仪在放食物的地方四处打量,从冰箱到家里各个箱子柜子,最后确定了六种颜色,分别是:黄、红、绿、蓝、白、紫。并把家里有的颜料和笔都收纳起来,然后在混元笔协助下(为什么说协助呢?碰到部份包装上没有的颜色,混元笔就一个意思,撕了或涂成别的颜色。)拿出各种食物,到房间里进行绘画收纳,分别有:农夫山泉、橙子、苹果,收纳了10瓶农夫山矿泉,6个橙子和4个苹果。 在随后又用零花钱到超市买了一箱24瓶的农夫山泉,分几次带回房间,收纳了起了来。 这一天,除了吃饭洗澡等时间,蔡双仪把能收纳的东西都收纳了起来,包括5瓶白色陶瓷包装,看起来有点像茅台酒的澄海米酒。 晚饭后,无意间在一个柜子里,看到爸爸蔡德泽收藏的几把刀剑,选中一把看起来很好看的龙泉袖剑,出鞘一看,银灰的花纹钢剑身,在灯光下闪着寒芒,蔡双仪一直很喜欢这把短剑,看起来很难用绘画收纳,就采用直接收纳。心想爸爸要是找的话,我就还给他,说我拿去玩了。 因为觉得有点累,蔡双仪把这两天的素描用手机拍照后,给北京教导美术的李老师发了过去,在听李老师讲解后,又给自己列了一份计划明天收纳物品的清单:热水壶、面粉、一些容易画的饼干。 章节目录 第八章少喜女友 年关将至,腊月二十六这天,在大衙村家家户户在为过年忙碌。村子东边新厝区的蔡海荣一家,在过年的喜庆氛围中,却是带有一丝怪异。因为在汕头大学上学的儿子蔡少喜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这本是让人高兴的事,可这个女朋友还带上一个堂哥两个老乡一起过来,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蔡海荣出门前看了一眼黄历:腊月廿六,宜:安葬、入殓、移柩、馀事勿取、成服、除服、立碑,忌:伐木。想来今天不会犯什么忌讳。 来的四个客人,经常小声说着蔡少喜听不懂的方言,似乎在讨论一些事情,只有蔡少喜插话时,他们才用普通话回应,蔡少喜以为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家庭情况,也不便说什么,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自己在女友心中的好感。 蔡少喜父母都是农民,女朋友黄微在大三年级是同个系的系花,上个月的一个周末下午,在食堂和几个同学聊天打屁时,说到关于军队的问题,蔡少喜说自己家有块耕地在军营驻地边上,里面的士兵有时会出来帮农民干活,而且他们似乎收入不错,很多人是外地的,但来潮汕之后还喜欢上喝功夫茶,小伙子们花钱给家里买东西都是很大方,驻地附近的商店,每年在赚了他们不少钱。 正聊着,边上平时很少和人搭话的吴中女生薇薇安,突然很有兴趣地加入聊天,而且对于出身农民家庭的蔡少喜表达出不一般的兴趣,这让蔡少喜受宠若惊,两个人还相互添加了微信,聊得火热,很快成为情侣。蔡少喜也是过了些天才知道薇薇安原名叫黄微,平时还是习惯性地叫她薇薇。到了快放假时,黄微说她想去蔡少喜家里玩,跟着去的,还有在汕头市区打工的堂哥黄清。而到了今天早上,又说有两个老乡,一个叫张力,一个叫陈宏佳,也要跟着到大衙来玩。 蔡少喜又是开心又是忐忑,开心的是美女女朋友要到家里来,忐忑的怎么还来了堂哥和老乡,就算要考察自己,也来得太突然,这才处多长时间!就当这些在城市长大的人喜欢来农村体验文化和生活吧,不过这三个人真奇怪,说是老乡,普通话的口音却都不一样,但他也没多想。 一大早,黄微带着蔡少喜和这三个人见面,他们都是风衣打扮,像几个驴友,黄清戴个眼镜,很是斯文,张力一副笑眯眯,看什么都很有兴趣的样子,而陈宏佳是一个孤傲的小胡子。几个人叫了一辆7座的网约车,早上十点钟就到大衙了,只是带的行李有点多,蔡少喜想,这些城市人真讲究,来玩几天,还带这么多东西。而且几个人还挺前卫的,手上都有个万字骷髅纹身,好在没有大金链子,不然就像几个社会人。 因为对方希望有两个以上的房间可以住,至少一个住三人,一个住一人,可以付房租钱。蔡少喜父母提前在屋后的一户邻居那里借到房子,这户人家今年没有回来过年,平时又住在外地,村老宅几乎不住人,时不时要蔡海荣夫妻俩去帮忙打理一下屋子,所以很爽快就答应了,占地70多平米的三层小楼,腾出二楼的两间房来,水电都通,也算是方便。 几人放好行李,吃了午饭后,就让蔡少喜带着去村里游玩,蔡少喜本来觉得村里没什么特别的古迹可以去,没想对方知道的信息还挺多,列出在网上看到的资料,提出要去老爷宫、将军第、大夫第、还特别询问了拜老娘的地方,找了几辆自行车,四处拍照游玩后,最后黄微提出要去耕地看看。 蔡少喜带他们到军营驻地东边的耕地,现在正种着豆角,四个人表达出超乎蔡少喜想象的乐趣,伴有各种拍照和惊叹。张力突然在包里拿出一架无人机,蔡少喜问他:“张哥,这是干嘛呢?”张力说:“想要多拍摄几个视频,做些纪念。”蔡少喜有点担忧,指着边上说:“这边上是军营驻地,别让人误会了,想要拍什么,我带你们去河边的农田,那里更漂亮,还有江景。” 突然远处黄微“啊”的一声,蔡少喜赶紧跑过去,一脸关切地问:“薇薇,怎么了?”黄微说崴到脚了,蔡少喜赶紧扶着她到边上比较平整的地方。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张力已经放出无人机,围着军营拍摄起来,军营中的情况也在他的手机中一览无遗,而黄清和陈宏佳也在蔡少喜不注意时,在军营墙根下,埋下了一些东西。 黄微看他们进展差不多了,就说:“少喜,我的脚好多了,好像没事,咱们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蔡少喜家,看了看时间,才四点钟,黄清几个人说要去休息一下,黄微也表示要躺一下,于是都回隔壁屋了。 一回到屋里,关上门,刚才还一瘸一拐的黄微,脚步又恢复正常了,张力拿出手机,把无人机拍摄到的军营情况导入笔记本电脑中的一个软件,整个军营的情况就更加清晰地出现在电脑中,军营驻地整体呈长方形走向,最北边一栋东西走向,约四层的楼,然后是五栋南北走向,高低不一的楼房成一字排开,所有楼房都是东挨围墙,西边则是训练用地,包括两个篮球场和几个小花园。再往西出了围墙就是迎宾北路,蔡少喜家的耕地就在南边倒数第二栋楼房后面的东边,软件还列出楼房各个细节、大门和停车场的位置、从无人机角度观察到的各个监控布置情况。 四个人默默取出手机sim卡,关机后装入一个包着一层锡膜的包里。等到一切处理好,黄清用英语说:“今天晚上的行动主要是刺探守门人,按老板要求,试探这个神秘的守门人,下午我在周边没发现摄像头,在墙根下分别埋了空间定位器和高爆炸药,怪兽,老方,晚上我打开空间门,你们一个风能一个冰能,把军营搞出些动静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异能者出现,如果不敌,我会引爆下午留下的几处炸药吸引注意力,你们趁乱逃跑,以你们风和冰的能力,相信没有人可以追得上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黄微:“薇薇,如果有机会制造入侵,你就黑进电脑,看看这个军营有什么情报。同时放出无人机,帮大家侦察。” 三个人回了一句:“ok。”默默去准备了。 黄清看着窗外,陷入深思,对这个任务他很好奇,不知道上线为什么临时要让他们执行这个任务,以他们目前的能力,如果这个军营全是普通人的话,突袭盗取情报并杀光所有驻军也并不难。就是怕惊动军方高层,派出高级武装力量追杀。可即使这样,黄清自信以他的空间异能加上怪兽的风能,可谓是逃跑利器,上次从汕头市区都能成功掳人并逃走了,再说,对于车辆追击,老方的冰能可以让后面的车子随时侧翻,这些都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底气。 只是上线老陶,居然也不知道谁是守门人,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按上级提供的信息,只知道这个所谓的守门人在这一带存在很多年了,距说三十年前,台海关系正趋向紧张,他们组织第一次来潮汕时,主要是想了解汕头一带的军事情况,有没可能具备对台核打击能力,派出一个五人小队,队长是位阿尔法级基因战士,副队长有自身钢铁化的能力,另外三个人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老兵,分别精通医疗、狙击和通讯。当到达外砂时,收到指示,让他们到一个叫大衙的村子了解守门人信息,然而当他们夜晚潜入村子后,所有人就失联了,最后有眼线查到,他们几个人在外砂机场出现过,昏迷中被押送上飞机,从此不知所踪。 阿尔法级基因战士,单人实际战力不比一支普通特战小队差,一般的特种兵在他们面前有如孩童,就这样全副武装的人,配合上一个钢铁化后全身可以扛住大口径狙击子弹的异能人,他们直到被俘,也没能发出一个信息。 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村子? 查过资料后,发现还有个怪异之处,抗日战争期间,这个村有日军驻扎,但日军在这个村里非常克制,而一江之隔的潮洲,却杀了个血流成河。根据后来统计,这个村子有35名村民死于日军枪下,但那都是在日军登陆潮州时的无差别屠杀,当时这35名村民都在潮州城。而等日军到达本村后,却一改常态,所驻士兵大多是1米8以上,兵员素质很高,是日军中的精英士兵,驻军期间,他们会花钱请村民干活,挑土挖沟,不知道在找干什么,有时士兵甚至还会和村民一起干活,并主动找居民聊天,送小孩子零食,他们似乎在搜集情报。有老人回忆,这些日本兵自称“来自北海道,是大王人”,这也是后来一直让村民啧啧称奇的一点,为什么大多数日本人都比较矮,而出现在咱们村的日本人一点也不矮,“大王人”这个说法,后来也没得到证实。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那么克制,和在对岸的潮洲表现完全不同,而这也是本村历史上,红色地下力量很是活跃的原因之一。受万民敬仰的周老总,也曾经借道这个村转移到其他革命老区。 收回思绪,黄清觉得有些不安,好在老陶交代的任务是试探,并且他们有信心可以逃脱。老陶这个上线也算神通广大,常年驻守汕头有三支超能特战队,从属军方主管的超级战力组织——沧海军团(沧海,“老子《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军方用沧海来为超能特战队命名,让所有战士知道,我们的初心,上善若水。),他们也是沧海的韩江分部,知情人管他们叫二狼一虎,就是两支狼级战队,一支虎级战队,虎级有两名以上异能战士,全员虎级战力,正巧前几天虎级特战队被上级征调到外地执行任务,老陶就让他们对超声能源研究所动手,任务很顺利。 黄微这个名义上的堂妹表现有点令黄清失望,做为一个特工,实力没有通过阿尔法考核,心性更不行,她居然要求放过蔡少喜一家,对于这家人,他们计划安排一个食物中毒事件来善后。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丫头,读书把人都读傻了。黄清做了个决定,如果出了问题需要跑路,就顺带把黄微处理掉。 章节目录 第九章可疑与难题 军营驻地,监控室,下午三点四十分。 正在值班的通信员赵全林看到显示器出现一个提示,有人接近驻地东边墙壁,调出隐藏摄像头的录像,发现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拍照,一共五人,一女四男,奇怪的是,女生似乎以脚踝受伤吸引一个男生注意,另外几个人,有人放无人机沿着驻地东侧外墙飞了一圈,还有一个人好像在墙角埋了什么。看到这些,赵全林喊来值班班长:“班长,这几个人有些不对劲,你看看。” 班长刘沐阳看了完不禁眉头紧锁,向上级汇报。不多时,负责营区驻地的连长王启胜把所有人都喊到大会议室,拉上所有窗帘,开始开会布置任务。 很快,外砂机场军区驻地也派来两辆车,一共七人,其中一人是负责外砂周边工作多年的营级干部刘铁军,年龄约40出头,他和王启胜认识了好些年,另外六个人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约三十五岁,是领头的,另外5人都是比较年轻,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们全身黑衣色作战衣,板寸头,每个人都可以用一句:“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有貔貅临座上”来形容。衣服左手臂处上贴有一个狼头标志,给人感觉是铁血勇武。他们开来的车子上,还有带了不少设备。 七个人龙行虎步,走进会议室,看到王启胜正安排底下100多号人去做不同的事情:一排分出几个人平时和村干部处得好的人,在刘沐阳带领下,带上相关手续,去村里找书记主任,说上级有特殊任务,需要调出军营和村子周边的监控。 二排三排以春节前清理围墙为名义,对驻地周边进行搜索排查…… 相互敬礼寒暄后,刘铁军对王启胜介绍:“这六位是沧海狼级战队的成员,上级派来支援我们行动。”对着领头的一位,说:“老陈是队长,他们都是特战老兵,你叫他老陈,或是陈队都好。”老陈敬了个军礼,说:“王连长,时间紧急,我们也就不客套了。”随后让两名队员拿出设备,换上驻地士兵的衣服,跟着二排三排去割草。王启胜很少见到沧海军团的成员,据说还有另外一个组织叫昆仑,不知道这两个组织是什么关系,心中不免好奇。 刘铁军和老陈几个人,在王启胜带领下,来到监控室,对视频信息进行比照,看着监控内容,老陈拳头攥了起来,对另外三人说:“你们看,他们这三个人的身形,像不像对超声能源研究所动手那个几个人。” 一个高个的特战队员说:“头,是挺像的,有一个人是左撇子,应该就是袭击老李那些人,等栓子他两采集完信息,咱们应该就可以确定了。” 老陈面沉如水,说:“老李孩子上个月才认我当干爹,现在医生说他人可能保不住,这家伙为了保护队员,被冰刀刺进眼睛,还险些伤到大脑。一想到他老婆孩子的苦样子,我……。” 另一个矮个队员说:“头,你上次切磋,还打不过老李,老李都那样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呼叫支援吧。而且那个用冰的家伙,似乎在加了一些毒素在冰里,只要破了皮,都是致命的。现在老李全队几乎都是在等死的状态,解毒剂一时半会还配不出来,等到配出来,他们也凉了。不是我们胆怯,只是现有力量不好留住他们。” “狗屁,现在老子在暗,他们在明,我就不信弄不死他们。汕头战狼就咱们两个编队,现在去别处调人,下半夜能到就算快的了,咱们输人不输阵,带上重火力,我就不信了。”老陈愤愤不平地说。 矮个队员被老陈一训,也急了:“头,你别急,我的命是你救的,死就死,咱也不认怂。” 刘铁军从后面拍拍老陈肩膀说:“老陈别急,一会栓子他们回来,确定一下是不是他们,如果是,那这些人来错地方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通过他们,找出给老李他们解毒的方法。” 老陈一脸诧异地看着刘铁军:“老刘,你没骗我?我正想怎么找广州要人。” 刘铁军很是自信地点了点头,说:“老李我也认识,他们的仇,我也想报。” 大约到了下午五点,栓子两位特战队员回来,拿着仪器和相机,向老陈汇报:“头,发现了五个物品,一个是空间标记点,另外四个是高爆炸弹。重点是发现空气中残留下两个异能者信息,一个是空间的,一个是风能,冰能那个隐藏得很好,没有探测出来,不过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左高右低,在超声能源研究所附近的超市门口出现过,应该就是这几个孙子,头,我们找到他们了。”栓子难掩激动。 老陈看向刘铁军:“老刘,我不和你客套,如果你有支援可以叫,就赶紧叫吧,不然我把家底拼上,留下他们一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就是空间系那个混蛋留不住。我们狼级战士面对异能者,本来就劣势,更何况还是这种稀有的异能者。” 刘铁军点了点头说:“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特制的手机,走到隔壁的茶水间,关上门,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通了,传来一个女子慵懒的声音:“喂,哪位呀?” 刘铁军深吸了口气,把腰板挺了挺,说:“白前辈,很抱歉打扰到您,我这出了些状况,似乎有人是冲您来的。” “哦,有意思,说来听听。”那位女子似乎来了兴趣。 “前辈,是这样的……”刘铁军把下午发生的情况简明地说了一遍,“另外,上面有消息说,这些人可能和三十年前来的人,同属于一个组织,我们在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手背上发现一个相同的骷髅万字纹身。现在我们正在军营驻地研究处理方案。” “我这就过来。”说完电话就挂了,随着背后传来一声轻咳,正是一袭白衣的白娘娘,真是说到就到。 刘铁军心中暗暗吃惊,这位前辈几十年来的长像一点也没变,赶紧问了个好:“前辈好!” 白娘娘点了下头,说:“不用什么虚礼了,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的,就在隔壁的监控室。”刘铁军打开门,把白娘娘领到了监控室。看到刘铁军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就领了个人进来,众人心中很是疑惑:这个驻地什么时候有女人呢? 刘铁军对着老陈说:“老陈,把对方实力和白前辈介绍一下,老王,去村里调查的进展怎么样呢?也介绍一下。” 老陈心想,这位是什么人,就是老刘说的支援?按下疑虑说:“您好!已知对方主要战力有三人,都是觉醒了超能力的,一个是空间异能者,很是难缠,另外分别是一个风能和一个冰能,最大的问题是风能会飞,不过我们可以用肩扛式制导导弹对付他,那个冰能用高爆炸弹也能解决,只是这么一来场面太大,附近有也居民区,可能会伤及无辜。” 白娘娘听了,淡淡地说:“我这边有几个家伙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你们有人姓蔡或者姓蓝吗?没有的话,家里长辈有吗?” 这话让在场的人听得莫名奇妙,老陈耐着性子说:“我们这没有这两姓的队员,我妈姓蔡,栓子姥姥姓蓝,这有什么关系吗?” 只听白娘娘说:“我这有两套铠甲,分别认主蔡姓和蓝姓血脉,如果你们能和这两姓沾上点关系,就算血脉稀薄点,应该可以穿得上,按血脉和你们自身体能的情况,会有10到20分钟,获得异能的时间,如果用时过长,身体会受不了。异能对异能,你们不会吃亏的。” 老陈心中一喜,接着说:“那个空间能力者呢?铠甲在哪,我让战士去取。” “不用急,空间异能的有专门对付他的手段,再说说这几个人是怎么过来的。”白娘娘一边看着显示器一边说。 连长王启胜上前一步,说:“经调查,他们目前在村民蔡海荣家,蔡海荣儿子蔡少喜,今天早上带了个女朋友回来,一起来的还有这三个人,领头的叫黄清,应该就是那个空间异能者,另外两个人,分别张力、陈宏佳,应该就是另外两个异能者,对外说是今天来大衙玩。我们已经完成人员布控,蔡少喜一家目前看来,没有问题。” 白娘娘点了点头:“铠甲我去叫过来吧。”说完她就走出监控室,进到没有摄像头的茶水间,在原地消失了。 章节目录 第十章冷月炎龙 刘铁军正想去送送人,一出门,发现人已经不见,不禁苦笑,感叹这高人风格就是不一样。而其他人也以为自己听错了,铠甲怎么是叫过来的? 随后,村里,华灯初上,蔡氏祖庙修德堂门外走进一个白衣女子,她用手轻轻在大门上点了点,然后出门去了。很快,蓝氏祖庙种玉堂也迎来相同一幕,不多时,白娘娘又重新出现在茶水间,走到监控室,她对在场的人说:“给我一个大点的房间,有大窗户的。” 王启胜说:“楼下大会议室,我叫人去把窗打开。” 一行人到楼下,会议室,白娘娘走到窗口,伸手一招,只见村中蓝蔡两处祖庙,远远各自升起一道淡淡的光芒,一道蓝色,一道火红色,如果不是顺着白娘娘的手看过去,还真不容易发现,两道光进入房间后,光芒大盛,化作一套蓝色的秦朝风格的重铠,一套火红色宋朝风格的步人甲。 两套铠甲向众人抱拳行礼,这个让众人感到惊奇,白娘娘向众人介绍:“蓝色这套,名叫冷月,冰系铠甲;火红这套,叫炎龙,是火系铠甲,自带相关冰火系防御和冰火系进攻能力。随后指着老陈,对火龙甲说,他穿你,再指着栓子,对冷月铠说,他穿你。” 又对着他们两个人说:“你们放松,把身上的武器拿出来,张开双手,这两套铠甲融合了纳米机器人空间折叠技术,可以适应你们的身体。”老陈两人把随身一把匕首,一支手枪交给身边的战友,两件铠甲上的配件各自散开,朝两人身自动组装,随着两人身体浮空离地,靴子也组装完毕,所有配件都自动调整到适合的大小。而两人脑中似乎也连接上什么东西,铠甲操作系统自动激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也黑了,时间正是晚上七点,白娘娘点了点头,说:“你们先适应一下,用心感应,铠甲的操作系统会告诉你们怎样初级运用它们的战力,晚上战斗,风能和冰能交给你们处理。他们看来很是骄傲,有些看不起人,给他们好好上一课。另外,给我安排个房间吧。” 连长王启胜把白娘娘请到二楼一个小会议室,留下一杯茶后,关上门。等他回到一楼会议室,看到老陈和栓子两个人正在兴奋地穿着铠甲做一些战术动作,另外四名特战队员看到了也羡慕不已,老陈看到王启胜过来,停下动作,说:“王连长,我让大飞和木木跟你的人去协助布控目标,有这两套铠甲,我觉得这边没问题,就怕对方临时有什么变故。”大飞是队伍中的高个,木木是小个子,两个人专长速度和巷战。又转头对剩下的两个说:“皮皮、小黑,你们渗透很有一套,在下午的时空锚点附近找个位置藏好,见机行事。 而此时的小会议室,白娘娘在安排各种事务后,拿出手机,在手机壳的背面点一了下,出现了混元笔的样子,再点一下,变成通信呼叫,另一边的混元笔,一看是白娘娘呼叫,立马回应:“娘娘晚上好!”白娘娘回答:“晚上好!小元,晚上军营这边有任务,你和双仪小丫头说一下,授权给你,一切交给你负责,你到驻地进行空中监控,同时把信息回馈到军营机房。” 混元笔听完很高兴:“好的,娘娘,我一会就来。” 这时候的蔡双仪,抬头一看钟,是晚上8点,觉得时间还早,正想做点什么,混元笔带点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双仪,我们晚上有任务。” 蔡双仪听了有点疑惑:“什么任务呢?” 混元笔说:“你去床上躺下放松,把一切交给我控制就行,我只是要用到你的神经元进行运算,你可以从我的视角看我在执行什么任务。” 蔡双仪和大人说了一句今天画的画有点多,人累了,想早点睡觉。然后就关上房间闭上眼睛,而混元笔像支小火箭一样,飞向窗外,直接到来村子西边的军营驻地上空80米处,而驻地的监控摄像头和全村的监控摄像头也被他统一纳入管理,并把所有信息对接到驻地监控室。这让蔡双仪觉得就像自己飘在空中一样,不止视力非常好,还多了很多只眼睛。 军营里,所有人在为晚上行动做准备,分批吃饭,检查枪支武器,虽然知道普通武器很难伤到异能者,但敢于向强敌亮剑,是人民子弟兵一直以来的光荣传统。 蔡海荣一家,刚和客人吃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整整十菜二汤。客人表现得很高兴,就是说明天还有事,不能喝酒。 本来按照黄清的计划,是在饭菜中下毒,比如黑木耳就是很好的对象,随后中毒效果会如同食物中毒一般,很难查出来,警察来了,也只能按普通食物中毒处理,只是黄微一直以在厨房帮忙为借口,盯着他们,这样一来,黄清很是不满,暗地里让陈宏佳在厨房煤气罐后面放了一块定时炸弹,时间设置为8小时,足以炸掉整个房屋的烈性炸药。 晚上十点,黄清四人以白天玩得比较累为由,提出要回房休息。回到楼里,四个人立马换上各自专属的黑色作战服,这些作战服是专门为异能者定制,可以提供大量防护,并适应各自异能属性,使之不易在战斗中损坏。 十点二十分,四人再三确认准备妥当后,黄清做出最后的战术方案:黄微用无人机在外围警戒并探查军营动态,张、陈两人进入军营后,直接攻击任何活动的人员,黄清趁乱,进入机房接入可以入侵军方内网的黑客设备,给外围的黄微创造盗取资料的条件。如果碰到高爆武器或是军方虎级、龙级战士,马上撤退,到时利用墙角几处炸点吸引注意力,再趁着夜色逃跑。这是一系列很谨慎的操作,他们会先从白天布置好的空间锚点装置传送到村东韩江江边,再用冰能在河面上创造出一座小桥,随时可以跑到对岸的澄海或潮州。 冰能觉醒者在水面撤离有一个优势,可以利用大量水,为自己背后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冰层屏障,让追击方无法快速锁定。如果让张力带着大家飞也不是不行,但随时会面临军方的追踪导弹,加上张力负重两人飞也不灵活,所以黄清觉得这才是最优解,而且他可以带人瞬间移动到200米内任何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 只是这个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让黄微有些不放心,毕竟得有人带着她,才能跟着撤离,她觉醒的异能是最普通的隐匿,这个在古代情报界大放异彩的能力,自从有了红外设备,如同废柴。但是黄清还把一大包重要资料交给她保管,这表示出对她的信任。因为晚上对蔡少喜一家的保护行为,已经让黄清很是不悦,对于这个安排,黄微不敢多说什么。说起蔡少喜,她并不喜欢,也不讨厌,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朋友,蔡少喜心地淳朴,不该被她利用后还受灭门之苦。只是她不知道,当她这么想时,她已经不是个合格的特工了。 四个人最后检查了一下通讯设备,黄清打开一个空间门,鱼贯而入。 在边上负责布控的赵全林等人,看到四个人从红外监控设备中消失,立马向驻地发出预警。 章节目录 第十一一章接战 晚上十点二十一分,蔡少喜家豆角园边上的军营围墙下,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黑色洞口缓缓打开,先走出一个人,在他确认四周安全后,另外三个人分别走出,正是黄清四人,黄微找个不易被人看到的地方隐匿好后,放出八台无人机,从多个角度对军营发起侦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有灯光的房间并不多,军营里和外面迎宾北路的路灯倒还亮着,有点小情况就是有两个人在打篮球,其他都正常。黄清感觉黑夜里,似乎有巨兽蛰伏,但想了想,自己一方应该才是那头吃人的巨兽吧。 张力和陈宏佳,摸了摸手背的骷髅万字纹身,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平时很羡慕北美那边的同事,他们处理完事情还可以杀杀平民助助兴,最后再以各种枪击事件或种族冲突来收尾,真是一个解压的工作。拿老布莱克的话来说:“喜庆的日子,总要枪声来助兴,优美的枪声就需要猎物来配合。”自从来到中国,他们压郁太久了,看来今晚终于有点过节的感觉。屠杀,要从这两个打篮球的大头兵开始。他们看着黄微手上平板电脑,确定转墙后没有异样,黄清手搭在张、陈两人身上,马上瞬移到围墙的另外一边,张陈二人向操场打球的人走去,他则猫着腰,寻找驻地的机房位置。 张、陈二人一边向篮球场走去,一边活动着手脚。一副运动前做准备活动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应邀来打球的。 而当他们走近时不禁笑出声来,张力嚣张地说:“喂,当兵的,什么时候你们也玩cosplay了,人家穿个盔甲至少拿把刀,你们穿甲打篮球,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他这么做,是想引出多一些人来,到时一个大范围冰冻加风刃,满地尸块,这个场面明天就会上世界新闻,中国军方在球场上死了这么多人,黄微把视频发到油管上,想想都激动。 但是穿着火红盔甲的,停下手上运球的动作,盯着他们俩,没有质问他们是什么人?也没言语回击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老李他们是你们伤的?”说话的正是老陈,而一边的栓子一言不发,就盯着他们。 张、陈二人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对视一眼,陈宏佳反问:“老李是谁?算了,不重要,我们来打架的,你们喊人吧。” 此时老陈又拍起球来,随着球的每次落地,一字一顿:“超、声、研、究、所、的、人、是、你、们、伤、的?” 这个画面太违和了,一个古装片里的将军,打着篮球,问几天前的事。 张力觉得很搞笑,自己怎么和两个玩cosplay的傻子说这么多,不过超声能源研究所的事确实是他们做的,很是自信地说:“就是我们,那五条杂鱼,不过是狼级,呈什么能。你们应该多叫些人,就你们俩货,不够打。穿个甲就当自己是吕布了?” 说完两手呈喇叭状,大声喊:“豆浆、油条有人要吗?健身游泳关注一下。警察打人了,救命啊!”声音宏亮,按说很快就得出来不少人了。 然而,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对面两个穿铠甲的人像看傻子一样,这让张力在满满的挫败感中,还觉得受到侮辱,毕竟在屋里杀人不利于无人机空中拍摄。陈、张两人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双方距离只有五米不到,陈宏佳抬手向下一压,一层厚厚的冰层马上把前面两个铠甲的脚部覆盖,张力一记风刃跟着就往两人腰部切来。 然而,想像中血花四溅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两具铠甲突然亮起光芒,蓝色的亮得像皎洁的月光,红色全身流光,像火龙盘旋,铠甲超能系统启动。炎龙脚下的冰块对于炎龙铠甲来说,像是一堆泡沫,老陈一个跃起,原地跳出四米高后,一脚向陈宏佳踩下。而另一边的的栓子,冰对他来说仿佛是百川入海,反而被他利用,瞬间变成一堵冰墙,双方很快战到一起。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当黄清几人出现在军营外墙时,混元笔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监控室里响起它的声音:“目标已出现,4人,一个停留在外面放出无人机,另外三个正在入侵,无人机已被我入侵,现在他们看到的,都是我提供的画面,而且无法向外发送信息。” “老陈、栓子注意,有两个人正向你们靠近。” “影子,还有一个人正往你那边走。”说到这,众人不禁讶然,还有一个叫影子的,应该是他负责空间能力者。 “皮皮、小黑你们可以行动了,把那个隐匿的无人机操作员抓了,我把红外镜头看到的位置发给你们。” 隐匿中的黄微,看着平板电脑的界面,双方不断靠近,然后就打了起来,正全神贯注中,听到有人正向自己靠近,似乎是两个醉汉,正一起哼着:“大王派我来巡山……。”一口字正腔圆的潮汕普通话。 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近,一个人说:“我要尿尿。”另一个醉熏熏的声音说:“不行,不能随地大小便,我还想拉屎呢!忍着,回家,别没素质。”又听到回答:“你傻,回家上厕所 ,农民再把大粪挑过来,一来二去,你这是浪费社会生产力,要节能环保,来来来,我演示一下给你看。” 黄微暗道了一声晦气,摸向腰间装了消声器的手枪。这两个人越走越近,她正想要不要把这两个讨厌的醉鬼解决掉,或是把人给打晕好?突然又听一个人说:“你别采人家的豆子。” 两个人已经走到她边上,似乎因为采豆子争吵起来,那个采豆子的人说:“别采就别采,我还给人家。”说完手里似有什么东西向黄微飞了过来,黄微全身被电击,一个僵直,随后眼前一黑。正是皮皮和小黑两个人,用特制的电枪把黄微控制起来。而现在无人机的控制者变成混元笔,它正以黄微的声音,“参加”黄清等人的行动。 画面回到篮球场上,随着老陈一脚迎面踩来,陈宏佳向后一跃,堪堪躲过这一脚,而脸上被这一脚带起的劲风和光芒扫过,却如同烈火炙烤般难受。感觉右边的眉毛、眼睫毛和胡子似乎烧了起来,还没站稳,老陈一记贴山靠,右肩肘击顶了过来。陈宏佳感觉对面似乎撞来一辆坦克,赶紧立起一面冰墙挡在身前,然而普通冰系异能这对身着炎龙铠的老陈来说,和一堆泡沫没什么区别。陈宏佳觉得自己胸部至少断了几根肋骨,一声惨叫还没结束,哇的一口血凌空喷出,人飞出十几米外,砸在地面又滑出一段距离,不醒人事。从交手到昏迷,也就十秒不到的时间。 边上张力几个风刃还没斩开前面的冰墙,突然四周都被冰墙包围,抬头一看,头上也被封了退路,正想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气压炮,由风能模拟大炮的原理,先聚出一个炮管,再对准外面的人影轰出去,他现在可以打出五发,只是五发打完,人会脱力,也以这一招他很少使用。 正在聚能时,突然听到陈宏佳传来的惨叫,他知道麻烦大了,踢到铁板。立马通过对讲机喊:“老黄,情报有误,撤。”他已无心恋战,趁现在战力还在,赶紧撤退。 另一边的黄清,听到篮球场传来的打斗声音,正腹诽他们怎么这么快动手,动静却没搞起来。 耳机里听到传来张力的声音,他知道这次栽了,不管怎样,赶紧撤退。这时他往篮球场方向跑,冲对讲机说:“你过快过来,我接你走。薇薇,赶紧把现场情况发给总部。”但他不知道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影子似乎变得更大了,而且完全不像人的影子,正紧紧贴着他的脚跟。 张力本来想用气压炮轰击冰层外的人影,现在想来还是轰开头顶跑路得了。一炮轰开,飞到半空,他突然看到军营楼顶有五个人从五个角度,扛着肩扛式防空导弹,正在锁定他,不及多想,吓得他赶紧贴地飞行,只是地面出现一堵又一堵的冰墙不停地阻挡着他,背后还有一个人正快速接近,边跑发射火球阻击他,当他使用引以为豪的低空飞行术躲开两个火球,左前方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斜向袭来的冰刺,如果不是他向右躲避及时这个冰刺就将把他右眼剌穿,心中一寒,前几天老方也是用冰刺伤了一个狼级战士,他们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强,这么快就要报复回来,这一刻他真想解释:那个人不是我打伤的,我又不懂冰系异能。 天上有导弹,地面有冰火两重天招呼,他还听到不停有人打开枪支保险的声音,化名张力的“怪兽”,嗷嗷叫得像只怪兽,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不能就这么死了。眼看黄清的身影越来越近,他正在墙边打开一个时空门,等着他穿过去,不禁心中一松。 突然一个黑影扑到黄清身上,给他扑出十米开外,空间门突然没了异能控制,马上消失,刹车不及的张力狠狠地一头撞到军营围墙上,帅气的脸蛋瞬间开起了五颜六色的酱油铺子,他就在铺子开业的钟声里晕死过去。 老陈和栓子收回四散的能量,招呼在边上看得一脸激动的战士们,拿来他们提前交代的东西:一个装满十管药剂的箱子,几副特制的重型手铐。把药剂注射到俘虏的身上,这是一种异能抑制剂,只要保持注射,异能者就会变得很虚弱,比普通人还弱小。 章节目录 十第十二章尘埃落定 黑影犹如一只巨型兽类,口里正叼着晕迷的黄清,向众人走来。黄清身上似乎流了不少血,显得这个巨兽更加可怕,待它走到老陈身边,把黄清丢给老陈,然后用它觉得最帅的造型,朝老陈一笑,这一笑,嘴角滴出不少血来,更显狰狞,众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老陈仗着铠甲在身,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 巨兽欢乐地跳起来,说了一句潮汕话:“免客气!”这把很多人听得点懵,一头会说潮汕话的巨兽! 只是跳了几下,突然“呸呸呸”地吐起口水,问了一下众人:“水龙头在地块?”(水龙头在哪里) 然后顺着赵全林所指,跑到一个洗手盆处,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漱口。 这是地众人才借着边上日光灯才看清,居然是一头黑色的麒麟,只是这黑麒麟大约三米高,四米多长,全身的黑色鳞片在灯光下闪着幽光,本应威风无比的它,此时正在一边漱口,一边还干呕,让人看着很是凌乱。过了一会,它一抬头朝二楼小会议室方向用潮汕话说:“娘娘,无事我住先走了。”(娘娘,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听到楼上站在窗边的白娘娘,传来一声:“好。”它腾空而起,向西边飞去。 今晚的一切,让蔡双仪看得心神激荡,本来她已经看到皮皮和小黑,一人提着昏迷的黄微,一人拿着一个大包,走进驻地大门,正好奇这四个人会受到什么处置。看到下面麒麟一边说潮汕话一边漱口,就觉得又亲近又好笑。混元笔给白娘娘请示了一下后,跟在麒麟后飞了过去。 远远看见麒麟正半个身子泡在韩江边上,头沉到水里,一边漱口,一边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混元笔飞到它边上,用潮汕话问它:“影子,你做尼?”(影子,你怎么了) 麒麟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回答说:“几十年前,扑咬那个铁皮没用力,差滴仔给伊走去,今晚用力大滴仔,伤着这个个肠,好像咬破了,有物件流在我嘴底,厚划死。”(几十年前,扑咬那个铁皮没用力,差一点给他逃跑,今晚用力大了点,伤着这个的肠子,好像咬破了,有东西流进我嘴里,恶心死。)说完,干呕了几下。 混元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你食屎。”说完欢乐地笑得在河岸上打滚。 黑麒麟生气地抬起右前爪拍向混元笔,混元笔一下飞回天空上,蔡双仪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听混元笔说:“这麒麟什么都好,就是严重洁癖。” 蔡双仪心想:“是这样啊!也太可怜了。” 这时混元笔突然清了清嗓子,又一本正经地对黑麒麟说:“影子,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食屎。对不起!嗯,你是——在吐屎。哈哈哈哈。” 黑麒麟狠狠地向混元笔射来一支水箭,让混元笔轻飘飘地躲了过去。 蔡双仪问混元笔:“小元,咱可以把收纳的东西拿出来吗?” “现在吗?可以啊,你要干什么?”混元笔不解地说。 蔡双仪解释:“我下午有收纳了一瓶漱口液,给它吧,看它挺难受的。” 混元笔带点不乐意的语气说:“你不知道,就是它最喜欢拿我开玩笑,今天难得有机会看它出丑。”话虽这么说,混元笔还是飞到麒麟跟前,扔下一瓶漱口液。 黑麒麟瞪了混元笔一眼,混元笔说:“这是我新朋友蔡双仪送你的漱口液,还是新包装的,你放心用吧。我走了,还要回去军营善后。” 黑麒麟看了看地上的漱口水,用念力控制它到水里洗了洗,然后放入口,咬破包装,咕噜噜地漱起口来。 军营驻地里,冷月和炎龙两套铠甲已经归位,回到各自的祠堂中,卸下铠甲那一刻,老陈和栓子感觉全身脱力,脸色有些苍白,这下终于明白之前那个白前辈为什么说不可以发动铠甲能力时间太久。 四个犯人被关在分开关押,在异能抑制剂注射后戴是重型特制手铐,目前正由军医处理伤势。伤势方面,黄微最轻,仅是电晕了过去。其次是陈宏佳,他断了几根肋骨,好在有作战服保护,伤势不重,不过右脸从眉毛、眼睫毛到小胡子都烧没了,而且还有点红肿,看起来有点搞笑。张力受到严重脑震荡,鼻子撞歪,几颗大门牙也都掉没了,颈椎冲击也不小,估计要卧床相当一段时间。伤情最重的反而是没有动手打架的黄清,他被黑麒麟扑咬时,脸擦着地面,好在是泥地,饶是如此,也把他的眼镜撞碎,左边脸红中带黑,肿得老高,左眼眯成一条缝,最惨的是肚子,大肠被咬破,医生正在做紧急处理。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最大的好消息就是目前还在昏迷中,不用感受到痛苦。而小黑拿着黄微随身带的手提包,里面除了一些超声能源研究所无关紧要的资料外,还有一颗激活了的摇控炸弹。看来黄微可能是弃子,只是她还不知道。在蔡少喜家的厨房,经过专业设备扫描,也在煤气罐后面找出一颗定时炸弹。皮皮和小黑两个人对炸弹处理很是专业,五分钟不到,就解除了所有炸弹的威胁,并把从黄清身上搜回的摇控器存放在安全地方。军营连长王启胜还不放心,在小元的支持下,列出今天四人所经路线,用排查爆炸物的设备好好过了一遍,确认安全,这才感到踏实。 木木带了一个班的战士,在蔡海荣家拿走黄清等留下的两个行李包,粗略看了一下,主要是衣服和一些资料,没有危险品,不过有些奇怪的试剂。他们和蔡海荣说黄清三人是逃犯,黄微被他们带走去协助调查。农村人对于军人和警察没有太多的概念,反正都是政府来人,也没多想,只希望儿子蔡少喜这个女朋友别牵涉进去。 老陈栓子两人,在白娘娘指导下,喝了很多葡萄糖,这才缓解过来。确认战斗力恢复了八成以上,才让外砂机场的沧海韩江基地派装甲车队前来接应,把四名犯人关押在驻地的特制监区中进行审讯,毕竟超声能源研究所的专家还音讯全无,重要技术资料也下落不明,老李他们救命的解毒剂等等,都需要撬开这些人的嘴。 韩江基地的医生检查了大飞带回来的试剂,觉得里面有毒素,也有解毒剂,最终结果还需要在实验室化验后才知道。老陈听了很高兴,找到还在小会议室独自泡茶的白娘娘,连说感谢的话。这个曾经身中数枪还徒步追击敌人几公里的汉子,激动得满眼通红。 看到事情已经处理一段落了,白娘娘让人喊来刘铁军,准备告辞,刘铁军来了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白前辈,有两件事向您汇报,一是我们领导贺威让我向您表达他的谢意,改天他会亲自拜会;二是我们的科研小组想对两套铠甲和麒麟进行研究,希望您成全,这些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白娘娘眉头一蹙,说:“你们也知道,我不可以干涉你们文明的进程,麒麟是其它位面特有的生灵,只是暂时生活在这,研究它对你们没什么实际作用,再说就它那洁癖的个性,也不允许你们触碰它。两套甲它们各有灵智,回头我问问它们,如果同意的话,他们可能有自己的条件,沟通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刘铁军本来对这件事情也没抱多少希望,一看还有转机,不禁高兴起来:“好的,有劳您费心了。日常有什么事情,还请您吩咐!” “不必,我走了。”说完原就消失了。 而今晚对于蔡双仪来说,是紧张又刺激的一个夜晚,只是当混元笔回归后,她突然觉得很累,是大脑不能适应这么高强度计算的缘故,很快就沉沉睡去。 章节目录 第十三一章新的一天 蔡双仪今天是被妈妈叫醒的,昨晚睡得太沉了,混元笔说的那个神经元运算,对目前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费力了。而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感觉似乎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刷牙时,混元笔说等犯人审讯完,结果可以共享过来,蔡双仪这才确定,昨晚看到的都是真的。 想到昨天早上收到的关于今天有一场考验的信息蔡双仪不禁有点紧张,混元笔说时间定在晚上9点,到时会有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虽然不知道考验的内容是什么,蔡双仪想起爸爸说过的话:“事急则变,事缓则圆。”碰到事情不要操之过急,而要慢慢地设法应付,不仅可以圆满的解决问题,还可以培养人的气度,使人变得沉稳老练。理智和不屈,是她最重要的武器和工具。 对于今晚考验,她这么想:这个考验应该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如果不是,直接淘汰掉自己就好,还考验什么?那可能是考验对事物的理解或是处理吧,也可能是和画画有关。小元对于昨天的收纳也没有特别的提示可阻止,那就多收纳一些东西好了。 一个早上,她用绘画收纳了热水壶,10小包压缩饼干,和10包方便面。画完也就快到中午了。在休息的时候,蔡双仪整理了一下思路,问混元笔:“小元,昨晚那些坏人是怎么回事?他们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前几天全市传得纷纷扬扬的超声能源研究所事件,好像也和他们有关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混元笔在经过昨晚超级运算后,声音似乎多了一些人性化,只听它答道:“这些事情你如果没有通过考验,这几天相关记忆会给清空,所以知道的意义不大,不如等你通过了再问。” 蔡双仪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挑重点说一下吧,我想多了解一些事情,昨晚看到的东西和我平时接触的相差太远了。” “好吧。”混元笔低叹一声,说:“超声能源研究所有一项秘密的研究,似乎是一项重大发现,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天研究所被突袭了,这次突袭有点诡异,因为超声能源研究所不是普通研究所,那是有军方背景的,这项研究的专家很多也是军事院校的专家。平时值守汕头的特战队是沧海的韩江支队,共有三支分队,一支虎级,两支狼级,虎级战队全员五人,有两名异能者三名虎级战士,说这事诡异,是虎级特战队因上级任务需要,被临时调到外地出差了。他们出差的第二天,超声能源研究所就受到突袭,现有资料显示,驻守的小队没有等到老陈他们赶到,就全部被打成重伤,而且中了很难处理的毒,如果没有昨天的事,这个小队5人,应该很快就全部死去了。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要让他们的战友看着他们在这几天里,受尽毒素折磨,再凄惨死去。” 听到这,蔡双仪不禁“啊”了一声:“这些人太残忍了。” 混元笔很是淡然地说:“是啊,战争就是这样,这只是高端战力的小规模战争,对方想通过这样,对国家进行嘲讽。我早上查看过他们带来的那些药剂,已经在凌晨时让军医专家分析完成,就是可以附加在异能上的特制毒素,还有相关的解毒剂,不管怎么说,那5个狼级特战队员是得救了。” 蔡双仪不禁松了口气:“那就好,昨天那些人很厉害吗?为什么几下就都被拿了?” 混元笔有点骄傲地说:“他们对于同级别的人是厉害,带上毒素,让没交手过的人措手不及,但是,他们面对是两套铠甲,在铠甲面前玩毒,毒给谁看呢?娘娘就是知道他们用毒,才把两套铠甲请了出来。至于那个空间能力者,他没什么战斗力,最多投毒放冷枪,他的能力主要体现在偷东西和逃跑,但是当他碰到影子时,就成了一个笑话。别看昨晚打得这么轻松,那是有心算无心,如果仅凭军营的守军力量,说不定等他们杀完军营的人,还会进村再杀一些人。到时,就是人间惨剧。” 听到这个,蔡双仪不禁后怕不已,原来自己的生活环境并不是那么太平,只是有无数人在为自己负重前行、遮风挡雨。难怪福老姆说我不能泄漏混元笔的信息,如果没有村里白娘娘这些人的保护,出了村子,我和家里所有人都要面对不能战胜的困难。深深吸了一口气,蔡双仪下定决心,今天的考验一定要努力通过,希望早点成长起来,好让自己有力量保护身边的人。 吃完午饭,蔡双仪听爸爸妈妈说下午要回镇上去住,问了一下混元笔:“小元,不在村里会影响考验吗?” 混元笔满不在乎地说:“不会,放心吧。而且去了外砂,你或许还可以多筹备一些东西。” 蔡双仪先收好行李,再按自己定的计划收纳了两袋紫皮糖,两袋大白兔奶糖,8包俄罗斯威化饼,刚准备再画一张画,就听妈妈陈杏说:“双仪,拿行李下来,我们去外砂了。” 一家人坐上汽车,十几分钟后就到外砂的金俊花园,蔡德泽一家在3幢15层,正好是顶层,一共120平米,一家五口人,三房两厅,正好够用。蔡双仪对这处买了三年的房子很是怀念,一回自己屋里,就收拾起行李来,收拾时,突然发现,自己多是收纳吃的进混元空间,还没准备衣服等用品,赶紧收拾好东西后,拿出颜色最多的粉色袜子和黑色袜子,一样收纳了4双进去,又收纳进一件款式简单的黄色羽绒服,几件灰色的厚秋衣。四又木头筷子。因为金属的东西她很难画出质感来,所以用直接收纳收纳进一把多功能水果刀,一个带盖子的不锈钢碗、一把叉子和自己的手机。 休息时候,看到客厅博古架上有一个爸爸收藏的防风打火机,检查了一下抽屉里,发现打火石和火油都有,学着爸爸的样子,给换上新的打火石,注入火油后,直接收纳起来。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天也快黑了,蔡双仪有点紧张,妈妈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可能累了,画得有点多。这句话陈杏这几天常听,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拼呢?只是要准备吃饭,不及多想,叮嘱了一句:“吃完饭早点休息吧,晚上别画东西了。” 蔡双仪吃完晚饭,自己到小区里走了几圈,把状态调整到最好,这时听混元笔说:“双仪,一会八点,你回屋,会看任务选择提示,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你可以回去准备了。” “好的,小元。”蔡双仪走回电梯,回屋去了。 一进家门,蔡双仪就和爸爸妈妈说:“老爸老妈,我睏了,先去睡觉了。” 回到自己房间,看向书桌,桌上有两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一张画着卖火柴的小女孩,一张画着三只小猪和一头狼。混元笔说:“想知道任务介绍,就拿出我来,点一下,10分钟内决定选择,然后你有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任务选任择 蔡双仪召唤出混元笔,拿笔尖在左边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卡片上点了一下,眼前出现一片泛着白光的文字,周围环境变成19世纪初的哥本哈根,一个穿围裙卖火柴的小女孩形象在自己面前,耳边传来混元笔的声音: 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一个本该在除夕夜死去的女孩,她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世界的冰冷和生活的寒意即将吞没她。这里个港口城市的人们平均比同时代的中国富有,但他们见面不会问:“你吃了吗?”请在这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首都港口城市,救下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让她免于今晚冻死。 你将于当地时间傍晚6点到达,请于6个小时内找到这个小女孩,并尽你所能,救助她,你所有的努力将决定她后续的存活时间,在你的努力下,如果系统判定她可能存活超过一天,评价为f,每多一天,增加一个评级,直到a级,完成若达到一定高度,评价为s。如果任务人物死亡,任务马上判定失败。 任务奖励:将依据任务完成度,获得奖励,有来自哥本哈根的特产,小概率获得初级火系异能觉醒、有极小机率获得其他隐藏奖励。(注:火系觉醒必须有相关血脉基础,如果自身不具备,则该奖励转化为始祖血脉激活,多次始祖血脉激活,将有概率获得该能力觉醒,始祖异能血脉觉醒后,你的子孙们将有觉醒该能力的基础。) 任务难度:e级。 提示:你需要智慧和同理心,别把自己的行为当成施舍,今天的付出,对于将来的收获,或许是微不足道。 看到这个任务,蔡双仪觉得这似乎不是自己经验可以完成的任务,不过想到混元笔那个采集信息和分析信息的能力,应该可以试试。 再把混元笔点向三只小猪的卡片,同样白色的文字再现,面前出现一个森林,有一头狼正看着远处的三个房子,耳边再次传来混元笔的声音: 三只小猪,三头有智慧的猪,对抗有风系异能的狼,居然还赢了,这是猪的光荣,也是狼的耻辱,请回到故事之初,选择加入猪的一方或是狼的一方,待你加入一方,则对方会同样会多出一名队友,让任务达到平衡,你是狼还是猪,考验你的机会到了。 狼和猪各有优势,狼的风能来自于嘴巴,经常吹气,导致大脑因缺氧而发育不正常,它需要一个有智慧的队友。猪有防御的房屋和冷静思考的智慧,如果再有一个强力的野猪队友,那大门洞开的房子,将是恶狼的屠宰场。 加入狼的一方,杀死一头猪,任务完成度为f,每多杀一头猪,或每毁掉一幢房子,任务评级增加一级,三间房屋,三头猪,分别对应f到a的6个级别,杀死支援的野猪,评级为s。 加入猪的一方,狼将得到另外一头狼的支持,它可能是智慧的狈,也可能是更凶残的狼,坚持6个小时,没有一头猪死亡,任务完成评价为f,吓跑它们,提前结束任务,评价为e,重伤一头狼,评价为d,重伤两头狼,评价为c,杀掉一头狼,评价为:b,杀掉一头狼重伤另一头狼,评价为:a,杀掉两头狼,评价为s。 任务奖励:将依据任务完成度,获得奖励,小概率获得初级风系异能觉醒、狼族或猪族的基因增强,可以转化为半兽人,有极小机率获得其他隐藏奖励。(注:风系异能觉醒必须有相关血脉基础,如果自身不具备,则该奖励转化为始祖血脉激活,多次始祖血脉激活,将有概率获得该能力觉醒,始祖异能血脉觉醒后,你的子孙们将有觉醒该能力的基础。如果选择个人基因转化,生育后代将变得极为困难,你以后有可能不是纯粹的人。) 任务难度:f级。 提示:杀吧,你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如果你有大刀的话)。 蔡双仪收起混元笔,看到眼睛右下角有一个十分钟的倒计时,先从混元空间拿出热水壶,把热水加满,然后走到洗手间边洗漱边思考:如果我会打架,就选三只小猪,这个似乎会打能设置陷阱就能赢,但这不是我强项,不过有小元帮忙,我想去帮助卖火柴的小女孩,会更加简单一点吧。 思来想去后,她问混元笔:“小元,你会打架不?” 混元笔笑了一下了,说:“不会,而且会也不能帮你,是你的考验,不是我的考验,你听清楚了。” 蔡双仪吐出一口气:“卖火柴的小女孩更适合我,杀猪,带头笨狼去杀会建房子的猪,自己又不会打,怎么想也不太靠谱。” 于是,她对混元笔说:“小元,我选卖火柴的小女孩任务,看倒计时快结束再选,多给我一点时间。” “好嘞!”混元笔爽快地说。 蔡双仪刚洗漱完毕,就听混元笔提示声音响起:“任务选择完毕,你选择卖火柴的小女孩,请在30分钟内完成准备,注意,任务时间流速和现实比例为1:60,当里面过去60分钟时,现实过去1分钟,当地地面温度零下15摄氏度,请提前准备好防寒衣物,并不可携带任何科技产品,任务倒计时开始。” 蔡双仪赶紧准备好防寒的衣物和帽子,只是全部穿上去觉得太热,又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打算等任务开始再穿。比较尴尬的是鞋子,好在穿过客厅去鞋架时,没人注意她,不然还要找个理由,比较麻烦。 把自己随身的热水瓶装满后,蔡双仪觉得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机再次熟悉一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详情和背景,这个故事发生在19世纪初期,丹麦的哥本哈根,小女孩的那天本来穿着妈妈的拖鞋,结果一辆马车过来,为了躲马车,她把鞋子给跑掉了,其中一只还被一个小男孩捡走。也就是说,小女孩是赤着脚的,想到这,蔡双仪又跑出客厅,拿了一双前年买的,有八成新但已经穿不了的运动鞋进屋,这次让爷爷看到了,爷爷蔡安华说:“双仪,你不是要睡觉吗?怎么走进走出的。” 蔡双仪赶紧回答:“我明天想画这双鞋子,先拿来看看结构。爷爷,我睡觉去了。” 蔡安华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没顾上其他,接起电话。蔡双仪关上房门,不禁吐了吐舌头,她真不想说假话。 一看倒计时,还有十分钟,穿上衣服和鞋子,戴好帽子,背上自己的空书包,她继续分析:小女孩会看到几次火柴幻像,说明已经是严重低血糖导致的四肢乏力和大脑不清醒,这个和爷爷奶奶提过的小时候饥饿过度的情况有些接近,然后再加上作者的艺术加工。我如果可以提供热水和巧克力,应该可以缓解她的身体情况,然后再给她一件衣服,可以救下她吧,问题是怎么找到并交流好。对,要交流好,语言问题怎么解决?她看时间只有最后两分钟,赶紧问混元笔:“小元,语言问题怎么解决?” 得到的回答是:“放心,没问题。” 时间所剩不多,深呼吸,眼前倒计时数字越来越大,当变成0:00时,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白色的几个字:考核开始。 大脑一阵恍惚之后,眼前一片黑暗,听到耳边传来混元笔的声音:“这是用火种世界技术建造的模拟空间,也叫中间层世界。欢迎来到1845年的哥本哈根,这是一座获得无数赞誉的城市,丹麦的首都,丹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于英法两大列强中寻求中立发展商业,英军认为丹麦拿走了他们的利益,于1807年炮击哥本哈根,摧毁了丹麦的舰队,丹麦愤而支持法国。8年后的1815年,法国于滑铁卢战败,丹麦也成为战败国,失去大量领土,被英国敲诈勒索了大量钱财,造成大量的银行、企业破产,丹麦人民身受本国封建阶级和英国资产阶级的双重剥削,过着饥寒交迫的贫困生活,而封建统治阶级依旧穷奢极欲,挥霍无度。上演了教科书式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顿了一下,混元笔继续说:“你和家人来到这里,你还是叫蔡双仪,你们是一家来自大清添盛商会的北欧考察团队,今天到达并在国王新广场附近西边的新港,刚租到一所房子,作为商会临时住所,你的父亲正在市里忙着相关商务事宜,目前把你安置在新租的房子中。小提示,这个时代的中国对外称为大清。” 随即眼前一亮,眼前出现如同上次激活混元笔一样的字幕: 神经元对接…… 正在对接语言系统…… 人物设置初始化…… 设置成功,任务开始倒计时。 蔡双仪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房间之中,房间有二十平米左右,有一个烤火盆,一只桌子,桌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走到窗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栋房子的二楼,外面张灯结彩,小雪正在飘落。深呼吸了一下,空气有点冷,想来这就是丹麦新年,今晚是除夕,远处有各种马车在奔跑,隐约可以见到少量的四轮马车。这个港口城市真繁华。转身到书桌边,看到上面有一张摊开的简易地图,标有国王新广场、新港、哥本哈根大学、阿马林堡等等,自己所处的,应该就是新港这个标红点的地方。记得爸爸说过,在他小时候那个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每次他和爷爷去一个新的地方,爷爷都会手画一些地图。 收起地图,蔡双仪下到一楼,看到有三个清代水手打扮的人,眼前出现了三个人的信息,两个是大衙村的人,一个是隔壁村富沙的,正往大厅放东西,其中一个叫蔡长河的水手用潮汕话说:“双仪小姐,老板去市内参加当地商会的晚会,我们还要卸货,你四处看看,但勿走太远。” 蔡双仪回答了一句:“几位叔叔辛苦了,我去四处看看。”然后往外走,心想,这个系统语言系统不会把丹麦话都对接成潮汕话吧。 一出楼房,门口的街道有十几米宽,街道另外一边是一条通向大海的人工水道,有二十几米宽,转头看见门口的装货的马车上还有不少东西,忍住不去好奇马车上装什么,看在眼睛右下角的时间还在倒计时,心想:要抓紧时间了。 往左向东边的国王新广场的方向走,一看四处没什么人注意她,蔡心召唤出混元笔,往天上一扔,心只喊到:“小元,给我这个城市的视角,我要找到那个小女孩。” 然而,混元笔向上飞了之后,又直直地砸了下来,砸到蔡双仪头上,把一心在等待鸟瞰视角的蔡双仪砸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生气地喊了一声:“小元,你干嘛?” 混元笔自己飘回蔡双仪手心,声音传来:“你想啥呢?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今天是你的考验,靠你自己。娘娘随时会看到你在干什么,别想作弊。” 蔡双仪觉得自己似乎把一些事情想简单了,忽然觉得北欧的寒风特别冷,这下有点慌了,这点时间怎么够呢?我在一国首都找一个小女孩,该怎么找?冷静冷静,还有五个多小时。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五寻找小女孩 蔡双仪有点怪混元笔,但想来这可能是白娘娘的意思,来不及和混元笔赌气,加快脚步往国王新广场走,内心想,如果我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找人买火柴,这个时代没有打火机,买火柴大多是抽烟或急需用火的人,应该会往人多的地方走,国王新广场附近,应该就是最好的地方,这里还有港口,人流量很大,我好好看看。 蔡双仪一边走,一边听着周围的人说话,一听是普通话,想来系统给她对接成普通话,才觉得这个操作比较正常。看着人来人往,没有戴口罩的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过去几年,由于现实世界的新冠疫情,每天出门到处都是戴口罩的人,看到这个没有疫情的时代,觉得美好的同时,还有一点不适应。 把国王新广场逛了一圈,广场中央克里的斯钦五世国王的骑马塑像都心思没有好好看,又走过了几个街区,发现卖报的小孩有,卖火柴的还真没有。这时对混元笔的火气也消了一些,就问:“小元,我就算找到小女孩,也得有钱才能帮她,这里也不能手机支付,而且对应的朝代是清代,我什么货币都没有,怎么办?” 混元笔也觉得刚才自己做法有点不妥,毕竟对方是一个小学四年级孩子,于是说道:“你可以通过各种商店,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去卖掉,能卖多少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这里的货币分硬币的纸币,纸币面额比较大,信用不好,你了解一下就行,硬币面额有:5、10、25、50欧尔和1、2、5、10、20克朗,1克朗等于100欧尔。现在采用童工是欧洲广泛的做法,我在网上查到一些资料,以英国为例,十九世纪五十年代,英国的散工工资普遍为2-3便士一天,工厂非熟练工人4-6便士一天,熟练工人8-12便士一天,技术骨干20-30便士一天,13岁左右童工的工资普遍在1-2便士。英国和丹麦,货币汇率你按1:2来计算,也就是一个童工的工资在2-4欧尔,而火柴是需要成本的,就算30%的利润,小女孩一天要卖掉十多根甚至30左右根才能够买得起一块够自己吃一天的面包。” 顿了顿,等蔡双仪消化得差不多了,混元笔又说:“说完大致的工资再说下当时英国的货币体系。英国有英镑、先令、便士三种货币,关系是1英镑=12先令=240便士,对,别觉得怪怪的,直到1971年以后英国才将币值变为10进制。结合上面给出的工资可以简单计算,假如全年工答365天,那么成人散工最多可以得1095便士年薪、合54先令加15便士;非熟练工人最多可得2190便士、合106先令加10便士;熟练工人最多可得4380便士、合213先令;而童工全年仅可得730便士、合36先令加10便士。童工也就是合3英镑多一点,按1:2计算英镑和克朗的汇率,相当于6克郎。” 说着这些,正走到一条叫vingardsstrade(酒窖街)的街边,突然听到“咣当”一声。迎面走来三个男孩,正好路过一家百货店的转角处,有一个东西从其中一个男孩的手上丢了出去,砸到地面一堆杂物里,就听其中一个男孩说:“那不是你小孩将来的摇篮吗?怎么给扔了?”另一个男孩说:“我就是抢来玩的,那个小女孩在除夕夜出来卖火柴,一看就是脑子不好。这鞋子又大又臭,就拿这么一小会,熏死我了。” 蔡双仪想,这男孩应该是抢小女孩拖鞋的,如果按他说,就拿这么一会,应该小女孩就在附近,我想想,她被两辆马车给吓得丢了鞋,那应该有一条可以让马车走的大路,让我看看。沿着几个男孩来的方向,她看到一条大马路,正好在国王新广场北边的一条东西走向马路,马路很宽,两边是繁华的商店,路上行人有衣着考究的,也有衣衫褴褛的,社会两极分化的情况,似乎都体现在人们的穿着上。 在经过一个裁缝店和一个水果店后,她闻到一股香味,心想真香,是烤鸭还是烤鹅呢?想到这,蔡双仪不禁心中一动:小女孩就是因为肚子饿,闻到烤鹅的香味才停下来,前面这个饭店就是那个做烤鹅的吧。赶紧加快脚步,终于在餐厅后的一所房子墙角里,找到一个金黄头发,光着脚,穿着一身打满补丁衣服的小女孩,她外面包着一个条围裙,围裙兜着许多火柴,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但个头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此时正在这个背风的角落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蔡双仪发现找到任务对象,心中松了口气,一看时间,还有5小时21分钟,心里说了一声:“加油!蔡双仪。”做了个深呼吸,蔡双仪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小女孩,本想打个招呼,但看她现在瑟瑟发抖,小脚冻得通红的样子,蔡双仪眼睛突然一红,心想这么小的女孩,我从未见过处境这么糟糕的。 调整了一下状态,想起任务开头的提示:蔡双仪说:“你好!卖火柴吗?” 小女孩抬起头来,说:“嗯,美丽的小姐,要买多少火柴?” 蔡双仪想起任务提示的:别把自己的行为当成施舍,如果直接给钱估计会被扣分甚至更麻烦,所以想起爸爸说过“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她做了一个决定。 “是的,怎么卖呢?”蔡双仪说。 “1欧尔1根火柴,多了可以便宜。”小女孩用发抖的声音说。 蔡双仪这才想到,自己忙着找小女孩,都没考虑怎么弄到当地的钱,于是她问:“我们是从大清来的添盛商会,今天下午刚到哥本哈根,家里几乎一根火柴都没有,但是我出门出得急,还忘记带钱,我有糖果和食物,可以当钱吗?” 小女孩一听说有糖果,马上说:“好。”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上一句:“好…好像不行。”因为没带钱回家,她爸爸会又会打她,妈妈生病,还要等着钱看病,刚才自己怎么一听到糖果就差点失态呢? 蔡双仪说:“我这有热水,先请你吃点东西,火柴你给算便宜点,我去家里拿钱。” 蔡双仪拿下背上的空书包,把手伸了进去,召唤出热水壶和一个杯子,拿出来,给小女孩倒了杯热水,小女孩把手里的火柴收回围裙里,双手接过水杯,本来她是想拒绝的,但天实在是太冷,于是很感激地说:“谢谢!”然后把围裙里的火柴向左挪了挪,用右手拿着水杯,让水尽量远离火柴,仔细地喝了起来。 蔡双仪说:“不客气啦!一会记得火柴算便宜些。来,再给你这些糖。”说完手又伸进空书包,召唤出一把糖,有俄罗斯紫皮糖和大白兔奶糖。 小女孩看到一把,想要,又不好意思全要,吞了口口水,说:“给我一颗就好了。多少钱,一会在火柴的钱里扣,我不多吃你的糖。” 蔡双仪心想,真是个懂事的小姑娘:“这些紫色的糖是一位俄国叔叔送我的,白色这个,是我小姨送的,他们可都没有收我的钱,所以我也送你吃啦。因为我妈妈也不让我多吃糖,你吃了,我就少吃一点,就当帮我个忙吧。” 小女孩各吃了一颗糖和一杯热水,人明显精神了很多,把杯子还给蔡双仪,看到手里的七八颗糖,心想,真好吃,我把剩下的留给妈妈,唉,如果奶奶也在就好了,她可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小女孩小心翼翼把糖放在围裙左边上的兜里,那里本来是她用来放卖火柴的钱,看了一眼吞了口口水,似乎巧克力和花生酱的香甜,大白兔浓浓的牛奶味道,这些都让她觉得更饿了。但她希望回家和妈妈一起吃。 蔡双仪看她这个样子,对小女孩更觉得心疼,她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钱。我这有件衣服,你先穿上吧。”小女孩赶忙说:“不行不行,我家里有衣服,只是今天出门没带。”小女孩真不会撒谎,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是合身的,不过正也映证出社会底层人们的坚强。 蔡双仪从包里拿出早前收纳进来的黄色羽绒服,说:“这是件衣服是我以前穿的,已经小了,你试试吧,本来我就是要送人的,对了,还有这双鞋子。”说着,她又从包里召唤出那双已经不合脚的运动鞋。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东方小姐姐从书包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的东西,然后很是忐忑地拿接过来,她觉得这么拿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好,但自己实在是太冷了。 在蔡双仪帮助下,她穿上了羽绒服,本来这件衣服对她来说是比较大的,不过现在隔着几层衣服套在外面倒是不显大。等到蔡双仪让她站起来穿鞋子时,小女孩舍不得把脚穿进去,因为她冻得通红的脚上面,还有一些泥土。蔡双仪看了,又拿出一双黑色袜子,说:“这袜子不是新的,但洗得很干净,别介意哈。”边说着边帮她穿袜子,再把她的脚套进鞋子里面去。 小女孩在不知所措中,半天说不出话来,上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应该是她奶奶了,心想这是奶奶请来的天使姐姐吧,茫然中又喝了蔡双仪递过来的一杯热水。 蔡双仪想去看看怎么找钱来买火柴,但这个地方也不保暖,她对小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女孩回过神来,把杯子还给蔡双仪:“安娜·玛丽·安徒斯黛特,叫我安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