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寄平安》 章章节目录 第一章章新年 寒风除旧岁,爆竹迎新年。 又是一年腊月三十,永安城家家张灯结彩,欢喜热闹,新年的庙会还未到新年便已经开始了,今年参加庙会的百姓格外的多,约么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永安城主路上人山人海,叫卖声、聊天声、嬉笑声、各种杂技表演的声音不绝于耳,好不热闹。一个棉衣上打着不少补丁的7、8岁大的小童手拿一串红彤彤、沾满冰糖的糖葫芦在前边跑,一个身着有些破损的小花袄的4、5岁大的小女娃在后边追,“哥哥、哥哥,快把糖葫芦给妮妮尝一口。”“不给、不给、就不给,来追我啊,我都给吃掉,哈哈哈。”,两个孩子追逐打闹没瞧见前边三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男娃一头撞到了其中一位男子身上,糖葫芦一下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抱歉,大叔,我不是有意的。”小男孩一脸难受,不知是撞人后的愧疚还是糖葫芦掉到地上的遗憾。男子并未搭理在低头道歉的小娃,三人径直朝王宫方向走去。“真是个怪人,都不理人家,就算是我不对,理都不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男孩回头看着追上来的妹妹,抱怨道。“人家被你撞了没怪罪你就不错了,快走吧,别让人回来再收拾你一顿,还有,糖葫芦是我的啦,回去洗洗还能吃,嘿嘿”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糖葫芦撒腿就跑,“妮妮,等等我,等等我,一起吃,你别想独吞。”男娃赶忙追了上去,两个孩子又嬉闹追逐着消失在人群中... 永安城为晋安王朝都城,呈回字形建造,外城为官员、百姓生活之地,内城为晋安王宫,沿着热闹的外城主路一路向城内走,就可以看到一座肃穆庄严又不失奢华的王宫,今天的晋安皇宫同样热闹非凡,训练有素的侍女、宦官忙碌的穿行其中,准备着除夕宴会需要的各式物件,紧张中不见慌乱。大红的灯笼挂满王宫的楼阁、厅廊,如同一条条火龙欲一飞冲天,向天诉说此刻的喜庆。数不胜数的烟花按照司礼官精心安排的方案摆放在王宫正殿前的广场上,等待着宴会的高潮绽放最美的光彩。王宫厨房内,大厨们手起刀落,准备着各色珍贵食材,为即将开始的除夕宴会做最后的准备。“师傅、师傅,我刚才听小团子说最近传言不少人都说在假山、湖边看到了阴森的黑影一闪而过,极其可怕,你说咱们王宫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一个学徒模样的少年一边洗着菜一边畏畏缩缩的看向旁边在专心处理食材的大厨,“少聒噪,快干活,要是耽误了咱们陛下的宴会,我让你变成不干净的东西。”大厨瞪了少年一眼,腾出手来砰的一下打在少年的后脑勺上,少年吃痛,揉了揉头,吐了吐舌头,继续专心洗起菜来,不再说话。 晋安王书房文华阁门外,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玩闹。大的一个名叫楚伯平,乃晋安王长子,十七岁,身长七尺六分,身材修长又不失健壮,生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一身白色点缀金线的御寒衣,身批素白狐裘,头戴白玉发冠,脚踏乌黑皂靴,身后却背着一巨大古朴木盒,与身上穿着格格不入。身边一个身穿明黄丝绸小棉袄、小棉裤,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小棉靴的小男孩,名叫楚仲安,为晋安王次子,虽然只有两岁,却像三岁孩童一般高,白白胖胖,胖乎乎脸蛋如瓷娃娃一般,萌动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时刻透着一股调皮劲儿。“哥哥,你背后这个盒子是找来送我的新年礼物吗?是什么好东西啊,快解下来给我看看。”小仲安指着楚伯平身后木盒就欲跳起去够,奈何年纪实在太小,只能够到盒子的底部。“小石头,乖,这不是玩具,这是哥哥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神奇物件。”陈伯平宠溺的抱起了小仲安。“神奇的东西,那我更要看啦,快给我,快给我。”小仲安在陈伯平怀里也不老实,又欲去够盒子。“再不老实,老哥要惩罚你喽。”陈伯平一把将小仲安抛向了空中,又稳稳地接住,来回往复。“父王!救命啊!我哥欺负人啦。”小仲安不满的嚷嚷道。 文华阁内,一位身穿龙袍气质优雅、尊贵的中年男人拿起檀木方桌上的茶杯,茶盖轻浮茶杯口,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冒着热气的香茗,坚毅的脸庞上带着微笑,静静的看着门外情景,他就是整个晋安王朝的主宰,晋安王楚由检,在晋安王朝内能呼风唤雨的君王此刻也只是像一个普通中年父亲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久久未发一言,似是勾起了心事,陷入了沉思。“念儿,朕多希望你还在,能看到两个儿子健康平安的长大,能看到我晋安王朝的乾坤盛世。”晋安王低喃,长叹一口气。两年前,晋安王后顾念在生下楚仲安后不久便因病故去,晋安王发誓终生不再立后,从此勤于政务,励精图治,晋安国力与日俱增。 君王身侧恭谨站立两位中年男子,一位身穿儒生衣衫,相貌平常、面无表情、目光中时有精光闪烁的中年男人,为宣平候徐文若,晋安首席谋士;另一位中年名为孙哲平,身着青色长衫,体格健硕,面容刚毅,太阳穴微微隆起,竟在君王身侧跨佩剑,俨然一副护卫模样,其真实身份竟也是一位谋士,被当代晋安王册封武安侯。在二位谋士的辅佐之下,晋安王朝三支军团在两年内连续攻城略地,占领了营洲大部分郡县城池,至今,晋安王朝已经独拥中原九洲中的瑜洲、凉洲、营洲,大有一统中原之势。 吉时已到,文武百官由东华门鱼贯进入皇城正殿长安宫,走过漫长汉白玉甬道,进入长安宫内,身穿明黄龙袍的晋安王已坐于长安宫内龙椅之上,俯瞰下方。长安宫内两侧,已摆放好一张、张梨木桌椅,上面摆满了由各色鎏金碗碟装盛的山珍海味、奇珍食物,鎏金杯内也倒满了香醇美酒,每张桌子后面皆站有一位侍者。文武百官按官阶高低分坐两侧,左侧首位为一长相与晋安王有七分相似,年级略低,更加孔武有力的男子,其名楚由奢,乃晋安先王次子,当代晋安王一奶同胞,被先王册封安国公,任前将军,统帅晋安王朝三支部队实力最强的虎贲军,之后座次分别为其他两位统帅以及其他上殿将领;右侧首位为晋安左丞相,文官之首,兴国公贾善长,谋士徐文若座位仅次于右丞相,为第三位,文武官员未见孙哲平踪迹。两位世子分坐百官略前方,大殿中轴将二人分开,面朝陛下,小仲安精力充沛,不想被束缚,东张西望后就欲逃跑,被哥哥一把抓回,给了一个大大的爆栗,顿时泪眼朦胧,不再乱动,楚伯平着一身素白蟒服,古朴木盒摆在其侧,不时有大臣向其看去,小声议论,“世子向来稳重,如此隆重的场合怎么带着如此奇怪的东西上殿”。“奇怪,奇怪,难道是送给晋安王的贺礼?”“行了,都是君王家事,岂是我等能够议论的,小心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 晋安王楚由检端起酒杯站起身,朗声道:“诸位爱卿,我晋安朝有如此光景全仰仗诸位,诸位辛苦一载,今日佳节,你我君臣痛饮同乐,不醉不归!。”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众文臣武将皆跪于地上,高呼:“永护晋安。”随即起身拿起酒杯饮尽杯中酒。一群身姿曼妙、体态皎洁的靓丽舞姬进入殿中,随清雅的音乐翩翩起舞,体软如游龙,飘袖似流风。 章章节目录 第杀二章烟花绽,杀局现 晋安皇宫城门楼上,锦衣甲士钱小白手持战戈行走在巡逻的队伍中,寒风袭来,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轻撇着皇城外的万家灯火,偶尔有行人匆忙皇宫门前远远的走过,生怕惹出事端。“老李、老张,你说咱们命怎么这么苦,偏偏轮到除夕值守,在城门上吃着苦、受着累,大过年的,哪个江湖宵小敢来我晋安皇宫捣乱,我倒希望有不长眼的来夜闯皇宫,老子让他好好尝尝手中战戈的滋味,出一口恶气。”钱小白不满的轻声嘟囔道,他身侧一位年龄略长,留着络腮胡子的甲士手中微微作出噤声手势。“小钱,你小子别嘀咕了,一会儿要是被队长听到了,小心再挨了军鞭。”“妈的,一想到大白那小子有时间去春芳楼吃花酒我就气不过,现在那小子没准正在哪个姑娘肚皮上耕耘呢,大过节的,在暖和的青楼里吃着美味喝着花酒,怀里在搂俩姑娘,嘿,就算死了也值了!”钱小白正想入翩翩,皇宫正殿前的广场上,绚丽的烟花冲天而起,一朵朵灿烂的花在空中绽放,把原本漆黑的天空映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似天神在黑色画布上留下姹紫嫣红的丹青。一片晶莹的雪花随烟花坠落凡间,下雪了。 “式神:镰鼬。”一声奇怪口音的声音从城楼外响起。“敌袭,列阵”钱小白所在巡逻小队队长立刻调动小队准备迎敌,并拉响了手中发焰筒,讯号弹竟不只是他们一个小队发射的,皇宫各个方向都有,显然,敌袭来自四面八方。钱小白众甲士竟一时没有看到敌人身影,霎时,一团闪着幽幽光芒的玲珑身影浮向空中,俨然是一只灵体,径直朝锦衣甲士小队袭来。“是一只黄皮子,是妖怪吗”队中有眼尖甲士惊呼。“爪子上还拿着一把镰刀。”“弓手准备,放。”队长一声令下,队中弓手立刻弯弓搭箭,锋锐的箭矢精准射向黄皮子,空中黄皮子也不躲闪,箭矢竟从黄皮子身上穿了过去。“我来!”队长夺过弓手手中弓箭,内力运转,劲力灌注箭矢,拉弓如满月,箭矢破空射向黄皮子。这一箭黄皮子似乎有些害怕,迅捷横飞,躲了过去,转眼已来到城楼上方,随即围绕着甲士小队旋转,妖风起,围绕众甲士形成龙卷风,风中飞出众多风刃向众人袭来,无法攻击到敌人,甲士小队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队长发狂般举起手中战刀,向妖风斩去,风中突兀出现两把镰刀,横切向队长颈部,队长躲闪不及,人头飞起、鲜血横飞!队长死后,小队更加无力反抗,小白等人在风刃的攻击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去,小白死亡时目光死死盯着皇城外,所有的不满、抱怨、期盼、亲情、荣耀统统烟消云散。 皇宫御花园内有一处湖泊,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由工匠人工挖掘而出,已是寒冬腊月,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有一岛,岛上有伫立着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四面皆有石桥水廊相连。小湖外围假山林立,古树参天,各种珍贵花草皆已枯萎,在火红灯笼的照耀下,呈现另一种幽暗之美。霎时,厅廊处、假山处、冰面下窜出众多人影,皆着一身漆黑夜行衣,面戴漆黑面罩遮住半张脸,不知真实面容。 众人一哄而散,向皇宫各个方向疾驰而去。不论锦衣甲士、宦官、侍女皆被砍杀,一时之间,喊杀声、哭嚎声、求饶声、兵器砍断肢体声不绝于耳。众多刺客都是高手,普通锦衣甲士像普通侍者一般,毫无抵抗之力,正当皇宫内陷入绝望之时,一位身躯佝偻、发丝苍白、满是皱纹的老宦官一声尖叱,以手化爪,向一名正在逞凶之人攻去,逞凶之人欲横刀拦截,但老宦官的手看似极慢,实则奇快,一爪抓碎其天灵盖,毙命当场。“何方鼠辈,敢来我晋安皇宫撒野,没想到老奴我入土前还能为我晋安朝再灭杀来犯之敌。”老宦官沙哑着嗓音低声道,体内蓬勃内力越体而出,让原本佝偻的身体挺直起来,双手呈爪,劲气化作鹰形,竟已蕴含道力,显然已入宗师之境。“鼠辈们,记好了,杀你们的人是晋安老奴穆承恩。”话毕,穆承恩凭空掠起,像是被寒风吹起,踏过雪地,竟不留足印,径直朝刺客攻去,瞬间,就有五六名刺客高手被格杀,鲜血喷溅。“穆隼儿,欺负小辈没甚意思,让老夫来会会你。”一位身材高大,头上秃顶,身戴巨大佛珠,浓眉鹰眼,即使身穿夜行衣,亦能看出是位僧人。“东夏国师安清盛!看来今日来我晋安捣乱的是你东夏人么。”穆承恩见到来人心中一凛,停下手中动作,调整气息,严阵以待。显然能够让身为武道宗师的穆承恩如此重视,来人最低也是宗师之境。“远远不止。当然,你已经没机会探究了,给晋安陪葬,对你这老阉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哈哈哈。”安清盛嘴里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止,摘下颈上佛珠,掰断串绳,整整十八颗佛珠居然没有下落,而是被气劲拖住,环绕于胸前。安清盛双手将佛珠推出,口喝佛音,十八颗佛珠携惊天劲气喷射而出,穆承恩飞身而起,以鹰爪阻挡佛珠冲势,安清盛一脚踏地,激射而出,二者战成一团,劲气横飞,老宦官守多攻少,处于下风,显然实力并不如东夏国师。穆承恩看准气机,向后急退,只见其气势再次攀升,身后竟隐约浮现一只神奕鹰隼,欲一飞冲天。“鹰击长空?穆隼儿,刚打这么几下就要搏命了?你没机会了!”安清盛话音一落,远处凌空掠过一道身影,在空中手持一把长弓,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该人连续取出五支箭矢,挽弓搭箭,射出连珠箭,手法之快,一般武者皆看不真切。五支连续射出分箭矢在空中疾驰,与空气摩擦发出嗡鸣之声,箭矢周围隐有一道道金色劲气形成五条金身飞龙,每一条箭矢皆射向穆承恩一处要害,五支不同时间射出的箭矢竟同一时间射中穆承恩护身罡气。罡气发出一生清脆碎裂之声。以穆得恩宗师之境竟也只是挡下三箭,其中两支箭矢没入穆承恩胸膛。安清盛顺势攻向老宦官,穆得恩喷出一口鲜血,“南越箭神宇文彦,看来南越也参与其中了,今日老奴必死,也要拉你们其中一个一同上路!”穆承恩身为武道宗师,开始以命相博,目标直指安清盛,“还是那句话,你没机会了。”安清盛不与其硬碰,边退边打,老宦官又中宇文彦数箭,在安清盛即将下杀手之际,老宦官竟自毀生气,再次爆发气机,“永护晋安!”老宦官发出最后低喝,一道强大鹰隼气劲飞略而出,强如安清盛也不敢大意,准备硬接老宦官绝命一击,但气劲目标竟不是安清盛,而是附近其他几位黑衣刺客,六名刺客躲闪不及,被当场击杀。用出这一击后,老宦官气机全无,轰然倒下,晋安穆承恩,陨落… 章章节目录 第三章第背叛 长安宫内,正在开怀畅饮的君臣被上报敌情的锦衣甲士打断,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晋安王楚由检脸色阴沉不定,目光环视文武百官,威严开口道:“今日众多高手来犯,我晋安王宫内部亦有大量敌人藏匿,在重重把守下还能如此轻易地进入皇宫且对皇宫布局如此熟悉,看来我晋安内部也有人与敌勾结,韩林甫!皇宫甲士由你统领,你作何解释?”武官次席上坐着的肥胖将领起身跪地,“臣对此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其神态真诚谦恭,完全不似说谎。“好一个不知情,来人,将护国公拿下,押入天牢待审。”晋安王并不相信,左手一挥,立刻有锦衣甲士欲上前,突然,长安宫外,一道身影御空而来,一位身穿绛红长袍的老者浮空而立,手掐剑指,两道猩红剑气若有实质,分别射向两位甲士,直接在二人身上留下碗口大的洞,竟没有一滴血液流出,诡异异常,两具尸体如被重物撞击,倒飞而出。楚伯平见状立即背起木盒抓起幼弟奔向晋安王身边。 “奶奶的,终于赶来了,再晚些时候要是被拆穿了,老子命都可能没了!”韩林甫站立起身,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哪还有之前的谦恭模样,“我的陛下,你猜对了,就是我安排这些高手藏入皇宫的,哈哈,今日过后,老子也捞个君王当当!”韩林甫嚣张大笑起来,径直像其他武将攻去,武将中又有十余人突兀出手攻陷向曾经的袍泽。“赵明衡,行了,别藏了,速战速决。”韩林甫回首看向武将第三席位的定国公赵明衡。“唉,你这头肥猪,浪费了一次偷袭的好机会,如有可能,真不愿意和你合作。”赵明衡轻叹一声,飞速向安国公楚由奢攻去,多亏韩林甫事先暴露了赵明衡,楚由奢有所防备,未吃大亏,同时又有十余名武将向楚由奢合围而来,似要首先击杀安国公。 红袍老者负手立于空中,并未急于击杀晋安王。“不愧是晋安君王,身处险境面不改色,看来陛下还有不少后手未出啊,让我来瞧瞧晋安王朝的底蕴!”老者随即气势攀升,降落地面,单脚踏地,脚下转瞬浮现出一副血色太极图案,进而逐渐扩大,笼罩整个大殿范围,强烈的道之波动,让范围内的所有人皆心惊肉跳。“南尧武圣,血屠,秦霸先!这场袭击居然连圣人都惊动了。”即时即将遭受圣人的全力阻击,晋安王也未动容,只是平静的看着秦霸先,隐约将自己两个儿子护在身后。 “秦霸先,你也是不要个脸皮了,对小辈出手很光荣吗,要动手还是老夫陪你过几手吧。”一位身穿明黄长袍,虽然老迈但依然精神饱满的老者从大殿深处而来。 “王叔,有劳!”晋安王恭谨道。 “无妨。”老者摆摆手。 “终于按捺不住了?楚明允,你要再不出现,没准你的好侄儿就要被我宰了,哈哈哈。”秦霸先张狂笑起来。 “秦老怪,休得张狂!”楚明允话音刚落,气势节节攀升,竟与楚霸先不相伯仲。 “楚明允,不想你的侄、孙被圣人之战的余波伤到吧,来,咱们去天上一战!”秦霸先扬起一只手臂,只见血色太极图缩小一半,极速朝殿顶飞去。咚!大殿之上被打出一个可容三人径直飞出的大洞。 “如你所愿。”二人先后朝殿上大洞飞去。 大殿内逐渐有大量刺客进入,未叛变武将逐渐寡不敌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竟未被杀死,只是被几人赶到大殿角落,看押起来。 “晋安影卫,出阵除逆!”晋安王言罢,一群黑衣黑甲的死士从殿中四处冲出,径直向叛贼和刺客杀去,带头之人居然是文华阁内的长衫男子,武安侯孙哲平。此时的孙哲平佩剑已然出鞘,剑气磅礴,朝韩林甫、赵明衡杀去,显然不是一般高手。 孙哲平以一人之力打的二人毫无还手之力,先后有五名前来相助二人的叛将和刺客被杀死,当孙哲平即将斩杀二人之时,异变突生! “式神:须佐之男。” “式神:伊邪那岐。” “式神:伊邪那美。” 三声吟唱从殿外传来,三道巨大奇幻身影跨入殿内。 一位模样俊逸的青年,一身清和武士装束,身周有雷电环绕,手持一把虚幻细长刀刃,俊朗的模样难以遮盖其狂暴的气质。 一位气质坚毅的中年男人,一身白色古怪袍子,梳着一种奇特的发髻,长发短须,身周有云气环绕,手持一把长矛,气势威严。 一位面容姣好的尊贵中年美妇,透着丝丝妩媚,所过之处脚下有污秽黄泉涌出,美貌而诡异。 三道身影真实中透着虚幻,似是灵体,青年进入殿中后便立即狞笑着冲向影卫,转瞬间便有数名影卫被杀,竟连青年一招都接不下。 中年男人和美妇一同杀向晋安王。晋安王仍未出手,大殿后又闪出四道身影,气息强横,皆有宗师之境,四人联手阻击来犯二人,竟转瞬间落入下风。 “宗师之上!”晋安王轻呼,“看起来并未化道入圣,这就是东南岛国清和的式神之术吧,竟能将御灵之道发挥到如此地步。” 孙哲平见君王有危险,立即放弃追杀韩林甫、赵明衡,飞退回晋安王身前。 “哲平,看来今日凶多吉少,立刻带伯平、仲安离开,逃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晋安王转身对孙哲平急切道。 “陛下,臣誓死护卫陛下安全,不能离开!愿陛下恕罪。”孙哲平跪地施礼。 “这是王命!伯平、仲安的命比朕更重要,速去,如有差池,你就是晋安最大的罪人!”晋安王怒道,见楚伯平也要张口,转而温柔开口“伯平,你虽然得到了古墨家传承,但火候还差很多,留下来也于事无补,带着你弟弟逃吧,今日过后我晋安王族可能只剩你兄弟二人,一定要保护好仲安,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楚伯平沉默片刻,“父王,珍重!”毅然抱起被血腥场面吓得哭嚎的弟弟,转身奔向大殿后方,孙哲平以手覆口,发出一串奇怪声响,随即,八名影卫飞快撤回,一同向楚伯平奔去。 与此同时,大殿外又出现八道身影,看气势,皆是宗师之境,击杀穆承恩的安清盛、宇文彦赫然在列。“皇宫长安宫外所有暗子全部拔除,宫内侍者、护卫全部击杀。”安清盛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看向殿中交战双方。“你们这进度慢了,我们来帮帮忙。”之后又有百十刺客入殿,加入混战。 “晋安世子要逃,一半负责截杀,一半留下斩杀晋安王!”一位身穿儒衣的文雅宗师开口,顿时,八位宗师有四位欲冲过战局,追杀晋安世子,四位向晋安王袭来。 此时,晋安王身边只剩安国公楚由奢,当二人被四大宗师包围之时,另外四位宗师越过二人朝后方追去。楚由奢爆发强大气势,未到宗师境也所差不多,将一位宗师拦下。正当另外三人欲出手斩杀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晋安王时,晋安王楚由检竟爆发出惊人气势,已然已是宗师之境! “不愧是号称最善隐匿修为的晋安皇族传承功法《烟波决》。”文雅宗师开口赞到。 楚由检将气势提到顶峰,伸手抓出,一道如烟气劲激射而出,目标竟不是四周的四位宗师,烟气径直飞向已经越过晋安王的一位追杀队列的宗师,将其包裹牵引而回,另一只手以烟雾包裹自身,三位宗师竟一时无法攻破,单手运气,狂风暴雨般攻向被牵引而回的宗师,让其再无暇追击。 “好一个烟缚手,虽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牵引敌人真是个不错的手段。”被抓回的宗师叹道。“不过即使三位宗师出手,你的两个儿子也无生还的道理,别白费那个功夫了。” 晋安王气势再次攀升,竟在燃烧生机,实力暴涨,以一敌四一时不落下风!“由奢,不要管我了,有机会赶快逃吧,活着才有希望!” 楚由奢退回楚由检身边,“王兄,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其气息一顿,手中闪过一把匕首,刺向晋安王!“我还有未完之事呢。” 晋安王反应不及,匕首刺入其胸膛,让本来以燃烧生机换来的气息顿时乱了,四位宗师同时出手,攻向晋安王。 “由奢,你…”晋安王还未说完便气息消散,已然身死。 “王兄,今日你的命我楚由奢背了!” 晋安王楚由检,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