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凡人录》 章节目录 序章 曾经有一只有些小聪明的野猪,辛苦在这森林中奔波觅食,却总是也找不到食物,饱一顿饿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于是它渴望能像一只家猪一样,衣食无忧、生活安定。经过一番艰苦斗争与阴谋背叛之后,上天终于给了聪明的小野猪一个机会。于是这聪明的小野猪被驯养在农夫猪圈里,吃得好、睡的香,一天天长胖、一天天长胖。 在猪圈里,家猪们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家猪一边吃残羹馊饭,一边滔滔不绝地赞美歌颂:颂,是猪先祖们无私的奉献,才让猪们降临这个宽敞安全的猪圈,不必像可鄙的野猪一样露宿野外;看,多么坚固结实的安乐窝,让猪们快乐每一天,不必像丑陋的野猪一样经历风吹雨打;听,多么美妙的哼哼声,伴着甜蜜入眠,不必像可怜的野猪一样惶惶不可终日;想,无穷尽的进食,让猪们无忧无虑,不必像可悲的野猪一样四处奔波寻觅。 小野猪自然不会去赞颂什么,当然还是要惬意的享受的这样的生活,只是偶尔农夫露出的欣喜的眼神让它有些不安。忽然有一天闲极无聊的小野猪本能感觉到不对,又听其它猪说农夫要宰了它,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面对生死,小野猪混迹森林时养在骨子里的流氓本性爆发了,首先重新想起作为一只野猪时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安全。它怀念那样的生活,可是肥硕的身躯已经它难以在森林自有的奔跑,于是它开始减肥,哼哼唧唧,不吃食,结果换来的只有农夫一顿痛打,甚至要将小野猪直接开肠破肚,取肉换钱。小野猪那叫一个害怕啊!蹄子瑟瑟发抖,似撑不起它的身体了,赶紧保证以后肯定好吃好喝,敞开了肚皮长肉,这才让农夫暂消了疑虑。呆在猪圈的里的小野猪虽然一如往常,可是逃跑的心思已经在它心中生根发芽了。奈何猪圈墙高沟深,小野猪猪蹄子怎么也跃不出去,于是小野猪便换了思路。还不断的为自己打气,只要是一只野猪,总有广阔森林,哪怕长在了猪圈里? 就在小野猪思考着逃跑大计之时,一旁隔壁家的屠夫也惦记上了这猪圈里的小肥猪。于是小野猪不仅要与农夫的钩心斗角,还要与心怀不轨的屠夫虚与委蛇,可是这一次天老爷没有站在它这一边…… 我们这个故事就是关于一直聪明小野猪的故事!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第一章花儿 冀州,蒲城内,柯家药铺。 檐前雨瀑飞泄,像是凭空拉起一块水溶溶的垂帘吊子,将屋里屋外分成两个世界;淅沥声里,一个冷漠的少年恨恨骂道:“这种鬼天气都要人出去采草药,真是个吸血鬼。” “你说什么什么呢”铺里面一个身体微胖的掌柜问道。 “没、没说什么,就说大老爷真是含辛茹苦,掌着这么大的店面,真是不容易。”少年谄媚的答道,心里却是这样想到:破店子,这么长时间天都没顾客上门,一点油水都捞不到。 掌柜的微微的恩了一声,却是教导到:“那是,你也不要觉得辛苦,钱财都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到了。” 少年有气无力的答道:“恩”。不情不愿的背起背篓准备出门。 正说话的功夫,三个大汉走了进来,和善的、凶悍的、严厉的三的三张脸迎面而来,那凶悍的大汉分外大声焦急地呵斥到:“掌柜的,金疮药,快,快点。”仔细一看,原来三个大汉都受了皮外之伤。中间的哪位严厉的最严重,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少年赶紧上前:“金疮药,有、有,我来替大爷疗伤。” 少年取来纱布、金疮药,娴熟的包扎着,心中也暗暗称奇:以往之人,包扎时,多如狼嚎般惨叫。而这三人在上药时竟然眉头不皱,也无叫声。 大汉们似乎也很好奇,那和善的大汉不停以目示意同伴,似乎在征得同意,随后和善大汉和蔼说道:“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包扎的手艺非常好。竟然让人都感觉不到疼。” “我叫花儿,这手艺自然是和师傅学的,我师傅的手艺那也是这蒲州城的一绝。”少年答道,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哈哈’三大汉齐声哄笑,只是笑声牵动伤口,又暗自忍住。 “笑什么,师傅说我命不好,寻不到药草,自然只能叫花儿。” “可你是男子,怎么能叫花儿呢,哈哈哈。”和善大汉说到道,又是一阵哄笑声。 一听笑声,花儿自得的脸就便非常不自然,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转身拿起斗笠、背篓,口中含糊道:“告罪、告罪。”就要离开,那和善大汉却发话了:“小兄弟,你可是要去明山采药。” “对啊。” “等等,你可愿意当我的向导,我付你酬金。”说话时,和善大汉手里拿出了数枚铜钱。 花儿也不记仇,当即大喜,拿过铜钱,一口答应“好,什么时候出发。” 那大汉答道:“等雨停了,便入山去。” 包扎完毕,掌柜唤花儿回了后房,将数枚铜钱給缴了去,花儿虽不情愿,却也不敢反抗,十分自觉地将铜钱缴上,笑嘻嘻的说:“孝敬掌柜的,孝敬掌柜的。”那掌柜得了铜钱,十分高兴,赏了他一顿饭,笑眯眯的离开,只留花儿一个人在后房里,剪裁草药。花儿脸色阴沉,一边独自剪裁草药,口中恨恨的骂道:“死掌柜,王八蛋、吸血鬼。”花儿挥着刀,一股脑的将愤恨发泄到草药上。兀自又叹了一口气:“命不好又能怪谁,我也许应该为自己起个名字。” 回忆着过往,花儿只不过是一个被收养的小孩,又哪有资格去要求那么多,花儿的记忆里,童年就是在流浪。这是一个很普遍的故事,家乡受了洪灾,人们成群的逃荒就那样从东到西,从北到南,也不知道什么方向,有一顿没两顿的乞讨着一路逃离着灾荒。在哪时候,他知道了蛇可以吃人,狗可以吃人,连人可以吃人。自己靠着学了几手小偷的功夫,才在乱世中活了下来。 然后,父亲母亲丢了,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到了蒲州城,掌柜的看他可怜,赏了他一碗饭,又看他机灵,能干活,干脆收养了他,算是请了个免费的伙计,有意无意的教了他些医术。再然后,他就成柯家药铺的伙计,再然后了,就是这样一直到现在。虽然掌柜对自己不好,但是收留了自己,还传了点医术,花儿心中其实将他当做师傅的。想到这,花儿叹了一口气:“过去,真是糟糕的记忆。” 花儿其实也想过未来。蝼蚁尚且偷生,渴望未来。更何况花儿这样一个大活人,尽管这只是一个名字都是糊弄取着的人。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或许像王大富商那样富甲一方、锦衣玉食、穿金戴玉、一掷千金、仆人无数,家有良田千顷,一院的猪狗牛羊,满屋的元宝铜钱,一炕的妻妾丫环,每次出行前呼后拥,得了病,大夫亲自上门,给的赏钱都够自己吃上一年。或许也像李大刺史那般,举足轻重、一手遮天、位高权重、万人之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娇妻美妾、高宅大院,兵甲护卫,威风凛凛,出行时,霸着道路,谁见了都要俯首。然而,有可能吗? 像花儿这样的人,千万分之千万的机会就要在这蒲州城内的药铺内过上一辈子。什么高官厚禄、权势财富,对他而言是才是真正的浮云,在天上,摘不下,不能拥有。 未来,真是一个沉重的名词。在这样时代,人命如同草芥,能活着已属不易,还要去谈梦想,曾几何时,梦想也变得奢侈。 所以花儿不敢去想未来,所以花儿不想回忆过去,对于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然后可以奢侈的去想未来,去回忆过去。现在,也一如既往的糟糕。 雨停了,阵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的急,雷声大,雨点也大。花儿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若不快点,耽误了掌柜的赚钱大计,不单没法吃还要和牲口睡一屋,这是他绝不想再次经历的。 雨停了,三个大汉很快就开始催促上路了,他们似乎很急,骂骂咧咧的! 花儿不敢耽搁,急忙背上斗笠以防再次下雨,带上背篓,向明山出发了。 蒲州城外五十里,明山苍翠缭绕着些水汽,雨后,路面湿滑。花儿小心翼翼,防止摔倒,一路四人全无交流,安静的与着明山一般,只听见这山间的鸟叫。 那名和善的大汉似乎有些急促,问道:“花儿小兄弟,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快了。”这样的天气出来采药,花儿心理自然是不高心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花儿小兄弟,你可知道明山异蛇。”和善的大汉不以为意问道。 “哦,你们是为了找着明山异蛇,前一阵,上山采药时,我见过。”花儿回答。 “在哪里?”和善的大汉带些焦急。 花儿却是沉默了,眼睛玩味地盯着和善的大汉。 那名凶脸大汉见花儿没有回答,大吼道:“小屁孩,问你话了,你是不是哑巴了?” 花儿不屑道:“本来想起来了,你一吵,又全给忘记了。”凶脸大汉气急上前,和善的大汉摆手拦住了他,笑道:“花儿小兄弟,我四弟就是急脾气,你千万别见怪,这几文铜钱就算给你赔罪了,千万别见怪啊。” 花儿大喜,先前一步,抢过铜钱,笑道:“好说、好说,这明山异蛇与其它蛇也没什么不同,往年从来没见过,不知什么来历,这几年才出现,全身通红,仅蛇头全黑,而且有剧毒,行动快如闪电,我也只是远远看见,就在明山的东北角落。哪里有许多的猎人的陷阱了。” 那名和善大汉道:“花儿小兄弟,快带我们我们去找找,找到异蛇之后,一定重重酬谢,实不相瞒,我们找那异蛇,是为了救我二弟,唉,我那二弟与人比剑,竟然被人下毒暗算,只有那异蛇才能解那奇毒。” 花儿说:“放心,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一定带你们找到那异蛇。”心理想的却是:骗我,那蛇全身是毒,还能做解药,哼,不是看在铜钱子的面上,我才不带你们去找呢。 几人一路摸索,很快,就来到明山的东北角。 “喏,那就是异蛇出没过得地方,那蛇不会离穴太久,既然在这里出现过,那么它的巢穴应该就在这附近,你们慢慢找吧,我先去采药,否则,采不到药,回去又要挨打了。”花儿说到。 “不行,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那凶脸大汉叫道。一张凶脸上却显出了阴沉沉的笑容。 “爱信不信。”立凡说道。忽然一只手掌袭来,立凡只觉自己的肩膀一疼,就不省人事了,连是谁偷袭了他也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第二章异蛇 痛,深入骨髓的痛。 花儿睁开了眼,去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了一棵大树干上,而三名大汉却不见踪影,空气中只有一股腐烂的尸体味道。 “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快放我下来啊。”叫喊声穿过树林,震得鸟儿乱飞,虽处险地,花儿却没有慌乱。暗自学起做小偷时的缩手功夫,慢慢的挣脱绑手的绳子。 “吵什么吵,混账小子,打扰大爷休息了,”那名凶脸大汉自树后面走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地方带你找到了,绑我干什么,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们,我不要了,你们快放我下来。”花儿说虽这么说。心理想的是:想我还钱,门都没有,你们不放我,我自己也能挣脱。 “小子,你还不知道绑你干什么,你说呢,当然是为了找蛇,你那么聪明,难道没闻到你身上的腐烂味道,哈哈哈哈。”大汉带些得意说到。 “这腐烂的味道在我身上。”花儿惊道,心中想法狂闪:异蛇喜问腐味,但只有挣扎的活物,才能吸引异蛇的注意,他们是以我为饵。念及此,不觉一惊,冷汗直冒额头。 那凶脸大汉看见花儿吃瘪,十分得意道:“你这小子,惫懒货色,以你为饵,引诱异蛇,算你活该。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师傅都将你买给我们了,不过一贯铜钱而已,我们‘冀北四鬼’是你惹得起的吗?哈哈哈哈哈。” 花儿一听遭到背叛,心中气急:“师傅啊。”心中郁结:天杀的掌柜的,明知道这三人不是好鸟,还将我买与他们。 就在这时,另两名大汉,从密林里走出来,低声交谈,而后匆匆离去隐蔽埋伏。 花儿听到掌柜背叛的消息,十分悲伤,一时竟也忘记了挣脱,忽听见耳边:嘶、嘶传来。定眼一看:一条赤红色的蛇在地上游走,转眼便上了树,嘴里的蛇信嘶嘶作响。那蛇颇有灵性,似有些犹豫,几番试探。 花儿一见此,顿时魂飞天外,拼命挣脱绳索,却不得,那蛇越来越近,终于,那蛇已经确定,张开蛇口直扑花儿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绳索竟然被挣脱了,花儿重重摔在了地上,好在树并不高,但也被摔头晕眼花,花儿却不发怔,拔足狂奔。 那蛇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弃猎物,竟然迅速追了上去,那蛇速度极快,不久,眼看花儿就要被追上。 只见空中飞出一把长剑,插在地上,挡在了蛇前,原来是那和善的出手了。那蛇也颇有灵性,竟然停在了原地,缓缓后退,可是另两名大汉已经出现在后面,封住了异蛇的退路。 那凶脸大汉道:“果然是是成年的赤火异蛇,看这样子,这蛇已经生了灵智,生擒此蛇怕是不可能了,只有杀蛇取胆了。” 严厉大汉说道:“可取了这胆,就不新鲜了,到时候...?” 那和善大汉却笑道:“将这胆给那小子吃下,料那大恶贼也会来的。” 花儿一路向前狂奔,已然筋疲力尽,发现后面大汉与异蛇都未追来,停下、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了树底。还未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凶脸大汉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提着一团黑色的秽物。 “你、你、你干什么?”花儿惊慌道。 那凶脸大汉也不答话,只是快步上前,一把拽住立凡的衣袖,将那黑色秽物塞进花儿口中。蛇胆入口,苦味入腑,苦的花儿连连呕吐,却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这么苦,难道是异蛇的蛇胆?”立凡叫道,不多时,身体痛感袭来,仿佛蚂蚁噬咬。 只见这时,花儿眼中闪过一道光亮,直扑大汉咽喉。是暗器!这是花儿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躲在暗处的下手的人从来都是很江湖中人的最好的选择之一!立凡在大街上就曾见过有人持暗器杀人,前一秒还得意的人,下一刻便因为暗器送了性命! 这江湖从来不拒绝下三滥的手段! 那凶脸大汉似乎有所警觉,立即转身,险险避过银针暗器,口中狠狠道:“极恶老贼。” 银针钉入了树干里!花儿心中一惊,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道袍,手持一把阴阳扇,道士摸样打扮的老头站立在前,风一吹来,道袍翩翩,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那一张脸却张得有些凶神恶煞,虽说脸有些凶恶,但保养却是极好的。头发上有些白,脸上全无皱纹,面色红润,看上去也十分年轻。 那道人声音古井无波:“凶煞鬼,你即在这,那么你那两位哥哥喜煞鬼、厉煞鬼想必也在吧,正好省去了我一个一个找你们的功夫,我且问你,那赤火异蛇,你们可找到了?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那凶煞鬼听见这一番话,竟然笑了一笑:“找到了。” “在哪里,说。”道人语气带些焦急。 “不过那蛇被杀了,蛇胆被吃了。” 那道人却是不相信:“那赤火异蛇是天生怪种,又可开灵智,虽贪食毒药,但也捉之不易,再说那蛇胆是至阳之物,也是至毒之物,你把它吃了,还有命活。” 花儿听了那话,心中震惊:竟然要毒死我,真是蛇蝎心肠,恶毒至极。 那凶煞鬼竟然哈哈哈大笑道:“谁说我吃了,你这恶贼自作聪明,吃它的人,真是这位小兄弟。” 花儿一听这话,顾不得身体剧痛,愤叫道:“我不是和他一伙的,那蛇胆是他塞入我口中的。” 那道人一听蛇胆被吃,怒道:“混账。”当即挥扇向那凶煞鬼发起攻击。那凶脸大汉也知道这是极恶道人含怒一击,不敢轻易接招,连忙运起轻功,向后退十余步,同时手中刀光飞舞,避过这一击,可是这一击未完,忽见另两名空中闪过两道剑光,那另两名大汉飞似的向那道人击去。 花儿见这四人飞来飞去,心中深感惊讶,眼中带着一丝痴迷、狂热,竟然连身体的剧痛都忘记了,不过这厮却十分懂事,战端刚起,便迅速逃离到安全地方观看:反正也不管我事,万一伤这我怎么办,三十六计,保命为上。那四人只顾打斗,无暇顾及,也叫他成功逃跑。 再说,那道人似早有预料,碍于另两人出手,也向后退去,口中喝道:“你这三鬼,坏我大事,今日非要将你们剥皮抽筋不可,以解我心头之恨。” 那和善大汉也怒道:“你杀我二弟,可怜我那二弟死的不明不白,今日我们便替他报仇。”话未说完 ,便挥剑抢攻,另两名大汉随后跟进。 那道人却也不慌,将那折扇舞得密不透风,三鬼的进攻全都被挡了下来。双方走了十几招,那老道瞅准机会,一扇震开了严厉大汉,穷追不舍,向其直攻,那厉煞鬼心叫不好,急忙狂退;却不想道人却也再未追击,手中折扇一转,霎时提聚内力,便向那凶煞鬼袭来,那和善鬼救之不及,凶煞鬼一时也应付不过来,自身反应似的挥舞了两刀,霎时,刀扇相接,凶煞鬼被震退数步;道人也未追击,折扇再转,便向和善鬼冲来,和善鬼也知不敌,向后速退,道人却是发了狠,夺命似的狂追,折扇狂舞,数番进攻。只是那和善鬼虽承重压,却不慌乱,手中剑意自然,一时数番进攻全未奏效。然而道人却是狂提气力,简单一式,只取中门,迫得和善鬼与之拼较内力。‘当’的一声,剑扇相交,那和善鬼内力明显不济,口吐血沫,一时向后倒飞过去。 花儿看的眼花缭乱,心中却颇为不解,在他的记忆里,打群架,最应该的是首先打倒一个,先立威,然后其它的自然就惧怕了,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打疼了才知道惧怕。所以就要选择那些较弱的,容易下手的。花儿与街面上与那些小家伙打群架就是如此。本来花儿人数上、力气上就处于劣势,若不是有一块砖头在手,还砸向一个比自己矮一点的家伙,打得他鲜血直流,其它人不敢上,花儿哪能成为这街面上的孩子王? 而那道人却是不同。 其实那道人的打法看似混乱,也暗含兵法。原来三鬼武功虽落后于道人,但配合得力,道人一时也奈之不得。不过,道人很快就瞧出了破绽。便先以内力震退严厉鬼,急追则迫使其退出战团,瓦解其配合,然后提聚内力又逼退凶悍鬼,最后才对目标,那‘三鬼’武功最高的和善鬼痛下杀手,这乃是‘擒贼擒王’策略。极恶道人战退三人,正欲痛下杀手,却不料这三人立即反攻,尤其是那和善鬼。虽遭重创,却仍然强行聚力,手中长剑急刺。但道人反应更速不退反进,折扇飞舞周围树叶环绕,呼呼作响。那严厉鬼惊觉叫道:“飞叶阵,快躲。”一时间三鬼脸色大变,急速靠拢,欲做最后一搏。那道人见状,却不理睬,催动树叶,朝那三人攻去。那三鬼刀剑狂舞,抵挡片片树叶,只是仍有不少落叶划过他们的身体,立时,血流如注,三人败象已露。那道人见状,向前一跃,趁三人不暇,折扇已至咽喉,霎时,在前的两人已被杀死,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际,道人却是停了手,向后急退,似有不信、些许愤怒不甘之感,怔怔看着自己的腹部,竟然插着一把匕首。原来那严厉鬼假装受伤,趁道人杀自己两兄弟之时,倾其全力,将匕首刺入道人腹中。那严厉鬼忽的大小:“哈哈哈,极恶老道,这吸血的鱼龙匕滋味不错吧,我忘了,这匕首上,我还涂了点千秋毒。” 花儿忍着自身的疼痛,看着眼前这番惊人打斗,心中对那严厉大汉却是佩服之极:鱼龙匕首可吸食人血,千秋毒入体难救,道人估计没命活了。这鱼龙匕首名气甚大,据传是由什么异兽的魂魄、鲜血铸成,连花儿这等江湖之外人都知道。 那道人似乎中了毒,眉头紧皱,呼吸不平,口中溢出一丝鲜血。那严厉鬼见此情景,有些癫狂的大说道:“恶名满天下的极恶掌门死我手中,不知江湖人会怎么样传说我,哈哈哈,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替我杀了那几个废物兄弟,我还要亲手宰了他们,现在正好,我日后继承他们的万贯家财,娇妻美妾,一定重重谢你,哈哈哈。” 花儿心中奇道:这严厉鬼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两个兄弟,怪不得刚才狂退,原来是保留实力,此人心计真是厉害。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第三章极恶 然而立凡很快就被奇幻的场景所震惊,更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道人竟然微微一笑,身体一震,那匕首竟然被震得倒飞出去,口中血沫也已不见,呼吸平稳,仿佛已经是没事人了一样。 “怎么可能,”道人话音未落,严厉鬼整个人竟然膨胀了起来,随后砰地一声炸了个粉身碎骨。 “蠢货!”道人缓缓说道! 花儿见状,近乎于与呆滞,却仍有闲心想:前一刻,占着上风的,下一刻,便可能粉身碎骨,江湖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啊! 解决了那道人转过头看向立凡,立凡忽地全身感到刺痛,不同于蛇胆带来的痛,这种痛仿佛是来自遇见了天敌,全身颤抖,仿佛被灼烧一般。 目光如针,刺得花儿动惮不得,花儿冷汗直冒,全身仿佛如水洗过一般。 那道人开口问道:“你吃那赤火异蛇蛇胆?” “是,是他逼我的。”花儿老实的答道。 那道人的目光冷漠了许多,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也似乎在下什么决心……良久,道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叫什么名字。”道人问道。 “柯立凡,我自己取得。”花儿回答道。 “老夫看你根骨奇佳,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老道声音古井无波。 “愿意、愿意,一百二十个愿意,”花儿当即答道,“但是我食异蛇蛇胆,其毒猛烈,我恐怕活不了多久……” “你且宽心,既为我徒,我自当为你解赤火异蛇蛇胆之毒,”老道话音未落。 花儿已经迫不及待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听见自己得救了,顿时心中一松,竟昏了过去,蛇毒入腑,嘴唇已然乌青。 原来花儿不逃,留在原地观战,其实心中早已有了计较:若逃了,自己的蛇胆之毒那么厉害,以掌柜的本事肯定解不了,再说他也舍不得浪费药材替我解毒,必然一死;若不逃,等到斗争结束,必有一方胜利,他们或许能解此蛇毒;再者,蛇胆对双方特别重要,现在却我肚中,想必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花儿的想法十分非常幼稚,且不说其它,若他人要开他膛取胆,他又能如何?但是这一次他是幸运的。 再次睁开眼时,立凡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只船上了,船在江上顺水而行,江上丝丝清风吹散了疲倦。 “师傅,您没事吧,您与什么三鬼大战一场,没有受什么伤吧。”立凡的声音有些虚弱。 那道人坐在船舱外打坐,听见这话,心情似乎不错,对花儿微微一笑,回道:“当然没事,那日我本就没有受伤,都是装出来骗他们的。” 立凡心中想到:伪装,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竟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立凡问道。 “极恶门。”道人回道。 “极恶门,那是什么地方?”立凡再道。 “极恶门,是师傅的家,师傅是极恶门的掌门。”道人说道。 “师傅好厉害,这么年轻就是掌门呢。”立凡拍了一下马屁。 “你这娃儿,少拍马屁,不过你这命当真是大,中了天下至阳至毒的赤火异蛇蛇胆之毒,竟然未死,还侥幸成这至阳之体、毒灵之体,当真命大,当真福缘深厚啊!”道人说道。 “是吗,一切全赖师傅的运气。”花儿再拍马屁道,心中却是怎么想的:自己是药铺的小伙计,每日多少客人前来就诊买药,自己马屁功夫早已练得极不错,这位师傅这般厉害,那么快就解决了什么鬼,若是以后能教我一招半式武功,那就.....。当即再拍马屁道:“师傅你当真是神功盖世,那千秋毒,鱼龙匕首竟然未能伤你分毫,我还以为您老是神仙呢,对了那什么体有什么好处吗?” “你知道这鱼龙匕首?” “那是当然,我不听话之时,掌柜的就拿话吓我,说什么要用鱼龙匕首刺我屁股,叫我鲜血流干而死,我好害怕,就把这鱼龙匕首给记住了。师傅你真的是神仙吗?怎么鱼龙匕首刺了你,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他很笨,没有刺中我?” “师傅真是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对了,那什么阳体有什么好处吗?” 老道欣然受用立凡的马屁,轻声道:“却有不少好处,修炼阳气功夫,自然是事半功倍的,而且百毒莫侵,但是,若你在十八岁阳体大成之前,未修炼出更强的阳气功力压制阳体,这会阳气汇聚爆体而亡。” “那师傅,我该当如何?”一听有生命之虞,花儿急忙求策问道。 “我看你骨龄已有九岁了,若再十八岁前,修炼我门的《天阳神诀》至第七层,所练、所聚之阳气,应该可以压制阳体。这样吧,今日,我就教你一些吸气吐纳功夫,以后,再教你本门的神诀。”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那师傅,我练会了可以飞来飞去,可以使刀弄剑吗?” “飞来飞去的轻功,刀剑拳脚的外家功夫,有什么好学的,没有强大的内力支撑,那些就是花架子,唬人还可以,那日,为师杀的那‘冀北四鬼’,外家功夫确实不错,可内功却是稀松平常,只能任我宰割,你明白吗?”老道说这话,明显带着怒气。 “徒儿明白了,请师傅速速教我。” “这《天阳神诀》乃是极恶门镇门神功,暗含天地大道,与其它崇信圣派之人所练阴狠功夫不一样,这神功凝练出的是大开大合阳派内力。此神功有一最大的优点,便是这内力耗完之后能迅速自动恢复。如此遇敌时,纵然是内力有所不及也是可以一拼较的。此神功有进体、意动、越魂、入阳、凝阳、少阳、纯阳之境这七境之外,另还有三境至今还未有人练成。想来只有创此神功的武林前辈才练成功吧。” 什么体、魂、阳之类的立凡根本听不懂,只是慢慢记下来,日后在请教了。 当今天下武林,力量最强的有四:两大世家,南有南宫世家,北则有司马世家,这些都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武林世家;近两百年来,不少世家纷纷解体,又兴起了不少武林大派,北有天魔教,东南有天剑门。此乃四最强,还有其它武林门派,例如占据西北极恶门,兴于苗地的蛊毒教,张于巴蜀的道派,以及散布西域各地的佛门教派等等二、三流门派,以及一些雄踞地方的武功世家、武林门派。这极恶门与那天魔教同属魔门,兴起于最近这二十余年,也就是上代掌掌门事之时。那上代掌门初创极恶门,聚众徒于西北凉州,创业未成,莫名暴毙。幸得这代掌门雄才大略,苦心经营十余年,终于聚众近万人,击败其它门派,占据凉州。 一晃三月过去,立凡已经适应极恶门中生活。天阳诀也已修炼至第二层,立凡已经适应了极恶门中生活,每日除了修炼《天阳神诀》,凝练内力,就是吃饭睡觉。门中饭食是极好的,而且掌门师傅还给他配了一些仆人,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于经常吃不饱饭的立凡来说,这种生活除了有些枯燥,有些乏味之外,简直就是他追求的的那种生活。也许是一步就达到自己要的生活,立凡心中总是觉得不安,也许是觉得自己不配,所以就努力的修炼神诀来回报自己的师傅。 六年后,柯立凡已经十五岁了,长得是高高大大,人也白白净净,脸却平平常常,只是五官端正,眼大眉浓,带着一些英气,不过绝对算不上美男子,是那种在街上,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男子。这一天,经过刻苦的修炼,终于突破了第五层。刚一突破,还未巩固,立即到极恶大殿向师傅报喜。极恶道人听此,心中大喜,立即传下第六层口诀。 立凡见极恶道人高兴,便央求道:“师傅,徒儿来到门中快七年了,全靠师傅和同门照顾,我才能突破神诀第六层,可我作为师傅的徒弟,五年来,未建尺寸之功,徒儿心中自觉羞愧难当,望师傅准许我修炼些轻功,外家功夫,以便能在打拼,壮我门派声威。 极恶道人一听,眉头微皱,那张四十多岁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悦:“不必,打拼天下,自有其它门人去做,汝唯一要旨,便是修炼《天阳神诀》,已存自己性命,勿本末倒置,出去吧。” “是,徒儿告退。”立凡深深一揖,带着些失望,缓缓的走了出去。 看见立凡走远之后,极恶道人才缓缓开口:“军师,那怎么看待这件事?” 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恭敬地答道:“掌门只教行功口诀,不教外家功夫,运功法门,限制他自由,时间一长,恐引起怀疑。” “引起怀疑,又能怎么样,若非当年冀北那三鬼,我早已经……我现在忍不住就想.....” “掌门,莫要心急,在下有一计谋,给他一个小小的考验,若他能过,便教他一些粗浅的外家功夫,让他在外厮杀,毕竟突破第七层,必然要心境磨练,若他不过,则……”军师黑魔回答道。立凡回到自己屋中,已入夜,满心失望:师傅为什么不教我外家功夫了?真的是为我好吗?一念及此,心中不安又多了几分。全无了睡意,便出门散步。 刚出院子不久,就听见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明显轻了很多,与平常人走路显然不同。念及此,赶紧躲在黑暗之中,屏气凝神,隐藏起来。也幸亏立凡的《天阳神诀》练到了第六层,目力、听觉、强于之前不少,才能分辨出来。 黑暗中走来之人是一名小厮,正是立凡的小厮。这小厮步履急促,声音并不响,看样子明显是修炼过内力之人,可半夜并不睡觉,却在此鬼鬼祟祟。小厮已经走远,立凡身影渐渐显在了月光之中,看着小厮离去,目光凝重了起来:那小厮身具内力,却扮成小厮来接近我,半夜不睡,却在此步履匆匆,他回来的方向是通向掌门大殿的,难道……心中冒出的想法将立凡自己吓了一跳。又自觉推测好笑。正欲离开,突觉一只手搭在肩,心中狂跳,冷汗直冒,自身反应似的转身对着黑暗除了一拳,可拳未至,竟然被扣住了手腕,竟然动惮不得。正欲大声呼救,那黑暗中露出了一个人的面容。 立凡顿时哑口!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卷第四章黑夜 沉默,似乎是在思量;安静,是两个人的较量。 极恶门中,门徒数万,除掌门极恶真人之外,权位最高者就是这位军师——黑魔。极恶真人虽为一门之主,却醉心于武功修炼,不太管理门中事务,出柯立凡外,也未收徒分担。因此,极恶门中事务大小多由军师黑魔管理。而黑魔管理能力却是奇高的,自其掌管极恶门以来,极恶门大大发展了,首开练武堂,让那些为帮中立下大功的弟子,进入修习高深武学,委以要职;又建立刑堂,对犯错者加以惩处,加之严明刑法,故帮中弟子多用命,极恶门近年来扩张的速度大大加快。帮中高手多是由练武堂培养出来的,而这练武堂、刑堂都是有其亲自掌管的,门中掌着大权的多由其提拔。例如在外用命的,厮杀争抢地盘的大将:勇猛无双的明泽、智勇双全的李俊就是其亲自调教的。不管怎么样,得罪极恶门中排名第二的实力派人物是极不智的。 终于黑魔军师开口说话了:“立凡公子,切莫误会,我只是好奇,公子半夜不睡,却在此作甚?” “我今日突破神诀第五层,心中十分高兴,一时睡不着,便出来散散步,却发现有人在此鬼鬼祟祟,就藏在角落,没想到,军师也在此,我一时情急,乱出拳头,还望军师海涵,多多原谅。”立凡恭敬道。 “哦,公子不必如此,切莫折煞了我,公子天资横溢,短短时间便将神诀修炼到第六层,今日突破,实在可喜可贺,它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黑魔军师莫要取笑,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 “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这么晚了,军师在这里又干什么?” “在下看公子在此有些奇怪,故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谢谢军师一番好意。”口中称谢,心中却是这样想的:这老狐狸来此,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口中一句实话都没有,真虚伪。 “如此美的夜景,公子既无心睡眠,可愿意陪我一起散散步?”黑魔问道。 立凡心中暗道:这军师黑魔身份神秘,来历不明,我来门中三年与他并无深交,今日却邀我同游,难道是看我修炼有成,怕我夺位,欲要杀我,不对,这是极恶门中,他应该不会在此下手……难道是白天的事。心中虽疑,口中却自然的答道:“能与聪慧博学如军师这般人物同游,正是求之不得,今日,我之大幸啊!军师请。” “公子请。”各自走了几步,立凡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军师邀我同游,应该不只是欣赏美景吧,军师有何指教,请只管说。”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那就请公子恕在下无礼,公子今晚睡不着,可是因为白天所求之事未得应允,故有些失望所致?”军师黑魔问道。 “不敢,师傅也是为我好,我只是恨自己没有本事为师父分担而有些自责。” “掌门若知道公子有这份心,一定非常高兴。公子,孝义为先,才华横溢,掌门有公子这样的弟子,真是好福气啊” “军师过奖了。” “今日,公子走后,掌门就后悔了,本想亲自将此将此物交给你,可是有卖不开面子,故让我交给你。”说完,黑魔手中就出现一本书籍,正是《天阳剑法》。 立凡心中年头百转千回:《天阳剑法》,难道师父真的应允了,不对,莫非这是黑魔设的圈套。念头虽多,可手却未停,立凡的手已经抓住了书籍。 立凡心中暗叫糟糕:恨不得剁了那只手。 静止,是死一样的沉默! “军师,还是将剑法收回去吧?” “哦,这是为何?难道公子不想学?黑魔问道。 “这《天阳剑法》,我自然是想学的,可是如果是因为师父因我不开心,甚至不满,而勉为其难的传我剑法,我宁愿不学着剑法,我虽然渴求剑法,却不会让师傅不高兴,再者,师傅说的得对,我还是早日修炼到第七层。”立凡说的大义凛然,心中却是极为不舍的,只是也许收下这剑法,也许明天就要横死街头,所以只得放弃。立凡,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的。 “说的好,公子这番敬师爱师之心,真是令人感动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在勉强相劝了,告辞。”黑魔说道。 立凡稍稍顿首,算是回礼,静静站着,看着黑魔离去,心中极为不舍:能不能打个商量,给我看看剑法,看一下就好,别走那么快啊,唉!心中默默的叹息。黑魔身影消失不见,立凡也默默的走和自己的屋子。 “黑魔军师来找我究竟是干作何打算,既是给我送剑法,我刚一推拒,就不在坚持,自己的小厮为何鬼鬼祟祟,可惜那《天阳剑法》,就在我面前,为什么自己会白白放弃了?危险,那《天阳剑法》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可自己有什么呢?值得这样一套剑法来做饵,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了?哼,他们一定是嫉妒我有个好师傅,他们在外忙活,自己却坐享其成,肯定心有不甘,不对,那军师黑魔对我颇有善意,自己今晚多番出丑,那黑魔却并未在意,想来不会害我,不会害我?难道是要帮我....”正当立凡辗转反侧时,极恶真人也未睡着,在哪极恶大殿中,极恶真人问道:“军师,立凡那小子表现的怎么样?” “如同稚子一般,虽渴求剑法,却终未接受,并说‘他不想勉强掌门师傅教他武功’,而是希望证明自己,让掌门愿意传授。掌门,你多虑了,他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逃不出您的手心的。”黑魔说道。 “哈哈,这小子,算他有些良心。”极恶真人笑道。 “掌门,这小子调教好了,也许是把非常好用的刀。”黑魔回道。 今夜,怕是很多人都无法入眠,抉择,总要做出来的。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命运就完全改变。 夜幕散去,黎明再起。 这一日,雄鸡报晓,早晨。立凡已经练功完毕了,正要出去,打开房门,门框中映出的身影,将他一惊,原来是师傅极恶真人。 “师傅,你怎么来?”立凡正要行礼,却被极恶真人阻止。 “不必多礼,这次来是告诉你,你想学刀剑拳脚的想法,我已经同意了,并且我亲自教你。待你有所成就之后,便让你去为开拓极恶门打拼,建功立业。统一西北的武林势力。” “谢谢师傅,地址一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不知师父打算授我什么功夫?”立凡问道。 “你这孩子,心还是那么急,不过正合我意,人在世间,匆匆而过,若不能心急一点,节约时间,有怎么能建立更多的功业,留下更多的传说。我本打算传你《追云步法》,《《天阳剑法》》,不过现在,我打算多传你一门《锻骨决》。这是一门横炼功夫,练好了受用无穷,不仅有助于拓筋洗髓,修练内力,炼制高处,甚至还能抵御刀剑,你可明白?” “谢师傅,徒儿明白,徒儿一定勤加练习,,早日为极恶门建功立业。可是师傅,我有一点疑问,现在我十五岁,现在修习这等高深的剑法会不会太晚了?” “确实晚了,当你说晚了时,它就晚了,你说他就不晚,有些人不用剑,也是剑道高手,有些人每天都在使剑,却依然是个平平常常的剑客。可见,剑这种东西,他是没道理的。你自己看好,我只演示一遍,能学会多少,看你自己造化。”极恶真人从袖口掏出一般折扇,转身飞到院外大树前,对着那大树使出了《天阳剑法》。只见极恶真人剑招凌厉,剑气挥放自如,那大树树叶纷纷落下,仿佛秋天来临。那剑招使得快,快如闪电,无迹可寻,快得不真实;那剑招使得准,每一片落叶都被削成了几片,每一片落叶都跟着剑而舞动;那剑招使得狠,剑招过处,剑气纵横交错,切割周围的物体;那剑招使得刁,大树的树皮竟然被一招招切落;那剑招使得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剑产生了共鸣,每一剑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三十六招剑法转眼就被使完了,极恶真人微微一笑,留下了剑谱和追云步法,飘然而去。立凡呆在原地,脑中回忆刚才的剑招,心中叹服,良久,只见院中落叶整齐的躺在一起,凑成了四个大字:“天阳剑法。” 一年后。 某日黄昏,与凉州紧邻的潞州城外,一场厮杀正在激烈上演。厮杀的的双方,一方穿着极恶门的制服,那为首之人正是智勇无双的李俊李统领(极恶门内在外打拼的领头,多被称为统领),这李俊绝不是如名字一样俊俏,相反而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而另一方,是潞州城的最大势力——大剑庄,为首的是一位老者,胡子、头发花白,姓铁名忠,乃是大剑庄的庄主。只见他开口道:“你们极恶门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已照约定,放弃潞州城的地盘,你们也应照约定,保存大剑庄,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不肯放过我们?”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第章五章杀伐 “我是同意了,可是我们掌门并未同意,你也知道,我是极恶门人,自当听我门掌门的。” 老者似乎叹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坚定,双手紧握大剑,目光一凛,挥剑直劈李俊。李俊也未硬接,闪身避过,反身一剑。老者也颇有经验,横剑一挡,双剑交接,‘当’。李俊似乎抵不过,立退三步。双方领头的各自走了一招,门中下属也立即开始厮杀,一时千余人的刀剑声奏成一曲华丽的乐章。双方人数大致相等,武功也差不多,一时难分胜负,混战一片。在斗争最激烈的角落,有一个手持利剑,剑术卓越的少年面对两三个敌手,使出高深的剑法,却并未杀伤到敌人。风吹起少年眉间的发梢,一张坚毅带着些稚气、惊慌的面容显露出来——正是柯立凡。 这半年前,柯立凡将神诀修炼到第六层顶峰,之所以进步神速,这一方面,是因为至阳体质,少受心魔影响,且凝练内力速度较平常人快,另一方面也是立凡极度的努力,别人练功时,他在练功;别人睡觉时,他也在练功,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可惜却屡次无法突破,甚至有几次强行冲击,竟然差点走火入魔。无奈,立凡求助于极恶道人。极恶道人听后不怒反喜,只说道:“这修炼武功本就是逆天之举,而修炼《天阳神诀》这等神功可算是与天争命,因而天比降下劫难,若如强大之心杀伐果断,如何面对劫难,你刀剑拳脚修炼的如何?去战场厮杀,练一练心。你练功太顺,反而不好。” 立凡一听这话,不甚欣喜,更是将那强大的心悄悄记下来,这一记,便是一辈子。 再半年,立凡自觉将那剑法修炼的有所小成,便随着极恶门人在外出征,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 言归正传。那极恶门人根基尚浅,武功较弱,站久了劣势显现,折损了几十个,形势朝着不利于极恶门方向发展。极恶门人多悍不畏死,统领李俊多出奇招,牵制了铁忠。不然,极恶门阵线早崩溃了。 铁忠见状,立刻号召门人速速杀掉极恶门人。大剑庄门人得了号令一时间,攻击甚是猛烈。那铁忠一声号召,立凡面对的压力不知大了多少。原来刚才面对两三人还能依靠剑法高深,占据上风。此刻,极恶门折损十几人呢,相应的大剑庄便多了十余人。十余人看其它人围攻立凡不成,竟然纷纷加入。立凡顿时苦不堪言,最起码面对七个人,不是还有战团之外的人还来补上一剑。剑法慢慢也使的不流畅了,恐惧也慢慢生出来了。 立凡虽惧,却未慌,只管将那三十六路剑法使了出来,剑中带些内力,威力不弱,一时间,这六七人也不敢上前。只是三十六招剑法使完,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好汉架不住人多,趁了个空隙,一大剑庄门徒向其刺了一剑,这件本是冲心口来的,幸亏立凡机警,向右移了一下身子,只刺到了左臂。左臂被刺,疼痛难忍,立凡顿时慌了手脚,向后退了两步,但七、八刀剑瞬间即至,冷不防其中一把离额头不足一臂之长, 立凡手足无措,心中仿佛念头闪过: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了吗?过往的画面一一闪现,被药店的掌柜打骂、勒索、出卖,自己每日的苦修,自己在逃荒中的挣扎,不,求生本能的呐喊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剑尖已至额头肌肤,千钧一发,立凡周身劲流狂涌、全身真气涌出体外,长剑竟然被生生震断。立凡登时抓住机会,一招简简单单的横杀,震杀周围所有大剑门徒。那些被震杀之人,一个个全都七窍流血、也无半点挣扎,全都一击毙命、死态恐怖。立凡却没心情管那些人,此刻,立凡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杀光周围的人之后,主动冲入其它战团,见大剑门徒便刺、便砍,也无什么招式,全都是一些简单粗暴的基本招,但是十分有效。若大剑门徒能挡住立凡一剑,立凡就运更强内力,再出剑砍断敌人之剑,顺便砍杀敌人。若不能挡住立凡一剑,自然也就命归黄泉了。 几刻时间,战场因立凡这个变数,攻守之势就变了。此刻,反倒是大剑庄的阵线有所不稳,再几个回合,这阵线可能就要崩溃了。那大剑庄掌门见此,甚为忧急,竟然一剑震开李俊。提剑竟然向立凡劈来,立凡此刻全然没了刚才的慌乱,立即迎剑而上。‘当’两剑相接,互不相让。铁忠十分惊讶,未料到这少年竟然接住自己这含怒一击,一时没了动作。立凡却没放过这好机会,提起右拳直轰铁忠的小腹。那大剑庄掌门修为也颇高,立即握拳,硬接了这一拳,只是匆忙之间,没有聚多少力。倒退十余步,方才站定。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想不到这少年的功夫竟然比李俊还高。 饶是铁忠久经战阵,此刻竟然生出一丝想要逃的想法,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 李俊似乎察觉的铁忠想法,立即开口道:“铁忠庄主,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只带这么点人前来。” 铁忠闻言一怔。 “哈哈哈、你猜对了我让其他兄弟进庄先去杀人放火了。这会儿,他们也应该过来了。”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喊杀声,一批极恶门徒凶神恶煞出现,还带着一些女眷和一个面容痴傻的孩童。铁忠顿时面如死灰,诅咒道:“李俊,你不得好死。” “哈哈,会不会好死,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好好的活,至于你,铁老庄主,放下剑,饶你不死。” “好,我弃剑,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家眷安全” “没问题” ‘哐当’一声,大剑落地。 “好,好极了。”只见一道飞镖闪过,刺入了铁忠的腹部,铁忠顿时口吐鲜血,睁大了眼睛,似乎带着不相信——死不瞑目。所有人都为这惨象震惊,纷纷停了手,立凡更是震惊,想不到信用这种东西还能有这等妙用。那些女眷和孩童本就哭哭啼啼,见庄主一死,哭的更厉害了,一时,战场上只剩哭啼声。 李俊见状大呼道:“所有大剑庄的帮众听着,你们庄主已死,只要以后不为难极恶门,今日你们就离开吧。”大剑庄门徒见庄主惨死,败局已定,大部分门徒树倒猢狲散,无心再战,但却为停手。 李俊见状,大叫道:“兄弟们,让开一条道路,放他们走。”极恶门徒纷纷退后让开一条道路。一些胆小的大剑庄门徒立即就跑开了,余下的也慢慢的离开,片刻,偌大的场地便再也找不到大剑庄门人,只留下几十人的尸体。 李俊似乎极为满意,长舒了一口气,对那些女眷,大声质问道:“铁忠的财宝都藏哪了?”那些女眷,孩童极为害怕,都不敢哭啼,也不敢搭话。李俊颇为烦躁,也不等待,长剑瞬间刺入一妇人的身体。指着妇人,大声叫道:“再不答话,就是她的下场。”在女眷中走出一个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妇女,正是铁忠的夫人,说道:“我们确实不知道,请不要为难……”未等说完,李俊扬手一耳光,那妇人顿时脸部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都去给我搜,把这些妇人都给我绑了,搜不到,就杀了。”李俊手一招,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向了大剑庄。 此刻立凡极不好受,使用《天阳神诀》过度,内息紊乱,正强运真气疗伤,又听说李俊要去搜刮财宝,顿时也顾不得运气疗伤,待人舒缓一点,便跟着去抢东西了。只是偶尔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首,混着鲜血、兵器、组成的奇怪的景象。 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江湖,是个残酷的地方! 立凡第一次杀人的表现确实不怎么惊艳,是的,不惊艳。但这并不影响它成为立凡日后的谈资,虽然很多人对此不屑一顾,可立凡却明白,杀人时虽状若疯魔,可自己心里是害怕的。杀人,怎么可能不害怕呢?至于为什么害怕,是怎么样的害怕,很多年后他才有了一个答案。 抢劫是的立凡不比其他极恶门徒手软,事实上,他更聪明。立凡知道最值钱的往往不是真金白玉,而是什么古董神物。于是,立凡抢了一大包古董神物,也不管值不值钱。在立凡的心里钱要抢,但是自己的内息也很重要。当所有人都在抢的时候,立凡已经在僻静的偏屋里运功调息。运剑时的那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用剑自然流畅,不考虑剑招、剑法。眼中只有敌人,剑只是杀人的武器,是手的延伸,仅此而已。立凡长舒一口气,院中传来的一些声音吸引立凡的注意。 抢劫的盛宴慢慢过去了,李俊似乎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在审问铁忠的夫人。 “铁夫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铁家的财宝究竟藏在哪了?” “确实不知道,老爷没告诉……”铁夫人气若游丝。 “好”,李俊拔剑就刺。 “不好,他要那孩杀童。”一个念头在立凡心里响起,也许是本能的反应,立凡手中长剑飞去,后发而先至,击偏李俊的长剑。宝剑插入了地下。周围人一阵惊呼,都没想到这少掌门的功夫这么俊,顿时低声私语道:“果然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这一剑之准、之快、之狠,已是一流的剑客了。”李俊未料到立凡会出手,更恼怒他在属下面前让自己丢了面子,有些发狠道:“原来是公子啊!公子这是作何啊?”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第章七章陷阱 约摸三刻钟,折磨人记忆才算过去。波折已过,那神剑失去了光华,变成了一块黑铁。立凡目力极好,沿原路返回。出了潭水,运起追云步法,飞回了客栈,强自运起内力烤干了自身的湿衣。 “难道冥冥之中我真的和你有缘?”凝视这神剑,立凡口中说了一句,“想想也是,李俊和他那群手下没有发现你,偏巧我发现了你,走时都无月光,到时月光却出来了,还恰巧照在了那块石台上。让我发现了机关,只是你是善缘还是厄运了?”立凡爱惜的抚摸着剑。“既然,你与我有缘,我也替你取个名字,你是我的佩剑,我又叫立凡,立于凡尘中,你传我《杀人剑法》总纲,还没传完,那么小气,便叫九立吧!”九立剑似乎极为兴奋,剑身上光芒一闪而过,竟在回应。这下可把立凡下了一大跳,这剑难道在回应我,难道他有灵魂?随即,立凡大喜:这次总算捡到了宝贝! 得到了九立剑,立凡自是欣喜异常的,天刚一亮,便找了一块空静的地方练习剑法。这九立剑确实厉害,就算是《天阳三十六路剑法》练上一圈,剑中所蕴的杀气,震得周围的飞禽走兽都统统不敢靠近。立凡越练越兴奋,一时也忘记了时间。 立凡离开客栈,可急坏了李俊他们。纷纷前去寻找立凡下落。离开极恶门之前,极恶真人曾经亲自交代:这次你们出去,要让少掌门体验江湖厮杀、人生残酷,又要保证少掌门的安全,尤其是少掌门安全,若是坏了事,剥皮抽筋就是你们的下场,明白吗?想到剥皮抽筋,李俊打了个冷颤,那极恶真人的手段真是厉害,想到少掌门这个字眼,却无半点尊敬或嫉妒,“少掌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拽?”话虽这么说,李俊却吩咐手下赶紧寻找。 午时,立凡回到客栈,李俊一见到他,顿时火气:“公子可真厉害,厮杀的本是厉害,到处跑的本事也厉害,一大早出去,什么人都未通知,兄弟们都找了一上午了。” “去哪儿是本公子的自由,没必要通知你,至于还兄弟们找了一上午,我给兄弟们赔个不是,希望兄弟们多多包涵。”说完,向客栈的极恶门徒拱了拱手,算是赔礼道歉。 大部分极恶门徒都敬他是少掌门,统统回礼。李俊却不以为然的道:“既然大剑庄的事情已经了了,公子还是早早回去,莫要让掌门担心,公子身体娇贵,最当保重。不如今日下午就走,我亲自带一队人马护送公子。”又转身向极恶门徒说:“一队兄弟随我护送公子,其余的留守此地,防止大剑庄死灰复燃。”再转向立凡说:“公子以为如何?” 立凡心中暗骂:你他妈都下命令了,我还以为个屁啊。口中说道:“劳统领费心,这样安排甚好。”立凡此刻却谋划着另一件事:将自己背上的九立剑不经意的露出一块,李俊一看,眼睛一动,转瞬即逝,且掩饰的极好。可惜,他的细微动作立凡全收眼底。“我总要问个明白。”立凡心想。 路州大剑庄与凉州极恶门有三日的路程,立凡走了十几里就歇了下来,一行人在山脚下扎了营,入夜,阴谋悄悄上演。 立凡一身夜行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李俊帐篷外飞了一圈,就匆匆的飞出营地。很快,李俊也飞出营地,向立凡追来。立凡轻笑,鱼儿上钩了。运起内力,骤然加速。李俊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加速,二人在山林里一追一逃,似乎全在比较轻功。不多时,飞到了一块空地,立凡停了下来,嘴唇邪邪的一笑。此处距营地有几十里,那些护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李俊也跟了上来,身影未停,抽剑便向立凡刺来,立凡也未惊慌,拔剑相抗。李俊的剑法不算高超,但胜在纯熟,灵活多变,且自身临阵对敌经验丰富,立凡剑法高超,可毕竟习之不久,剑法尚显稚嫩,双方你来我往走了二十多招,一时也未生胜负。李俊心道:这黑衣人必是柯立凡,可是他招我干什么?不管怎么样,先收拾他一顿再说。 李俊没有杀立凡的心,可立凡却有害李俊的意。 立凡自知自己《天阳剑法》半吊子水平难胜李俊,便狠狠地使了威力强大的大杀招——天阳化雪。一时杀气毕露。李俊顿时吓了一跳,一瞬间失神,心中发狠,剑招变的凌厉,如此下来,几个回合,立凡竟然招架不住,败象稍显,卖了个破绽,又极力弥补。李俊却未放过,立即欺身而上,一阵猛攻,立凡见目的达到,架住刺来的一剑,提升内力,猛地向李俊震去。李俊未料到立凡会是这种打法,猝不及防,被震退十余步,一只脚踩空,踏入了陷阱。李俊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见此,体内生出自然反应,使出轻功,想跳出陷阱。可惜,立凡这厮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见立凡接连又使出两道暗器,硬生生将其逼回陷阱。一进陷阱,李俊便闻到一阵异香——是迷烟,李俊首先想到,赶紧闭气,正准备伺机逃出。立凡却将身上的暗器全都扔了进去。陷阱并不大,李俊的功夫一时也施展不开,只能被射成刺猬。每中一飞针暗器,伤口处便会传来一股麻醉感,原来飞针上还涂了麻药,中了十余飞针,李俊脑袋昏沉,一时也顾不得闭气,终于抵挡不住迷烟,昏倒过去。立凡见状,犹自继续射出暗器,后来又刺了李俊一剑,又见李俊仍未醒,当即坐倒在地,长舒了一口气, 胜利来得总是不那么容易!立凡心中愉快的想道。 一股热流浇来,李俊缓缓的睁眼,眼前映出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坏坏的笑,正在撒尿,那人正是立凡。 立凡看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李俊,笑道:“李统领,这童子尿的滋味怎么样,不比你的酒差吧?” 李俊脑袋本来昏昏沉沉,一听此言,大怒道:“小畜生,我非杀了你不可,竟敢对大爷我……” 立凡将剑向李俊狠狠地一拍,堵住了李俊后面的话:“都被我抓了,还敢说大话。” 被狠狠地一拍,李俊才完全醒了过来。当即大怒,自己竟然被绑架,然后又是一惊,反应性的从袖口中抽出刀片,割掉绑自己藤条,却摸了个空,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浑身赤裸,所有的脱身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似乎颇为乖巧,坏笑道:“李统领,你找的可是它?”手指着一块小小的刀片。 “对,公子英明。” “哈哈,那可就对不起了,我怕李统领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就替李统领脱了衣服,保管一会啊。对了,刚才我又不小心乱点了几个穴道,唉,恰好封了李统领的内力,你不会怪我吧?”立凡小人得志的模样。 李俊恨得牙根痒痒。暗骂道:小王八蛋,等我脱开了身,非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嘴里却虚与委蛇道:“公子哪里话,大家同属极恶门,我还是公子的得力下属,万万不可做那同门相残之事。” “对、对、对,同门相残之事怎么能做了?我只不过跟李统领开个玩笑。” “开玩笑,开玩笑。”李俊勉强赔笑道。 “其实呢,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请教统领,不知李统领能否赐教?” “公子哪里话,我是公子属下,自然听从公子调遣,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立凡心里冷笑,口中道:“那我问了啊,为什么李统领对我的态度如此与众不同,全然不顾及我是公子,你是下属?” “公子说什么了,小的只不过是口急一点,牙尖嘴利一些,罢了,希望公子大人大量,当小的是个屁,放了吧。” “唉,统领真是不把我当同门啊!”说完,长剑一闪剑已至李俊咽喉,声音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道:“你以为,我把你抓起来,就是为了知道你牙尖嘴利一些吗?你还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剑慢慢的划开李俊的肌肤,鲜血流了出来。 “公子饶命啊,饶命啊,我说、我说。小的先前一直嫉妒公子好运,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心有不甘,所以就特别留意公子的消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见掌门和军师的对话,我就知道掌门为什么收公子为徒弟了,那天我听见掌门对军师说,‘我困在《天阳神诀》第七层很多年了,这神诀果然不是常人能修炼的,本想借助赤火异蛇改变体质,可没想到冀北四鬼竟然将那蛇胆打入那少年体内,所以我打算将那少年收为徒弟,传他神诀,待他修炼到第七层之时,便将他炼成‘人丹’,服下,借机冲破第七层,到时候也不怕那些武林世家、名宿,也可和那天魔教一争长短。’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我见识浅薄,以为公子软弱可欺,便……公子多多海涵啊!” “人丹。”立凡轻吟,失神片刻,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心里只想这不是真的,可是这么多年师傅只教自己神诀,看自己的某些炙热的眼神,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立凡欺骗不了自己。心中呐喊道:“师傅啊,这是为什么吗?” 心中的悲伤,痛极,来的突然,也去的快。也许一直就在背叛里生活,立凡对于背判早就麻木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卷第八章权力 立凡转念一想:你既要杀我,那就来吧,杀我没那么容易。 李俊见他失魂落魄,赶紧挣扎起来,可是立凡绑的太紧、缠绕太多,一时也无可奈何。立凡被挣扎的声音吵醒,,剑尖对着李俊眉心语气严厉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是,小的愿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给你松绑。”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剑光闪过,李俊脖子上一条细细的血线,面部还带着些笑意。 “还是让你好死吧!” 片刻,林中传来呐喊:“师傅,为什么吗?这是为什么啊?”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第二天一早,立凡被门徒叫醒。 “公子、公子、公子,不好了,李统领不见了。” “什么,我就起来。”立凡匆匆冲出了帐篷。风风火火的赶到李俊帐篷内,匆匆瞟了两眼,自语道:“果然不再啊,会去哪儿?”随即对着身后的极恶门徒道:“兄弟们都出去找一找,不管找没找到,中午之前都要回来,你们几个留下来保护我。”立凡随手指了几个门徒,又指一个说道:“你快马加鞭,回总舵报信,就说李统领外出未归,离奇失踪。”立凡将事情安排的圆圆满满,井井有条,心里想的却是:都被老子用化尸水给化了,骨头也烧了,埋了,找到了你也认不出。可想起李俊说的那些话,立凡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恼,然后长长的叹息:“唉,生活还是得继续。”说完,咧嘴一笑,让身边的护卫摸不着头脑。 阵阵喝彩声传来。 立凡定睛一看,忽然大怒,这些人一大早竟然敢聚众喧闹,提着剑快步走上去。 营帐外许多极恶门徒聚在一起喝彩,正在围观一场打斗。竟然是三个极恶门兵士持刀弄枪正围攻一个叫花子。那叫花子年纪颇大,衣衫褴褛、脏脏兮兮,身上还有散发着恶臭。可武功基底却不错。面对三个壮汉兵士刀枪想功竟然毫发无伤,还颇为悠闲自在地闭眼躺在由兵士来攻。一兵士鼓足勇气脚步轻缓悄悄接近,猛得一刀砍下。那乞丐身体一滚,竟然滚到另一名兵士脚边。那兵士一惊,随即长枪对着刺下。老丐却更快,身体一扭避开枪刃,伸出臭脚踢在那兵士的脸上。那兵士 叹息!叹息的可不止立凡一个人。 极恶大厅里,极恶真人轻声叹息道:“军师,这大剑庄一灭,这路州就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势力了,努力那么多年的梦想,今天总算实现了,哈哈,只可惜,可怜白发生啊!如此,我有生之年,可能进入中原了。” “掌门,统一甘、潞两州,不过区区用了数十年,古来未有者啊,现在我们在江湖中也算一流的大派了,而江湖中那些名门大派都是百年以上的历史,再过数十年,极恶门必然会成为江湖上第一流的势力。到时候,掌门绝对是江湖上的一段神话啊。” “哈哈哈,军师真知我啊!知我啊!现在,路州一统,我们要与天魔教面对面了,军师可有什么良策啊?” “天魔教与极恶门同属魔门一脉,双方多年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况且,那天魔教是两百多年的大派,能与那些大世家想比,虽说现在他们向东、向南发展,无暇顾及我们,可若是我门进取中原,主动招惹,怕是惹祸上身、后患无穷啊!” “我何尝不知啊,只是我极恶门发展四十余年,便一扫这西北,其中暗流势力涌动,若不继续扩张,则是固步自封,自取灭亡啊。” “掌门请宽心,天魔教教主莫问天,一身魔功盖世,乃是武林第一流的人物,与天剑门、司马、南宫世家争雄时,却遭三方联手,我想他一定不会甘心,此刻,他应会交好我门,以安定后方。况且其手下没有得力大将,与世家争锋时,吃了大亏,他也许不会阻止我门进入中原。我想我门必须掌门下次与他使者见面时,不妨将此条件提出来,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嗯。只好如此。” “掌门,其实立即入主中原实乃下下策啊!当前风波骤起,天下将变,中原虽然富庶,却也是动乱最烈之地啊!即便强如天魔教能不能再这乱世延续,还是未知之数。” “有理。以军师之言,该当如何。” “上策,暂停向外扩张,勤修内政,整顿派中,清除派中异己,巩固我门势力。中策,入蜀中、蒙疆、藏地,总之,向外扩张,以消弭患啊!下策,则是固步自封,与各派交好希冀在乱世中图存。” “军师属意何策?” “上策,同时派遣得力之人,向着中原边角不起眼之地进发,以作东道主。” “只是那样,我派势力便被截为两段,就要听他摆布,唉、那就糟糕了。” “掌门,有得必有失,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那天魔教教主虽武功绝世,却又其它人可与之匹敌,只要掌门练成《天阳神诀》第八层,想必也能与之匹敌。” “不必宽我心,我曾经见过他与天剑门掌门林一剑比剑,这二人的武功境界之高,令人叹服啊!就算我将神诀练至第八层,与这二人相比,只怕也是胜少败多,不过,若练成第八层,纵横江湖足矣。若不入中原,便入蜀中、蒙疆、藏地,总之,极恶门不能不扩张,总有一日,极恶门要入中原。” “掌门有此等雄心壮志,属下必定誓死追随!” 极恶真人面无喜色,凝视远方,沉默不语,良久,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又才叹了一口气。此刻,极恶真人在黑魔眼中显得无比疲惫。 一声叹息,世事已变。英雄总有迟暮之时。 叹息未久,正午已至,极恶门徒陆续赶回,立凡带领这些门徒出发回总舵了。 骑在马上,立凡一言不发,面色严肃,心中却暗爽。李俊一死,立凡就成这些门徒的老大,这让立凡感到无比满足。第一次指使这么多人,甚至让立凡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权力带来的兴奋感,立凡永生也忘不了,尽管这尚显的稚嫩,权力也并不大。 立凡细细思量着这份权力:权力来的太容易,杀了个人就行了;权力来的太快了,杀个人就来了;权力来的太简单了,带来的后果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那也没什么担心的,既然知道极恶真人的目的,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在神诀未到第七层之前,自己是安全的! 末了,立凡也由衷的感叹了一句:“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唉!” 一路磨磨蹭蹭,一行人平安的走过了几十里路,在天黑时,找了家最好的客栈投宿。立凡这厮充分利用自己少掌门的名头,在客栈弄了间最好的房间,权力带来的快感还未消退,今夜武功也不练了,竟然躺在床上舒服地睡大觉了。当然权力也带来了一些反思:为什么自己会杀了李俊,是因为他对自己不尊重?不至于,为了一点尊敬,就要杀了一个征战在外的统领,得罪一些人,引起掌门和军师的怀疑,不值得。那当时为什么会杀了李俊了?立凡仔细想了自己昨晚的表现,才得出一个自己最不愿承认的理由——是因为害怕。李俊证实了自己心中长期以来怀疑的事情,引起自己害怕。立凡需要发泄,需要证明自己并不弱小,而显然李俊这个倒霉的统领正好撞到立凡的手里。 想通了这些,立凡心中的慌乱似乎平息了一些。正胡乱思索间,敲窗的声音而至。“谁?”立凡惊道。窗前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立凡立即持剑追上,也不保留,只将身法运到极致,瞬间便飞出了客栈。黑色身影转过身,似乎冲他一笑,减缓了速度,转眼之间似乎就要抓到黑色身影。立凡提剑窃喜,提剑准备刺出,可是在就要抓到之时,黑色身影却突然加速,又与立凡拉出了距离。立凡心有不甘,只得拼命加速,追上去。这样的状况一连出现三次,立凡惊觉:上当了,此乃调虎离山之计。立即停下,准备转身就逃回客栈。可是前面的黑衣人似乎更加聪明,猜到立凡的想法,早已停下。立凡心中警惕,打量周围,按剑待发,蓄势待逃,立凡可不想重演下场。 黑衣人看着立凡小心翼翼的模样,摘去面巾。月光下,一个慈祥面孔的老者嘴角微笑道:“公子好轻功,不愧是极恶门的少掌门。” “你是何人?” “公子不记得了吗?”视野中映出一张脸,赫然是白天救助过的老乞丐啊! 立凡仔细瞧着此人脸庞,一脸疑惑道:“你是白天的老乞丐?深夜引我来此,所谓何事?” “在下感念公子恩德,来送公子一场造化,希望公子能渡过眼下大劫?” “不必,我向来不受别人送来的造化。”说完,立凡便转身而走。 “公子的追云步法用的是极好的,那智勇无双的李俊想必也是夸过公子的吧?” 立凡顿时身体顿住,心中想道:难道他知道李俊已被我杀了?心中虽疑,面上却不露,反问道:“你知道李统领的下落、他在哪?你是谁?” “我是谁……?”老者语速极慢,似乎陷入了思考。话音刚落,立凡剑已至身前,老者眼角一笑,意味颇长,侧身避剑,又从腰间抽出一支红色的洞箫,与立凡比划起来。 立凡的剑术使得纯熟,一剑直刺,一招横断震开老者,立即运起轻功逃走。可未逃出几步,老者就以诡异的姿态挡住立凡的去路,这让立凡心中大骇。 “公子何必急着走了,我还没回答公子的问题了。在下就是今天的镇子前的老丐啊!公子还给了我几个铜钱,不记得了吗?” 立凡细细端详:“哦,老前辈引我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不才,略懂相术,我观公子面相似有大劫将至啊,老丐我受人恩惠,特来为公子指一条明路。” “哦,我有什么大劫,还望老前辈指教?” “这李俊失踪,公子只怕脱不了干系啊!” 章节目录 第一卷极恶往事卷第九章初见 “李俊失踪,与我何干?我不懂,还望前辈指点指点。”立凡手中长剑暗暗蓄力。 “哈哈哈,公子可知那片宿营地外有一块空地.....” 话音未落,立凡长剑已至。杀李俊是立凡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老者似乎察觉到了,手中长箫轻轻一晃,接下了立凡这一招。立凡一连发了二十余招,将天阳三十六路剑法中威力最大的招式,都使了出来,却被老者一一化解。战局愈来愈不利于自己,立凡心中衡量:这老者对我并无杀意,我的这天阳三十六路剑法,被一一破去,已不可能伤到他,又不能逃走,不如诈降与他,看他是何打算? 又是一招被化解,立凡立即收剑跪拜道:“老前辈,刚才多有得罪,乃是我身不由己,望前辈多多恕罪。”说完,一只眼睛偷偷望着老者。 老者似乎不以为意,道:“刚才偷袭的时机还是把握的不错,只是这套剑法的火候还差了许多,杀意也没有隐藏的很好。” “谢谢前辈手下留情,莫非前辈也练过这《天阳剑法》?还望前辈教教我。” “《天阳剑法》算什么,老头子我练过的剑法多着了,这剑法吗?一法通万法通。《天阳剑法》和其它剑法也差不了多少。教你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杀掉李俊的,李俊功夫不错,应该不至于死在你手上?” “晚辈用计杀他的,用麻药和机关杀他的”立凡简略地说了说是怎么杀李俊的。“还望前辈替我保密。” 老者听了,连连点头,对立凡颇为赞许。“你以为就我知道你杀了李俊。” “什么,还有其他人?”立凡口中明显有些慌乱。 “笨蛋,李俊之死疑点重重,别人推敲一番就知道了,等你回到极恶门就是你的死期。” “还请前辈救我啊!”立凡心道:糟糕,上当了,这老头也是推敲得来的。 “救你也可以,李俊之死我可以替你移花接木,还可以教你武功,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前辈请说。” “条件吗?其实这条件对你也有利。替我去杀你个人。” 立凡问道:“什么人,前辈功夫之高都杀不掉,我有什么本领杀掉那个人。” “什么人我暂时不能说,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 立凡心中思量:这老者掌握我的秘密,便如掌握我半条命,若我不同意,保不齐他现在就痛下杀手,那人,这老者都杀不死,必然很厉害,这条件也奇怪,没说什么时候杀,再说,到时候赖掉也行啊,还是过了眼下这一关吧。 “好,我同意。” 惊奇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立凡骑着马慢慢的踏上回程。昨夜哪位老前辈亲自指点剑法,令立凡受益颇大,想起老前辈那句话,我还会回来指点你的,立凡不禁心里一荡:下次来,我一定要多榨出点本事来。转念一想,立凡又十分懊悔:自己沉浸在武学之中,连老前辈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太失礼了。 正思索间,前方冲出了一人一马,声势震人。立凡勒住坐骑,暗想:是个高手。 那人见到立凡便拜,道:“公子,掌门命在下特来接应。” “好,兄弟可是虎卫?”虎卫乃是极恶真人亲自训练,军师亲自掌管的卫士。虽然立凡是极恶真人的徒弟,可是极恶之传了几套功夫立凡,相比之下,虎卫比立凡更得极恶信任,立凡可不敢得罪他们。 “是,在下虎卫二组王小丁。”一时间立凡身后的门徒赞叹声一片。立凡轻轻一笑道:“这就启程吧。” 话音刚落,一人一骑又从后面冲出,又是极恶一名门徒:“公子,大剑庄残余门徒卷土重来,兄弟们正在死守剑庄,让我速速求援。” 立凡大惊道:“打架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现在去剑庄应该来的及,所有人听我命令,现在全速赶往大剑庄,必须三个时辰之内到大剑庄。”又转过头来对那虎卫说:“王小丁兄弟,这样你与我一同赶往大剑庄,为我增添一份战力,这潞州不可有失,至于师傅那里,再请一人前去报信,陈明厉害,我相信师傅会理解的。不知意下如何?” “好吧。” 立凡带着一行人赶到大剑庄时,双方正在火并,立凡一加入战团,凭借高深剑法,联合那名虎卫,杀退大剑庄多次的进攻。立凡奇道:这些大剑庄的怎么和前几天不一样啊,怎么变厉害了。正当局势明了,立凡松了一口气之时,战场外,突然飞进了一个黑衣人。此人黑巾遮面,身材纤细,月光下,一双眼睛杀意凌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剑法使得极好,一出手便杀了两个极恶门徒。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双如刀般的眼睛,一把剑直扑立凡的门面。立凡突然生出一种冷意,像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好在修炼《天阳神诀》日久,体内生出自然反应,追云步法配合神诀,侧身避过,同时出剑接招。最终,躲开了这一剑,饶是如此,黑衣人仍划破立凡左臂的衣衫。立凡受窘,运起神诀,大呼一声:“啊!”一时间,极恶门徒看少掌门神勇,士气大震,比斗欲望燃起,而大剑庄门徒则衰落不少。 鉴于前一次,被袭的教训,立凡不想与神秘的黑衣人直接比速度。那黑衣人似乎不死心,扬起手中长剑,再向立凡刺来。立凡也不慌张,运足内力直面接敌。黑衣人只觉每一剑刺出,剑上传来的内力震动减缓了出招的速度,黑衣人未料到立凡如此,也提升内力,二人比剑时,更比内力。立凡却更无耻的心想:此人身材纤细,身体必不如我,我修炼锻骨决小成,身体一些部位可以承受重击,也能成为攻击的利器。立凡在出剑的同时,也会抽出空挡,也会施以肘挤腿击等,往往收获不小效果,打乱黑衣人出招的节奏。 黑衣人也是久经战阵之辈,很快便明白立凡的战术,撤剑飞退出几步,站定,对着立凡用剑狠狠凌空一斩,霎时间,风声大作,飞沙走石,剑气激荡。立凡顿时手足无措,转身欲逃,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剑气外放,声势如此浩大。 可未转过身,九立剑却莫名爆发,似有了自主意思,顷刻将立凡体内的内力吸得点滴不剩。瞬间,长剑脱手,自动飞刺向了黑衣人。那黑衣人此刻正向立凡刺来,未料到立凡竟然主动发动进攻,一见此状,横剑格挡。双剑相交,九立剑改变了方向,深深插入地底,黑衣剑客被逼退了一步,手中的长剑碎成几块。黑衣剑客扔掉手中的断剑,冷冷的瞥了一眼立凡,然后冲天而起,飞走了。见黑衣人走了之后,一些大剑庄门徒也知大势已去,纷纷退走。 见此,立凡松了一口气,狠狠得跌坐在地上,狼狈的吐着气。其实九立剑那一击已经耗尽了内力,已然虚脱,立凡只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地站着不倒,如今大敌退去,立凡却是再也撑不住了。 “公子、公子,”见立凡呆滞,一名小厮出言提醒道。 “何事?” “禀告公子,全赖公子神勇无敌,大剑庄门徒都被我们杀跑了。” “哦,告诉兄弟们别追了,留下部分兄弟值夜,警惕夜袭,其余的兄弟们休息吧。”立凡安排道:“对了,把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断剑检查一番。” “小的,刚才检查过了,与其他大剑庄门徒别无二致,不像是个大头的佩剑。” “你叫什么名?” “小的李统领麾下一队二组小头目,李甲。” “看你还聪明,以后跟着我吧。”说完,立凡站起来,伸手招了招,九立剑自动飞入手中,大步向剑庄走去。留下那名小厮高兴而懊悔:被公子看上,以后富贵荣华不用愁了,刚才怎么没多拍公子的马屁。 立凡在客栈一觉睡到天亮,被一名小厮敲门声惊醒,心里直骂娘:老子昨晚都虚脱了,这么早敲门。直听见门外小厮道:“公子客栈外两位自称天魔教的贵客前来拜访。” “天魔教?”立凡暗自沉吟,“请他们稍待片刻,我马上就来,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属下告退。” “连属下都对我尊敬了不少,哈哈,感觉相当好啊!”立凡面露喜色,自语道。 立凡穿好衣服,在楼上远远地暗自观察,映入眼中的是一幅奇怪的画面,一位老者坐在桌前,闭目养神,像是没睡醒正在补觉一样。而背后则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背对着老者,身材窈窕,曲线极其优美,一身黑色的劲装,高高的马尾并未挡住修长的脖颈,一抹雪色的肌肤透露动人的风情。立凡脑海中立即浮现两个人的名字胡全、莫影心。胡全,天魔教大长老,主持天魔教日常教务深得教主信任,实力高深莫测,乃是天魔教中的实力派人物。莫影心,江湖中新起的一名剑客,外号一剑无影,剑法奇高,使剑奇快,一剑使出,无影无踪,故号一剑无影。 立凡眼睛直盯那名窈窕女子,脸上露出痴迷之色,步履失常,只想知道是怎样的一张脸?似听见有人来,女子缓缓转过身,一张如冰山的绝色面孔完美呈现。立凡只觉脑中一炸,她不会笑,这是立凡的一个想法,但这不影响她的美,这是她的第二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