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强之兵王回归》 目章节目录 第一章修修罗回归 “孟婆,我役期已满,是时候该回去了。我不在的日子,修罗殿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了。” “是,修罗王!” 孟婆单膝跪地,望着面前这个双手背身的男人,眼里充满了敬畏。 秦术最后望了眼这片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他都充满了感情。 说是不留恋那是骗人的,可他必须回去,那里还有等他的人,还有他未办的事。 他轻轻叹了口气,算是跟这里做了最后一个告别,旋即便转身离开了。、 修罗王,这个名字,是a国北疆所有侵略者的噩梦! 秦术是a国北疆最年轻的战神,保持着五年不败的神话。 军区通过商讨,特赐代号——修罗! 作为修罗王,他曾凭一双铁拳横扫世界诸国强者,三年前在卡塔科顿湾一战封神! 他就像是个横空出世的杀人天才,拳头能撕裂长空,脚能踏碎大地。 不仅一夜之间让整个c国浮尸千里,杀到他们从此不敢再入侵北疆。 更是服役期间,一手打造了只听从他的阎王殿,手下包含了十大阎王、孟婆等得力战将。 秦术坐上回家的飞机,心里百感交集。 “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 三天后,在泉城市的一个小酒楼的包厢里,两位少年正侃侃而谈。 “好你个小子,这都过去五年了,你也不知道回个信,我们特么都以为你死外头了呢1” "这些年发生不少事,所以一直也没机会跟你们说,我那边事情一处理完立马就回来了。"秦术慢慢解释道。 而刚刚坐他旁边说话的那位少年名叫吕问青,是他大学时的死党。 “你是想打听叔叔阿姨的事?” 吕问青作为死党,就像秦术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对方哪怕不直接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知道想干什么。 秦术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秦术的肯定后,吕问青先是长叹口气,然后缓缓道出。 “你是不知道,这五年来叔叔阿姨过的有多难。 “阿姨在一个路口买煎饼,虽然辛苦些,但生意还算不错。可那里不太平啊,隔三差五就有人去收保护费。 “叔叔给人送外卖,平日里也没少看别人眼色,动不动就受人为难……”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吕问青一边喝着酒一边叙述秦术父母这五年的遭遇。 而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秦术越听越怒,手上青筋暴起,眼里露出凶芒,神情也是越来越冰寒。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巴不得冲出门去,把那些伤害他们的家全部屠杀殆尽。 可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他的冲动。 他知道那样虽然简单,可根本洗刷不清他们家五年前的冤屈。 他是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如何,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父母因它遭受不白之冤,成天过着这种受人欺辱的生活。 他发誓,他这次回来,要把父母这五年遭遇的种种屈辱,一并连本带利还回去!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正逢秦术心情不好,还有几个不赶眼神的杂鱼往枪口上撞。 “哎呦,我今天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抢本大爷看上的包间!” 突然,包厢外传过一阵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包间的大门就被一群黑衣人直接推开。 他们进来后分立两侧,像是在等着谁。 果然,只见一位身着花花绿绿,染了一头绿紫色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身旁还围了不少衣着暴露的女子。 这人其实也不陌生,他们俩都认识。 此人名叫信安帆,是泉城信家的公子哥,出了名的不务正业。 虽然多年不见,可那副讨人厌的模样和纨绔足以让秦术笃定,这人就是信安帆! 这么多年不见,几人并未有老同学偶遇的寒暄,因为他们几个从大学就不对付,更何况现在对方还是主动来找茬的。 记得当初秦术他们家落难时,欺负自己的人里头就有他信安帆的一席之地。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吕家的废物少爷和秦家大少啊。哦不好意思,忘记你已经被赶出来了,早就不是什么大少,该叫你丧家之犬比较好。”信安帆嘲笑的说道,语气满是不屑。 听完信安帆的话,吕问青虽然面色铁青,但也说不出什么。 没办法,谁让信家不论影响力或是财力都稳压他们吕家一头呢。 而秦术听闻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笑。 这五年的时间,他经历太多太多,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被这种话激怒,那他早就不知该死多少次了。 可信安帆看到秦术上扬的嘴角,向来跋扈的他本就因为这两个人抢了自己地方窝着火,现在还以为秦术是在看不起他,心里的火更大了。 “哎呦我草,还笑?我他么还给你脸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信安帆随手抄起手边一个酒瓶就向秦术脑袋抡去。 此时,信安帆身后那群女人和黑衣人全部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的等着看笑话,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而吕问青虽然也算是豪门大少,但为人比较怯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大喊“小心”! 而此时的秦术却玩味的一笑,眼里露出凶芒。 他这次回来,正愁不知该怎么洗刷自己当年的清白,马上就有人来挑事,正好,就借今天这事闹的整个泉城天翻地覆! 他要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 轰!啪!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众人都还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听耳边传过三道响亮的声响。 都以为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会是秦术,可没想到倒在地上的居然是信安帆! 就在众人还没搞懂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时,只听一道怒吼从地上传起。 “秦术,你他么疯了是吧,连老子都敢打!” 话音刚落,众人也陆续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才第一声是秦术轰了信安帆一拳,第二声是酒瓶掉在地上,第三声则是他踢了信安帆一脚,使对方撞向墙壁发出的声音。 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表示甚至都还没看见秦术的动作居然就结束了。 明明先动手的是信安帆,怎么秦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身手?居然敢动泉城信家的人,难道不知道信家家主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吗? 目章节目录 章第二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喜欢吵闹,刚才听见有一阵犬吠,所以就出手了。”秦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信安帆本就因被他打了给气的不轻,又听他骂自己是狗,这让他堂堂信家少爷怎么能忍。 不过这一次他学精了。 他打不过,难道自己叫来的这一群人都打不过吗? 信安帆迅速爬起,狠狠踹了身后的黑衣人一脚,怒道:“你们一个个tn都眼瞎了是吗?他么还看什么,给我废了他!” 听到信安帆的怒吼,几人先是一愣。 毕竟刚才秦术的实力他们看在眼里,要是单打独斗,恐怕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随机转念一想,这都什么年头了,都群殴谁还单挑啊。 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一个秦术,顶多再加上个吕问青,那也才不过他们的五分之一。 眼看一群人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吕问青也急了,他咬着牙,双手握拳就要过去帮秦术。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即使加上他也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眼下视若无睹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出手,不仅自己会受伤,就连吕家可能也会有无尽的麻烦。 可他就算知道,他也绝不能弃自己的好兄弟于不顾! 看到眼前吕问青的举动,秦术欣慰的一笑,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还是能在这种明知没有胜算的场合帮自己,甚至不管今后他可能的麻烦。 这个人,不愧是他秦术的兄弟! 眼看吕问青就要上前跟众人厮打在一起,秦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示意让他站到自己身后。 吕问青也被秦术给搞蒙了,这里这么多人,不赶紧先下手为强,要是被他们抢了先手,那吃的亏不就更多了嘛。 正当吕问青不解之际,秦术扫了眼面前的杂鱼,旋即身体一晃,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瞬间飞出。 他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了,在北疆的这五年,他的对手哪个不是世界诸国最强杀手? 无时无刻的与死亡为伴,震慑整个世界不敢再入侵a国的修罗王,别说是眼前这几个只会花拳绣腿的空壳子,就算是特种兵,他也不带皱一下眉头! 电光火石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包厢内此起彼伏,不过半分钟,打斗的声音就被一群人的哀嚎声给彻底淹没。 吕问青和信安帆不可置信的瞪大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竟是真的。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居然连秦术的衣领都没碰到。 不过一个照面,众人就被揍得人仰马翻,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信安帆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他脸色煞白,活像见了鬼一样。 因为嫉妒的恐惧,甚至在他不注意时,一股温暖的37°冰红茶从他双腿间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在泉城作威作福,除了部分大家的公子哥和小姐他不敢惹,平常还真没他不敢动的人。 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瘟神,走到哪哪里就要出事。 可此时的秦术在他眼里,这才是真正的瘟神! 秦术注意到了信安帆双腿间的窘态,直接给气笑了。 他伸了个懒腰,慢慢向跪在地上的信安帆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信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次,信安帆是真的怕了,深深的恐惧在他心里发芽,然后不断扩大,现在将他整个人彻底笼罩。 这十几年里,因为嚣张跋扈,他不小心得罪过豪门少爷,也因为打架蹲过局子,可他从未怕过。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没人不敢不给信家面子。 但这一次,面对秦术,他真的怕了。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忐忑,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他弄得半身不遂。 “哦?泉城信家?哈哈哈,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那我不妨给你把话撂这。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信家,就算是南丹的那八家,对我而言也不过如同草芥,覆手可灭!” 只可惜此时的信安帆已被秦术彻底吓破了胆,哪里还能听得进他说的话。 如果说他之前有多豪横,秦术的脸有多人畜无害,那他现在的样子就有多窘迫。 此时他整个人除了恐惧其他一无所有。 他在一旁的角落蜷缩身体,双手拼命在自己面前挥舞,撕心裂肺的喊着叫秦术不要过来。 可信安帆听不到,吕问青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内心顿时激起轩然大波。 “什么!不止信家,就连南丹的那几个大家都不放在眼里!!” 震惊之余,吕问青望着眼前这挺拔的背影,从刚才他所表现的种种,心里笃定,自己这位五年不见的好兄弟绝对不会像当年一样那么简单。 是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对秦术而言,这里虽然是他的家,可要是没有北疆,他也不可能成为战神,更别说那个人人畏惧的修罗王。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拿的酒瓶吧?你好威风啊信少爷。”秦术微微弯身,一脸淡笑的开口。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神情,此刻在信安帆眼里,却是比魔鬼还要恐怖。 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如何,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畏惧,加上对未知的恐惧,持续不断的刺激着他。 “你……你想做什么?” 信安帆吓得话都说不清,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在包厢内爆发。 信安帆的右手折了,是被秦术硬生生踩断的。 “哦对了,刚才进来时踹门的是你这条腿吧?”秦术又是一脸淡笑。 “不……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 信安帆的右腿也折了。骨头穿过皮肉,依稀露在外面。 “说起来,你这张嘴好像挺能叫啊?”秦术眼里露出一抹精芒。 他抡起右手,对着信安帆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一道清脆的声音应运而生。 啪!啪!啪! 一声,两声,三声…… 半分钟后,秦术已经数不清打了多少巴掌,只是看着信安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鼓的又大又红,鲜血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滴在地上。 信安帆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他的双眼迷离,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秦术见状甩了甩手,似是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收拾好东西,带着吕问青付了钱就匆忙离开了酒店。 他倒是不怕事,他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把整个泉城搅得天翻地覆,把整个南丹闹的鸡犬不宁! 可一旦被酒楼的人逮住,虽然对他来说很简单,可对吕问青而言可就麻烦多了。 他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因为自己陷入这种风波,更何况几年前的冤屈还没洗白,要是再被媒体传出去,事情就更麻烦了,父母也会跟着担心。 所以像这种东西,秦术还是能避则避。 出了酒楼,吕问青显然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切走出来,一脸惊诧。可秦术此时懒得去解释,他只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过的如何。 五年前是因为他父母才遭了这种罪,如今他回来了,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告别了吕问青,秦术转身向家走去。 夜晚的泉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秦术一人独自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背影被光线拉得老长,看起来多少有些孤单和落寞。 想起当年他们家遭遇的一切,秦术的双眼变得通红。 “从今日起,秦天磊一家被逐出秦家,从此不再是我秦家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回归!” 五年里,这道充满威严和不容驳斥的声音曾不止一次在他耳畔响起。 说话者名叫秦宇正,是秦天磊的父亲,也就是秦术的爷爷。 他永远无法忘记说出这句话时身边那群落井下石的秦家人的嘴脸,也无法忘记他的父亲眼里的不甘、不舍和落寞。 想到这,秦术就咬紧牙关,他发誓,当年的耻辱,他要一并换回去! 秦明轩,秦学文,你们给我等着,我秦术回来了! 当年,由于秦天磊对做生意的天赋非比寻常,家族里凡是交到他手里的生意无一不顺风顺水,收益也与日俱增。 而当一个人能干过了头,在一群平庸者里,那就是他们的眼中刺,心中钉。 反观其他人,像秦术的大伯二伯秦明轩和秦学文,他们二人一个奸懒馋滑,一个只知吃喝嫖赌,前脚刚接过生意后脚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害的家族损失不少财产。 因此,秦天磊的能干就被秦家有辈分有资历的老者们格外看重。 而秦明轩和秦学文也感受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秦家继承人的宝座就肯定是秦天磊。所以,明的玩不过,他们就开始玩阴的了。 当时他们两个合谋,把他们手下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分给了秦天磊,本想着趁对方把公司弄破产时参他一本,可秦天磊接手不过三年,居然就把公司逆风翻盘,年收入一亿加。 然而一计不成,两人又生一计。 当晚,在秦家为他们举办的庆功会上,在这么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没人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成为他们一家离开秦家的谢幕台。 那天,秦明轩借着给秦天磊庆功的由头请了人,基本上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酒桌上,秦明轩拼命给秦天磊灌酒,而秦学文也少见的出现在秦术面前,碍于其长辈的身份,秦术拗不过,多喝了几杯,竟不小心醉死过去。 然而当他醒来之后,却意外发现自己和一位陌生的漂亮女子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起。 秦术头疼欲裂,他拼命想回忆昨天的种种,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望着女孩,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滴”的一声,房间大门被突然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明轩和秦学文,来的人里居然还有拍照和录像的。 捉奸在床,任凭秦术怎么解释都不管用。 最终,秦宇正让他们一家脱离秦家,从此不得再回来。 当时只有秦术的父母愿意相信他,他们认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做那种为人不齿之事。 为了儿子,他们甘愿放弃现在的一切,连夜带着秦术离开丹东。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可秦明轩和秦学文显然不想让他们家好过,为了怕他们翻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无良媒体在大众传媒上宣扬。 一夜间,秦术一家的名字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叫骂。 两年后,秦天磊在一家酒店吃饭,意外听到在丹东酒店的服务员跟人闲谈时说起了当年那件事。当晚,经理给了她们不少钱当做安家费,从此不得再出现丹东。 时隔多年,他终于能证明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 可当他想带服务员去解释时,对方却打死不去,甚至还叫了保安。 就这样,人证没有,过去这么长时间,物证也无从下手。 出于对儿子的保护,秦天磊和陈娴婉讨论过很多个晚上,最终决定动用自己仅剩的关系,送秦术去军区。 他们希望秦术能在军区有所成就,等出来时能洗刷自己的冤屈,即使不能,至少也不要再被人看不起,当有人欺负他时能有自保能力。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目章节目录 第三章此仇第不报誓不为人 第二天,秦术来到宜州区。 宜州区是泉城市一个经济较发达的地区。 五年过去,一切都大变样。以前的路没这么宽,树没这么粗,这家店还不是现在这家。 秦术叹了口气,五年时间过去,一切都大变样。 古诗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其意恐怕不过如此吧。 他凭借印象一路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在一处街道尽头,无意间扫到有一家名为“娴婉煎饼”的小摊,旁边围了不少人,看起来生意还挺不错。 秦术的母亲就叫陈娴婉,又想起昨天吕问青跟自己提到过母亲现在卖煎饼,这应该就是母亲的摊位吧。 于是,秦术抑制心中的忐忑,快步上前确认。等走近一瞧,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摆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 只不过印象中的母亲举止优雅,年轻貌美,活像书中走出的大家闺秀。 记得当年他走的时候,母亲还什么都不会。 可现在,母亲的双手贴满创可贴,头上也有了不少白发,脸上爬满皱纹,那是岁月在她的脸上留的痕迹。 他不敢想象母亲这五年来究竟受过多少苦。看着母亲熟练的摊煎饼,他热泪盈眶,心里陷入深深地自责。 明明只有五年,可母亲看起来却像老了二十岁。 片刻之后,秦术前面的顾客越来越少,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到他了。 “你好,要几块钱的?”陈娴婉像平常一样收拾好烤饼机,耐心有礼的询问顾客。 可秦术没有回话,明明在北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身处宜州的父母,肚子里装满了想跟他们说的话。 可真的见面了,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蹦不出来。 “你好,请问你要几块钱的?” 陈娴婉以为顾客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她抬起头看着顾客,突然,她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位少年跟她的孩子是那么的相像。 “妈,是我,我回来了。”秦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轻轻开口说道。 可陈娴婉没有回答。 这么多年来,她不知在梦中梦到过秦术多少次。因为太思念儿子,她只能拼命摊煎饼,借着喧嚣和忙碌,才能让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机会不去想她那远在军区的儿子。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 五年,整整五年,五年来她从未收到孩子的一封信,一个电话,一句话。 人们都告诉她秦术已经死了,可她嘴上一直说着不信,她要等,等秦术回来。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应该是真的战死沙场了,可身为母亲,这样的结果叫她如何接受? 陈娴婉愣在原地,她以为自己又是因为太思念儿子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她心酸的笑了笑,是啊,都五年了,我还较什么劲呢…… “妈!是我!!我是你儿子秦术啊!!!”秦术大声说道,泪水划过他的脸颊。 就算是在危机四伏,处处充满阴暗的北疆,秦术也从未哭过。 军区的人戏称他杀人机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机器。 他是人,他也有心,他也有肝,他也有感情! 见到母亲,秦术再也忍不住,终于哭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泪水很复杂,有委屈,有自责,有难过…… “小术?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陈娴婉的眼里也泛起泪花,声音颤抖的试探性的问道。 秦术抓起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全然不管上面的面糊。 “妈,是我,我是小天,我回来了……”秦术更咽的说道。 得到秦术的回答,又切切实实摸到秦术温暖的脸庞,直到这一刻,陈娴婉才终于确定她的儿子是真的回来了,现在他正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妈。 “我的儿子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妈有多想你啊!快过来,让妈好好看看你,这都五年不见了,快让妈好好看看!”陈娴婉的情绪彻底崩溃,失声痛哭道。 “妈,我也想死你了!”秦术上前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好像生怕母亲会再次离开自己。 后面的人看着眼前发生这一幕,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心里也有些感动,纷纷选择离开,好让这对多年不见的母子有更多的时间好好聊聊。 见到儿子,陈娴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拉起秦术的手,把这五年来她想说的话,把他们一家遭的罪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原来,秦天磊被逐出本家之后,秦术被逼离开宜州,可秦明轩和秦学文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既然找不到秦术,那他们就连着秦术那份一起撒在了秦天磊和陈娴婉身上。 陈娴婉的父母得知消息,不忍女儿受到如此欺辱,曾私下里找过二人。 可二人不仅不知悔改,甚至还骂陈父陈母是老不死的,全然不顾他们的身体就是一顿谩骂和羞辱。 二老回到家之后,自此一病不起。一个月后,二人相继因病离世,走之前都合不上眼。 那段时间,陈娴婉只觉得自己整片天都要塌了,要是没有秦天磊的疏导和身为母亲的责任,恐怕她也就去了。 话到最后,陈娴婉已经泣不成声,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是啊,她毕竟也是女人,在秦家的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哪里受到过这些。 可现在,她不仅要和秦天磊养家糊口,心里还要承受这么多的负担,而且一担就是五年,实在是太累了…… “妈,你别担心,现在我回来了。我保证,那些得罪咱们和外公外婆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秦术轻轻拍着母亲的背试图缓解她的情绪,声音坚毅的说道。 “儿子,你是母亲的心头肉啊,妈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好不容易把你盼了回来,妈不想再失去你了!听吗一句劝,放下吧,咱们不报这个仇了行吗……”陈娴婉何尝不想复仇,可如今他们人微言轻,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去跟他们抗衡呢。 秦术有这个心她已经很满足了,可她不想孩子因为愤怒丧失了理智,把自己再搭进去,要是那样,她就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妈,你放心,我听你的,我不报仇了。我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赚点小钱,咱们一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好吗?”秦术安慰道。 要是让母亲知道他这五年的经历,不仅是北疆神话,还是堂堂修罗王,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可秦术没有说他的身份,一来怕母亲不相信,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二来就算母亲信了,也未必会让自己报仇。 母亲没经历过这些,他不知道战神和修罗王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有怎样大的能量。 总之既然母亲不希望他复仇,为了安稳住母亲,就先顺着她的话来吧。 当然,秦术只是嘴上说说,如今在秦明轩和秦学文身上的仇,又多添了笔外公外婆的血债! 如此深仇大恨,叫他岂能不报!此仇不报,他秦术誓不为人! “小术,你刚回来,吃饭了吗?这样,妈给你摊个煎饼吃吧。” 说完,陈娴婉起身摊饼,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个。 秦术顺手接过,大口吃下,浑然不管刚出炉时的烫嘴。 “慢点慢点,刚出来,烫!”母亲嗔怪道。 “嘿嘿嘿,不烫,还是妈做的好吃。不瞒你说,我在部队这么长时间,就想着吃你做的饭呢。”秦术一脸幸福的说道。 “好吃咱就多吃点,今天妈不摆摊了,一会回去把你爸也叫回来,咱们买点好吃的好好庆祝下!” 说完,陈娴婉就开始收拾东西,可就在这时,一道暴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目章节目录 第四章教你做你人 “喂!那个卖煎饼的!特么老子找你好几天了,保护费什么时候交!” 秦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双臂刻着纹身的男人向他们这里缓缓走来。男人手中拿着一米粗的木棍,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一看就是精神小伙。 秦术望着他们,心里已有几分怒气,但碍于母亲的面,所以一直隐忍没有动手。 “我……我真没钱给你们,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一个老太婆吧。”陈娴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来人名叫刘勇强,是宜州区这一代有名的流浪痞子。仗着和上面有点关系,平日作威作福,专找他们这些没关系没本事的小贩收保护费。 众人虽然心有怨气,但都敢怒不敢言。 “草!其他人都早早交钱了啥事没有,怎么到你这让你交个钱就这么费劲!特么老子平日里看你这生意不错啊,连三千都拿不出来?你当老子傻是吗!” 说完,刘勇强怒喝一声,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朝摊位上乘着生菜的塑料盆砸去。 砰! 塑料盆被打翻在地,里面的生菜全掉了出来。 在这一刹那,秦术眼疾手快,赶忙一把将母亲拉到身边,生怕一个不小心受伤了。 “妈,你怎么样?没事吧?”秦术担心的问道。 “妈没事,你快走,别在这待了!”陈娴婉知道今天是善了不了了,她是个老太婆不要紧,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也跟自己一样哪里磕着碰着。 这就是母爱,宁愿自己受欺负,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妈,你别担心,现在我回来了,谁都不能欺负我们!”说完,秦术转身,眼里露出浓浓杀意,慢步朝刘勇强走去。 “小术!快回来!!你别伤着!!!”陈娴婉担心道。 可话音未落,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秦术竟已走到刘勇强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对方一个嘴巴子。 “你特么敢打我,老子……” 话没说完,秦术抬头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虽然秦术刻意收着力,但这一腿也不是刘勇强能承受的。 他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笔直向后飞去,身体重重撞上身后的一处石墙,嘴里顿时喷出大口鲜血。 “今天我在这,谁敢伤我妈一根汗毛,我要他全家陪葬!” 如果是五年前的秦术,虽然有想保护家人的心,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如今羽翼已丰,全天下要是一对一论实力,他还真没怕过谁。 刘勇强挣扎着爬起身,努力支撑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术。”秦术淡淡的说道,全然没把刘勇强当回事。 “行,小子,有本事你在这等着别动,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说完,刘勇强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满哥吗?我这里碰到个硬茬子,请求集合!” 秦术本以为对方还能有点骨气,跟他动点手脚,没想到是打电话摇人啊。 虽然秦术不知跟刘勇强打电话的是谁,但通过他毕恭毕敬那样,应该好歹是个地方大哥似的人物。 几句话后,刘勇强放下手机,用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情望着秦术,冷笑道:“小子,我大哥一会就来,现在你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 “聒噪。” 说完,秦术甩手又给了刘勇强一个耳光,他捂着脸,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终于安静了。” 几分钟后,数量黑色面包车疾驰而来,最终齐刷刷停在刘勇强身边。 车门哗啦几声纷纷打开,一群看起来长得凶神恶煞的带着墨镜的男人率先走出。他们站成两排,双手背身,看起来格外威风。 最后,一个身着黑色皮衣,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雪茄,脖子上戴着好几条大金链子的男子从车上走出。 男子身材魁梧,头上纹着像是凶兽的瘟神。 此人名叫满全,是宜州市当地的流氓头头。 “满哥,就是这小子,秦术!我找那老太婆收保护费,这老太婆不仅不给,还叫这小子把我打了一顿,你看我这嘴现在还流着血呢。谁都知道我是给您办事的,打我的脸,那不就等于是打您的脸吗!还请满哥替我主持公道!”刘勇强指着秦术说道。 “你提了你是我的人吗?”满全一脸狂傲的说道。 “提了提了,当然提了。可不提还不要紧,这小子知道我是您的人,打我打的更狠了,还说也就是您不在这,你要是在这,他连您一起收拾!您听听,这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啊!”刘勇强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说。 “哦?有趣,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跟我叫嚣了。很好,年轻人就应该这么狂妄,不过,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满全摘下墨镜丢给刘勇强。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亲自动手的冲动了,而这次看来是要破例了。 “满哥,小心点,这小子好像是个练家子,出手快得很。”刘勇强俯在满全耳边小声提醒道。 “滚一边去!特么一个废物,连个小孩都打不过,还有脸提!” 满全晃了晃膀子,简单活动下手腕,慢步走到秦术面前,抬手就是一拳轰去。 他的速度太快,居然传过一丝音浪。 如果他面前站着的是个普通人,这一拳挨上,不倒也得吐口血。 可此时在他面前的是北疆战神,a国修罗王! 不等满全的拳头轰出,秦术眼疾手快,抢在他之前下了手。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满全的脸上留下巴掌大的红印。 “这第一掌是教你怎么做人!” 啪! 又一道声音响起,满全脸上的红印又加重许多,嘴角渗出鲜血。 “这第二掌是教你怎么管人!” 啪! 第三道声音响起,满全的右脸已经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这第三掌我送你,以后再让我见到,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满全眼冒金星,被掌?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旁边围了不少人,他们平日里饱受这群人的欺负,此时看到有人替天行道,纷纷拍手叫好。 “好!打得好!打死这群地痞流氓!” “就是,平日里仗着自己人多总是作威作福,今天可算有人收拾他们了。” “小子,小心啊,他们这群人可阴得很,别吃亏!” …… 听到群众的叫好声,秦术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满全和不远处的刘勇强。 看来这次动手是动对了,这群人平日不仅欺负母亲,还欺乡霸邻,自己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满全捂着自己脑袋揉了揉,过了片刻才终于恢复神智。 望着秦术,他终于知道要是单挑,几个自己也不是对手。 “我养你们几个是死的吗?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满全朝自己手下人喊道。 “是满哥!”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从面包车里掏出一把把水果刀,凶神恶煞的朝秦术走去。 “儿子,危险,妈给你拦着,你快跑!” 陈娴婉担心儿子出事,赶忙跑过去挡在秦术面前。 她何尝不怕这群人,可秦术是她儿子,她宁愿死的是自己,也要保孩子平安。 这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虽然亲情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它却实实在在存在我们的身边。 “老太婆,给我滚开!”一个黑衣人手持砍刀冲上前就要砍向陈娴婉。 “妈!小心!!” 秦术急了,他赶忙抱住母亲一个转身,将母亲挡在自己身后。 “你找死!” 秦术的双眼赤红,杀气滔天。 他右手握拳,一拳轰向那位黑衣人。 他的拳劲太过霸道,不仅接触的瞬间折断刀身,更是一拳把人轰飞数米之远。 那人倒在地上,嘴里吐出大口鲜血,最终昏厥而去,不知生死。 解决完一个后,秦术的目光像猎人一样迅速扫过众人,仿佛满全带来的这群人都成了他的猎物。 他的身影一晃而出,刹那间,不过一个照面,十几人就被他轻松撂倒。 他们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嘴里还淌着不少鲜血。 见到这一幕,满全彻底慌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一个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 “区区蝼蚁,安敢在此放肆?跪下!”秦术怒吼道。 满全险些被这一声吓得丢了魂,他想要跪下,可他毕竟在当地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是跪了,那传出去他可就没脸再在黑道上混了。 “我说……跪下!”秦术再次怒吼。 这一次的声音比起刚才更甚,满全被吓得一哆嗦,即使不愿意,可身体却早已不听他的使唤,直接双膝跪倒在地。 “秦哥,秦哥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几句话?那我母亲这些年受到的欺负怎么算!”秦术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是我错了,是我管教不严!我赔,我赔钱!多少都行。秦哥,您说个数,我马上就给伯母转过去!”满全跪在地上求饶道。 “一个月三千,整整五年,你自己算算,该给我们补多少啊?” “十……十八万,不,二十万,我赔二十万!怎么样秦哥?”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是是是,是我自愿孝敬伯母的,跟秦哥没关系。” 满全跪着爬向陈娴婉煎饼摊的收款码上,用手机扫了二十万给她转过去。 “秦……秦哥,我已经转过去了,可……可以走了吗?”满全试探性的问道。 “记住,以后你的人不准再来这条街,也不准再收保护费。要是让我知道,我废你双臂。滚吧!”秦术怒喝道。 “多谢秦哥多谢秦哥,您放心,我再也不会带人出现在这里,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满全竟真的躺在地上往车边滚去,等滚到车前,他这才慌忙起身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