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皇帝后我躺赢全文》 章节目录 001报应不爽,穿书了 宣德二年,权臣薛阳率领两万精兵,起兵造反,预谋南梁河山。 ?一时间紫京城内人心惶惶,千禾殿上一身着皇袍的英俊男人,听到太傅孙相如的话后,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过分了吧?孤乃一国之君九五之尊,竟要我下嫁?” ?孙相如也知此举实委不妥,乃是下策中下下策,但如今薛阳已经杀到了城门外,禁军如何能跟薛阳的精兵相比,为今之计只有求助于东商皇帝韩商明。 ??“王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难道您真的忍心看到薛阳破开城门,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吗?” ?江鹤亭脸色阴沉的瘆人,咬牙切齿:“他韩商明就是趁火打劫!贪图美色!痴心妄想!!孤就是死,也坚决不嫁!!” ?正时,一个小太监慌乱的跑了进来,嚎叫着说:“王上,王上不好了!薛阳他,领着叛军杀进来了!!” 江鹤亭听闻此言惊坐起,英俊潇潇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手都气抖了,“真当我江氏皇族好欺负不成?!” “韩商明呢?他不是能耐吗?赶紧让他来救本王啊。”江鹤亭这会儿倒也不急了,大手一挥,“来人,将龙椅给孤抬到大殿外,孤倒要看看,他薛阳动不动得了孤!” 偌大紫京王宫,薛阳带领铁骑踏血而来,长剑破喉,鲜血喷洒,惨叫,哀嚎,求饶……传扬在王宫的各个角落。 “王上救命,救救臣妾吧,王上。” 后宫妃嫔们被捆绑扔在江鹤亭脚下,江鹤亭微眯着凤眸,看着从铁马上下来的薛阳,走到面前还装腔作势的行了个大礼,“臣见过王上。” 江鹤亭歪坐在龙椅上,可笑,“薛将军这是演戏上瘾,还舍不得脱下那忠心臣子的外衣呢?将军演技如此好,不去东昌台的戏园子唱戏,着实可惜了。” “臣是为了梁国社稷,为了祖上基业,万里河山,更是为了王上您啊。” 江鹤亭抬抬下巴,“你就是这么为了孤的?谋篡孤的龙位,贪图孤的江山,杀害孤的子民,最后竟告诉孤是为了孤?孤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薛将军脸皮不要太厚!” 薛阳拱手弯腰,若不是一身鲜血,还真信了他恭敬忠臣的模样,“王上误会了,臣只是觉得江山应给有能力的人,若臣登了皇位,依旧可奉王上为尊。” 江鹤亭皱眉,“你什么意思。” 薛阳莞尔,那笑容还真没有他杀人时的狠厉,反而带了一丝贪婪,“我会娶王上。” “大胆!!”江鹤亭淡定不下去了,腾地从龙椅上蹿了起来,“你竟敢也馋孤的身子?!” 玛德,这该死的主角受万人迷光环还能不能行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是穿书来的,而且,还尼玛穿的是他自己的书! 没错,这本书是他写的,这世界是他自己创造的,这尼玛坑爹的万人迷作精皇帝受,也是他码出来的。 在现实生活中这本书很火,火的他自己都很意外,然乐极生悲,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一顿酒后回酒店,脚步虚晃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脑海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正栽在房间粉丝送的人形韩商明和江鹤亭的布偶脚下,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然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也真是倒霉催的。 现在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狗到大结局。 想当初为了迎合讨好读者,写的特腐。 譬如《我在古代撩大佬》、《万人迷皇帝是受》、《天下男人都爱我》等都是这本书的别名。 这下好了,报应来了,他成了自己小说里的皇帝受。 造、孽、啊、! 章节目录 002好害怕,都在图谋他 原书设定,这薛阳不过就是个配角,等会主角韩商明出来就一剑杀了,哪来那么多台词,竟还敢馋他的身子!? 难不成是他穿越进来,有了变动,所以产生了蝴蝶效应,连带着其他主角甚至是一些小配角,都有了变动? 那韩商明不会变动成了大丑批?那他是宁死不从的! “王上,臣对您一见倾心,待我登基定娶你为后。” “你放屁!”贴身总管大太监刘公公被恶心的不行,掐着兰花指骂他,“王上乃九五之尊,江氏王孙,岂可做你一等莽夫为后!休的妄言!?” “如今紫京皇宫都已在我家将军手里,王上还是不要企图侥幸,从了我家将军,还可尊享荣华,岂不两全其美?” “啊呸!”刘公公跳起来骂,“尔等好生不要脸皮,这紫京皇宫是王上的紫京皇宫!这万里江山是王上的万里江山!你等谋逆反臣,鸡鸣狗盗之辈还妄想得到王上,简直龌龊无耻至极!” 薛阳目光一凛,两个将士立即将刘公公按跪在地上,‘啪啪’几巴掌,薛阳居高临下踩着刘公公的肩头,狠狠揉狞,“本将军如何,还轮不到你等贱奴说道。” 刘公公肿着脸,瞪着薛阳,啐了口血沫,“呸,强盗!逆臣!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商皇很快就会来救王上的。” “哼。”薛阳踢开刘公公,转而看向江鹤亭,“王上不会也在期待商皇会来救你吧?” “你什么意思。”江鹤亭白了他一眼,配合演出的将台本上的词念完。 人家韩商明可是主角,就是被雷劈了,也照样没事,何况他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又岂是你这等小角色能杀得了的。 薛阳不知江鹤亭在想什么,只当他破罐子破摔了,“我早就料到你会求助韩商明,所以早在攻城之前,就已经派人去追杀韩商明,估计这会儿,韩商明早就死在我的人剑下了。” “恐怕要让薛将军失望了。”倏地一道沧劲有力的声音不负众望的从空中响起,只见韩商明在一众白衣女子中从天而降,犹如天神降临,全身都散发着主角光环。 哇偶~ u?w?u 这就是他笔下的君子禽兽毒舌攻吗? 啧啧,瞧瞧这出场自带特效,这天神般的气势,这牛气哄哄的嘴脸,吊,太吊了! “韩商明!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怕是让薛将军失望了,我家尊皇早已进入上天境,你的那些死士,伤不了尊皇的。” “什么?上天境!”薛阳的脸色瞬间变了,警惕防备的看着眼前危险深不可测的男人。 ?哦,忘了说,又是为了迎合读者,他坑爹的加了点古玄,套用在主角身上,其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显得主角更加牛逼。 ?武功境界,大致就分为初识、下天境、中天境、上天境四个段位,每个段位分三小境界,其也简单没什么复杂的,像韩商明这样的主角自然是最牛批的境界,薛阳这样的顶多就是个中天境。 ?进入上天境基本就是无人敌了,薛阳没想到自己苦心谋划,最后竟然败在了韩商明这一局里。 寒光一闪,江鹤亭的脖子上架了一柄冷剑,锋利的剑刃在江鹤亭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章节目录 003刀架脖子上,不嫁也得嫁 “你知道你逃不掉的。” 韩商明看着他,此人一身玄色长袍,气质斐然,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却偏偏长着一张君子明皇的脸,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藏着一只猛兽,暴戾凶残。 看的薛阳一哆嗦,握着剑柄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伤口也越深了,江鹤亭的衣领被血染红了一片,疼的他直皱眉,偏偏那韩商明跟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的,气的江鹤亭喊他,“喂,韩商明。” 韩商明看过来,“嗯?” 嗯个屁! 江鹤亭翻了个白眼儿,“你,你快救我啊,我都要被杀了!” “我为何要救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江鹤亭一噎。 白眼翻得更大了。 那你妈这是在这干嘛呢?玩呢啊! “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救我?”江鹤亭看透了这个男人。 韩商明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如同捕捉野兽的猎人,危险摄魂,“你知道。” “……” 脑海里突然出现当下最火的表情包,你那是喜欢吗,你那就是馋他的身子,下贱! 江鹤亭别别扭扭,正想说什么,他的贴身总管大太监已经挣脱了束缚,嗷嗷救命了起来,“商皇救命啊,我家王上已经答应了嫁给商皇您了,还请商皇救我家王上一命,救我南梁子民。” 韩商明看向江鹤亭,“他说的可是真的?” 刀架在脖子上,不嫁也得嫁! 江鹤亭一咬牙,“那你倒是动手啊,你救了我我自然——”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在几米之外的韩商明已经来到了近前,薛阳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已经被一柄长剑戳了个脑壳凉,连个缓冲都没有的,直接就倒地身亡了。 我草了个大老鬼。 这主角光环也太他妈逆天了吧?就这么结束了? 江鹤亭眨眨眼,想了下,哦,好像就是这么简单。 男纯本就以爽为主,主角爽了,读者也就爽了,读者爽了,那作者也就爽了。 可惜他挣得钱还没来得及花,就被坑爹的穿进了书里,还得天天提防着书里男人惦记他的屁股,心累。 千禾殿 “王上,王上,您别转悠了,这脖子上还有伤,万一再碰着了可如何是好。” “碰着就碰着,巴不得死了才好呢。” “哎哟。”刘公公一拍腿,“王上这话可说不得啊,王上您洪福齐天,与天同寿,富贵着呢。” “哼,孤堂堂王上!九五之尊竟要伺候韩商明沐浴更衣,成何体统?天理何在?” “王上,咱这不是,这不是虎落平阳吗,忍忍就过去了。 为了江山,为了王位,更为了万千子民,王上您以身为国,吾等会牢记王上恩德,祈愿王上洪福齐天的。” 江鹤亭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不就是被犬欺么,孤能屈能伸,莫非还怕了他不成?孤就伺候他沐浴去。” “王上圣明,王上宽宏,王上大度,王上真乃天人也。” 江鹤亭在刘公公的吹捧下,一路到了玉清泉池,到了门口怂了,“算了,孤觉身体不适,还是回去吧。” 刘公公拦住,“王上不可啊,如今商皇方平定了叛乱,杀了谋逆之臣,我京中损失惨重,若是惹怒了商皇,反了水,后果不堪设想啊。” 江鹤亭看了看身后的玉清泉池,又看了看刘公公,还是害怕,废话!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他自己写的文还不知道吗,那禽兽会把他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带剩的! 不要,不要! 虽然他写的是腐文,但他可是直男!直男! 怎么可以在自己的文里,被自己写出来的男主给上了呢,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章节目录 004孤不要颜面的吗 江鹤亭被推进来的时候还是懵逼的。 他,他就这么进来了? 嗷哼哼,屁股疼。 只见在一池温泉里,一人背对着他,黑发打湿贴在后背上,江鹤亭看到他的背上有许多剑伤刀伤。 “过来。” 男人低沉淡冷的声音响起,江鹤亭暗暗翻了个白眼,装什么霸道总裁,过来过来的,过来个屁。 “干嘛。”江鹤亭没好气,韩商明站在水里,池水中露出他的半截胸膛,江鹤亭舔了舔嘴唇,哇偶,胸肌哎。 面上还是淡定,“孤诉你韩商明你别得寸进尺,孤是一国之君,怎可做伺候这等伙计,传出去,孤颜面还要不要了?” 韩商言似冷笑了一声,像是不屑。 江鹤亭不愿意了,“你笑什么?你讽刺什么?孤说的有错吗?别以为你救了孤,孤任你拿捏,孤…卧槽!” 江鹤亭还没说完,就被拽下了水,连呛了好几口水,气的江鹤亭骂他,“你有病?” 韩商明说:“我劝你不要惹怒我,否则……” “怎么样!” 韩商明看了他两秒,凑的更近了,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男人的眼又深又冷,箍着他腰肢的手往下,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否则,下次教训的就不是拽下水这么简单了。” “……” 他捏了他的屁股。 他竟然捏了他的屁股。 他妈的!他竟然!敢捏他的屁股!!! “混蛋!色狼!变态!神经病!!” 江鹤亭又是一顿臭骂,气的在寝宫里走来走去,刘公公都被他绕晕了。 忙倒了盏茶过来,“王上您消消气,喝口茶顺顺。” 咕噜咕噜 灌了一大杯,觉得不够心里还是很气,“再来一杯。” “好嘞,老奴这就给王上续上。”刘公公,“王上,这时辰不早了,经历了一晚上的惊魂事件,又在商皇那儿……王上想必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江鹤亭连喝了几杯,嗯了声,后又察觉刚他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眯了眯眼,“你为什么要省略本王在商皇那一段?你在内涵什么?” 江鹤亭炸毛了,“孤和韩商明什么也没发生,我浑身湿透了也不是和韩商明鸳鸯戏水来着,我是被他强行拽下去的,我……” 看到刘公公越来越同情的眼神,江鹤亭气的肝儿疼,摆摆手,“罢了罢了,你退下吧。” 刘公公叹了口气,“王上您早些歇息,老奴会在门口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王上休息。” “……” 这他妈就解释不清了! *** 次日 “过分了吧。” 江鹤亭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玉筷往桌上一扔,“晨起天未亮,本王就被你折腾起来,又是洗漱,又是更衣,这又伺候早膳。 你要好生吃,孤不与你计较,便当是你救了孤的恩情,让你一二就是。 可你这也不吃,那也净事儿的,孤看你就是消停觉睡舒服了,嘴里闲的找茬,孤就不伺候了,爱咋咋地!” 这家伙还给你嘚瑟上天了。 知不知道爷是谁!爷是创作你的主神大老爷! 敢这么对我,信不信爷分分钟让你死! 好吧,他是不能让主角死的,他还要靠主角平定南梁内乱,昨晚的谋反大戏还有更带劲的后续呢,要没男主,他指不定那天晚上就被先奸后杀了呢。 但是!! 怂什么也不能怂志气! 怂什么也不能让一个纸片人给骑到头上不是! 章节目录 005就这还最受欢迎男主攻 江鹤亭雄邹邹气昂昂的特牛逼,可韩商明一伸手,他立马怂的抱头嗷叫,“说话就说话不带打人的啊!” 韩商明冷睨了他一眼,话里带着讽刺,“朕不打女人。” 江鹤亭腾地一下站起来,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你说谁是女人!韩商明,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韩商明依旧淡定,无视江鹤亭的气急败坏,甚至还尝了口菜评价,“淡了。” “我淡你妹,韩商明,你给我说清楚的。”江鹤亭气的揪他衣领子,气红了的脸更是妖冶。 都说南梁的男人比那女人还要娇艳,果然不假。 这南梁王,真是比那画里的女妖还要勾人。 韩商明眸中闪过一抹深谙,道:“把手松开。” “不松!你侮辱我,孤要你收回那句话,并跟孤道歉!” 哎~后面的情节是什么来着? 哦,韩商明一气之下强吻了他。 啧,强吻。哎哟卧槽!强吻!!? 江鹤亭正走神呢,就觉腰间一紧,下一秒就被人拉入了怀里,韩商明那张大脸瞬间就拉近了,江鹤亭脑袋一抽,一手去推一手死捂着嘴,“唔想唔嘛?!” “你说什么?” 江鹤亭身子往后仰,离他远远的,“你是不是想强吻我!” 韩商明:“……” 艹 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脑子整日想的就是这些?”韩商明颇为不屑的样子,江鹤亭更气了,没等他怼韩商明又说,“早便挺闻南梁文明开放,却不想南梁王身为一国之君却也如此。” 江鹤亭忍了又忍。 以前他是作者,感觉不到角色的感受,如今他也成了书中人,才知玛德这个韩商明是真的很气人。 就这,还还什么最受欢迎男主攻?! “商皇既早知我南梁文明开放,为何偏要孤?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韩商明着了净帕擦嘴,挑了下眉抬手将江鹤亭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江鹤亭挣脱不开,只得瞪着他。 只见他眉目撩人,声音低沉磁性,说出的话也暧昧的紧,“朕,就喜欢骚的。” 江鹤亭:男人不是妖,性感不是骚~~ “何况,嫁我东商国,是你的福气,有了朕和东商国的庇佑,你南梁的内忧外患便也不足为惧,又何来下嫁一说?” 放屁! 江鹤亭白眼差点没翻过去,要不是我把你写的牛气哄哄,天下无敌,你能有脸在我跟前嘚瑟? 不过即使心里气的不行,面上还是淡定,江鹤亭说:“我南梁,富庶之地,依山傍水,粮米富裕,就别提什么布匹绸缎绸,金银玉器。 等于说,得了我南梁,便得了数不尽的粮米布银,有了这些,就单行兵打仗的粮草问题,日后便再也不用担心。” 江鹤亭斜了韩商明一眼,“商皇这算盘打的真是啪啪响,最后还说是孤攀。 昨儿孤还道薛阳脸皮厚,今儿一见,商皇您这脸皮厚的,估计连那城墙拐儿,都比不上呢。” 韩商明:“……” 这是明着骂他不要脸呢。 “我南梁如今内忧外患,前有狼后有虎,若下嫁东商,能救我南梁子民,便也不是未尝不可。”江鹤亭从韩商明的腿上起来,丫的腿上长得也不知是不是肉,硌得他屁股生疼,“只要商皇解我南梁之困,孤嫁你便是。” “朕已飞鸽传书让皇叔代为监国,左相辅佐,待朕平定完你南梁之乱,便带你回东商国。” “在此期间,找一个可以继位的皇族,毕竟,做了我东商国帝后,便不可再做南梁王。” “孤知道。”江鹤亭嘟囔,“弃了王位,还增加了每年给东商国的进贡,还要天天被人压,这账怎么算怎么亏。” 韩商明上天境界,耳力自是比普通人好,江鹤亭的嘟囔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唇角不可察的勾了勾。 章节目录 006孤刚刚帅不帅 前朝大殿 “臣等参见王上,王上万岁。” “众爱卿平身。” 江鹤亭坐在龙位上,身穿龙袍的他,倒也颇有王上气势。 “王上,不知我南梁朝堂,东商皇帝为何会在?” 宰相魏静瞪着眼珠子,一脸不善的看着紫金蟒袍黑玉冠的韩商明。 “东商皇帝莫不是以为救了我南梁一回,便认为我南梁好欺负,任人拿捏了吗。”安平侯常骁说。 “从未见过他国皇帝在异国朝堂出现的,商皇此举怕是不妥吧。” …… 韩商明负手而立,听着南梁臣子一个接一个的话语,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他了,而人家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淡定。 江鹤亭偷笑了笑,骂吧骂吧,可劲给孤骂! 却不想韩商明接下来的话却惊的他差点没从龙位上给掉下来。 韩商明斜了那几个眼红脖子粗的大臣们,风轻云淡的扔下一道惊雷,“东商未来帝后的朝堂,朕为何来不得?” 众人哗然。 “什么!东商国未来帝后?”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王上?东商皇说的可是真的?您是要……?” “这怎么可以!天下可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您可是我们南梁王上啊!” 台下臣子乱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的,江鹤亭脑子都要炸了。气的他差点没忍住跳下龙位撵着打韩商明。是嫌不够乱怎么的! “冷静,众爱卿冷静,听孤……” “王上,不可啊,您怎么能下嫁东商国呢。” “王上此举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让我南梁沦为天下笑柄?” 你一句他一句的,江鹤亭喊了几声都没人理,气急了抱了青花瓷器,砰的一声砸了下去。 碎片碎了一地,巨响在偌大的前朝大殿回荡,终于安静了下来。 江鹤亭深吸了几口气,沉声喝道:“都吵够了没!” 众臣哑然。 江鹤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如今,前朝动荡,外族又虎视眈眈,就盼着我们起内讧,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你们都是我们南梁重臣,怎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王上说的没错。”太傅孙相如站出来道:“如今南梁内忧外患,很多人都想吞了南梁这块大蛋糕,如果我们再窝里反,那么最后只会任人宰割。” 白石将军道:“那薛阳,反臣贼子!胆大包天!是商皇就我南梁于水火。 白石在此发誓,定将所有企图谋逆之心的反臣贼子一网打尽! 与王上保卫南梁百年基业,护南梁子民永世安康!” 这话听的人热血沸腾,江鹤亭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燃烧,这可比码字有激情多了,他站起身大声道:“众爱卿可愿与我同心协力,共护河山!” 众臣跪拜:“臣等定当全心辅佐王上,保南梁基业,护南梁子民!!” 韩商明微微挑唇,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赞赏。 *** “呼~”江鹤亭一路加快速度回了寝宫,“要命了这是,那些大臣一听孤去东梁国,都要吃人似的,还孤机智。” 灌了一大口茶,嘿笑,“刘公公,怎么样,孤刚那一摔,啪!是不是特帅特飒?” 刘公公谄媚,“是是是,王上英明神武犹如神将,自是天下第一帅。” “真的?那比韩商明如何?” “商皇武功盖世,无人能敌且东商国虽不似咱南梁风土湿润,但商皇俊容,也是数一数二的。” 江鹤亭看他。 刘公公脖子一缩,立马转了话音,“当然,论美貌自当王上您更胜一筹,试问天下谁及王上英姿一二,说为倾国也不为过。” 江鹤亭抬抬下巴,那是,他天下第一俊!没有之一! “我说这天怎的突然变了,原是南梁王在这吹上了。”殿里突然传来韩商明的声音。 一直在吹牛批的江鹤亭:“……” 章节目录 007江鹤亭今天也在无理取闹 他文里没码这段啊。 这是他自己加的戏为毛韩商明还会出现在这?不是应该晚上才来的么? “你…你来干什么?”江鹤亭站直了身,“偷听人说话,这难道就是你们东商的国风吗。” “这整个寝宫都能听见,还需要偷听?” “……”江鹤亭无理取闹,“那你未经允许就听,也是不对。” 韩商明看他。 “不然你们再讲一遍,这次真绝不听。” 江鹤亭:“……” 智障吗。 “你来做什么。”江鹤亭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今日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众臣的反应满意了?是不就嫌我死的慢!” “激怒总比闷声不响出招强。” “什么意思?” “薛阳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那些同党可还都在内狱里关着呢,在这南梁朝堂中,除了已经死了的薛阳,还有没有别的豺狼虎豹、你身为南梁王上,不用朕说想必也是清楚的吧,可有怀疑的对象?” 江鹤亭冷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谁好谁坏爷都知道,只是配合你演出罢了。 ?想到这儿,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瞬间就觉得自己高大上了。 “安平侯府和秋夏庸,一个太激动,一个倒是有点意思,假仁假义的说了一堆大道理,没一个在点子上,反而撺掇的其他大臣愤慨不已。”韩商明说:“他想把水搅浑。 让每个人都有嫌疑,到死挺有脑子的,怕就是内狱那边彻查,也查不出什么,说不定到最后还要给他们个忠臣的嘉赏呢。 所以南梁王还是抓紧把重心放在正事上,少吹嘘一些有的没的。” “此话何意?”江鹤亭气上来了,拍了拍脸,“孤不俊吗。”又拍了拍自己的腰,“孤不潇洒吗,什么就有的没的,我看你就是嫉妒孤!” ?韩商明意味不明的上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啊,是挺细皮嫩肉的。” 倏地韩商明把他拽了他过来,江鹤亭猝不及防鼻子一下磕在男人的下巴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韩商明,你……!” ?江鹤亭就要凶他,可抬头却觉着气氛突然不对,韩商明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靠,他不会是要……绝不可以! ?啪—— 江鹤亭一巴掌呼到韩商明脸上。 ?韩商明臭一脸,眼睛冷的都能把江鹤亭冻上。 ?江鹤亭哂笑,“刚有……一只苍蝇……” ?“……” ?韩商明一副‘我要信了,我就是智障’的表情。 ?江鹤亭继续谄笑,一脸‘我要让你亲了,我屁股不保了,这我天我还能让你亲么’! *** “这个男人就是孤的克星,孤他在一起早晚会被他气死!” ?江鹤亭气的甩了鞋履,吭哧吭哧的坐在昂软塌上。 ?刘公公笑笑没说话。 ?“你瞧瞧,这鼻子都被他的下巴撞肿了,到现在还疼着呢。” ?刘公公还在笑。 ?江鹤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老笑什么?” ?刘公公将宫女送来的点心端了过来,又给江鹤亭续了杯茶,却一直偷笑,这给江鹤亭弄的有些郁闷,“不是你总乐什么呢?” ?刘公公说:“奴才没笑啊,王上看错了。” ?“我信你个鬼。”江鹤亭冷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见着孤在韩商明那儿吃瘪心里乐是不是,孤现在是太好脾气了是吧。” ?刘公公思忖着说:“其实···商皇挺好的。” ?“滚滚滚,再提一句韩商明,孤打你信不信。” ?见他真动了气,刘公公只得顺着说:“是是是,是奴才得错,王上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哼。“江鹤亭抬抬下巴,“再去给孤弄盘点心来,孤就原谅你!” ?“是,老奴这就给王上去御膳房拿点心来。” ?“去吧去吧,那草原的什么奶茶也给孤来一杯!” ?“是。” 章节目录 008江鹤亭打一架吧 深夜,云上万星,风轻轻吹起树叶,带着沙沙的声音,已是万籁俱寂人入睡的时辰,江鹤亭却睡不着。 那蟹黄酥也不知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什么,他这肚子咕噜噜的直响,都上几回厕所了,还是疼的厉害,一揪一揪的疼。 “来人,来人…!”江鹤亭实在受不住了,捂着肚子从床榻上起身,自己不觉已经疼的一身冷汗,“刘公公……刘公公。” “刘公公……” 心中懊恼,妈的,一时贪嘴,竟忘了江鹤亭中毒这茬了。 一路踉踉跄跄,好容易挨到门口,“来人……来人……” 守在门口的太监见状忙跑了过来,“王上,王上您怎么了,快传太医!” 江鹤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床边上围了不少人。 “王上醒了,您终于醒了!”刘公公喜极而泣,老肉纵横的脸上尽是担忧。 “吃个点心也能把自己吃出病来,南梁王可真是好本事啊。”韩商明站在塌旁,不咸不淡的说。 江鹤亭垂死病榻惊坐起,气的想踹他。 让这狗男人在这干嘛,是嫌他中的毒还不够深吗! “王上您别激动,李太医好容易给您的流水治住了。 说也不算是吃坏了东西,您最近肝火过旺,又吃了那寒性的东西,两两相克,所以王上,您还是多多注意休息,莫要过度忧思。” “他操劳、忧思?朕看他快活没心的很呢。” 江鹤亭忍了忍,没忍住,“打一架吧!” 韩商明一本正经,“我不欺负病人,尤其还是娇弱的病人。” 江鹤亭:“……” 日了就! “王上,喝药了。”一矮头小太监端着汤药过来,刘公公正要接,被韩商明抢先。 江鹤亭看到韩商明端着药,立即就想到了那个表情包。 大朗喝药.jpg “……” 艹瞬间就来画面了。 李太医:“微臣给王上把完脉,王上已无大碍,这幅汤药喝上三副便可恢复。” 江鹤亭摆摆手,想着这庸医还真能胡扯八扯,分明是中毒了,偏都没看出来,还吹什么三副药便可恢复,恢复你妹的恢复! “都退下吧,刘公公,去给孤拿蜜饯来,这药闻着就苦。” 众人退下,刘公公真就捧了蜜饯来,满登登的各种各样。 江鹤亭刚装模做样的眯了一小口,嘴里发苦的紧,忙拿了颗蜜饯,问:“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韩商明把蜜饯给收了过来,“真当你是吃坏了肚子,如此就放心吃了?不忌嘴。” “……那蜜饯能有什么毒。” 韩商明掀了掀眼皮,“有没有毒你知道?” 老子就是知道,这书老子写的! 狠狠剜了他一眼,呼~不气不气,气坏了没人替。 “毒查了没有?” “回王上,在御膳房当差的小太监是奴才的眼线,他说昨日确实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来了御膳房,但当时忙着差事没太注意,直到听说王上病了,这才觉得蹊跷,给奴才汇报了此事。” 韩商明:“那小太监说的是何人?在那座宫里当差?谁的人?” “是玉福宫如妃宫里的宫女,采莲。” 江鹤亭记得这段,当时还因为过度开车而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剧情,被黑粉给骂的狗血淋头,真爱粉倒是开心的嘿咻嘿咻。 玉福宫的如妃是安平侯的妹妹,也就是那天被薛阳绑了碰他脚下,喊救命的那个。 她的人设就是胸大无脑,因那日生死关头,王上对她置之不理,伤透了心,又受她嫂嫂蛊惑,给他下了毒。 江鹤亭配合演出的气的一把将矮桌上的药汤碗都给摔了,正好摔在了韩商明的脚下,里面还剩的药渣溅了韩商明一裤腿。 欧耶!漂亮! 章节目录 009总有刁民想害孤 江鹤亭暗搓搓的勾了勾唇角,面上还是戏精上身的大喝,“这个贱人,竟然敢谋害孤!!” 韩商明哪能不知他的小心思,瞥了眼袍子,“你可以叫的再大声点死的更快。” 江鹤亭:“……” “商皇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敢在御膳房里给王上下毒,那就是铁了心要治王上于死地,这次没成功,肯定还有下次,那到时候王上可未必……” 刘公公越说越惊心,“这些恶毒心狠的逆臣,奴才这就带人抄了玉福宫!” “站住!”江鹤亭,“这怎么说说就行动了呢,孤还在呢,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可是王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打草惊了蛇,再想抓住就难了。”韩商明看了眼江鹤亭,“只要你家王上管好嘴,想来那些人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下了毒去的。” 江鹤亭:“……” 我刀呢? 我五十米大砍刀呢!爷要弄死他! “禀王上,韩皇,如妃娘娘求见。” “如妃?她还敢来见本王?” 江鹤亭喝了一声,矮头太监抬头看了眼。 正准备着人把她轰走,韩商明抢先说:“让她进来。” 矮头太监为难的看了看两位皇王,“这……王上?” “让她进来吧。” “是。” 矮头太监应了声,片刻带了一华宫贵服的女子走进了内殿。 如妃:“臣妾见过王上,商皇。” 江鹤亭睨了那如妃一眼,文中倒是提过这位如妃的长相,都说了胸大无脑,这脸自然也是不差的,不然脑子不好,脸再不好,留她干嘛,过年吗。 江鹤亭爱答不理的应了声,韩商明瞅了他一眼,江鹤亭不自在,不是你个斯文禽兽的狗男人老瞪他作甚! “你来做什么?” “臣妾听说王上身体不适,特意给王上送了补身粥来。” “什么玩意儿,补肾?你在这内涵谁呢在这!” 江鹤亭一下子就炸了。 如妃大惊,立马跪了下来,“臣妾不敢,臣妾说的是补身子,身体的身,王上明鉴!” 韩商明用宛若智障的眼神看江鹤亭。 江鹤亭:“……” 他不是真以为她在说他肾虚么。 男人,绝不能被怀疑肾虚! 这他能忍了的么,这不能怪他的这。 如妃的宫女把粥给江鹤亭看,江鹤亭敷衍的扫了眼,见那宫女,应该就是给她下毒的采莲了。 “爱妃说担忧孤,可孤见爱妃可无心潇洒的紧呢。”江鹤亭猛的把粥往地上一摔,啧,这一会会碎了几个,败家啊。 殿内人都跪了下来,韩商明站在那倒有些突兀。 “臣妾,臣妾不知王上何意。”如妃显然已经心虚了,跪在地上,两个手使劲揪着帕子,心里肯定慌得一批。 江鹤亭冷哼,“浓妆艳抹,花红柳绿,穿金戴银,孤都这样了,你还化的跟那东昌台的戏子似的。 不妨孤就让人把你送到哪儿去,省的在这铁网层层的后宫里憋闷了爱妃!”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王上恕罪,恕罪啊!” “求王上开恩,如妃娘娘确实担忧王上,昨日一夜未眠,这才忧君心切的穿错了衣,请王上开恩!” “忧君心切?我看她是忧心她那螺子黛搁久了失了效用,担心她那新做的云罗宫装发了霉! 宫变那日还因上贡的翠鸣钗闹到内务府,可真是为君忧思心切啊!”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臣妾一时无心闯了祸,还请晚上看在臣妾服侍王上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一回吧。” 江鹤亭让刘公公把如妃给拖了出去,哭哭啼啼的实在聒噪,耳朵都被吵疼了,怪不得江鹤亭后来做了男后,悠哉悠哉呢,这女人真是麻烦,做个有人哄有人宠的男后多好啊。 江鹤亭想着想着突然回神,卧槽,这想法有点危险啊,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是直男’后这才松了口气。 一抬头,便看到韩商明复杂的眼神,吓一跳,“你怎么还在这?” “你嘟嘟囔囔的念叨什么呢?”韩商明说:“不是把脑子也吃坏了吧?朕可不要智障男后。”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孤脑子好着呢!” 韩商明呵呵两声,走了。 江鹤亭气一下子上来了,跟他后面喊,“不是,你呵呵啥意思?韩商明你回来,你告诉我,你那呵呵是什么意思?嘲笑孤智商吗!韩商明!!” 韩商明留给了他一个高冷且极具嘲笑的背影。 江鹤亭:“······”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喜欢的可爱们先收藏虾虾,蟹蟹 章节目录 010孤乐意你吃醋的 承庆殿 “听闻王上昨日身体抱恙,今日王上照例上朝, 臣斗胆为如妃娘娘说一句话,又怎为了一些小事连罪了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可是早在潜邸便陪伴在王上身边,其对王上那是一片痴心,王上为了一点小事就责怪了娘娘……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 “安平侯这是何意?是在责怪本王薄情寡义吗。还是觉得本王的身体无关紧要?”眼中闪过一抹锐光,“孤昨日方才责了如妃几句,今日安平侯便知了消息,看来安平侯耳目极好啊,竟知道的如此之快。” 安平侯暗叫不好,连忙道:“臣不敢,臣只是忧妹心切,不曾有逾越之举,请王上明鉴。” 江鹤亭冷哼,“安平侯言辞还要思酌干净才是,别一个个都借着担忧心切的由头,逾越了规矩。” 常思远受了一口气,硬生憋了下去沉声道:“是。” *** 这下了朝,江鹤亭这才知道自己可能把男主受的后宫写的大了点,光来回给他送补品点心的都五六波了。 正时,刘公公又领了一人进来,江鹤亭实在是没了应付的劲头,摆摆手,“都退下,孤乏了不见。” “南梁王艳福不浅啊。” 前方传来清冷淡淡略带嘲讽的声音,江鹤亭一抬眼果然看到了韩商明那张讨人厌的嘴脸,扯了扯唇,“你来干嘛。” “来看看南梁王的一波波后宫嫔妃啊。” “那有什么好看的,叽叽喳喳的烦死了。”江鹤亭撑着下巴,忽又抬起头来,笑的欠,问韩商明,“哟,听着这话酸啊,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韩商明莫名其妙。 韩商明对江鹤亭的感情线,其实有点不太像爱情,更像是占有欲。 初时,韩商明对江鹤亭处于利用收入囊中的意思,图的是江鹤亭的南梁江山,当然,江鹤亭实在是倾城撩人的紧,是个男人都受不住,所以,渐渐的,韩商明对江鹤亭产生了感情。 有了感情,掺杂了爱情,一切就变得狭隘起来,韩商明对江鹤亭的占有欲,那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但却不是打骂的虐,而是,从身到心的将人驯服,驯服的他心里、身上只得容下他韩商明一人。 “当然是吃孤的妃嫔的醋了,没事儿,你说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看着江鹤亭笑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韩商明不着痕迹的也勾了下唇,“君子怎可与后宫妇人争风吃醋?何况朕是天子。” “哎呀,别不好意思,孤乐意看你吃醋。” 江鹤亭撞了一下他,他左边的眼尾下处有颗红色的泪痣,加上他冷白的肤色,更是衬得那泪痣格外妖娆,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勾魂。 韩商明眸色一暗,倏地将人箍进了怀里,突然低头在他那颗泪痣上吻了一下。 江鹤亭惊的睫扇扇了扇,回过神来在他的腰上掐了把,推开,“你有病啊,上来就亲!” “你不是乐意我亲吗。” “我说的是乐意看你吃醋,哪里说乐意你亲我了。”江鹤亭抹了下眼睛,嫌弃的,“啊呀,还有口水,你是不还舔了,有病啊什么怪癖!” “啧,”韩商明又把他给拽进了怀里,“待处理完这边的事,朕便带你回东商国,你便是我东商的尊后,既有婚约在身,为何亲不得?” “呸!还婚约,孤跟你那算婚约?分明是你趁火打劫,你……唔……” 韩商明堵住了江鹤亭的嘴…… 啃咬了几下,又在上面吸1吮了吮,等松开的时候,江鹤亭就觉得这唇又疼又麻的。 捂着嘴推开十几步,指着韩商明,“你绝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韩商明作势就追,江鹤亭吓得跑,直到了内殿,才知道被耍了,毛影都没有人已经走了。 玛德狗男人算你跑的快!占便宜下次再跟你算的! 章节目录 011手里的瓜子瞬间就不香了 “哎哟哟,会不会做事呀,烫死本王吗。” 江鹤亭在韩商明哪儿吃了鳖,哪儿都不顺,这嘴还肿着呢,盘腿坐在软榻上,一肚子火。 宫人忙躬身认错:“奴才不敢。” 见他态度不错,江鹤亭也懒得再怪罪旁人,不耐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下去吧,省的孤见得你们眼烦。” 抓了把瓜子过来嗑着无聊的问刘公公,“玉福宫那可有什么动静?” “玉福宫今日安安静静,没什么异样。” “不能看表面,指不定闷声不吭的憋着什么臭屁呢,你派人盯紧点儿,尤其不能让任何可以人溜出宫去,偷偷给什么不该的人通风报信。” 没记错的话,那如妃该派人给他哥哥常思远敬远侯送信了,又一场宫变,在蠢蠢欲动。 刘公公自然知道江鹤亭说的是谁,立即道:“是,王上放心,奴才盯着呢。” 接下来的几日,江鹤亭倒是舒坦了些,与薛阳一派谋反的逆臣都已经伏法,据说,当时薛阳旧部被砍首的时候,百姓们纷纷叫好,高呼天佑南梁,天佑王上。 江氏皇族在南梁人心中的帝王形象根深蒂固,太祖,先帝的朝朝宏业历历在目。 如今先帝部下功高盖主,权臣当道,又有外邦虎视眈眈,新帝空有抱负却无法施展,只能任人挟制,虽是如此,江鹤亭在百姓心中还是有着权衡地位。 江鹤亭磕着瓜子,想着脑海中的情节,虽说只要按剧情走就能成功狗到大结局不假,后面的重重追杀中,有韩商明在,大不必担心。 就是这个储君人选有点烦,都说了这个主角受是有光环的,所以很多配角都喜欢主角受,包括这个未来储君的宁王,江宁修。 如果说韩商明是衣冠禽兽,那江宁修就是腹黑老色批,韩商明是闷骚,这个江宁修那是从里到外的骚,这就算了还特别作。 人设个性开始还好一点,但后面会越来越突出,甚至还起了要和韩商明动兵把江鹤亭给抢回来的心,你说能不能作! 那一章他记得特清楚,是他文中最火情节之一,把韩商明的占有欲写到了巅峰,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网站锁了好几次,来回改也改了不少,到最后直接给封了那一章永不解封的那种,你说是有多的霸道。 想到这儿,江鹤亭只觉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手里的瓜子瞬间就不香了。 江鹤亭是他爷奶带大的,从小养在乡下,耳濡目染的受了不少老人家的习惯和乡村不着边儿的浪荡行性,后来他妈见他越来越不像样子,这都八九岁了还鼻涕泡泡的一抽一抽的,脸和那小手脏的爱的,又衣服就更别提了,他妈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跟村里几个小孩儿打弹珠,玩花牌呢。 打那以后便被他妈带回了城里,这么对年下来,却还是改不掉一些小毛病,就比如这嗑瓜子,小嘴吧唧吧唧的,磕一天都成。 边磕边喝那菊花枸杞养生茶,啧,这生活档次瞬间就上来了,好些人都喝的是白开水呢。 江鹤亭灌了大半杯菊花枸杞茶,将嘴里的干燥给冲了下去,又抓了一把瓜子心里琢磨,这就算是换了人儿也改变不了事实啊,毕竟主角受的光环摆在这儿呢,这时候要是强行窜改剧情,反而会适得其反,指不定后面又有什么麻烦呢。 琢磨了半天,都没能琢磨出是什么好办法,江鹤亭放弃了。 听天由命吧。 章节目录 012江鹤亭这什么破桌子 薛阳谋反失败,一应同党自是一律不得放过的,但凡是沾上的无一幸免都进了内狱。 说这薛阳薛家倒也与江氏王族有些血亲,当年太祖皇帝为南梁百姓击败蛮夷,场年在边沙苦极之地,忽略了子嗣之事,先帝为太祖长子又因与太祖行军打仗落下了病根,登基后身体也是越来越不行了。 这薛阳的母亲是先帝皇妃,太妃的娘家庶妹,七转八拐的真要按辈分算的话江鹤亭还得叫他一声‘表哥’呢,自古表哥什么的大多都没几个好相与的,既要他的王位还馋他的身子,你kin你擦! “内狱那儿进展的如何了?” 一般的刑法进不了内狱,只有犯了叛国等一等一的大事才有资格进内狱,所以对他们来说这还算是vip监狱,一般人还进不来呢,调查审案办差的也都是锦衣卫的人,有任何进展将会第一时间通报到宫中王上跟前儿。 江鹤亭坐在龙椅上,看着郡城传来的书信,边问前头站着的人。 “回王上,这是卑职调查后犯人的画押证词,请王上过目。” 锦衣卫统领肖洛河低着头双手奉上供词,刘公公立即将证词给拿了上来,“王上。” 江鹤亭放下奏折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心里大致有了数,看完后却并未一言,就将肖洛河晾在那儿,承庆殿里针落可闻。 肖洛河摸不清王上的心思,头上已经下了冷汗,却依旧保持恭敬俯身的姿势一动未动,静静等待着。 而江鹤亭似是被那奏折迷了心魂似的,总共那么几句话却看个没完,刘公公想出声提醒,却被这气氛压抑的不敢多说半个字逾越了规矩,惹了圣怒。 就这样僵持了会儿,江鹤亭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似的,略微惊讶了下道:“肖统领还在呢,孤没让你退下吗?供词孤看了,薛阳既已被斩首,供党也要与供词所述按律处理,便告一段落,百姓也可安心了。” 他特意咬重‘皆按律处理’几个字,肖洛河低着的头微微皱眉,回答说:“是,王上贤德,有您在南梁百姓自是安心的。” 江鹤亭摆摆手,“退下吧。” 肖洛河退了下去。 殿里又恢复了沉静,江鹤亭又拿起了那郡城的折子,丢到刘公公面前,“你说这秋凌是何意?” 刘公公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小瞥了眼那折子上的字,瞧了个大概后便立即收了眼,俯身恭敬道:“想是宁王是真身体抱恙,这才推说不愿来京中的吧。”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郡城城在江南,一是个天气舒适靠山近江的好地方,二来不用行军打仗,何来身体抱恙一说,总不能是因前日突下了大雨染了风寒,便推脱把国家大事当做儿戏拿乔吧! 江鹤亭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反把手震的生疼,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更是怒火中烧,“你去传令,送到郡城,半月之内,江宁修要是不出现在京中,那便永远都不用来了!” 刘公公心惊肉跳,“是,奴才这就去办。” 江鹤亭捏了捏眉心,道:“滚吧。” 刘公公滚了。 江鹤亭气的肺都要炸了,手疼的一抽一抽的疼,丫来这没一件事是顺心的,这他妈什么桌子啊,这么硬。 踹了那桌子一脚,提了袍子大步出了承庆殿。 章节目录 013江鹤亭孤绝不是怕他啊 晚间,江鹤亭坐在窗边矮几那嗑瓜子,窗外是月夜星空,偶有清风吹起片片树叶传来沙沙声响。 今天在承庆殿敲打了肖洛河,根据后面的剧情,薛阳供党应无一幸免一网打尽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安平侯的下一场谋反了。 侯爷和妹妹如妃的遮藏谋反就比薛阳的简单草粗暴要有脑筋多了的,大致剧情就是如妃用慢性下毒拖垮他的身体,至于为什么他吃了一下子反应那么大,可能是因为她手抖不小心多倒多了吧。 这导致他已经有改变了点点剧情,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多大影响的。 正时,刘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个礼说:“王上,福华宫那儿有动静了。” “福华宫,如妃?” “没错,小贵子说看到如妃娘娘身边的采莲鬼鬼祟祟的出了福华宫,往后花园去了。” “这天都黑了,她往后花园去做什么?”江鹤亭说:“小贵子还跟着吗?走,我们去看看。” 刘公公惊讶了一下,“小贵子已经跟着去了,王上就不要掺和了吧,这天黑看不清道,再有个什么闪失。” “去个后花园能有什么闪失。”江鹤亭说罢便起了身,灌了大半盏茶后手一挥,“走,去看看她搞什么幺蛾子。” 正是九月,后花园里鲜花盛开,在一处假山树丛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静下心来听还能听到那后面人的谈话。 刘公公就听神奇他家王上是怎么精准的找到位置的? 江鹤亭拽了把身后直愣愣的站着毫不知掩饰的刘公公,手指放到唇间做出‘嘘’的手势。 俩人藏在树后面,只听假山后依稀传来说话声。 “这是侯爷给娘娘的书信,切记让娘娘按照书信所说,莫要为了一时任性坏了大事,否则后果自负。” 说话的是个男人,他将书信交给给采莲,采莲应了声是,那人又小声交代了几句,采莲和那人走后,江鹤亭也从暗处退了出来,深知这书信绝对不是普通书信,不然绝不会大半夜偷偷摸摸的送来,说的话也有待考究,带了点其他什么意思。 江鹤亭说:“继续盯着福华宫,要是有可能把那书信给孤偷出来,有任何动静让小贵子第一个同志你。” 刘公公:“是,王上,奴才这就去找小贵子。” *** 平定了薛阳造反,韩商明功不可没,虽然这天大功劳背后却有着别有深意之嫌,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再者南梁内乱虽然看似平定了下来,实则各怀鬼胎,他们接下来还是要仰仗韩商明的。 韩商明带来的兵力虽然不多,但东商国本就擅长行军打仗,个个都精兵,武力值说一个抵十个也不为过,大手一挥,东商铁骑即日赶来,加上东商皇帝在此,足以镇住那些心怀鬼胎的鸡鸣狗盗之辈。 所以当江鹤亭提出月底的举办宫宴照常举行时,众臣是没有意见也没有闹。 但有个人却十分无理取闹。 江鹤亭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看书的男人,韩商明长得确实好看,盘腿坐在雕窗下的软塌上,姿态散漫却依旧腰背挺直,五官英俊侧脸更是好看,下颚线分明带着利落锋利,是一副薄情人的模样。 手指修长骨骼分明一看便知这是一双十分有力的手,掀起一页书翻过去,神色认真的看着书卷。 耳边时不时传来轻微的类似于果壳裂开的声音,是江鹤亭在剥瓜子。 不是自己吃的,是给韩商明剥的,是韩商明非要让江鹤亭给他剥的! 打也打不过还要靠人家保命的江鹤亭生生忍住了火气,好脾气的剥着瓜子…… 丫说剥够五百颗叫他,他一把吃完,他自己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题外话------ 江鹤亭:现在的你有多嚣张,以后你就有多狼狈。 韩商明:逍遥一会是一会儿,能作一回赚一回。 江鹤亭:……我他妈 章节目录 014给你一个白眼自己体会 “嗯。”江鹤亭把剥好的瓜子推过去,然后自觉的继续剥,小嘴瘪着,眼皮耷着,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韩商明嘴角勾起,抬了受气小媳妇儿模样的下巴,逗小狗似的挠了挠说:“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这么不情愿。” 江鹤亭偏头躲开他的手,然后把自己那双被他折磨了一上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伸他面前并翻了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韩商明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抓了他的手到自己眼前瞧,过了会儿,说:“这手剥瓜子是可惜了,应该用来其他更有意思的事。” 江鹤亭看他要勾不勾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眼神,有被内涵到的脸一下子红了,忙甩开他的手,骂道:“厚颜无耻,不要脸!” 韩商明故意装傻还倒打一耙,“怎的自己想歪了还怪旁人的,不讲理。” 江鹤亭气的肝儿疼,瞪他一眼,没搭理。 韩商明似被他愉悦到笑笑,翻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要设宴请我。” “昂,请你,感谢你,让我这么大一皇帝,九五之尊被你趁人之危强娶过去,我真是好好感谢你啊。”江鹤亭皮笑肉不笑,眼珠子瞪的活要把韩商明撕碎了,像只炸毛的猫,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嗯’了一声,“汝甚得朕心。” “滚。”江鹤亭演不下去了,“给你脸了还,真以为我要谢你呢啊,我那是自己馋了,想吃顿好的。” “每日各宫嫔妃争先恐后的给你做好吃的,还馋着呢。”韩商明从书里腾了点空抬眸瞥他一眼,无不讽刺的说。 闻言,江鹤亭挑了下眉,他坐在软塌前的小方凳儿上不得劲,便干脆脱了靴子上了软榻盘腿坐在韩商明面前,两肘搭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嘴里打了声响儿,拖腔拉调的说:“我怎的听着你的话有点不对劲呢?酸酸的。” 韩商明横他一眼,换他不搭理了。 见他不说话,江鹤亭以为他是难得害臊了,刚刚憋着的一口气顿时顺畅了不少,更是大胆了,盖住他看的书,朝他脸上吹了口风,眨眼,有些流氓的说:“别不说话呀,爷不笑话你,爷就乐意看你吃醋,来,给爷笑一个。” 江鹤亭从小就混,加上家庭条件不错,学也不好好上,成绩一直不上不下,高考那时不知道哪儿得来的一股疯劲,一使劲考上了个挺不错的大学,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进了家网站把自己没事儿写的玩儿的稿子发了上去,之后莫名其妙的就火了,他自己都十分意外,然后结果显而易见,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下降头了,后劲儿这么大,竟然一气把他给弄自己小说里的,也是挺他妈牛批的。 所以,虽说长大了但他的言行举止中总是带着一股谁也不服的劲儿,反正怎么说呢就是看着挺带感的。 俩人离得十分近,隔着矮桌都快鼻尖贴着鼻尖了,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鹅梨君子桂花香的味道,手指在书页上摩挲了两下,莞尔微偏头,气息喷洒在江鹤亭的耳边,顿觉一股酥麻感觉从耳畔一直麻到了心窝,听得他的话更是不由一颤,他说:“想骑马吗爷。” 江鹤亭被雷的猛的咳嗽起来,心慌意乱的推开韩商明,忽觉口干舌燥抓了个茶盏就喝了起来,余光却不小心瞧见韩商明盯着他幽邃深深的眼,手一抖茶水撒湿了袍子,江鹤亭低呼一声,从塌上起身,“那个,我去换身衣裳,你慢慢看。” 说完连鞋履都没穿好,趿拉着就跑了。 韩商明看着他略带慌乱急着走的背影,哼笑,小妖精,跟他玩儿还嫩着呢。 章节目录 015别嚎了,孤还没死呢 刘公公看着江鹤亭红着脸从里面出来,脚步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似的,吓了一跳,紧张的跟在身后问东问西,“王上,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的脸这么红?是身体不舒服吗?不会是又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吧,奴才这就去请李太医来。” 刘公公越说越心惊,转身就要去太医院找人去,江鹤亭麻溜给人拽住了,“干嘛去啊,找什么太医,孤没事儿,就是…就是里面太热了,有点脸红,没事。” 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但被他拽着的胳膊手劲儿还挺大,估摸着应该是真没事,抹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说:“王上您出来就急急忙忙的跑,奴才还以为您怎么了呢。” 后注意到他的袍子湿了一片‘哎哟喂’一声,“王上您的衣裳怎的湿了?就算再热也没有往身上泼水降热的呀,奴才这就带您去更衣去,这一冷一热的再着凉了可怎么好。” 江鹤亭嘴角抽了抽,被刘公公唠叨的头疼,不过是被茶水不小心染湿了袍子非大惊小怪的要去熬什么姜汤过来,襁褓小儿也没这么娇弱的呀,江鹤亭麻溜带着寝宫的小夏子跑了。 上次来后花园是晚上也没正经瞧上一眼,加上又是晚上,这白天来了才知这后花园是真好看啊,空气中弥漫这各种花香,偶有蝴蝶飞过,江鹤亭跑的有些出汗了,提着袍子来了一处凉亭中,小夏子立即给江鹤亭倒了杯茶,这茶放的凉了,不过对江鹤亭来说这个温度正好,咕噜咕噜喝了两盏,睨了眼旁边的小夏子,努努嘴,“嗯,你也渴了吧,喝点儿。” 小夏子受宠若惊,立马躬身谢恩,“谢王上。” 江鹤亭‘啧’了声,有点反感古人说句话都要点头哈腰的,但也没说什么。 “王上这茶凉了,奴才再给您换一壶来吧。”小夏子抹了抹嘴巴。 “嗯,去吧。”江鹤亭摆摆手,小夏子退了下去。 这凉亭前面儿是个荷花池,现在荷花虽然已经没了,但荷叶还在,江鹤亭想着这么好的天气,不钓鱼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鱼,或者有别的其他的。 江鹤亭是那种想一出就是一出的行动派,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光是刘公公的那通唠叨就够他受的了。 他站在凉亭外面和荷花池间的那块空草地上,砸吧砸吧嘴正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蹑手蹑脚的人。 那人一身粉色宫装,模样打扮的俏皮可爱,一张天真白皙的脸上镶着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正憋着笑,提着裙摆做贼似的往江鹤亭身后去,在到了跟前猛地蹿出来吓唬他,“王兄!” 江鹤亭哪想到这一出啊,还以为是从地底下蹦出来了只大耗子呢,‘蹭’的就蹿到了跟前,这给江鹤亭吓得一激灵,脚踝一扭,整个人直直的就往荷花池里栽了下去。 就听‘扑通’一声声响,溅出来的水花打了女子一身,江鹤亭还没叫呢,她先哇哇哭了起来,身后的两个宫女也是吓得差点晕过去,两神无主又惊慌无比的看着同样被吓的不轻的朝月公主。 “给孤闭嘴······别他妈嚎了没死呢!!”江鹤亭好容易从荷花池里爬上来扒着岸边的草,幸亏他会游泳。 被呛得肺都要炸了,鼻子也呛着水难受死了,偏偏那个始作俑者没一点救人意识,在那岸上嚎个不停,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气的差点没两手一松再掉下去,咬牙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孤上来呀!!” 那几个傻子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江鹤亭从水里拽上来。 章节目录 016王兄好小气,有点无理取闹 小夏子端着茶水点心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吓得东西都掉在了地上,忙不迭的跑过来,“哎呦我的天爷啊,王上您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传太医啊,快去!” 江鹤亭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被水呛的咳个不停,煞白煞白的,给小夏子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刚刚来的急也没在意到旁边站着什么人,憋着一肚子火正想朝着那惹事的人吼一顿,结果抬起头到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噎死,讪讪道:“······奴才,奴才见过朝阳公主。” 心想着小公主真是调皮,这是要把王上往死里玩儿啊,今儿这顿板子是跑不掉了。 朝阳也吓得不轻,跪在地上求饶,但说出的话差点又没把江鹤亭给气厥过去,“王兄,朝阳错了,但这也不怪我呀,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想吓唬你一下,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我吓唬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掉水里了。” “······”江鹤亭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硬憋着要打死她的火气,皮笑肉不笑的说:“孤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偏生那是个心里没数的,眨巴着大眼睛竟还腆着脸说:“不谢不谢,我其实就是随便一吓,下次再给你个厉害的你再谢也不迟。” 江鹤亭忍无可忍,差点就上脚踹人了,幸亏小夏子拦的快,“你还要再吓孤?你胆敢要是再吓孤,孤就把你嫁娶和亲,让你一辈子待在草原上,连个糖人小馄饨都不让你吃上!!” 哇哦,这个威胁好吓人。 朝阳都怀疑她这个皇兄是不是被池水给呛傻了,面无表情的说:“比起它们我更喜欢草原的烤牛羊,纯奶茶,还有草原上放荡不羁的好儿郎,糖人儿小馄饨算什么呀。” “……” 我他妈! 江鹤亭气的肾上腺素蹭蹭往上飙,脑瓜子嗡嗡的,小夏子眼见着王上马上就要被气晕了,忙把人弄走,“王上,咱们先回寝宫吧,您浑身湿透了,再待下去就真要冻着了。” 江鹤亭在小夏子的搀扶下往回走,朝阳刚准备站起来,就被江鹤亭一记眼刀杀过去,“给我在这跪半个时辰反思,不准起来!” 朝阳:“······” 王兄好小气哦,有点无理取闹。 得亏江鹤亭不会读心术,不然真有可能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 刘公公看着被扶回来的全身湿透脸色极为不好一看就知道出事了的江鹤亭,老命差点吓没半条,对着小夏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和刘公公进来的时候,江鹤亭看到小夏子被打成猪一样的脸。 叹息一声,给了小夏子一个‘孩子,委屈你了’的表情,给小夏子那傻孩子感动的觉得今儿就是刘公公把他腿给打折了也值。 “王上,您喝姜汤。” 江鹤亭看着刘公公欲言又止憋着一肚子话又不敢说的样子,也是知道这老家伙是真的心疼自己,再想到下午的情景,就更气了,他书里写的朝阳虽然刁蛮任性,胆大妄为了一点,但没到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步吧? 气的他肝儿疼,肺疼,脑袋疼,全身都疼。 章节目录 017朝阳这个王兄好任性 “孤没事,李太医刚刚也来给孤瞧过了,你们不用担心,孤也没到虚弱到那个份上,不要大惊小怪的。” 江鹤亭虽然没有韩商明的武功境界,但也是中天境的功力,只是江鹤亭长的俊,皮肤又白,身条又细,总给人一种王上虽美但很娇弱的错觉来,其实还真是错觉,人家不仅不弱,还气人的要死。 刘公公是原先跟在先帝身边的人,从小看着江鹤亭长大,在江鹤亭及笄封为太子后,先帝便把刘公公赏给了江鹤亭,在东宫伺候江鹤亭,所以,刘公公对江鹤亭那是打心眼儿里疼的。 闻言,刘公公叹了一口气,“是奴才大惊小怪了逾矩了,还请王上恕罪。” 江鹤亭啧了一声,“这是什么话,孤知道你是好意,若是罚了你不是让人寒了心?” 江鹤亭说:“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莫要为难了小夏子,是孤嫌闷得慌与他无关,这给人小孩儿打的,刚刚进来我还以为是猪妖成了精呢。” 这话让俩人都不由得扥听乐了。刘公公轻咳一声,淡定道:“是,王上。” 小夏子说:“没事的,师父是看我太瘦,赏我两巴掌让人看着胖一些。” 这下是江鹤亭被逗笑了,嘴里的姜汤直接喷了出来,朝俩人竖了个大拇指,“咳···这骚操作牛批。” 刘公公本来酱紫的脸色也被这一句给乐到了,没憋住也跟着笑出来,小夏子憨厚的摸了摸脑袋,笑笑没说话。 次日,江鹤亭刚下早朝,就被一个粉色身影拦了路,这整个南梁敢拦江鹤亭的除了朝阳还能是谁啊,江鹤亭看到她就觉的头疼。 “王兄。”朝阳冲着江鹤亭明媚一笑,“王兄,我特意给你做了桂花糕和荷叶莲子粥,你尝尝?” 江鹤亭冷哼一声,“没用,你再做什么降火的东西也没用,看见你我的火气就上来了。” “······”朝阳说:“哎呀,王兄,别耍性子嘛,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管我,我就是使性子,你信不信我等会还让人打你呢。” 朝阳不能理解,“王兄你打我干什么呀,我不就是把你推下水了吗,我已经跟你赔不是了,在后花园跪了半个时辰一大早还给你做了点了心,你怎么还不依不饶啊,你也太任性,太无理取闹了吧!” 江鹤亭:“······” 被嚎的脑瓜子嗡嗡的江鹤亭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怎么从来不知道这朝阳公主这么烦人呢,还什么最可爱女配,哪里可爱了?最能气人还差不多。 “行了,孤不跟你这小孩儿计较,刘公公把东西拿上,人撵走,孤看见她就头疼。” 朝阳:“······” 刘公公把人撵走了,看着是食盒里的东西,还真是没喝过什荷叶莲子粥是什么味道,小夏子福灵心至,盛了一碗出来,“王上您尝尝吧,毕竟是公主心意。” 刘公公说:“是啊王上,朝阳公主深得先帝宠爱,又是您的胞妹,身份尊贵这可是她第一次下厨呢,且也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想来是真的知道错了,王上您消消气,别和公主置气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置下去好似真的是他的不是了,江鹤亭端起碗,尝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见他吃了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鹤亭边喝着粥边说:“韩商明呢,这下了朝上哪儿去了也没见着他。” 刘公公说:“奴才也未曾注意到商皇陛下,王上找商皇?奴才让小夏子去寻去。” 江鹤亭说:“小夏子赶紧去寻来,这天天都不见这个人影儿,是打算让那些心怀不轨的暗杀孤王吗?” 小夏子心说您想见商皇就直说,不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但他怕江鹤亭打死他,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章节目录 018他好凶,卧害怕 “皇上,三皇叔派人送来了书信,请您过目。”叶霜将书信毕恭毕敬的递给韩商明。 韩商明快速阅览了一遍信里内容,点了火折子烧了书信,火焰迅速吞噬纸信变成黑色的灰烬。 叶霜见韩商明脸色不大好,猜出了信里的内容,在心里琢磨犹豫了会儿说:“皇上。” 韩商明整个人往椅子里靠了靠,手指摩了摩腕上质地特殊的镯子,等着他的下话。 “皇上,属下虽不知这书信内容,但大致也能猜出一二,您想要娶南梁王怕是没那么容易,而且···而且,这确实与常理不符,甚至可能会让皇上担上昏君的骂名,南梁王虽然容貌上等,但皇上大可不必为他做到此,毁了皇上您的一世英名。” 韩商明没说话,只是掀了眼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叶霜的心却咯噔一下,“皇上······” 韩商明不急着降罪,而是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动作闲散却将加重了叶霜的心理压力,韩商明总是这样,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那种能杀人的威压却压得你喘不过气,让你自己先缴械投降了,叶霜跟在韩商明身边多年,对于这种体验深有所感,冷汗跟水一样滴了下来,啪嗒滴到地上。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依旧斯文淡定的品着茶,叶霜就这么熬了会儿,就在他受不住准备自行受罚的时候,头顶传来韩商明不轻不淡的声音:“跟在朕身边多年,聪明了,能猜出皇叔的书信,耳濡目染的也学着左相给朕建议,朕觉得你在朕身边做侍卫着实可惜了,天子监尚有一官半职空缺,不如你到哪儿去吧如何?” 叶霜脸色大变,心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扑通就跪了下去,一个劲的磕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一时糊涂,冒犯了皇上心中并无半点逾矩之心,还请皇上明察!” 韩商明品着茶靠坐在椅子里,神色矜冷严肃,眸底氲着一层凶戾,世人皆知东商皇帝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就算是仅提及威名,都不得的心肝儿颤三颤。 ‘啪嗒’ 茶盏丢到桌案上,盏碗直接碎成了两半,里面的茶水淌了出来,叶霜更是心惊,这是韩商明最仁慈的警告,下次他再敢胡言半句便如同那茶盏一般一劈两段,心肝脾肺肾都别想在尸体里好好呆着。 叶霜背着一身冷汗退了出来,阳光照在身上,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家皇上太凶了。 小夏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找来的,看着叶霜一头大汗的站在廊下,着为好奇,微微行了个礼打趣道:“叶侍卫怎的出了这身汗,这烈阳高照的还不快去换身衣衫,一身臭汗怎敢近商皇跟前儿,岂不没了规矩。” 小夏子是刘公公的徒弟,在宫里地位十分高,就算是那正经儿贵人小主见着他也是要好言三分的,叶霜虽是韩商明的侍卫,品级他是比不了的,但这是紫京皇宫,还能让他一个外人给压下去了。 叶霜白了眼这个说话尖酸的小太监,哼了一声,心里越是对南梁王的成见深了些,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有人送上门来这说的话比他还要难听,叶霜说:“多谢公公费心,不过我们皇上圣明高洁,无论对国还是对臣,都在一个规矩,也最是讨厌那乱嚼舌根撺掇的小人,公公你进去吧,皇上在里头呢,公公说话可得仔细着点儿,可别不小心惹怒了我们皇上,那罪可不是谁都能拦下的。” 小夏子哪成想不过揶揄两句,竟惹出他一堆话来,气的不行却还真不敢说什么,就像他说的,那东商皇帝可不是好惹的。 气哼哼的瞪了眼叶霜,再不理他进了屋内。 章节目录 019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奴才见过商皇,商皇万岁圣安。” 小夏子进了屋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屋内的气压很低,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地砖上冰凉,扎的小夏子不由打了个激灵。 好在韩商明并没为难他,说了句‘免礼平身’便让他起来了,东商国规矩森严,不像南梁民风开明,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但是看刚刚叶霜的脸色,分明就是方才在韩商明这儿吃了瘪,指不定就惹韩商明生气了呢,小夏子一边心疼自己真是倒霉催的,脸上的伤还没好,要一会儿再惹怒了韩商明丢了命挨了板子自己都没头伸冤去,一边恭恭敬敬的说:“商皇,奴才传王上话,让您去千禾殿与您相商要事。” 韩商明说:“嗯,朕知道了,夏公公先回去吧,朕换身衣裳。” 小夏子低着头听了这话悄咪咪的抬了点头瞧了一眼,看到桌上碎掉的瓷盏‘哎呀’一声,“这怎的茶盏碎了也没人收拾,万一伤着商皇可真好,商皇您没躺着吧。” 韩商明瞥了眼桌上的狼藉,正当小夏子准备收拾的时候,韩商明原本准备站起来的动作一顿,掀了眼皮嗤笑了声说:“茶盏碎了?哪里碎了?” 小夏子又是一阵心惊,刚准备伸出的手一抖忙缩了回去,头低的都要埋到地里去了,“是,是奴才看错了,奴才告退。” 小夏子脚底抹油的跑了,出来时正对上靠在廊下柱旁,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叶霜,眼里无不是满满的幸灾乐祸,不等他说话小夏子便抢先道:“别说话,我什么都不想听,告辞。” 叶霜看着小夏子赶紧跑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倒霉,多一个人和他一样,心情瞬间好多了。 *** 韩商明来的时候,江鹤亭正被一堆奏折虐的趴在住上哼哼呢,其实这说简单点其实和他当作者差不多,每天码字都是一天必须执行经历的过程,只不过内容不同而已,只是他穿来后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的出,折子堆了一大摞,实在是堆不下了,便拿来批了,谁知道越批越气,越批越气。 就比如现在,江鹤亭被大大小小的奏折给弄的脑袋瓜子生疼,怎么天天儿的事儿这么多呢,越想越后悔,干嘛要把江鹤亭写成一个皇帝,写个什么闲散王爷,什么王侯公子他不香吗! 韩商明不得觉得好笑,江鹤亭脑袋上顶着奏折,嘴里咬着毛笔,也不知是不是咬倒了鼻子嘴边都是墨汁,像个丧萌丧萌的小可怜儿,看到韩商明眨巴着气哭了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说:“这都是些什么呀,鸡毛屁大的事情都要上折子,孤要他们是摆设吗,连自己家儿子娶哪家老婆都要孤给他们拿主意,孤要不要直接做把他儿子的媳妇儿给娶了,这样下回他就不用再因为他儿媳怀孕打掉还是生的问题上折子烦孤了!” 闻言韩商明挑了眉,“这倒是稀奇。”将他脑袋上的奏折拿了下来,“是你脑袋上的这本吗?” 江鹤亭嗯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气的没说话。 本想着韩商明看了折子会与他一样被气笑,谁知闭眼等了会儿,迟迟不听韩商明说话,奇怪的转过头去,就见韩商明正蹙眉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章节目录 020狗男人 江鹤亭瞬间觉得不自信了,坐直起身,问:“怎、怎么了吗?” 韩商明捏了捏眉心,没说折子的事而是问:“你看东西是不是特别快?” 江鹤亭先是一愣,然后啊了一声点点头,因为他除了写小说之外更多的也会去看小说,隔一段时间就会疯狂刷榜吸取笑梗知识,像是一些短篇小说一天一本,那速度刷刷的。 被他这么突然一问莫名有些心虚,然后就听韩商明将折子放在他的面前,骨骼分明的手指了指上面的内容,“你现在仔仔细细的再把折子看一遍,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 江鹤亭被他凶了一下,心里虽是不服,但却也没说什么,乖乖读道:“启奏王上,微臣有一事启奏,本是微臣家中内事不宜在朝中奏折中禀明王上,但微臣思前想后还是要奏明王上,朝中局势动荡,虽铲除了薛氏逆党,却任有心怀不轨之人,家中竖子已到成婚年纪,不久尚书大人秋夏庸意有与微臣结亲之意,微臣不甚惶恐,启奏王上为微臣定夺。” 读到这儿江鹤亭眉头也皱了起来,韩商明说:“你再看署名。” “太守魏仁德?”江鹤亭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秋夏庸要和魏仁德结亲家?他素来与安平侯走的近,俩人什么心思谁人不知,如今又想拉吧着和魏家,怕是还用上逼人的手段,真当孤是傻子不知晓他们的狼子野心吗!” 韩商明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 江鹤亭气焰消了下去,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咳,我我这不是好生看了吗。” 韩商明不置可否。 随手拿了两本他刚批阅过的奏折,江鹤亭就像是被班主任检查作业的小学生,紧张巴巴的也不知为什么,韩商明余光将某小可怜儿的样子看了个全,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磨了会儿他,江鹤亭道:“你,你看完了没,这是我家折子,你直盯着看算怎么回事。” 他完全忘了刚刚是谁被折子气的跟韩商明告状的,这会儿又想起来逾矩了,韩商明用折子敲了下他的头,“小没良心的。” 江鹤亭抱着脑袋,理不直气也壮,“你怎么随便打人,什么毛病。” 韩商明都给他气笑了,侧腰靠在桌案旁,抬了手里折子勾起江鹤亭的下巴,眼眸带着戏谑,“用完就拆,南梁皇一套玩的溜啊。” 江鹤亭看着他故意逗弄的眼神,干脆顺着他的话,俏皮的眨了下凤眸却带了他不自知的妩媚,说:“凭我这张脸难道不可以吗。” 韩商明挑了下眉,倏地凑近了,偌大的内殿里,红木窗开着,阳光照进来,俩人的影子折射在墙上,像是在耳鬓厮磨,韩商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折子从他的下巴划到了胸口,再沿着一路向下,来到了腰间,他忽的箍住他的腰人带入怀中,青柚君子桂花香的香气丝丝缕缕的传入鼻中,和这个人一样清透明镜又带着他独有的魅情狡猾,“当然可以。” 江鹤亭低低笑起来,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笑时像个勾子,衬得眼角下的泪痣更是魅惑,狗男人嘴还挺甜。 “但是……”他拉长话音,江鹤亭的咧着笑,一听但是立马抬起了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韩商明胡乱把他的脸一顿揉,江鹤亭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脸就跑退到椅子后边儿躲着,没好气的指着他,“你有病吧,有病去治,得亏我这是原生态不然假体硅胶玻尿酸都给你揉出来啊!” 章节目录 021小丑竟是我自己 “行了,别闹了。”江鹤亭正色道。 韩商明瞥了他一眼,“谁跟你闹了,是你自己笑个没完。” 江鹤亭:“······” (╯▽╰)小丑竟然是我。 “韩商明我觉得我们有空还是约个时间打一架吧。”江鹤亭说:“老这么憋着气我真受不了。” 韩商明哦一声,笑,“那朕晚上给你通通气?” “······”江鹤亭福灵心至,一下子把韩商明推开了,抠抠脑门儿,“额,这个···其实大可不必,多上几次茅房完事儿了,不劳商皇大架。” 韩商明哼哼一声,眼里带着意会不明的深笑,咱也不敢说话,咱也不敢问,江鹤亭对着外边儿嚎了一嗓子,“来人,上茶,怎么回事儿啊商皇来这么久了连个茶都没上,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宫人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江鹤亭将茶盏亲自给韩商明端了起来递给他,韩商明一身玄色锦袍,气宇轩昂眉宇间锐利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矜贵高冷,江鹤亭给他奉茶也受得住,慢条斯理的接了过来,拨弄两下茶沫,顶级毛尖的茶味清香,浅浅抿了一口,江鹤亭看他就跟被放慢动作了似的,喝个茶这么磨叽的他看着都急,但想到接下来要拜托的事情,压下了心中急躁,耐着性子看着韩商明把茶喝完。 韩商明将茶盏放下,从束袖内露出腕上的镯子,侧睨了他一眼,说:“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这话说的好似他经常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似的。 江鹤亭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怼人的话,朝韩商明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 “你怎的给我拿来了是这衣裳?又旧又臭的莫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故意整我的吧?” 韩商明看着江鹤亭将那衣服翻来覆去的看,左一句又一句的嫌弃,冷睨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凉意,江鹤亭顿觉背脊发凉,想着韩商明这几日脾气好了些,真要以为这货是个好脾气的了。 韩商明抬抬下巴:“不想穿,那还有一套。” 江鹤亭看过去······那是一套宫女服······ 真是想得起来的。 最后江鹤亭只得穿上侍卫的衣服,一路遮遮掩掩跟着韩商明混出了宫。 在宫外的巷口子里韩商明早早便准备了马车,叶霜装扮成车夫的样子见着俩人先是行了个礼,“主子。” 因为呆的地方特殊,掀开车帘后两位主子便上了马车。 江鹤亭第一次坐马车,他先进去的上去后直接就坐在了里面的柜子上挑起一角窗帘外往外看,这马车不算宽,韩商明个子高还弓着身子看着他把整个位置都占了,见他进来也没个自觉性,皱了皱眉,不客气的把人往旁边推了推,他手劲儿大那动作简直可以用‘粗鲁’来形容,给江鹤亭推的乐了,“不是你扒拉我干什么?!” 韩商明懒得理他,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章节目录 022信不再说一句,我就掐死韩商明 江鹤亭哼哼一声,也不愿和他计较,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紫京城内繁容热闹,大街小巷都传着各个小贩的吆喝声儿,混杂着孩童的嬉笑声,南梁国虽然不似东商国那般昌盛,但绝对是最团结友善且智慧的国。 江鹤亭正看得起劲儿突然马车停下了,江鹤亭奇怪,掀开帘子问:“你怎么在这停了啊?” 叶霜说:“公子,您还没说您要去哪儿呢。” “……” “是我疏忽了,去颜鹊楼。”叶霜嘀咕了声又问:“颜鹊楼在哪儿?” “……”江鹤亭忍了又忍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不认路你还敢架车?” “我这不也是第一次来吗,人生地不熟的。” 江鹤亭翻个白眼,“昨天你没提前熟悉街道吗?” 叶霜说:“熟悉了啊,但不是我是典钰熟悉的。” “那为什么不让他来,是你?” “他半夜熟悉着了凉拉肚子了。” “……”江鹤亭气到心肌梗塞,用了毕生涵养才没把脏话骂出来,憋了半天竖了个大拇指,“一个字,绝。” “是吧,我也说他来着,个大老爷们儿吹了点风竟然就拉肚子我……” 江鹤亭咬牙切齿:“你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掐死你主子!” 坐在里边儿闭目养神的韩商明突然睁开了眼睛,“??” *** 好在让办事儿的不是叶霜那个白痴,小伙儿长得不错,谁能想到是个傻子,到颜鹊楼时,里边儿邀请的人已经在包厢里侯着了。 见着二位尊主大驾,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微臣魏仁德参见王上、商皇。” 叶霜退了出去将门也给带了上。 魏仁德正襟危坐,江鹤亭瞧着他紧张的都出汗了,想着自己有这么大威严么吓这么狠?再一看旁边的韩商明明白过来,合着多半的压力在他这儿呢。 江鹤亭拿着折扇在手掌里敲了敲,凤眸微眯,带着温和从容的笑,自以为够亲和了,却不想笑的魏仁德更加紧张了,这么对视两眼,竟然直接扑通跪了下来,“王上恕罪,臣之忠心天地可鉴,请王上明察!” 江鹤亭被他两嗓子嚎的一愣,扇子怼了下韩商明,压低声音道:“你收敛点身上的威压,瞅给人吓得。” 韩商明瞥了他一眼,都没了脾气,但脸色倒真略微缓和了些。 江鹤亭说:“魏大人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孤何时怪罪你了,起来。” 魏仁德起来了。 江鹤亭抬抬下巴,“坐。” 魏仁德听话的乖乖坐下,却跟凳子烫腚似的坐的不安稳,魏仁德年岁三十,是魏家嫡子,其祖父曾是太祖麾下一小将,因有些才智又武功高强,后被太祖注意提拔起来,但魏仁德的父亲,魏昌比起他的父亲便逊色许多,且也愚钝,并无争斗爬上之心,魏仁德却心有抱负,不愿家族荣耀与自己仕途止步于此,便入了殿试,一路爬上来倒也有了如今这番事业,南梁都城的太守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且也可以看出此人虽面相老实,其并不是蠢笨愚钝之人。 章节目录 023做商皇心尖儿上的人求收 “你的折子孤看到了。”江鹤亭穿着的是韩商明给的极丑的衣服,但他模样倾俊,一双眉眼又生的极为好看,一颦一笑都可谓顾盼生辉。 他捏了块糕点折扇虚遮,许是觉得好吃眸子弯了起来,南梁人人皆知江鹤亭之貌,却因身份悬殊即使是朝中大臣非礼也是绝不敢多看他一眼的,如今此人便就在眼前,魏仁德虽无冒犯之意却也一时看楞了下,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像是变成了实体寒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魏仁德瞬间觉得自己狗命不保,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江鹤亭看他又跪了觉得好笑,可说出的话却让魏仁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俯在地上不敢起身,江鹤亭说:“魏大人这眼珠子是不想要了。” 他看了韩商明一眼,故意往人身上撞了一下,折扇下的嘴角扬了起来连带着那双凤眸更是生动无邪,像是两个极端,“只是不是商皇的手头准不准,像你这样当着他的面儿这般胆大的怕是会一个气不过,刀锋一转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呢。” 魏仁德被吓得不轻,接下来江鹤亭问什么说什么,他极爱吃甜食,等他问完桌上的几碟点心也被他吃的差不多了,抬指微微拨弄了下唇角的碎屑,眉眼低睨着,完全一副上位者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匍匐在地上的魏仁德,慢条斯理神色淡淡的说:“既然人家一心想要将女儿嫁到你家,魏大人何必这般执拗,只要心知有数,才子佳人倒也是一句佳话,日后成了自家人,谁拿捏谁也未可知呢。” 魏仁德忙忙点头应是,江鹤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仁德若是还不明白就白长了那颗脑袋了,将心稍稍咽下去点了也不忘表忠心,“微臣明白了,不管别人如何,魏仁德魏氏一族皆听王上圣旨。” 魏仁德既然把折子递到江鹤亭跟前儿,这忠心自是不用说,江鹤亭摆弄着折扇,这扇子是方才问路时在一小哥儿的摊上买来把玩的,扇面上是画的是一桂花树,清风明月,桂花落了一地,别有一番感觉,江鹤亭觉着不错便买来了。 “起来吧。”江鹤亭抬抬手,魏仁德跪的腿都麻了,却咬牙没表现出来,这俩圣主儿都是阴晴不定不好相与,可不敢再放肆,提着心肝儿谨慎点总是好的。 *** 待从颜鹊楼出来时已经不早了,江鹤亭虽有心想再逛一逛,好不容易穿书一回,但无奈身份限制,只得抓紧往宫里赶。 到了千禾殿,江鹤亭二话没说直接让人伺候沐浴更衣,这身上的衣服是一刻也穿不下去了,待他沐浴后出来时,长长舒了口气,绕过屏风往内殿走,洗的有些乏了低着头没注意前面冲头撞上了一堵肉墙,就听一声闷哼随即头顶传来一抹清淡戏谑的声音,“特意洗干净了投怀送抱?” 这人也不知在池子里泡了多久,脸熏的红红的,本就好看生动的眸子氤氲着不多见的乖魅,韩商明喉咙一紧,忍不住的身后搂住了江鹤亭精瘦不堪一握的腰,将人带入怀里,低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下,低沉的声音染着丝丝暧昧,说:“腰真细。” 江鹤亭被他咬的连着心都颤了颤,故作淡定说:“你我婚事虽已定下但也不过是口头,我可得留着这身子日后谋取更好的价钱,哪会让你轻易得了去。” 韩商明挑眉:“东商国皇后都满足不了你,莫不成想要朕这皇位?” 江鹤亭不屑一笑,踮起脚尖,他身上沐浴过后的花香就好似一根羽毛撩拨的人痒,鼻尖蹭在他的下巴上,摇摇头,“嗯不对。”揪着韩商明的衣领,看着男人英俊的容貌,倏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的狡黠,“皇上有什么好当的,我要坐能骑在皇上脖子上的心尖尖儿上的人。”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呀,喜欢的宝贝快来快来,入坑不悔超甜的甜饼哦~~ 章节目录 024仿佛看见了奈何桥 武清殿暖阁内,江鹤亭在纸上大作文采边听着刘公公从郡城的新消息,“王上,宁王已经从郡城出发,约摸个月就能到了,若是路上风雨无阻也可赶上今秋的中秋宫宴。” 正时,一个小太监躬身走了进来,说:“王上,锦衣卫统领肖洛河求见。” 江鹤亭:“让他进来。” 小太监应了声,不多时肖洛河进来了,走到近前先是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王上,王上圣安。” 江鹤亭应了一声,将自己的画拿了起来给刘公公欣赏,“如何?” 刘公公忍俊不禁的看着纸上写着韩商明名讳的乌龟,只一眼便低下了头,道:“奴才粗鄙,不动诗画,请王上恕罪。” 废话嘛,人家再怎么打闹是人家小两口子的情趣,他要是跟着掺和让商皇知道了,几条小命够抵的。 江鹤亭啧了声,“没用。”抬眸看了眼立在前面的肖洛河,凤眸中抹过一丝黠光,招招手,“肖统领来给孤看看。” 刘公公怜悯的眼神肖洛河自然看到了,正想以才疏学浅推脱却被江鹤亭早一步识穿,说:“肖统领可别说自己一介武夫不懂这些的来敷衍孤,孤可是听说就是城中第一才女对肖统领也很是倾心呢。” 肖洛河听闻此言先是一惊,他与花落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就是最亲近的人知道的也是甚少,面上却依旧淡定,“既然如此那臣就献丑了。” 肖洛河原本以为江鹤亭给他看的是什么大师的名作,最起码的也应该是小有名气的才子的画作什么的,结果过来一看,“······” 草率了。 就奇怪说刘公公的那个怜悯的眼神来的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肖洛河盯着纸上的乌龟,现在的他变成的它的兄弟,乌龟哥哥一动不动的王八弟弟,他似是要用一种什么特殊的异能要把纸上的乌龟给他弄消失似的,憋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这个······王上的这个画······额······非常······” 他的那句‘好’一直卡在嘴边,像是有种执念似的,硬是不肯从嘴里蹦出来,脸都憋得扭曲了,眼前灰蒙蒙的仿佛看到奈何桥,死神已经往他这边赶了。 他急的一头汗,江鹤亭忍着笑,催促道:“非常什么?这可是孤第一次画画,你快说,待会儿孤要拿着这画和商皇好好炫耀一番。” 肖洛河两眼一翻,差点没厥过去,“······臣,臣愚蠢,实在······实在不配评论王上之作,请往上恕罪。” 江鹤亭忍不住笑了起来,肖洛河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个倾俊好看的王上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更可能有毛病也不一定,笑的太渗人了。 给人吓成这样,江鹤亭便也收了玩笑,道:“行了,孤逗你玩呢。” 肖洛河想,全天下敢拿韩商明开玩笑的怕就是你了吧对你,王秀儿~ 但面上还是一副受惊有余的样子,讪讪道:“是。” 江鹤亭正了心神,将那画叠起来放进袖子里,正了正心神,这才开始说正事儿,“你求见孤何事?” 肖洛河说:“臣奉旨将薛府抄了,搜查出不好好东西,已如数上缴吏部,等吏部查账清楚后,全部上缴国库。” 江鹤亭嗯了一声,“肖统领辛苦了,刘福海。” 刘公公躬身应道:“奴才在。” 江鹤亭:“肖统领在薛阳一案中立了不功,孤记得内务府那儿新得了一幅千钰天王的字画,便赏给肖统领吧,待会儿肖统领走时着人带上。” 刘公公道:“是。” 肖洛河:“谢王上。” 章节目录 025韩商明会喜欢这幅画吗 肖洛河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回了府上,他虽是锦衣卫统领却十分低调,私下也十分节制,府上的人都十分怕这位严肃威武的大统领,所以仍是谁向破头也不会将肖洛河与一红尘女子想到一处。 肖洛河一路直奔后院,府上人知晓肖洛河不喜人跟着,见了行礼后便默默退下。 刚进门,就被一人搂住,随即便听到了花落调侃的声音,“大人这是怎么了,谁在后面撵你了,走的这般急。” 肖洛河这一路都在提心吊胆,哪里还听的了花落调侃,将人从身上推开沉声道:“别胡闹。” 见他神色严肃,花落更是不解,“怎么了?你不是进宫见王上了吗,出什么事了?” 肖洛河拽过桌上放凉了的茶壶,灌了几口,这才道:“你与我的事,被王上知道了。” 花落也是惊了,“什么?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肖洛河摇头,表示不知道。 花落说:“那王上是要治罪我吗?” “那倒没有。”肖洛河缓了口气,见花落脸吓得都白了,心中不忍,将人拉入怀中坐下,道:“但怕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花落不明:“什么意思?” 肖洛河想到江鹤亭赏给他的那副字画,那副画的作者是个前朝的一位颇有学识的才子,却因一朝奸臣而害了自己,最终不仅落得个杀头的下场,连自己的发妻都沦为敌人的身下奴,想到这儿肖洛河的脸上更冷了些,看来有些事情,是要解决了。 肖洛河并没有把那副画的事情也跟花落说,只道:“没事,这件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掺和。” 肖洛河虽是真心疼她,但花落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只有莽夫之勇的草包,闻言便也不再多问,“妾身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大人用膳吧。” “好。” *** 千禾殿 “你说肖洛河能get到孤的意思吗?” 刘公公虽然不知道江鹤亭说的‘get’是何意,但四舍五入也听懂了什么,拿了净帕给江鹤亭擦手,说:“肖统领虽是武夫,但想来是能琢磨到王上深意的。” “是吗。”江鹤亭眯眯眼,有些嫌弃说:“孤看危险,他连乌龟王八都分不清。” 刘公公:“······” 别说,他也分不清。 江鹤亭又将他那‘圣作’给拿出来观摩了,啧啧两声道:“你说,韩商明会喜欢这幅画么。” “······”向来巧言善辩的刘公公第一次犯了难,江鹤亭也不为难他,“孤觉得他定会喜欢,你给他送过去吧。” 刘公公觉得他快看到奈何桥了,王上这是要玩儿死他呀。 江鹤亭看他一脸绛紫色,啧了一声,“傻东西,你不想送叫个别人替你送去不就行了,至于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吗。” 刘公公讪讪,“那……便让小夏子去吧。” 还不知被自己师父卖了的小夏子千恩小心的把画给韩商明送去了,刘公公一脸怜悯,徒儿啊,你放心今儿你要回不来了,为师会给你多少点纸钱的。 章节目录 026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 晚间,江鹤亭用过晚膳后,在软榻上看古书,其实也不算是古书,古人写的小书,简称古书,是那日不注意在小摊儿上买的,怎么说也算是同行,以前他每天睡觉之前都要刷会儿小说的,正好来了这儿看看古人的小传提提文笔什么的。 韩商明来的时候就看见江鹤亭坐在灯下,不知在看什么痴傻的可爱,嘴里还吃着东西,生生被自己给傻乐的呛着咳嗽起来,韩商明无奈的看着小傻子,想给他抚抚背谁知他冷不防突然冒出来,吓得江鹤亭更是猛烈咳嗽起来。 等他缓和下来,韩商明想把他手里的书拿过来,“看的什么?”谁知江鹤亭赶忙把书给盖起来藏在臂弯下,韩商明眯起眼,好笑,“你吓那么狠干嘛。”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会是在看虎狼小黄文吧。” 江鹤亭脸有些红,反正就是不给他看,斜眼瞪他,嘴撅着都能挂住一个吊壶,“你管我!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吓人。” “是你傻笑个没完没注意到我。” “那你拍我做什么?” 韩商明看着他,韩商明长得十分有攻击性这人又不喜欢笑总是冷着一张脸于是就给人一种凶狠漠冷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凶冷凶冷的唬人的很,江鹤亭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像只生气的小河豚,“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但山鸡哪能配凤凰呢——你干嘛?!” 韩商明倏地压低身子他凑过来,江鹤亭吓得一跳,忙往后仰,韩商明刮了下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仔细观摩了会儿,啧了一声,“是蠢笨了点,但也算是山鸡之王,朕凑合吧。” 江鹤亭差点气的吐血。 这人是从哪儿听岔了的?什么玩意儿山鸡之王?说的山鸡是他好哇啦! 看着小傻儿气的直翻白眼韩商明低笑了声,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下,说:“逗你呢,还气啊。” 江鹤亭哼哼一声,还没等他怼就见韩商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江鹤亭下意识就想跑,被韩商明看穿把人捞了过来,江鹤亭跪坐在软榻上被韩商明桎梏在怀里,被他极力掩饰的书掉到小几下。 江鹤亭缩着脖子,“你···你别这样,偶害怕。” 韩商明笑:“现在知道怕了?朕道王上你会怕呢,这般虎心豹胆的敢画这东西给朕。” 江鹤亭讪讪,却还作死的嘟囔了句,“我这是实物参照嘛,难道不像么?” 韩商明揪着他后衣领的手用力,眯眼沉声问:“你说什么?” 江鹤亭一颤,呲牙讨好,“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韩商明闷哼一声,将那画摊开来,“那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江鹤亭眨眨眼:“死?什么死?韩商明你不是吧,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你也这么认真,也太没情趣了吧?” 韩商明挑眉,烛光落在画纸上,仿佛给那只乌龟披上了一道金色的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情趣,但这人眼神清澈灵动,神情认真还带了些许娇嗔,韩商明眼中抹过一丝狡黠,姑且就信了。 章节目录 027江鹤亭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情趣?原来这是南梁王跟朕玩儿的小情趣,是在跟朕撒娇。” 江鹤亭唉了一声,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可笑还没咧起来,脸颊一凉,被什么东西在脸上扫了过去,江鹤亭笑容一僵,就见韩商明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毛笔在手里,就这么直接在他脸上画了过去,紧接着又在他的鼻子下面画了两道八字胡,一张俊俏的脸很快变的面目全非。 江鹤亭牙呲欲裂,像急了眼的狐狸,朝着韩商明就扑了过去,作势要把他手里的笔抢过来在他脸上也画几道。 韩商明被扑的闷哼一声,本来就是在闹着玩儿,被这么一撞差点没从软塌前的踏板上踩空掉下来,一手箍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拿着毛笔的手竖起来就不让江鹤亭够到,还挑衅的抓机会再在他的脸上画几道。 江鹤亭又气又恨,抢急了眼直接挣扎着从韩商明手里脱出身来,在软塌上站起来,韩商明额角一跳,危险的看着江鹤亭,“你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江鹤亭极为不屑的冷哼,下一秒就见江鹤亭像一只大耗子一样蹿了过来,韩商明嘴角抽抽,这哪里是要抢笔啊,他这是玩儿命啊! 飞来横祸,一百来斤肉啪呼在了韩商明身上了。 “······” 咣当—— 一声巨响,把外面的奴才们都给砸了进来,看到摔在地上的两个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刘公公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吓得差点没厥过去,“我的天爷哟,王上、商皇,你们怎么摔着了,快快,扶王上、商皇起来。” 江鹤亭顶着花脸坐在软榻上,韩商明黑着脸在一边,刘公公真是操碎了心,洗了净帕给江鹤亭擦脸,江鹤亭瓮声瓮气道:“孤自己来。” 刘公公想说什么,但看到两人脸色都不好,便没再问,只是道:“还是奴才来吧,您看不到,再把脸擦破了。” 江鹤亭没跟着犟,刘公公上前去却被人抢先拿走了净帕,江鹤亭狐疑的看过去,韩商明黑着脸,“朕来。” 江鹤亭吞了吞口水,这听懂的是说他来给擦,没听懂的还以为他要用这净帕捂死他呢。 刘公公却暗自松了口气,就刚刚那么场景他还以为是他们家王上被惹恼了要弄死商皇呢,现在看来应该没事。 韩商明脸上看着吓人,但手里的力度却很温柔,江鹤亭仰着脸儿看着韩商明,烛火在他的眼睛里出现一点金色的光,在那道光里江鹤亭仿佛看到了韩商明身上很少出现的温柔。脸上的力道一重,韩商明隔着毛巾捏了下他的脸,就见刚刚勾勾盯着自己看的人瞪起了眼睛,凶他,“你干嘛捏我!”“谁让你盯着朕看的,要收费的。”江鹤亭颇为不屑,“哼,如果看一眼要收费的话,孤的绝对是无价,你也看我了,那么折扣下来你还要倒找我银子呢。”韩商明被他算的账听乐了,白净的帕子将他的两道胡子擦了去,墨汁在脸上的时间长了擦一下擦不掉,遇了湿帕子反而更脏了,韩商明勾唇一笑,江鹤亭斜眼看过来,“你笑什么,好生给我擦干净了余下的银子我不跟你要反会赏你,莫要耍小心眼儿。”韩商明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他下话,“那不知王上准备赏我什么?”江鹤亭嘿嘿一笑,藏掖着,“你先擦,哪有没干完活就要赏的。”韩商明也不急,戏笑了下,好脾气的给小花猫把脸擦干净。 韩商明是没想到江鹤亭这么幼稚,给他气笑的都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鹤亭说:“好了,你的服务孤很满意,所以孤现在要给你赏赐,你把伸出来。” 韩商明还蛮好奇的,因为除了刚刚他给拿铜镜外,江鹤亭一直都在自己视线内,他还蛮好奇他要赏他什么的。 但韩商明万万没想到,江鹤亭竟然会这么损,他伸手过去,他捏着拳头放在他手上,在他松手之后立马把他的手给蜷上,说:“送你一个屁。” “······”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这辈子受到过很多封赏,也封赏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收到过一个屁。 纵使涵养修养淡定从容极好的韩商明,也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江鹤亭已经笑疯了。 “哈哈,你竟然···竟然还当真了,哈哈,孤赏给你的屁太香了是吗,都把孩子给香傻了。” “······”江鹤亭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章节目录 028这一局韩商明胜 “王上······王上······” 晨起天未亮,江鹤亭睡得正香,被刘公公叫魂一样的声音给吵醒,气的在床上扑腾了好几下,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老大不愿意的冲屏风外的刘公公吼,“做什么这么早叫孤起来?” 刘公公是知道江鹤亭的起床气的,但是无法刘公公不得不叫江鹤亭起来,“王上,商皇那边儿派人过来,让您过去给商皇洗漱更衣。” 江鹤亭听闻此言惊坐起,毛都炸了,“他是不是人?这么早折腾我就是让我去给他当奴才使的?” 刘公公被吼的心肝儿一颤,却也是硬着头皮续道:“···是,王上您起来吧,总不过是要起的。” 江鹤亭气的肝儿疼,却还是起来了,“烦死了烦死了!” 江鹤亭到韩商明那儿的时候,韩商明屋里还黑着灯,安静无比,显然还在睡。 这下更气了,哦叫他起来了,自己还在睡,就没见过这么会折腾人的,待会儿非趴在他耳朵边上吼一声,给他魂吓丢。 江鹤亭脱了鞋履,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屋里一片黑暗,只有点点光亮从屋里仅开的半扇窗里头进来,但想要看清路还是有些勉强,在某只想要干坏事的小狐狸第三次撞到东西,疼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床榻上睡着的人忍不下去了,手一挥,屋里亮了起来,江鹤亭又是吓了一跳,哎哟我去,这灯开关在哪儿呢,不知道还以为是闹鬼了呢,再一抬头,只见那层层纱帘里坐起了个人影,江鹤亭正琢磨着是不是闹鬼呢,就这影子吓了一跳,嗷的一声,惊恐中也不知抓了个什么东西,直接就砸了过去。 啪—— 刚掀开帘子的韩商明就见眼前飞来个黑疙瘩,还好他身手敏捷,不然就要被这东西给砸开花。 “······” 韩商明扫了眼地上的碎渣,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鹤亭,“南梁王真是大方啊,昨儿赏了朕一个屁,今儿早就又赏了朕一个脸开花,朕真是受宠若惊呢。” 他特意咬重‘受宠若惊’四个字,江鹤亭尴尬,他就是被吓着了的正常反应,他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吐了下舌头,讪讪哄道:“我这不是被你吓得吗,不是故意的。” 韩商明不听哄,“哦那还是朕的错了。” 江鹤亭摇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商明:“那你什么意思?” 江鹤亭:“什么什么意思,我哪儿那么多意思去啊。” 韩商明:“看看,一句说不过就耍无赖了。” 江鹤亭气乐了,“不是咱俩这是谁在耍无赖?韩商明你讲不讲道理?” 韩商明看着他,“朕是让你来给朕洗漱更衣的,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 这局韩商明胜。 古人的衣服十分复杂,左一层又一层的穿起来没完,江鹤亭穿着龙袍伺候韩商明更衣,这也就在这儿,要是传到了前朝,指不定得掀起怎样的风浪呢,怕是他江鹤亭要成为两国之间最没骨气的男人了,怕对象怕成这样。 好容易给人把衣服穿好了,江鹤亭又拧了毛巾给韩商明擦脸,韩商明吐了漱口的水,接过毛巾,屋里就他俩,又起的早外面天还没亮,一举一动都能听的清楚,江鹤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毕业之后,他虽然是经常熬夜,但却很少这么早起,到了这之后反过来了,又一次在心里叹息,真是自己坑自己啊。 章节目录 029终究是错付啦…223… 这天,江鹤亭刚从前朝下来,就被一个宫人拦住了路,刘公公厉声一喝:“大胆狗奴才,胆敢拦王上的路,活腻了不成?” 那奴才一哆嗦立马跪了下来,语气也挺焦急的,“王上,不好了,丽嫔娘娘和如妃娘娘在后花园打起来了。” 江鹤亭额角一抽,想起来了,像是丽嫔和如妃为男主受争风吃醋在后花园大打出手,江鹤亭当时赶过去,俩人都下了死手,战况惨不忍睹,都变成了猪头,整天被韩商明欺负的江鹤亭正好找到了闷子和撒火的地方,暗搓搓的舔了舔唇说:“打起来了?走,带孤去看看。” 小太监嘴角一抽,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王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戏味。 江鹤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后花园,他坐在步撵上看的远,就看见那花园路上一群小娘们儿围城一圈正打的带劲,那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逮着人就揍就踢的,就看见几个小宫女拉架不成反被打了几巴掌,江鹤亭顶了下唇角,还好韩商明气人不动手。 “你个贱人小蹄子,竟然真的敢和本宫动手,是真的活腻歪了吗!!” 如妃被丽嫔推了一把险些摔了个跟头,头发珠钗也被弄得不成样子,被打急了眼此时也不顾什么影响不影响,能占着便宜就占,能骂两句就骂,跟那市斤泼妇无异。 丽嫔更是来气,闻言呸了口吐沫,拂了把凌乱的头发,也丝毫不让的回骂,“我都跟你动手了还没看出来我怕不怕你吗?平日里就仗着后宫无主,你独大就可了劲儿的欺负人,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儿谁也别想好过,我非饶不了你!!” 如妃气的差点没厥过去,跺着脚颤着手的就准备再无他大战三百回合,却被一道刺耳突兀的声音喝止,“大胆!!王上面前岂容尔等放肆!!” 如妃和丽嫔一哆嗦,只见江鹤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了多久,坐在步撵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们,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没等江鹤亭问罪,那两个小娘们儿先哭哭起来了。 “王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丽嫔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连个缓冲都没有,那可怜儿样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哪儿还有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小小年纪两副面孔,没给江鹤亭给看乐了,直道姑娘好演技。 “您看看这是如妃姐姐给臣妾打的,臣妾原本好好的在后花园里,意外遇见了如妃姐姐本想和如妃姐姐后便一道赏花,谁知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如妃姐姐就变了个模样,抓着臣妾又是打又是骂的。 臣妾虽不及如妃姐姐身份尊贵,却也是王上的妃嫔,如妃姐姐打我就等于打王上,王上您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不然臣妾可就委屈死了。” 这边丽嫔哭着委屈卖可怜,那边如妃也不是善茬,你哭是吧我也哭,你会甩锅是吧我比你更会甩,还比你甩的更狠。 “王上~”她这么一喊出来,江鹤亭就跟她后面的波浪一样,鸡皮疙瘩都恶心起来,江鹤亭皱眉,“你说事儿就说事儿,那么腻歪做什么。” “……” 如妃内心os,这满心柔情终究是错付了! 章节目录 030还治不了你们了 丽嫔撇过脸去偷笑,如妃一记冷眼扫过去,而后擦了擦眼泪,她长得美但无脑,人家擦眼泪都是用小手帕慢慢的擦,她倒好眼泪挡了视线,直接一抹拉,那胭脂水粉瞬间化了开来呼了一脸,就跟那唱大戏似的,看的人直想发笑。 宫人们看到她的大花脸,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嘴角直抽抽,偏偏那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觉。 “王上~你莫要听丽嫔胡说,是她口出狂言无理在先,臣妾这才小小惩戒她一二的。”说到这儿如妃的怨气更大了,“可她竟然以下犯上,还跟臣妾动起手来了,臣妾位列四妃,岂能被她小小嫔位给唬住了,便打了起来……” 她似也察觉出什么不妥来,但很快就被愤怒给掩埋了,“王上您看看臣妾被她打的,简直就是泼妇,毫无后宫嫔妃的尊贵娇荣可言,王上,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不然传出去皇家威严都被她给败光了!” “你胡说八道!”丽嫔看她倒打一耙差点没气的跳起来打她,“什么叫我给你打的,你少动手了?还是少踹人了?要说泼妇狠辣谁有你下手重,不仅是臣妾,连臣妾的宫人都没能逃得了你的毒手,若说败坏也是你败坏,你……” “哎,王上您去哪儿啊,我们这还没说完,您还没判案呢。” 江鹤亭表示他错了,他是真不该来看这趟热闹,这哪是热闹啊,这简直是恐怖片儿啊,他毫不怀疑再再吵吵两句,这俩还得干起来,嘴叭叭叭叭的吵的他脑壳疼。 “要不你俩再打一架吧。”江鹤亭说:“你俩再打一架,谁赢了孤听谁的,谁输了谁就打入冷宫,怎么样?” 这话刚说完,那俩人的眼神瞬间就凶起来了。 “……” 怕不是误入了动物世界? *山虎与豺狼的恶斗*,究竟谁谁胜谁负,我们拭目以待。 靠!神经病啊! 江鹤亭是真的懒得和她们掰扯,也真的怕她们真的神经病似的真打起来,咳了两声以示威严,说:“如妃,你身为后宫妃嫔,且也说了你位列四妃,地位尊贵,竟然也这般放肆胡闹简直太让孤失望了!” 如妃不服还想说什么,被江鹤亭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负气的揪着丝帕倒也没敢再吭声。 江鹤亭又看向想幸灾乐祸的丽嫔,冷哼一声,这俩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蠢笨跋扈的主儿,“你想说什么?闹成这样都被打成猪头了还敢再胡言乱语?孤看你还是凑的轻。” 江鹤亭气的脑瓜子疼,“孤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日后谁再敢无理取闹胡作非为,都给孤滚到冷宫里待着去!可听懂了?” 如妃、丽嫔相视一眼,虽还有不服也呕着气,但还是蔫儿嗒嗒的应了。 “还愣着干嘛呀?等着孤一个一个把你们送回宫吗?” 俩人又是一哆嗦,行了个礼然后在宫人的搀扶下遁了,江鹤亭冷哼哼,还治不了你们还!! 章节目录 031安抚 玉福宫被如妃砸的噼里啪啦,就跟发那个了烟花炮竹似的,整个皇宫都能听见,刘公公说:“王上,您要不要去管管?” 江鹤亭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福海,“活着不好吗?非得上那虎穴闯一闯?” “······” 想到后花园里的那副场景,刘公公咽了咽口水,“是奴才草率了。” 江鹤亭嗳了一声,“小孩子才欺负女人呢,咱们大人一般都是能躲远绝不上去作死,刘福海啊,这其中道行深着呢。” 刘公公说:“啊这奴才是这辈子都不能体会了。” 江鹤亭说:“那你幸运了,躲过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刘公公抹了把虚汗,躬身答了声是,刘公公说:“那王上玉福宫就不管了,东西砸了不算什么,但万一伤着如妃自个儿,怕是与前朝不好交代啊。” 江鹤亭在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净后坐到软塌上拿了块点心,他本身就不是个规矩斯文人,脱了鞋履一条腿晃啊晃的,闻言嗤了一声,道:“什么交不交代,孤做事用得着跟谁交代。” 刘公公说:“您忘了如妃是安平侯的妹妹。” 江鹤亭呛了一下,刚刚还牛批轰轰的瞬间变换了张嘴脸,“哦,哦我还真忘了,那什么,你还等什么呀,如妃这都砸半天了,赶紧让御膳房送点吃的过去,让李太医也过去,快去。” “······” 您六亲不认的样子很帅,您认怂低头的样子更好看。 如妃是真的砸累了,刘公公带人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一片狼藉里喘气呢,看样子累的不轻。 “奴才见过如妃娘娘。” 如妃见是刘福海赶紧从地上起来,她此时真是说不上端庄好看,相反狼狈的很,许是从后花园回来就开始作妖了,还欲盖弥彰的将脚下的碎渣往旁边踢了踢,整了整花猫脸,清了清嗓子迟疑道:“刘公公······你这是·····?” 刘福海笑了声,侧了侧身子让如妃看到他身后的人,说:“回娘娘,王上心疼娘娘大动肝火后,腹中空空特让御膳房给娘娘送来了点心,还让李太医过来给娘娘瞧瞧,若心里还觉气闷,王上说便换一出砸,什么时候娘娘砸舒心了,什么时候为止。” 如妃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别提多美了,但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故作矜持的弯了弯膝盖,“王上盛宠,真是让臣妾受宠若惊呢,臣妾谢王上。” 刘公公嗳了一声,“娘娘这话说的,在后宫中王上可是最心疼你的,就算是上次皇上吃了娘娘的点心生了病,还和安平侯说了,王上不也没怪罪娘娘吗,今日不过就是和丽嫔动了手砸了宫殿,这点小事,王上不会怪罪,娘娘也不要放在心上。” 刘公公这夹枪带棒的把如妃里里外外损了个遍,偏生这人带着笑语气也十分恭敬,若是不仔细听还真以为他是夸奖呢,但众所周知如妃是个胸大无脑的,听了这话虽觉得不对劲,但也没细品,抿唇笑着应了一声,便谢了恩去了偏殿,这儿砸的跟鸡窝似的,连站个人都费劲,更别说诊脉了。 章节目录 032招揽 “娘娘肝火旺盛,脾肺却有些气虚症状,娘娘是否时时长失眠,眼睛酸涩,来潮量少还不定时?” 李太医一本正经的将她的症状说了个遍,尤其还是那方面的事,纵是她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刘福海微微一笑忖度说:“娘娘无需多心,奴才不会多舌且比女人还稳妥,您只管照实说与李太医便是。” 如妃这才脸色缓了缓,是啊,都是些没根的奴才,医者面前不分男女,无需介怀,如妃在心里自由调节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就如李太医所说,本宫时常失眠,且那……也不正常。” 李太医了然,“臣知晓了,娘娘无需过分担忧,臣给娘娘开几服方子,再配合御膳房的药膳,调养一段时日便可。” “那谢谢李太医了。”如妃说:“那……既是如此,本宫的脾气暴躁是不是也和本宫的病情有些关系?本宫以前不是这样的,王上总夸本宫美貌可人的。” “娘娘折煞微臣了,这都是臣该做的。”李太医公事公办,“依臣从娘娘的脉象来看,您的脾气与病情无多关联。” 他看了眼如妃变幻的脸,而后又不紧不慢的说:“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关系。” 如妃这情绪一上一下的,尴尬的笑容就这么僵僵的挂着,在心里可是把这不知眼色的李太医骂了个遍,“那这样……还是关系的,本宫就说近来胸闷烦躁的,你多给本宫开几方方子,本宫好生调理调理。” 李太医躬身行了个礼,退了下去,“是,娘娘。” “既然娘娘身体无甚大碍,那奴才便回去给王上复命了,奴才告退。” 李太医从玉清宫出来后便直接被请到了千禾殿。 “臣参见王上。” “免礼。”这李太医在文里是个小配角,但在日后扳倒如妃等人却有大用,江鹤亭扫了眼刘福全,刘福全会意屏退了殿内宫人并也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抬抬下巴,“李太医坐。” 李太医哪敢坐啊,立马躬身说了句不敢,他虽木讷,但却挺聪明的,不然在这吃人吐骨头的深宫里,不被他那些同僚吃个干净,也被那群女人给折腾死了,“王上有事但说无妨,臣定知无不言,如实交代。” 江鹤亭笑了笑,“孤上次中毒多亏李太医你医术高明救了孤,之后也守口如瓶并未把消息流出去,孤要赏你才是。” 李太医依旧木着一张脸,活是一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模样,“这都是臣该做的,王上如此臣心惶恐。” 江鹤亭说:“惶恐个屁啊惶恐,孤看你挺淡定的啊,怕就是孤赏你个老婆你也不带变脸色的。” 李太医眉心一跳,像是没想到他会爆粗似的,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江鹤亭,江鹤亭一身明黄色金丝绣龙锦袍,妖孽般倾俊的容貌,明眸皓齿,薄唇轻挑,眼下的那颗红痣就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衬得他那双凤眸更为勾人,让人一眼就不自主的深陷进去,李太医忙又低下头,这次是真的惶恐了,摸不准这个狡黠如狐的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鹤亭见他吓得,哈哈一笑,“你吓那么狠干嘛,李太医你不要害怕,孤是真的要赏你。” 李太医这次直接跪了下来,“臣惶恐,请王上明言。” 江鹤亭莞尔勾唇,从桌案前走了过来,虚虚将李太医扶了起来,“李太医不必惊慌。” “……” 李太医os,我不是惊慌,我是慌死了。 章节目录 033实力坑夫,绝不含糊 江鹤亭见逗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孤记得李太医是沧州人吧。” “是,臣是沧州景华人。” “孤还记得李太医你尚未娶妻,也无妾室,父母早亡,只身一人在燕京是吗。” “是。” 江鹤亭上下打量了下李太医,李太医微微皱眉,面上还是忍俊不禁,江鹤亭看出他的小表情,嗤笑,“放心,有韩商明在,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孤才看不上。” “……” 其实也大可不必说的这么直白。 绕了半天,江鹤亭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他说:“所以,李太医愿意为我所用吗? 方才孤也说了有韩商明在,南梁的天就变不了,李太医愿意为南梁子民助孤一臂之力吗。” 李太医愣了一下,没错这次不是他惯有的呆板木讷,而是真的愣住了,依他而言,太医院里比他有医术、人品甚至是家势更有可能能帮助到他的大有人在,而他却是最不可能也是最无用的人。 其实他不知道,用什么人这些都是定好了的,如果可以,江鹤亭也不想跟一个木头合作好不好,光是跟他说话交流都费劲。 就现在,看看这就愣住了,信息接受能力太卡了,江鹤亭啧了声,“别想了,你这木鱼脑袋能还能想出什么孤治不了你的罪你还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李太医如实回答,“……不能。” “那不就得了。”江鹤亭摊摊手,一副‘接受命运吧孩纸’。 “……”李太医认命了,躬身道:“恭候王上吩咐,臣定全力以赴,忠心耿耿。” 江鹤亭嗳了一声,“别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孤不让你做什么大事,就是给如妃的药里放点不能有孕的药就行。” “……这还不是大事?”李太医木讷的脸上浮现一抹对‘渣男的唾弃’。 “……”江鹤亭啧了声,“你那什么表情啊?孤可不是渣男哦。” 那你还给人喝那种药! 江鹤亭像是猜出他在想什么似的,也懒得解释,“再说,这算什么呀,比起他们给孤下毒,孤这都算是仁慈了!” 这倒是事实。 “所以安心下吧,出事有韩商明担着呢。” “……” 您这真是实力坑夫啊。 *** “什么?刘公公带着人去玉清宫安抚如妃了?”丽嫔坐在贵妃榻上宫人正在给她换药,疼的龇牙咧嘴,听宫女汇报王上派人去了如妃那里,嫉妒的咬牙切齿差点没蹦跶起来,她虽没如妃长得好看,但所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肯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今儿后花园斗殴就是她起的头,虽然吃了鳖,但把如妃给打了这件事,已经在后宫里扬名了。 “这个贱人,还真是好手段啊,惯会用这些狐媚手段勾引王上,偏偏王上还就惯着她!” 浣珠小心的在她的伤处抹上药膏,闻言叹了口气,细声说道:“那如妃是安平侯的妹妹,在宫中又地位尊贵,为人更是跋扈惯了,娘娘且也不必与她大动肝火的。” 丽嫔不以为然,“哼,地位尊贵又怎样,是安平侯的妹妹又如何?本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本宫今日打了那贱人,王上不也没说什么吗,说明在王上心里,那贱人也不过如此。” 浣珠惊了一下,忙左右看了看几个在旁伺候的宫女,说了声‘你们先退下吧,这儿我来伺候’便让她们走了,丽嫔皱眉神色不虞道:“你说个话支支吾吾做什么?这都是本宫宫里的人,不会出去乱说的。” 浣珠说:“娘娘,纵是她们都是咱们宫里的人,这接下来的话她们也不便听的。” 丽嫔眉头皱的更深了,正了正身子问:“你什么意思?” ------题外话------ 今天除夕啦,祝可爱们2021暴美暴富,万事如意。 新年快乐=3= 章节目录 034你又在气什么呢 浣珠是丽嫔从老家带上来的贴身丫头,从小就流伺候自己,是她的心腹,可以说在整个后宫里除了她自己在,最信任的就是浣珠了,而浣珠对她的主子也忠心耿耿,所以在看到丽嫔一身狼狈被打的鼻青脸肿回来的时候,浣珠心疼无比,而那个荒唐又大胆的想法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娘娘其实也不必在一人身上守到死,更不必明知前方无路偏要往前走。” 丽嫔更是糊涂了,但还是耐心性子听她把话说完,浣珠说:“您别忘了,这后宫里可不止一位尊主。” 丽嫔心咯噔一下,惊愕的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浣珠,舌头都打结了,“你……你的意思是……商…商皇?” 丽嫔脸色一黑,将小几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大胆贱婢!” 浣珠扑通跪到了地上,“娘娘恕罪。”但她是了解丽嫔的秉性的,所以并没有被她的怒意而砸退了胆子,继续说道:“娘娘,奴婢也是为了娘娘将来打算啊,如今南梁国谁人不知王上就要下嫁东商,商皇是何等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容忍他的帝后带着三宫六院一起入住东商皇城呢。” 浣珠偷看了眼丽嫔的面色,小心忖度着说:“奴婢说句逾矩该死的话来,娘娘入宫多年,王上虽也有来娘娘宫里,但娘娘与王上真的有夫妻之实吗?” 眼见着丽嫔又要发火,浣珠赶忙道:“这可是娘娘最后的机会了,与其和如妃他们争这一时之宠,就算娘娘真的得了王上青睐也是一时,日后怕也只是被送出宫去尊养,并无他意,可如果娘娘能跟着商皇去了东商皇城,那定是另一番景象,娘娘难道要重蹈三夫人的覆辙,一辈子只在一方院子里独守空房度过余生吗。” 丽嫔内心纠结,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恶心的大宅院里出来,厌恶了任人践踏辱骂的日子,所以她在后宫里费尽心机,可正如浣珠所说,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谁能想到曾经的愤愤耿耿于怀如今却成了扭转命运的纽带,如果能有更好的选择,谁会甘心让它白白溜走,何况这个人还是韩商明呢。 这边如妃、丽嫔各怀鬼胎,那个被丽嫔看作为改变命运天神一般的男人,此时却被江鹤亭气的哭笑不得。 “你这是在气什么呢?” 事情是这样的,这不今儿不是说服了李太医为他做事于是便乐歪歪的去了韩商明那儿跟他嘚瑟嘚瑟,结果到院里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宫人说可能在后院,江鹤亭便让其他人在前面侯着,带着刘福全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正看到韩商明和叶霜几人在射靶子,后院院里有棵大树,长了几十年了十分高,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上面有了个鸟窝,也不知谁那么无聊,在看到那是个弃掉的鸟窝后,在上面放了一个苹果,说每人三支箭,三次机会,谁若能射中重重有赏。 这几个爷们儿都是贴身跟在韩商明身边护卫伺候的,那日跟着韩商明的几名女子,都在宫外的驿站里,一般情况不会贴身跟在韩商明身边,虽然东商皇城规矩森严,但好歹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比这紫京皇宫可是有意思多了,他们也是闷坏了,才想出这无聊的游戏来,商皇还意外的纵了他们,那更是放的开了。 几个爷们儿在院中嘻嘻哈哈时不时互损揶揄几句,好不热闹。 ------题外话------ 正准备睡觉去啦才发现还没更新,捂脸:-d 今天大年初一要个收藏,唔嘛,蟹蟹。 章节目录 035孤素以美貌稳天下 江鹤亭一看有热闹就爱往里掺和,何况他本就是个现代人,哪里有这些古板繁琐的规矩,一看着这场景,那潜伏在身体里的灵魂炙热燃烧起来,颠颠儿的就过来了,“你们在玩儿什么呀,带我一个呗。” 众人见到江鹤亭先是一愣,然后做做样子的行了个礼,他们是韩商明的人,江鹤亭虽是王上,但也只是南梁的王上,而且江鹤亭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他们都十分清楚,所以在他们心里其实是很不屑江鹤亭这样的的,连表面恭敬也只是看在韩商明的面子上面上维持。 江鹤亭像是没看到他们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似的,依旧兴致勃勃的往上凑,“韩商明玩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韩商明飘了他一眼,没等他说话一旁的许志虎抢先说道,语气颇有些瞧不起的意思,“我们在玩儿射箭,南梁王会射箭吗?您这般俊俏纤瘦怕是连弓都不开吧。”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江鹤亭瞧了眼那许志虎,此人身高九尺个子颇高,且武艺高强,又是东商名将之后,可谓是要实力有实力要势力有势力,为韩商明出过不少功劳,像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屑江鹤亭这种需要依附旁人的人的。 但当着他的面儿,就这么说他,他能忍了,刘福全忍不了,掐着兰花指就阴损刻薄起来,“哟,许将军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我们王上虽不如商皇武功盖世,可也是中天境的实力,尤其是轻功,就算是上天境的高手也快不过,再说,就这小小的射箭,可都是我们王上玩过时的游戏,当年先帝在世时还夸赞王上颇有射箭天赋呢。” 江鹤亭猛抬头,嗯?江鹤亭会射箭,还射的非常好?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儿?难道是因为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多多少少改变了一些连他也不知道的隐藏情节? 许志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白眼都要的翻上天了,江鹤亭就挺无语的,他是有多孱弱才会连弓都拉不开? “拿弓来,孤非得把那苹果给射下来。” 在叶霜旁边站着一青袍男子,此人面容清秀彬彬有礼,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在江鹤亭被许志虎的言语激的不悦时看了眼韩商明,淡笑着站了出来,先是躬身行了个作揖礼,自我介绍道:“臣夏常宁见过南梁王。” 夏常宁,东商定北侯夏伯衷家的三公子,此人才学渊博,为人谦逊,做事有脑也有度,却与东商左相素有不和,时长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但俩人对韩商明都颇为忠义,可见韩商明的帝王权术运用的十分巧妙。 江鹤亭想的却是以后到了东商国可有的热闹看了,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这斯文温和的夏常宁被披着羊皮的狼的左相给欺负的跳起脚来骂人时是何模样。 夏常宁当然不知道江鹤亭在想什么,只是他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人家看,倒是给夏常宁看的十分不自在,然后就感觉到了他家尊皇身上的散发的能冻死人的气息。 许志虎看的更是来气,就这样的人也配的上他们东商尊皇?正要说什么被叶霜给拉住了。 江鹤亭莞尔勾唇,“夏大人免礼。” 夏常宁瞄了眼韩商明的脸色,思忖着续说道:“许志虎常年在军中,说话粗辱,但并无坏心,方才的话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王上身份尊贵,即使并没有多高的武学造诣,如王上这般圣明的贤主也自会有无数英雄为王上保驾护航的。” “这个自然。”江鹤亭当然知道这些人什么秉性,自然不会计较,暧昧的冲韩商明眨了下眼睛,恬不知耻的说:“孤素以美貌稳住天下。” 章节目录 036我把苹果给你打下来 最后弓箭还是给江鹤亭给拿了上来,江鹤亭在这之前还瞥了眼许志虎,仿佛在说‘看我等会把苹果射下来不怼死你的’,后者不屑哼笑。 “王上,您小心着点儿,虽说咱武艺超群,但也不必真为着些宵小之人弄伤了自个儿。” 江鹤亭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他本就长得倾俊无双,一双凤眸最为出尘那颗红色泪痣勾魂摄魄,尤其是现在这样娇纵起来的样子更是像极了书文里的妖精,只是当他信心满满的拿起弓架上箭准备拉开的时候,却卡了壳,试了好几下脸憋的通红也没能把弓给拉开。 众人:“……” 花瓶也就是如此了。 也不知谁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江鹤亭更觉得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先是看了韩商明一眼,然后又看到许志虎在那笑,自尊心极强的江鹤亭瞬间气急败坏,小纸片人也欺负到作者大大头上了!能忍? 啪—— 他把弓丢到地上,那弓也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竟在地上砸了个坑出来,其实在他拿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硬着头皮继续拉弓试了好几次都没拉开还被这些人嘲笑,江鹤亭的气早就上来了,他说:“好吧,孤承认这弓拉不开,但是——!” 许志虎嘲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挑衅,仿佛在说‘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江鹤亭眼珠一转,说:“不如我们换个比法。” 许志虎:“怎么个比?” “我们就比比看谁能先把树上的那个苹果拿下来,输得人绕皇宫跑三圈说‘我是蠢货’怎么样?” 许志虎觉着新鲜,也更是看不上这俊俏弱弱的江鹤亭,立即就答应了,“好,我和你比比就是,但若到时候你输了,可别赖皮找帮手啊。” 江鹤亭笑,“这是自然,而且,你怎么知道孤就会输呢,没听到方才刘公公说孤的轻功颇为厉害吗。” 闻言许志虎犹疑了一下,但想到这江鹤亭连弓都拉不开那公公也吹上天了呢,这轻功什么的不定有诈呢。 “好,南梁王可得遵守约定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许志虎哼笑,“那是让谁来当这中间人啊?” “就夏常宁,夏大人来吧。” 夏常宁躬身说道:“是。” 江鹤亭走到韩商明跟前,弯眸笑着,“我把那苹果拿下来给你吃好不好?” 韩商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方才的不快仿佛被他的一句话轻松吹走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垮脸,“不然扔了怪可惜的。” “……” 后面那句大可不用说。 其实江鹤亭心里还是蛮慌得,毕竟第一次高空飞行多少有点紧张,还好他没有恐高症,不然还没蹿起来自己先给自己撂趴下了。 来吧,展示。 许志虎牛气哄哄的斜了江鹤亭一眼,“要不我让一让南梁王,让你先上?” 江鹤亭闷哼一声,“瞧不起谁呢,到时候可别再是你求孤饶了你!” 许志虎不屑一顾,他怎么可能输。 章节目录 037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江鹤亭虽然没武功在身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学着电视里的那些武学高人气沉丹田,两臂像翅膀一样比在身后,一跺脚,“飞!” 空气突然安静,天空飞过一排乌鸦…… 嘎嘎嘎嘎嘎———— 众人:“……” 这他妈玩儿呢啊? 江鹤亭不信邪又跺了跺脚,“飞!我要飞!飞飞飞!” 夏常宁:“那个……冒昧的问一句,咱未来帝后的脑子正常吗。” “……” 照这个情况来看是不正常的。 叶霜噗嗤没忍住笑出声来,许志虎已经笑岔气了。 刘公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走过来小声询问江鹤亭,“王上……您这是做什么?快用轻功上去拿啊。” 江鹤亭也急啊,“那我飞不起来怪谁。” “……王上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用内力了。” 江鹤亭鼓掌,“哇哦,你真聪明。” “……”刘福全服了,“王上你听我说,您待会先集中精神、气沉丹田深呼吸,憋住那股劲别松,然后脚尖点地一用力,就能飞起来了。” 江鹤亭竖了个大拇指,“o滴k,孤试试。” 许志虎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要不要我们再教你两招武功啊?” 江鹤亭斜眼看过去,眸色一凛,冷脸凶凶的模样还真是蛮唬人的,许志虎竟被他瞪的心口咯噔一下,但下一秒看他又要支棱起两个胳膊,嗤笑,就是个唬人没料的花架子。 江鹤亭确实是有武功的,他穿到书里,替代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也有原主的武功,按照刘福全说的,江鹤亭集中精力,气沉丹田深呼吸,憋气,喘不过气了,脚尖点地一用力,“飞!” 江鹤亭‘嗖’的一下飞起来了,身体的突然凌空头也有些晕,这种感觉和坐飞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眨眼间他就飞过了树,屋顶,到了更高的高度,高空的空气格外清新,视野也变得宽阔,只是他还没来的及好好欣赏风景,整个人又如同失重的娃娃,从高空怎么上去的就怎么摔下来。 啊啊—— 救命!!! 江鹤亭吓得嗷嗷叫唤,在这短短几秒之间他都已经把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嘤嘤嘤,他不会连待在自己文里的资格都没有了吧?他会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死在自己书里的作者?那可真是草了个大老鬼,牛逼大发了啊! 刷—— 一个黑色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接住搂住他的腰将他揽了过来。 江鹤亭吓死了,一把抓住那个救命稻草,连抱带爬的死死搂住人家的脖子,头埋在那人怀里,等俩人落地还惊魂未定瑟瑟发抖,那小模样真是可怜死了。 许志虎戳戳夏常宁,小声说:“他不会哭吧?” 夏常宁说:“不一定。” 叶霜摸摸下巴,也说:“那这局怎么算啊。” 夏常宁抬抬下巴,“都这样了,你想怎么算?你敢怎么算?” 叶霜撇撇嘴没说话。 许志虎冷哼一声,但看江鹤亭好像确实吓得不轻,便也没说话。 章节目录 038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你这是在气什么?” 江鹤亭进了屋就闹脾气,嘴撅的都能挂耳茶壶,模样骄纵又气人。韩商明本就不是多情温柔之人,无论是帝王权术还是行兵打仗,韩商明那可谓是佼佼者,可对哄人这块儿,商皇是真的不行,也没试图尝试让自己行过。 “我想气,你管我。” 江鹤亭侧倒在榻上,刚刚在外面飞了一下,吓得他腿都抽筋了疼得要死,偏偏这个狗男人还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还臭一脸的问他又在无理取闹什么,这让江鹤亭如何能有好气,没带好气的怼回去,真是烦死了。 韩商明面上略过一抹不虞,耐心也逐渐告罄,倒了杯茶喝了口,还是走过来问他,“怎么了?扭到脚了?” 当时落地的时候是听到江鹤亭在他怀里吸溜了一下,他伸手作势要把他的脚拿起来看看,江鹤亭却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弹了起来,正好蹬到了韩商明伸过来的胳膊,见韩商明不悦的啧了一声,江鹤亭也怂了一下,但面子上却还是自尊心极强的凶起来,“干什么,是你突然伸手过来的,我不是······唉你干嘛···?” 韩商明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将人抓了过来,江鹤亭一脸惊恐的样子,眼睛瞪得极大,韩商明瞥了他一眼,哼笑,“现在知道怕了,方才的底气去哪儿了?” 见他还要嘴硬,韩商明指着他的嘴无不威胁的说:“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朕把你的嘴缝上。” 江鹤亭立马捂住嘴,眼尾微红做出一副弱者天真的摇头,韩商明真是要被他气笑了,小妖精还挺上套。 韩商明松开人,让江鹤亭坐好,然后将他的鞋履脱了,江鹤亭却又不配合缩回了脚,韩商明皱眉,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说:“还闹?” 谁闹了。 韩商明又要伸手,江鹤亭又躲开了,这次不仅是脚躲了,连人都挪了,韩商明捏了捏眉心,正准备说什么,就见江鹤亭特别乖顺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真是一副被他欺负紧了的模样,韩商明抬了眼帘看他,江鹤亭问:“我能说话么?” 韩商明不语。 江鹤亭续说道:“你搞错了,我不是脚疼,是腿抽筋了,你老拉我脚做什么。” “······” 原来误会出在这。 “你再远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江鹤亭哦了一声,稍稍往跟前挪了挪,内殿里就他们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僵持了会儿,韩商明说:“你今日过来找朕有事?” 江鹤亭这才想起来哦对吼,他过来是有正事儿跟韩商明讲的,被许志虎给闹的都忘了都,他说:“是有个好消息。” 韩商明挑了下眉,转了转腕上的镯子,等着他的下话。 江鹤亭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继续下面的话,眼神里带了点得意洋洋,他说:“我今天攻略下了一个人,对我们日后的大业有重要帮助。” 他故作神秘,谁知韩商明却轻而易举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也没太多惊讶的样子,“李敏李太医。” 江鹤亭本来还洋洋得意的笑容一僵,“你怎么知道?” 韩商明又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江鹤亭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韩商明手眼通天,这紫京皇宫里可不就有他的眼线嘛,他做什么干什么,甚至夸张点连他几时拉屎上茅房他都可能也知道,更别说是他把一个大男人关在千禾殿里呆了打半个时辰的事了。 但是戏还是要演完的,就江鹤亭那作精的性子,没事儿也要作上一作,这次直接就逮到韩商明这么大的错处,那是肯定要可着劲的作的。 章节目录 039东商揍揍拳 江鹤亭抬起头都不用正看看他,怒问:“你监视我?” 韩商明倒是淡定,后腰靠在床头,深邃幽幽的眸里带了一丝漫不经心的邪坏,勾着唇看他不作一语。 他这一副‘朕倒要看看你又要作什么的’的模样,刺激的江鹤亭眉心一跳,演戏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他这么机具挑衅的样子给勾起来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腾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气势也跟着上来了,可谁知因为起得太极,腿抽筋还没缓过劲来,他这么突然一使劲又开始抽抽起来。 韩商明就眼睁睁的看着方才还气势十足的江鹤亭火还没发出来自个儿先倒了,哎哟一声栽在了榻上,抱着腿嗷嗷更唧起来喊着疼疼疼。 “······” 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抽筋了?哪条腿?” 江鹤亭疼的哎哟哎哟,都要气哭了,真是平常不运动,抽筋要你命啊,唧唧歪歪的说:“……左边,左边那条。” 韩商明似叹了口气,把他的腿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手法特殊的在他腿上按了按,就这么几下,江鹤亭还真的觉得好多了,脸色也缓了缓,“对对,就是这样,你再按按。” 韩商明真是被磨得没了脾气,然后就见小妖精从开始的疼到后面的享受,给韩商明看乐了,颇有些被气笑的样子说:“当朕是宫人丫鬟呢?是不是早就不疼了。” 闻言,江鹤亭哎哟一声又叫上了,韩商明在他腿上打了一下,“行了别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将你如何了呢。” 江鹤亭眯眯眼,品出不对劲来,却没察觉出来韩商明自从跟他按腿后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这人本就是个妖精俩人又离得近,他躺在床榻上,脸色嫩红,眼下那颗泪痣也比平时多了丝妩媚,袍子拧着有些凌乱却也将他那抹腰肢勾勒的更加纤细,比女人的腰还妖娆。可偏偏这人还不自知、作死似的凑过来嬉笑问:“哟,我怎么听出丝丝意不平来呢,说说,你想怎么我?” 这话无疑就是对韩商明的挑衅,韩商明也接受了他的挑衅。江鹤亭只觉一个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人压在了身下,眨眨眼一脸懵比,“……你,你干什么。” 韩商明不语,眼眸深谙,手指在他的唇上重重抹过去,停留在他的脸颊上,韩商明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淡淡香味,和他的气息一同吹散在江鹤亭的脸上,然后他就觉得腰上有什么东西抵着他…… “……” 江鹤亭挣扎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的抬起眼来看韩商明。 这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纵是江鹤亭一把年纪也红了脸,羞赧的瞪了韩商明一眼,“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把韩商明给弄笑了,韩商明不爱笑,但一笑就迷死人,江鹤亭看着厚脸皮把人压在身下还应了,竟又不知耻笑了的韩商明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臭流氓,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江鹤亭像被狼撵了似的连滚带爬的从韩商明屋里出来,刘公公正在院里和许志虎用意念打仗呢,江鹤亭薅了他一下,“大眼瞪小眼的做什么呢,走了。” 刘福全见他慌慌张张,又紧张起来见状也不敢多留,撵上江鹤亭离开了,叶霜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拿了只苹果,正是他们方才当靶子的那个,往袖子上蹭了蹭,喀哧一口苹果又脆又甜,“这小脾气火急火燎的一点都不稳重,苹果也不要了。” 许志虎睨他,毫不客气的揭穿,“那苹果上面有鸟屎。” “……” 叶霜不相信,许志虎又扎了一刀,“在这一面,你看不到。” 叶霜僵硬的把苹果的另一面转过来,“!” 许志虎在叶霜的狂吐中冷漠转身,给他一个高冷的背影。 啪—— 许志虎脑袋被苹果砸中,苹果啪叽掉到地上砸了个坑,许志虎趔趄了一下,叶霜酸水都要吐出来了,“你他妈早知道有鸟屎你不说,个狗玩意儿的!” 许志虎其实背过去的时候,都笑疯了,被他这么一砸也没生气,反而跟被点了笑穴似的笑个没完,俩人在院里一个追一个跑,别看许志虎五大三粗一副虎样,这小子炫溜的很一般轻松还真抓不住他,叶霜好容易把他抓到后,给他来了一套东商揍揍拳,给许志虎疼的嗷嗷喊饶命。 章节目录 040安阳王 千禾殿里,江鹤亭没言一语,刘福全也不敢多嘴问,只安静的在旁伺候,过了会儿,江鹤亭问:“上次让你派人盯着的玉福宫的采莲最近有什么动静?” 刘福全说:“小贵子一直盯着,自从那次下毒,安平侯让如妃安分点后,玉福宫那边儿倒是消停了不少,采莲也没什么特殊动作。” 江鹤亭又问:“可查清楚如妃和丽嫔究竟为何吵起来?” 按照书里的剧情,刘福全是查不到的,因为当时后花园就她们几个人,至于她们争吵的原因不过都是女人争风吃醋的小事儿,但若至于打起来甚至大打出手,却有出常理,是有新人物出现了。 果然刘福全说:“据说是因为丽嫔用王上赏的翡翠金玉钗而和如妃争吵起来,王上知道丽嫔与如妃脾气性素有些不合的,这次动起手来也确实有失王家风范。” 江鹤亭冷哼,王家风范?怕是有些人已经起了反逆之心,要给他戴绿帽子跟他抢c位了呢。 “让人盯着点儿丽嫔那边,有任何动静立马向孤禀报,不仅是丽嫔,她宫里的任何人有任何异常举动都给孤留个心眼儿,这次孤只安抚了如妃忽视了丽嫔,她指不定会闷出什么主意出来呢。” 刘福全:“是,奴才这就让小木子去盯着,他做事稳妥心眼儿也多,是个可靠的。” 江鹤亭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若有所思的刮了刮茶沫,过了会儿不紧不慢的问:“对了,颍州那边儿如何了。” “回王上,宁王已经到了惠阳,再过十多日便也到了。”刘福全说:“宁王与王上虽不是与您同是先王后所出,但当年的淑贵妃也是出了名的温柔娴雅,宁王与安阳王一个在颍州,一个在云州,为王上在背后和边缘为王上保驾护航,如今王上有心将宁王扶上王位,安阳王想来心里也是欢喜的。” 江氏王族个个都是深情种,太祖帝纵是英勇无敌,誉为战神被无数女子青睐,却也仅有太祖太后一人,先帝虽有淑贵妃,但与先王后也是恩爱有加,从未有过宠妾灭妻等事来,即使淑贵妃在先王后之前生出长子,也丝毫没有夺去嫡子江鹤亭该有的身份地位,出生便封了太子,可见先帝与先王后的爱意。 这个江鹤亭不反驳,这本书他写的,什么人什么感情他都一清二楚,至于安阳王心里是不是欢喜他不知道,在文里他甚少提到过安阳王这个人,此人仅在江宁修登基时从边疆回来恭贺出现过,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当时描写安阳王的只字片语,啧,他真是个不合格的作者霸霸。 “他欢不欢喜孤不知,但孤知道有些人定是不欢喜的,说不定正愁的睡不着觉呢。” 刘福全不置予否。 章节目录 041肖洛河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正如江鹤亭所料,尚书府书房内跪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常骁更是直接一脚踹到了那人身上,那人本就受了伤,被天这么一踢血直接喷了出来,可那人却不敢发出一声,随即传来常骁的一声怒骂,“没用的东西!” “安平侯消消气,这事儿已经失败了,就是把人打死也无用,倒不如担心担心,这次的刺杀尾巴可手收干净了,可莫要被人拿住了把柄。” 在常骁还要动手时,肖洛河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这次的行动,他毫不知情,现在失败了倒是想起他来了,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妙手啊。 果然,闻言常骁的脸色变了变,将已到半空的腿收了回来,讪笑道:“洛河说的没错,虽然这些人是没用了点,但尾巴倒是很会藏,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出来。” “那就好。”肖洛河抿了口茶,神色恹恹的又问道:“那不知安平侯和尚书大人今日叫我来所谓何事啊?” 常骁摆摆手,让那暗卫下去,屋里仅剩下他们三个人,常骁和秋夏庸对视一眼,秋夏庸道:“肖统领这是心中有气啊。” 肖洛河哼了一声,瞪了眼看去,“尚书大人肚里能撑船,我可没那么大的度量,我就是一根针扎了我一下,我也难受记着呢。” 秋夏庸脸色一僵,但毕竟是辗转朝堂多年,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应付的,“肖统领这是在怪我们行动没知会你一声?” “不敢不敢,我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儿,让上述大人和侯爷给我汇报啊,您说是吧。” 他话里夹枪带棒的,听着十分不舒服,但不舒服也得受着,这件事他们瞒着成功了什么都好说,他肖洛河算什么东西他们还真是没放在眼里,但关键就是现在他们没成功,所以无论肖洛河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着受着。 肖洛河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对他们的言语就越发的不客气,常骁和秋夏庸心中有气,却也不敢说出来的。 “宁王麾下高手众多,他那弟弟更是可着劲儿往他哥哥那儿塞人,不然你们以为那么多打宁王主意的人都上哪儿去了,你们竟然在宁王来紫京城的路上动手,真当那些人是瞎的,王上是死的吗?” 肖洛河见他俩听这话后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又接着说:“如今朝堂局势已经变了,你们还当是薛阳那时的场景呢?如今这南梁国可是被一只擎天狼王盯着,你们也敢上赶着作死,有几条命够你们这般折腾的。” 常骁:“······” 秋夏庸:“······” 肖洛河把俩人训的跟孙子似的,心里可算是爽了一把。 秋夏庸也并非是个愚蠢的,这件事本就是常骁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他也是事后才知道,但人已经调过去了,心里也是寄了一丝希望若是真能将宁王除了,那么对于他们接下来计划是大有帮助的,但是没想到那么人这么没用,既没有除掉宁王,反被宁王的人给反杀了,幸亏这些暗卫都是些没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差也查不出什么,不然可真是要坏了大事。 秋夏庸平白被常骁牵连,被肖洛河训了一顿,心中气闷不已,但眼下却不是窝里反的时候,还是要尽快想对策才是。 秋夏庸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道:“那不知肖统领以为如何?” 肖洛河斜了秋夏庸一眼,秋夏庸此人出生寒门,却在一朝殿试中一跃龙门,进了朝堂,此人狡猾至极,又生了一脸鼠相。 再加上他出生不高,在世家子弟中根本混不进去,而寒门中人又瞧不上他,后来不知怎么得了常骁的青睐,从此仕途高升,竟也坐上了尚书令的高位,如今却越发贪婪,竟也和常骁惦记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 章节目录 042计划 肖洛河其实是十分不屑这种自诩清高实则龌龊至极的所谓达官显贵的,但事与愿违,他不得不上这艘大船。 肖洛河说:“既然王上想让宁王来紫京城便让他来好了,我们管着作甚。” 常骁急了,“废话,别人不清楚难道我们还不清楚王上突然把宁王接到紫京城是为了什么吗?” “王上下嫁东商,朝中那些老臣虽然还是不同意,但有小白将军和孙太傅在,丞相魏静是那些老臣的主心骨,难以保证他不会被他们说服,到时宁王等位,忠臣臣服,还有我等立足之地吗?” 秋夏庸说:“没错,虽然这次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暗卫回来报,宁王也受伤了,受伤多少就能拖延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肖洛河挑起了眉,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是有计划了。” 秋夏庸闻言这才缓了些许脸色,眼里似乎还有一些得意,显然是对自己所谓的计划十分满意,这倒是让肖洛河有些好奇了,但这俩人精着呢,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肖洛河心中冷哼,不让他知道更好,到时候治罪的时候还能轻一点。 千禾内殿 “真是大意疏忽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大胆,在官道上就敢做出谋杀的事情。” 太傅叹了口气,这两日忧愁的似乎又老了些,“所幸宁王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然还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白石说:“当初的忠心耿耿到了如今早就变得面目全非,看来他们也真是急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等下策来,要知道靖王可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想动他哥哥,可是拼了命的。” 白石说完发觉不对劲,突然看向上位的江鹤亭,暗自懊恼了下,“臣知罪,还请王上恕罪。” 江鹤亭满脸问号,怎么了嘛,他说错什么了。 孙相如似看出江鹤亭的疑惑,道:“当年宁王去封地后被奸人险些害命,后已经调查清楚,王上与两位王爷感情深厚,靖王又是深明大义之人又时隔多年,靖王不可能再将别人的错怪在王上身上的。” 江鹤亭又愣了一下,宁王当年初进封地还有这事儿?那他是不知情的,他没写这段儿,可能又是什么隐藏情节。 江鹤亭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文的世界bug还挺多的,其中最大bug就是他,但只要不偏离大致剧情走向,就不打紧要······吧? “当初你们说让孤嫁给韩商明,薛阳乱臣贼子,紫京城岌岌可危,孤也不得已答应了。” 说到这儿,孙相如和白石都低下了头,江鹤亭看着他们继续道:“有一句话韩商明说的没错,既然决定做东商帝后,那么这南梁王孤是绝对做不成了。” 孙相如和白石又抬起了头,有些诧异江鹤亭竟然把这件事这么轻松的就说了出来,没错,天下没有既做了帝后又要王位的道理,早在薛阳造反之前,他们就已经设想过了各种可能,朝中大臣看似个个衷心,实则各怀鬼胎,拉帮结派,狼子野心者大有人在。 今日除了一个薛阳,明日又会有吴阳、李阳、张阳来谋取江氏江山,想要一劳永逸,就必须给南梁找一个绝对可靠,而且永远不会对南梁有异心的靠山。 章节目录 043突如其来的骚 而在韩商明的亲信找上门,他见到那位风靡在天韵大陆的东商皇帝,韩商明的时候,当他说出用江鹤亭一人换取南梁子民永世安宁后,孙相如动心了,他没法不动心,他是先帝托付的辅佐大臣,他要替先帝保护好他和太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他尽最大利益的为南梁子民着想。 民若不安,江山何意? 可是在这朝堂中,孙相如竟然找不出什么人商量这等重要大事,直到他想到了白石,白石少年成名,其忠义之心与他父亲一样,他将事情和白石商量,虽然这件事听上去荒唐至极,但是这确实是最好而且最容易的方式,代价就是将他们的南梁王换出去。 “宁王江宁修,是最好的王位继承人。” 宁王江宁修虽不是先王后所生,但其生母舒贵妃也是出生高贵,若是真要说起来帝王之选,宁王要比江鹤亭合适,因为他的外祖父舒远尧虽然已经年迈,但在朝中势力仍在,许多高官都是他的门生,而他的弟弟靖王更是骁勇善战,常年在六州之地为南梁防护起最好的屏障。 先帝也曾是智勇双全之人,可惜年轻时跟在太祖身边打仗,落下了病根,到了晚年更是力不从心,这才被那些乱臣贼子钻了空子,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些人已然做大,他甚至来不及为未来新帝做些什么,就已经撒手人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江鹤亭托付给孙相如,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协助好江鹤亭,保住他江家百年基业。 江鹤亭虽然已经到了如今的窘境,但朝中除了孙相如、白石外也有他的拥护者,南梁百姓对江鹤亭也还是十分尊信的,尤以上几点就可以看出江鹤亭绝不是孱弱无用之人,但是这些与他的美貌相比仿佛不值一提。 在传闻说江鹤亭要下嫁东商皇帝时,百姓们竟不是跳出来反对,反而觉得新奇甚至是赞成的。 至于像陈丞相魏静这些人则是觉得南梁王氏还没有必要走上这一步,甚至觉得韩商明配不上江鹤亭,若是以这种方式来换取和平准确的说是庇佑,那与卖主求荣有何区别。 这个世纪难题,就是到了现在,仍在朝堂上争吵不休,更是没给同样出现在南梁朝堂上得多韩商明没有过好脸色。 如何让大臣们接受这个事实,需要一个契机,那么让宁王成功登基并且受到大臣们的信服,也需要契机。 “老臣惭愧。” 孙相如突然对江鹤亭跪拜下来,江鹤亭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将孙相如扶了起来,“孙爱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孙相如摇头,老脸上尽是对江鹤亭的愧疚和羞耻,“是臣没有保护好王上,是臣的错,臣就算是死了,也无颜面对先帝啊。” 江鹤亭头疼,怎的说的好好的又要死要活了,“爱卿你别这样,快些起来,小白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太傅起来啊。” 白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将孙相如一起扶了起来。 “孙爱卿,你好歹也是一介文人,怎的也做出这怨妇行径出来。” 孙相如被凶的一愣。 江鹤亭见他被唬住了,怕他心脏病犯了再吓嗝屁了,又缓了脸色接着说:“怎的你们个个都认为嫁给韩商明是个多屈辱事情呢,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哈。” “……” 江鹤亭突然猥琐一笑:“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毕竟孤素以美貌定下天。如果嫁给韩商明委屈,那就让我委屈一辈子吧。” 孙相如、白石:“······” 突如其来的骚,扭断了大人的腰。 这脸打得真疼。 当初是谁说宁死不嫁的。 章节目录 044江鹤亭表示有被内涵到 晚上千禾殿里,刘福全伺候江鹤亭更衣,江鹤亭本没大在意,但看着刘福全嘴角一直含着笑,有些奇怪,“你这老家伙又在闷声憋着什么屁呢,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刘福全没料想被江鹤亭看出来,闻言后也没大惊慌的样子,老实回答说:“奴才是想着王上呢。” 江鹤亭哼了一声,“惦着孤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江鹤亭眯了眯眼,又品着他这笑不对劲,“你想孤什么?” 刘福全这下笑开了些,却也没记着说,而是将江鹤亭扶到软榻上坐下,“一会王上就要睡了就不给您倒茶了,免得一会儿睡不着,吃蜜饯吗,午前儿从小夏子那拿来的。” 江鹤亭没说话,接了蜜饯过来尝了两个,蜜饯酸甜可口,江鹤亭就挺喜欢这嚼来嚼去的东西,他朋友都说他是小姑娘,长得俊又爱吃零食还喜欢宅在家里,可不就是小姑娘么。 江鹤亭将果肉从核上剔下来,啪叽吐到果壳盘儿里,又捏了两个,他凤眸微眯,懒洋洋的歪在软榻上,刘福全说:“今儿在承庆殿,奴才也听了一耳朵,世人都关心南梁将来如何,奴才却只关心王上过得好不好。 王上的那句,‘孤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刘福全突如其来的猥琐,捂嘴一笑,“其实王上心里是美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变了话头。” 江鹤亭嘶了一声,不客气的将核儿吐他身上,“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儿叫看破不说破?你看孙相如和小白将军都感动完了。” 刘福全:不,你错了,他们感动的应该是您的不要脸。 但这话刘福全是万不会说出来的。 次日下朝,江鹤亭和韩商明一同在承庆殿里,江鹤亭早朝前没吃饱,刘福全早早备下早膳,等着江鹤亭下朝回来就能吃上。 韩商明也陪着一同用了点。 江鹤亭说:“宁王遇刺你知道了吧,你这么厉害肯定知道了。” 韩商明盛了一碗汤,慢条斯理的喝着,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江鹤亭,带了一丝戏谑开口:“朕厉害,你试过?” 江鹤亭夹着丸子的手一抖,丸子从筷子中滑了下来,一路滚滚到了韩商明的面前,被他放在桌上的筷子挡住去路,他也像那颗丸子似的被堵得一噎,表示他有被内涵到。 韩商明淡定斯文喝着汤,眼尾扫到江鹤亭微微发红的脖颈,眼里笑意加深,江鹤亭见又上当,瞪了眼他,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恶劣的。 “宁王来了,也是时候跟朕回去了。”江鹤亭翻了个白眼,“宁王来了是没错,但还有一大堆事儿没解决呢,回哪儿去啊?” 韩商明放下青花瓷碗,着了净帕擦了擦唇角,动作优雅斯文,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这人腰背永远是挺直的,深邃的眸子带着不怒而威的威压,看着江鹤亭,“宁王既然来了,南梁国如何与你无关。” 江鹤亭皱眉,“你什么意思。” 隐约明白什么,突然激动,“你不是要把孤强娶走,至于之前答应的事情,全都推翻不管了吧?” 韩商明不语。 江鹤亭难以置信,不可能剧情改成了这样吧,他也没改动什么啊,剧情怎么会变? 章节目录 045宫宴 韩商明欣赏了江鹤亭怒气值蹭的暴涨,恶劣淡定又用一句话将他的火气值按下来:“不是。” 江鹤亭酝酿的怒火刚到了嘴边,被他两个字给噎了回去,差点没噎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欠揍?” 韩商明皮笑肉不笑的解释:“不知道,没人能打过朕。” “······” 妈的好气哦。 江鹤亭自我调节了会儿,重新夹了个丸子,几次没夹上来,干脆直接用筷子戳了起来,满意的咬了一口,嚼着东西没好气的说:“反正南梁的事没解决完,我是不会走的,而且你也答应过我,答应过孙相如和白石,为南梁定内乱,才可娶我江鹤亭。” 韩商明摆弄着腕上镯子的手一顿,撩起眼皮倏地冷冷看向江鹤亭:“你怎么知道朕见了孙相如和白石?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鹤亭一愣,糟糕,这件事原主是好像不知情的,当初孙相如和白石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根本没提私自见了韩商明一事。 韩商明眯着眼深邃的眼里啐着冰冷的光,冷漠而危险,江鹤亭对视的冷汗汵汵,干巴巴的嚼着丸子肉,心虚的圆谎,“……当然是孙相如告诉我的啊。” “你要是说白石告诉你朕还信,孙相如是什么样的人朕最清楚。” 这话江鹤亭听着就不舒服了。 “哦哟哟,孤的大臣你最了解,你有多了解,来,你说给孤听听,说啊!” 江鹤亭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凤眸瞪着一副娇嗔的模样,像是今儿要跟韩商明杠到底了似的。 “……” 为何有种堪忧日后婚后生活呢。 自薛阳造反后,紫京皇宫第一场以南梁君臣同心,拜谢商皇仗义相助为名的宫宴,在嘉兴殿举办。 这嘉兴殿位置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宫殿在湖心中央,需得划船才可到那宫殿里。 江鹤亭与韩商明同上了一艘船,前后都有专人划船,江鹤亭站在踏板上,倒也平稳,月光落在波波滚动的湖水上,带入了早秋的凉意。 “在看什么。” “看……这湖里有没有鱼。” 韩商明拿眼瞥他,“湖水波动,早惊动了湖里的鱼儿,怎瞧得见它。” 江鹤亭今儿一身玄黄色华服锦袍,头顶白玉冠,前方越近,宫殿周上皆挂着红色灯笼,他手里拿了把扇子,展开后半掩遮面,凤眸流光溢彩勾的那泪痣在远处的灯红月银下格外惑人,与气宇轩昂的韩商明站在一处倒也颇为般配,打趣着聊着闲话,“商皇爱吃红烧还是炖汤?孤独偏爱烤鱼。” 韩商明一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挲着手指,眼眸深邃漆黑,并未接话。 如妃好似在那次的‘安抚’变得乖巧懂事了多,在江鹤亭到达宫殿后,第一个上来相扶他,可还未等碰到江鹤亭就见他已然被另一个人拉住,环抱上来,如妃脸色一僵,但瞬间便又换上了笑脸,江鹤亭瞥眼瞧了如妃一眼,微眯了眯眼。 嘉兴殿内,众臣宾坐,江鹤亭坐在主位上,副手侧坐着韩商明,韩商明向来都是坐在上面,今儿头一次坐了这副位,似笑非笑的看着上方的江鹤亭,江鹤亭薄唇轻启,传来江鹤亭的声音,“今宴一来是贺我南梁除薛阳祸害,薛氏逆党全部斩首,为南梁百姓搏下太平。” 说到这儿,江鹤亭话音顿了顿,看了下手方的韩商明,凤眸含笑,接着道:“二来便是谢商皇,“谢商皇慷慨仗义,仁慈天下救我南梁危机。” 他举杯,再谢韩商明。 众臣举杯。 章节目录 046江鹤亭我一点也不委屈 韩商明莞尔,与江鹤亭对杯,“南梁王无需客气,也不是谁都能让朕出手相救的。” 试问天下谁又及上南梁王风采一二? 江鹤亭也笑,那眸子里分明写着‘你眼光不错’五个字。 俩人的互动在众臣子的眼里成了‘眉目传情’,在下首座上的丽嫔咬了咬唇,眼睛时不时往韩商明身上瞟,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传闻商皇气宇轩昂、英俊非常,没想到真人比传闻中还要俊朗十分,心中不由荡起水花,心里那些盘算也就更坚定了些。 “商皇。”江鹤亭正与几位大臣说话,丽嫔的话有些爱突兀的插了进来,江鹤亭挑眉看去,如果没听错的话,她方才叫的是‘商皇’而不是‘王上’。 丽嫔笑容嫣嫣,从位上站了起来,欠身施了一礼后,这才柔声说道:“王上,商皇,臣妾听闻东商女子既擅歌舞也会刀剑,十分了得,而我们南梁的女子却多温柔更擅长相夫教子,臣妾斗胆,自编一舞,为商皇献上,也让人看看我南梁女子既能温柔贤淑,也可飒姿舞剑。” 丽嫔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入了在场人的心里去,当即就有人大臣拍手叫好,江鹤亭坐在上方,不动声色的将丽嫔的小心思敛入眸底,顿了会儿,莞尔勾笑道:“好啊,那就请丽嫔给诸位开开眼,让商皇一睹孤爱妃的风采。” 丽嫔为这一舞还真是费尽心思,无论是从编舞方面还是妆面服饰方面,更是用心,她虽长得没有如妃那么好看,但今儿这一身行头还真让她凹出了英姿飒爽的感觉来。 拿上剑后更是颇有韵味儿,与清调中带着刚柔激进的曲子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看的在场人都纷纷点头,结束后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夸赞,就连韩商明都没说什么,那不就说明他也是喜欢的嘛。 丽嫔心中欢喜,但面上却不显,真是既有王妃气韵娴熟骨子里也有刚柔的感觉来,真真是个让人满意十分好女子啊。 江鹤亭微眯眼,其实他顶烦这什么上帝视角的,这些个人在想什么,心里又在琢磨什么,他一清二楚,但是这种被当面勾引他老攻,这些个常年不在线的挂机潜水狗,还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一个劲儿的夸,这个中滋味,只有局中人才能理解。 再看那个被勾搭的,虽然看上去一脸淡定冷漠,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乐开花也不一定呢。 果然只有不想拒绝的渣男,没有推不掉的白莲花。 关键最憋屈的是这个勾引还是他的后宫嫔妃,奶奶个腿的,还想来个3p怎么着! 江鹤亭心里苦但我不说。 这个憋屈的不仅有江鹤亭,他还有一个同道中人,如妃。 这不宫宴结束后,她便有意邀江鹤亭去她宫中,敢在韩商明面前邀他去的,也不知是她嫌自己命长,还是嫌江鹤亭命长。 江鹤亭不想见她,正欲拒绝,却见那岸边缓缓停下一只船,丽嫔正在上面,江鹤亭还没反应过来,韩商明就已经上前将丽嫔从船上搀扶了上岸。 江鹤亭眨眼这是勾搭上了?当他面儿? 如妃这时脑子跟开了光似的,特别灵光,趁机将江鹤亭给忽悠走了,江鹤亭走时深看了韩商明一眼,他不知道自己那眼神有多幽怨,韩商明却好似看没看见似的,任由江鹤亭被如妃拉走。 章节目录 047别犟,都是命 “刘福全,你说他什么意思!” 江鹤亭肯定没去如妃宫中,他是被韩商明那出看的有些懵圈,但还没懵到那个程度,半路趁她不注意偷摸溜了。 苦了刘公公一把年纪还要跟着江鹤亭在这园子里吹冷风,听他撒气。 “她身边的宫女是死的吗?孤不存在的吗?就这么胆大包天的把人给扶上来,还一副正经冷漠脸,怎么着还是孤无理取闹了不成?” 是您无理取闹了,但刘公公不敢说。 江鹤亭席上没吃饱,这会儿又饿了,刘公公方才路过御膳房,从里面拿了盘点心出来,一主一仆就在园子的一块大石旁停下,江鹤亭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嘴里吃着东西也阻挡不住他对韩商明的吐槽和不满。 刘公公说:“王上您慢点儿,当心噎着。” 江鹤亭横他一眼,“那你怎不知给孤拿杯茶。” “······好的,奴才的错。”刘公公说:“那奴才折返给您拿去?” 说着就要去,江鹤亭摆摆手,“你回来,不用拿了,你不知道每次那些个贵人出事儿前都是身边宫人不在嘛。” “瞎说,王上乃是九五之尊谁敢害王上。” “有啊,还很多呢。”江鹤亭一语道破刘福全的‘虚伪’,月光撒在园子里,黑暗中给园中花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也十分好看,可惜他没有手机,不然拍下来发朋友圈肯定能得来不少赞。 江鹤亭说:“如果给你一次机会重来,你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刘公公默了一下,老脸堆起笑,“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奴才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即使你不会选择当初的路,但该遇到的还是会出现,不要犟,那是命。” 江鹤亭抬起眸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似的,重复道:“不要犟,那是命。” 是呢,他和韩商明的相遇,可不就是命么,犟也没用。 华灯初上,江鹤亭正靠在软榻上前潜心修炼,啊呀这小书真是太好看了,原来这些还可以这么写,真是长知识了长知识了。 刘公公从外面进来,手里照例端着茶果点心,这是江鹤亭近来的一个习惯,有时候看小书都能看到半夜,催紧了才去睡,时不时还会传出一两声笑来,半夜里猛然听到还怪瘆人的。 “王上,这晚上看错了对眼睛不好,您看会儿便睡下吧。” 江鹤亭正看得入迷,敷衍的嗯嗯两声,便不耐的摆手让人退下。 刘公公应了声退到半路,听江鹤亭问了句,“宁王何时到京啊?” 刘公公答道:“按照宁王那边带来的消息,应该不出五日便可到京了。” 江鹤亭哦了声,“你退下吧。” “是。” 那边刘公公刚退下,这边的窗下便传来了细小极微的声响,江鹤亭赶紧丢了书,穿了鞋推开窗看,小夏子正在窗下等着他呢,见着他出来,忙躺在地上给他当人肉垫子,江鹤亭真怕踩着他竹竿似的小身板儿,在真给踩坏了,摆摆手让他过去,他能跳下来。 章节目录 048江鹤亭这孩子叛逆啊 这窗户从外面看不甚高,但你到屋里再看,与地面还是有段距离的,江鹤亭踩在软榻上跨上窗沿,准备从那上面跳下去,原主好歹也是中天境的功力,这点小高度不成问题。 自以为十分帅气的落地后,结果被小夏子一句‘有人’给吓得的差点没站稳,小夏子拉着江鹤亭猫在暗处,等了会儿待脚步声走远后,这才松了口气,“王上,人走了。” 江鹤亭想说不用一惊一乍的,就算是被发现也没什么,咱反正又不是贼,不用那么虚,但小夏子明显感觉非常刺激,夜里静的很,甚至都能听到他雷鼓般的心跳声。 瞅给孩子兴奋的,叛逆啊! 俩人一路猫到明禾殿,“你确定丽嫔在这儿?” 小夏子以为江鹤亭到了这儿还执着的不信,立马急了,不自觉的拔高了音调,“确定啊,商皇就在这儿,我亲眼看见的!” 江鹤亭忙去捂他,“你要死啊说这么大声。” 小夏子被捂的一噎,委屈巴巴的,“我……我这不是怕你不信么。” 江鹤亭瞥他一眼,“行了,别说了,咱怎么进去啊。” 小夏子眨眼,“当然是王上带奴才翻进去呀,您不是会武功么,轻功最厉害。” 江鹤亭翻了个白眼,到底谁在造谣他轻功好来的!上次那个教训,他可不敢在乱飞了,上次有韩商明接着,这回可不定掉哪犄角旮旯没人捡呢。 但事实虽如此可该装的比还是要装的,他咳了两声,一脸严肃,“孤的武功能是这么随便用的吗,你没看小书里孤这种角色都是在关键时刻才使大招这样才突现角色的厉害,名为爽度。” 小夏子跟他讲道理,“可是王上,平时不多练练只怕到时反而成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 这比装不下去了! 然后就见小夏子捂着因为犟嘴被拧红了的耳朵,蔫嗒嗒的带着江鹤亭绕到了后门,幸亏他聪明留了后手,收买了明禾殿里人,让他们不要落锁后门。 “王上,这边儿。” 小夏子领着江鹤亭往正殿那边走,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几次都巧妙的躲开了丽嫔宫里的人,毫无惊险的带着江鹤亭就猫在了正殿后面的窗户边儿上。 江鹤亭趴在窗边,从缝隙里往里边儿看。 “丽嫔娘娘莫不是天黑迷了路竟走到朕的寝宫来了,这是唱的哪出啊。” 韩商明坐在正殿中的梨木雕花椅上,手指熟捻的摩挲了着,眼眸深邃眉眼冰冷凶戾,却偏生生的俊朗非凡,就算是没给好脸色,但还是把丽嫔迷得小鹿乱撞。 她深夜打扮俏丽,说话温柔,不小心对上韩商明的眼睛时还娇羞的别过头去,脸颊红了一片,只听她说:“臣妾是有一事与商皇相商。” 韩商明嗤笑,深邃的眸抬起瞧着她,带了点嘲弄的意味,“臣妾?请问丽嫔娘娘是谁的臣,又是谁的妾,莫不是吃醉酒了,在朕这胡言乱语,预谋碰瓷?” 丽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即吓得脸色一白,跪了下来,“商皇恕罪,臣妾······奴婢一时失言,还请商皇看在奴婢诚心的份上,莫要怪罪。” 韩商明不语,殿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丽嫔跪在地上冷汗泠泠,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再触怒了商皇。 就这么胆战心惊的过了会儿,忽从上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是韩商明在笑。 丽嫔心如雷鼓提着胆子悄悄瞄了韩商明一眼,那一眼真是让人心慌意乱,若说江鹤亭是美的妖艳,那韩商明绝对是神威天下的天神展笑后的倾城绝颜。 外面偷看的江鹤亭自然也是看到了韩商明在笑,莫名有些眼气,心下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念头。 有什么比捉奸更痛苦的事情吗? 有。 就是看到两个动作故事的主角,一个是他的妃嫔,一个是他的老攻。 这他妈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呀。 哦,这这么狗血的剧情好像就是他写的…… 章节目录 049吃暗醋 小夏子拉住准备走人的江鹤亭,压低声音不解的问:“王上怎么走了啊,这还没正式开始呢。” 江鹤亭怀疑他脑子有包,方才韩商明的那声笑分明就是已经发现他了,再听下去怕是韩商明就要亲自出来逮他们,而且根据剧情下面没他俩戏份,该撤退了。 踹了他一脚,“你要看你就自己在这看吧,待会韩商明把你逮进去让你好生看个够。” 小夏子吓得浑身一颤,当即也不磨蹭了,“走走走,赶紧走。” 江鹤亭看他吓得那样儿,在后面笑骂了句,走了。 吓走了偷听小要命,韩商明的脸色更是冷了些,方才那近乎是温柔的轻笑消失的仿佛多是错觉,丽嫔再次感觉到了那能让人喘不上气的威压。 韩商明说:“诚意?丽嫔娘娘这是有东西和朕做交易啊。” 韩商明的脚尖抬起丽嫔吓得惨白的脸,眯起眼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你想要什么。” 丽嫔只是和韩商明对视了一眼就被那威严给吓得转开眼去,颤着声音说:“奴婢不敢···奴婢倾慕商皇已久,也知道商皇的烦心事,特以微薄之力,为商皇解忧。” 韩商明说:“为朕解忧?你也配。” 丽嫔被踹倒了地上,传闻商皇喜怒无常没想到本人竟比传闻之言更甚,根本猜不着他在想什么。 丽嫔哆嗦着爬起来跪在商皇脚下,“奴婢当真可以为商皇解忧,请商皇信我。” 韩商明似笑非笑,忽然起身垂眸冷声道:“既然丽嫔这般有诚意,那便在外跪上一夜以表诚心吧。” 江鹤亭对接下来的剧情十分清楚,但在躺在榻上翻来翻去的就是睡不着,数羊数星星的都没用,最后没法只得睁着大眼瞪着帘子神游。 这古代就是不好,连个手机电视都没有,要是在现代哪儿还愁什么睡不着啊,刷刷小视频看看综艺,实在不行和狐朋狗友出去857,那简直不要太醉。 可在这古代却只能空瞪着两个眼珠子,在这数羊数星星。 也有些理解丽嫔的感受,长夜漫漫难免孤单寂寞冷,只是······偷吃的对象是韩商明这心里就莫名有些不舒服,难道是入戏太深? 江鹤亭瞎想八想的瞪着眼珠子不知过了多久还真是硬生生的让他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隐约看到一个黑色影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实在是困得不行,没能睁开眼沉沉睡去。 韩商明看着榻上呼呼大睡心大如天的江鹤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似无奈的轻叹一声,俯身将被子给他掖好,“得亏是我,不然还不知被人怎么着拐了卖了呢。” *** 近几日,小夏子来报说丽嫔总是在深更半夜出现在韩商明的院子里,刘福全不知道这回事儿,在外候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响,心跟着提了一下赶忙进了内殿,看到地上摔碎的茶盏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夏子,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想来定是小夏子惹了江鹤亭不高兴,忙上来劝道:“王上,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气,是奴才犯了错就罚奴才,可莫要上了自个儿身子。” 江鹤亭冷哼一声,“孤打你最疼爱的小徒弟,不心疼?” 刘福全说:“只要王上高兴,莫说打了,就是要了奴才师徒俩的命,奴才们也不带有一句怨言的。” 江鹤亭这才脸色缓了些,吐出一口浊气,闷闷说了句,“要是某人和你一样懂事孤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刘福全立即拍马,“王上洪福齐天,别说一百二十岁就是两百岁也是活的的。” 江鹤亭说:“行了,知道你是哄孤开心好不为难你的小徒弟,都退下吧,孤想静静。” 刘福全应了声是,地上的小夏子却想到什么顿了下,说了句‘谢王上开恩’便也跟着刘福全退下了。 章节目录 050气的肝儿疼 除了殿门正准备跑被刘福全看穿拉住拽到了一边,严声问:“老实交代,最近几日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江鹤亭特意交代了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小夏子哪儿还敢告诉刘福全啊,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实话,刘福全踹了他一脚,“有用了,知道衷心主子,交代不让说就是师父我也不能告诉,很好师父没白教你。” 见刘福全夸了他,小夏子笑,“是是是,都是师父教得好小夏子都记着呢。” 小夏子摸了摸肚皮,“光顾着给王上办事了还没吃饭呢,师父跟我一起去吃点儿?” “自个儿去吧,咱家还要在旁候着呢。”刘福全又不放心说:“做事机灵点儿别吊儿郎当的,再惹王上生气,咱家饶不了你!” 小夏子连连应着,又听了几句唠叨实在受不了,赶紧捂着肚子跑了。 刘福全在身后笑骂了句,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小夏子一路跑,手里抱了一把点心,吃的噎着了就边跑边蹦,朝阳正靠在桥栏边上和宫女说着话,老远儿就看见小夏子一蹦一跳的像个猴子,觉得好玩儿,便抬了手让人把那小太监带过来。 小夏子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朝阳面前,躬身行礼,“奴才见过朝阳公主,公主金安。” 朝阳方才就觉着小夏子看着眼熟,这会儿到了跟前一下子想了起来,笑道:“你是皇兄身边的小夏子吧,怎的今日该性子了,让此不是挺凶的吗。” 小夏子吓的不行,提着心肝儿苦巴巴的跟朝阳赔罪,“公主恕罪,奴才上次是···一时心急这才不小心声量大了些,无意冒犯公主更不敢对着公主发脾气,奴才罪该万死,但公主看在奴才护主心切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朝阳笑颜如花,“你吓那么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夏子心惊,讪笑,“是是,奴才皮糙肉厚您吃我做什么,不好吃的。” 朝阳更是笑的直打跌,“是吗?可我看你挺细皮嫩肉的啊,还白的很。” “奴才······奴才这是吓得,不白的,公主您瞧着我是看上去挺年轻的,但我这是典型的外强中干,实则肉糙着呢。” “是吗?”朝阳试探性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见小夏子吓得更狠了,更是笑的直打跌,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小夏子就这么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笑了一阵子,等朝阳终于是笑够了,才大发慈悲爱的没再逗他。 “你一蹦一跳的是准备干什么去。” 小夏子说:“奴才有事。” “什么事啊,高兴成这样?”朝阳眯了眯眼,突然惊呼道:“啊呀,不会是瞧上了哪个宫中的姐姐吧?” 小夏子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听着朝阳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公主您误会了,奴才真的是去办要紧事。” 朝阳不听他的,“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你要是说不出我就当你是去私会小情儿了。” 小夏子在朝阳淫威之下,半吓唬半忽悠的给说了出来,“奴才是去静贵人那处。” “静贵人?静雅轩的那个?你突然找她做什么?王兄要见她?” 朝阳一下子问了这么多,小夏子虽不情愿告诉她那么详细,但心里还是怕这个嚣张跋扈的任性公主的,老实巴交的说:“王上近日烦心,静雅轩的静贵人向来懂事娴淑,王上说想静贵人了,奴才便去静雅轩请人,给王上一个惊喜。” *** 然,当小夏子和朝阳邀功似的把静贵人从静雅轩请到千禾殿的时候,差点没被江鹤亭用东西给轰出去。 江鹤亭背着身拧着小夏子的耳朵,压低声音厉声问:“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干嘛呢这,谁让你给我整个女人过来的,唱的哪出啊这?” 小夏子眨眼,一脸无辜,“不是您说想静静的么,那就是你的小静静呀。” “……”江鹤亭气的肝儿疼,“我说的静静是这静静嘛,赶紧给孤弄走!” 章节目录 051江鹤亭我想静静 “朕来的不是时候?” 身后突然出来一道突兀的声音,韩商明一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挑着眉看着殿内的这一出,抬抬下巴,“南梁王的后宫美女如云啊。” 他这么一说偏生还就有个听不出好赖话的,呲个大牙说:“哦这是我王宫后宫里的静贵人,长得如花似玉性子也温暾文静,让我王兄好生惦记了,特意派人请过来的呢。” 韩商明看向江鹤亭,眼中戏谑更深。 江鹤亭:“······” 你别看我啊。 我是真不知道。 啪巴掌到小夏子头上,眼睛瞪的老大,凶凶的意思明显‘你自己跟他解释,解释不清我咬死你’。 小夏子感觉活不过今晚:“······” “那个···商皇···事情其实是···” “事情其实很简单,你看我王兄见着静贵人都说不出话拉了,激动的脸通红,” “不是的,王上是因为······” “是被我们几个碍事的给气的。”朝阳搓搓手,笑:“那个······天色不早了,咱们就不打扰王兄和静贵人解相思了,商皇,我们走,我让御膳房给咱们做好吃的。” “等等公主······” “等什么呀我······” “把嘴给我闭上——!!”江鹤亭忍她半天了,那一声怒吼从嘴里喊出来,当时就吓呆了在场众人,胆子小的更是一哆嗦,“江朝阳!孤忍你不是一天两天希望你心里有数。” 江朝阳:“······” “孤再说一遍,赶紧把人给孤弄走,不然孤就让人把你们几个一起弄走。”江鹤亭拉着脸动了真气,“立刻立马上马,麻溜给孤滚粗去!” 小夏子、朝阳、静贵人麻溜做遁了:“······” 裹乱的人一撤退,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人,一时间有些尴尬。 江鹤亭气顺了些下去,还没把浊气吐出来呢,又被韩商明被憋得卡在喉咙中。 “南梁王这么客气,长夜漫漫憋坏了可怎好。” 江鹤亭捏了捏眉心,咬牙一字一顿道:“无妨。” 转念一想,又冷了脸下来,挑眉问韩商明:“那商皇来这作甚?商皇日理万机难得记起了孤,孤也是受宠若惊呢。” 韩商明:“哦,你惊着就行。” “······” 他妈是给脸了是吧,好赖话听不出来? 江鹤亭觉得跟韩商明掰扯最后气死的肯定是自己,索性不跟他绕弯弯直接道:“你到底来干什么?总不能是真想我了吧。” 天天深夜夜会小美人儿的不要太潇洒。 韩商明说:“手里有一块大蛋糕,总是不乏有惦记的,朕过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 江鹤亭:“你要回去了?” 韩商明:“接下来速战速决。” 俩人的话一起说了出来,韩商明捻了捻手指,眯了眼睛:“怎么,朕在这是碍了南梁王事了吗,用完就扔的就要撵人,何况现在还没用完呢。” 江鹤亭摸了摸鼻子,这不是顺着他的话说的么,谁知道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梁王最好是这么想的。” 江鹤亭撇撇嘴。 “宁王三日后便到了紫京王宫,南梁王就算再不舍也要将继任的事务替上日程了。” 江鹤亭抬眼看去,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不舍得这王位吗。” 韩商明回答的很干脆:“朕没觉得南梁王不舍得王位,而是舍不得的这紫京后宫。” “······” 反正就是认定他是紫京**了呗。 章节目录 052江鹤亭我好气 “我好气。” 江鹤亭在暖阁里走来走去,小夏子拿着果盘儿也跟着走来走去,江鹤亭突然转身差点没撞着,点心果子掉了一地,小夏子惊呼一声,没等江鹤亭骂就赶紧认错,“奴才错了奴才错了,王上消消气。” 他这么慌乱的反倒把江鹤亭看乐了,捏了捏眉心,心里还是有些气,“你说他什么意思?是不是拿话点我呢?他怎么这么烦的呀,自己一身臊的还来点当我。” 小夏子把瓜果点心捡起来,江鹤亭这一下午把韩商明从上到下的问候八百回了,小声给商皇说了句公道话:“其实···商皇也不一定就是王上想的那样,毕竟咱也什么都没看见······” 小夏子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江鹤亭要吃人的眼神,自觉闭上了嘴绝不再多说一句。 江鹤亭自顾气了会儿,也是觉得自己挺无聊的,竟然和一个纸片人置了半天气,放以前敢信? 提着袍子坐上了软榻上,拽了杯茶过来闷了大半,问:“刘福全呢,宁王几时能到王城啊。” 小夏子回:“师父见着王上近日吃得少,特意去御膳房叮嘱了些可口合心的菜肴给王上尝鲜儿,便让奴才在王上跟前伺候。” “宁王殿下,听驿站来报,怕是今夜便可进城,明日想来就来王宫给王上请安回禀了。” 江鹤亭嗯了一声,说了句还是刘福全懂事儿,然后说:“宁王府一切可打点好了?” 小夏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宁王府上下就等着宁王回来了。” 江鹤亭:“宁王此次回来什么目的不用孤说了,让里里外外伺候的人都精心点儿,莫不得有半点闪失,明白了吗。” 小夏子:“是。” *** “皇上,宁王一行人今夜便可到达宁王府。” “嗯,便回来吧,这南梁的天早该变了,他本就不适合那个位置。” 叶霜顿首并未插话。 韩商明接着说:“院里那个还跪着?” 叶霜:“是,要属下把她弄走吗。” 韩商明翻了页书,神色凉薄,道:“以后她要跪便在自己院里跪,玷了朕这的地儿。” 叶霜:“是,属下知道了。” 叶霜正准备退下,韩商明叫住了他,突然问:“那宁王长得好看吗。” 叶霜:“?”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叶霜眨眨眼,突然福灵心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家皇上:“皇上,您不会······”兄弟通吃? 哇哦,他家皇上好生凶猛。 韩商明一眼就看出这人在想什么,拿了书砸回他胡思乱想的脑袋,“乱七八想的想什么呢。” “······” 叶霜表示不是我要胡思乱想,是你给了这先有条件,我这属于正常下意识思想思维。 韩商明懒得解释,摆摆手,“滚吧滚吧。” 叶霜撇撇嘴,看还急眼了,典型的被戳中心思了的反应,啊呀又有八卦了,要不要和他们扒扒呢。 章节目录 052谋算 丽嫔宫中 “娘娘,您还要接着跪吗?” 其实辛玲开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本想着丽嫔年轻貌美,虽是江鹤亭宫中人,但韩商明既然能要了江鹤亭也不是不能容下丽嫔,谁知道这商皇非但没能收了丽嫔,竟然还日日让丽嫔跪着,丽嫔虽是嫔位,但何时受过这气,就是当初和如妃,也没受这么大委屈,何况她们手里还握着秘密法宝呢,商皇怎么就不入套呢。 丽嫔连着跪了好几日,明显虚弱,辛玲扶着她被推开,“不用扶着本宫,本宫能跪好,本宫要让商皇看到我的诚意,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商皇是个可以依靠的,本宫偏偏就要一直跪下去。” 辛玲心揪,但想到未来也就没把劝话再说下去,叹了口气道:“苦了娘娘了,要怪就怪这世道,娘娘也是为了能活。” 丽嫔扯了扯唇,“别说的这么高尚,本宫不过是舍不下这富贵日子罢了。” 辛玲还想说什么被丽嫔拦了,“让你盯着的那人有动静了吗。” 要说丽嫔还真是运气不错,几日前她正愁着怎么向商皇投靠,便无意中发现了个秘密。 如妃与人有染。 那人竟然就是安平侯。 这个秘密无意于给了丽嫔一个极大惊喜,丽嫔知道后当晚便开心的一夜没睡,连夜便让人秘密调查,将安平侯和昂如妃的爱恨情史都查了个便。 原来如妃和安平侯不是亲生兄妹,如妃是安平侯妹妹的年少时与一江湖戏子生的孩子,为遮家丑,安平侯便将如妃带到了侯府,谎称是安平王妃之女,与现在的安平侯是一对双生兄妹。 安平侯和如妃从小便有情谊,只是老安平侯为人固执执拗,看出他俩有意,但就是坚决不同意二人婚事,更是一气之下将如妃弄进了宫,嫁给了当今王上,因为这件事父子俩也闹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也消停下来了,却不想他们竟然暗中还有牵扯,还被她撞见了,这难道不是上天给的大好良机吗? 她既然能查到如妃和安平侯的事儿,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如妃宫中的小桂子,别人或许不认识,但她一向心细,知道这小贵子与刘福全身边的小夏子十分交好,他会出现在这里,想来王上也怀疑了也不一定,所以她要快,但是没想到到了韩商明那儿,将自己的心意都说了后,商皇竟然将她赶了出去,还让她跪着,美名其曰‘诚意’。 但是有人汇报说王上这几日一直在和商皇闹别扭,今儿更是被商皇撞见了王上召见静贵人的事,想来动这么大的火气,定是与王上生了嫌隙,有了误会,这才将火气撒在她身上。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朝中大臣不同意俩人婚事的不少,要是踢了王上,自己取而代之与商皇一同回东商······ 丽嫔的眼中生起了一团火焰,那是对权力的欲望和痴心的妄想。 就在丽嫔跪在自己院里做春秋大梦的时候,江鹤亭正被韩商明传到温泉池,伺候他沐浴呢。 章节目录 053小祖宗 “敢问···您今儿是想奴家怎么伺候啊?” 江鹤亭‘和颜悦色’、‘欣喜如花’的问候站在屏风前,伸着胳膊意示他更衣的韩商明,如果他解带子的手劲儿小点,切齿磨牙的声音小点,或许韩商明会考虑给个五星好评。 韩商明低睨了眼他,薄唇勾着,比起江鹤亭的满心不愿,他的心情显然不错。 韩商明说:“都行,你看着来。” 江鹤亭皮笑肉不笑,将韩商明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扯下来,弯弯眸子,“好的呀。” 然后—— 在韩商明转过身去的时候,江鹤亭不客气的抬起了脚···抬起了脚···脚··· 噗通—— 重物砸进温泉池子里,惊了一池子水,水花飞溅出来,激了一地。 岸上传来低低磁性笑声。 深邃的眸子勾着,含笑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害己的在池子里扑腾的江鹤亭。 可笑着笑着不对劲了,只见刚刚还扑腾欢实的人渐渐停了下来并往水里沉了下去。 韩商明目光一滞,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将那个下沉下去的人捞过来的时候,那人却像是上了发条似的,腾的从水底下翻蹿起来,在水底就骑在了韩商明的腰上,把韩商明当成了海狗,还得寸进尺的拍了他的屁股,欢嗷了声:“驾,驾!” 被算计了还当了狗的韩商明:“······” 小王八蛋的胆子真是大破了天。 然乐极生悲也是他小瞧了韩商明,竟在这么弱势的局面下竟然还被韩商明翻了盘,韩商明脚瞪在池壁上,一用力将腰上嘚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颠了个身形不稳,江鹤亭眼疾手快的想要拽他的头发,却被韩善明早一步发现,猛地一个翻转,江鹤亭就觉眼前一花,本来坐在腰上的现在却坐在了他肚子上,没等他看清呢,就已经被人拽着脖子,一起拖进了水中。 江鹤亭没在上面喘两口气,又是这么个突发情况根本没来得及做准备,连呛了好几口水,拼命王上翻腾,脸憋得通红,偏生那人还不松开,明显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江鹤亭能给别人教训他的机会吗,也是被弄腾的急了眼,在那人又拽他脖子时候,猛地扑过去,直接将身下人压到了池底,池底不知怎么会有个尖锐的石头,韩商明的胳膊正好撞了上去,吃痛哼了一声,眼前就出现一张放大了的脸,江鹤亭一口擒住了韩商明的唇,借由他的口给自己换气,韩商明被他呛的连连想咳嗽,偏偏这小王八蛋还不罢休,又咬又啃的撒气,喘不过气的时候,又撬开他的牙关,把气读渡到他嘴里,诚了心是要跟他闹了。 韩商明被他弄的是哭笑不得,怎的这小祖宗都有理,只要他生气了,你就拿他没办法,生不知方才先找事的是他自己。 韩商明怕在闹腾下去俩人都要溺毙在这温泉池内,那要是传出去他俩这名声,绝对能浪百八几十年。 江鹤亭出了池水里,比跟谁打了一架还累,就趴在韩商明的肩上大口大口喘气,妈的差点憋死了。 章节目录 054有一说一,我动的是脚 江鹤亭扑腾的是彻底老实了,下巴磕在韩商明的肩上大口大口喘气,脸憋的通红通红,闭着眼胸口的心脏飞快的跳着像是要从他身体里蹦跶出来似的,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俩人的姿势有多不合适,在升腾的白白氤氲中多了一丝未自察觉的暧昧。 倏地,耳边兀自传来一串低低的笑声。 江鹤亭拍他一巴掌,有气无力的骂,“笑屁啊。” 韩商明掂了掂肩膀,深邃的眸里难得少了丝冷情,治罪他:“你还累了,我还没与你算账呢。” 江鹤亭闹,“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差点被你给溺毙在此长眠了,你还要同我治罪?” 韩商明说:“那怪谁了。可是你先动的手。” “你放屁。”江鹤亭睁开了眼抬起头来看他,眸中带雾,睫毛上还带着水珠在温泉池后的琉璃灯盏的亮里闪着光,脸颊没那么红了粉粉的却衬得他的那张唇张着像是在等人采摘似的性感至极,自不知的惑人。 江鹤亭在韩商明幽幽邃邃的眸子沉沉看过来时心突的一虚,“……我动的是脚,不是手。” 韩商明摇头,手指轻轻撵过他的唇,停在脸颊处,抬了他的下巴,江鹤亭不解的看着他,不记得自己还怎么了,开始他确实就是踹了他一脚,结果被他识破扑了空自己掉进水里,手上的水珠顺着手腕向下滴在了温泉池里在波荡渐渐的涟漪中毫不起眼,就像某些心动一样,混杂其中自而不知。 “你还动嘴了。”韩商明声音暗哑,“朕要还回来。” 江鹤亭这才发现韩商明的嘴破了一块,可此时他根本来不及脸红或者其他,因为在这句话落之后,韩商明已经过来,他捏着江鹤亭的腰,抬着他的下巴。 ‘嘶’ 江鹤亭吃痛的扭了下被韩商明捏疼的腰...... 也太不严谨,太不要脸了吧。 江鹤亭心中奔腾过去一群草泥马,想要挣脱韩商明的桎梏,这是才发现自己就跨坐在韩商明的腿上…… 江鹤亭有种送上门去的羞辱,恼羞成怒自己却不占理。 小东西在身上扭来扭曲试图挣脱,韩商明眼眸一沉拍他屁股一巴掌,果然小东西老实了,韩商明低着嗓子哑哑的说不出的蛊惑撩人,炙热的气息吹在江鹤亭脖颈上,瞬间起了一层小疙瘩,他柔着嗓子轻声哄:“乖乖别动,让我亲会儿,不然可我不保证会不会再做出其他什么事。” “······” 话都这样讲了,江鹤亭还哪感动。 连眼睫毛都不敢抖一下就这么任着韩商明亲,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某人也······ 韩商明似乎也感觉到了,眉头一挑,低眼看去,这才发现江鹤亭的外袍早不知何时脱了漂在水中...... 江鹤亭羞的恨不能钻到那池底去,这脸打的太快,太疼。 可即是这样江鹤亭还在维护自己那不堪一击的小自尊,“这种情况......” 韩商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倏地将江鹤亭又拉进了些,隔着里衣贴着他的胸膛,江鹤亭看到韩商明深邃幽幽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心中警铃大作,自知危险,噗嗤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韩商明果然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手劲松懈了些,然后就见某人像条鱼一样溜出了他的桎梏,滑了出去上了岸。 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撒丫子就想跑,却听身后砰的响起水声,是有人从池子里出来了,然后就见那个应该在水里的人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面前,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捞进怀中,危险的问:“你想这样跑出去?” 不等江鹤亭回答,韩商明又说:“你敢这样跑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江鹤亭浑身一抖,“······” 狗男人的眼神好凶,好可怕。 章节目录 055 韩商明将江鹤亭抱了下来,江鹤亭惊呼一声瞪了眼睛,一个大男人的被公主抱像什么话,何况另外这个人也是男人,立即不愿意的想下来,太丢脸了。 “做什么?” 江鹤亭瞪他,“你说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若是让旁人看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快点。” 韩商明拗不过他,放他下来,可江鹤亭的脚还没沾地两三秒呢又被人抱了起来,这次是抱小孩儿的姿势,韩商明拖着腚,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事多。” “······” 到底是谁事多! 你他妈基佬都当了,还瞎几把矜持个屁啊! 还有你他妈抱着我怎么穿衣啊! 韩商明好像也想起来这回事来了,啧了声将他放下来,穿了衣服后,拿架子上披风给他披上又把江鹤亭重新抱了起来。 “······” 反正就是铁心要抱他回去,方才在水里没抱够。 哼,就知道这些人就是馋他身子,下贱! 江鹤亭被韩商明抱出来的时候,还把刘公公给吓了一下,叶霜也被吓得不轻,但吓得点肯定和刘公公不一样,当初就是皇上最宠爱的萧贵妃晕倒也没见他多看一眼,现在竟然抱着江鹤亭出来了,感觉他知道了好多秘密,啊好痛苦,好像跟人分享扒卦下哦。 刘公公:“商皇,这···这这······” 韩商明:“去找顶轿子来。” 刘公公啊了声愣住,后想到什么连连点头,“好好,奴才这就去找轿撵来,商皇稍后。” 韩商明嗯了声,腰上却被人捏了下,江鹤亭低着声音无不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死啊,作什么又要轿子!” 韩商明说:“哦,不想坐轿撵,想我抱着。” “······”这他妈什么逻辑,江鹤亭急了,从披风里冒出头来,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韩商明按了回去,“别动,有风。” 正时刘公公带着人抬着轿撵过来了,韩商明说:“想要抱坐轿子也能抱,外面有风着凉受罪。” 江鹤亭自知自己说不过他,就奇了怪了怎么自己码出来的纸片人,他这个作者大大治不住的,便由着他去了。 江鹤亭被韩商明抱了一路,他身上都湿透了连着披风和韩商明的衣服都浸湿了,下轿撵的时偶吹了股风,江鹤亭冻得打了个冷颤,韩商明吩咐了句备些热水来。 然后,江鹤亭就被劈头盖脸的被塞进了木桶里。 气恼的从水里站了起来,抹了把脸,“你家洗澡是连着衣服一起洗啊。” 没好气的撒他一句,脱衣服的手却半路停住了,韩商明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样子仿佛在说‘你脱啊,你倒是脱啊,我就看着你脱’。 靠! 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答案肯定是否的。 江鹤亭也是服了,不要跟他掰扯,难得服软道:“你可以出去吗,你站这我怎么脱啊。” 韩商明说:“我怎么脱的,你就怎么脱。”他顿了话头,俯身凑近过来,笑,“或者我帮你脱也行。” 行个屁! 江鹤亭翻了个白眼,也怕这人真的兽性大发的要给他脱,毕竟刚刚在温泉池里他可是见识了一把这人的臭不要脸。 扯起笑容,双手合十,无不撒娇的说:“求求你了啊。” 韩商明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搞得眉心猛地一跳,抿了抿唇,倒是出奇听话的出去了。 江鹤亭眨眼,这么听话? 章节目录 056宁王回京 深夜宁王府门前灯火通明,一行马车缓缓停在王府门口,早在宁王还没入城,王府便已经收到消息,早早在门口等候,只见为首的马车帘子掀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在侍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众人立即躬身行礼,“见过宁王殿下。” 江宁修抬了抬手,说了句免礼,宁王江宁修从小睿智精通诗文,为人清隽翩翩,总爱穿一身青色锦袍,与他的弟弟靖王殿下完全是两种人格,在南梁百姓心中的地位却都极为受崇。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疲惫的苍白,语气温和,但整个人天成的贵气和清冷却也让人不容忽视,管家是王府里的老人了,自江宁修去了封地后,便带这王府其他老人,任劳任怨的呆在王府,精心呵护王府的一草一木。 看出江宁修脸色不好,管家没敢多耽误,让小厮帮着把东西搬进府里后,连把人请进了府中并问江宁修要不要请大夫。 江宁修摇摇头,道:“无妨不用那么大的动静,本王在陵城瞧了大夫,无多紧要将养几日就好。” 管家并不知晓江宁修受伤一事,对这番说辞也没多想,应了声是,便一路带着江宁修等人去了主宅。 江宁修从小便养在这王府里,就算没人领着也自识得路,但想来他初回来,管家见着他难免高兴,一路大事小事的说了一路,江宁修倒也耐心听着,等到了院中管家这才想起不妥来,讪笑道:“王爷恕罪,是小的疏忽高兴坏了脑袋,一路揪着王爷说个没完。”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数日也太累了,偏房中备了热水,小厨房里也热着饭菜,王爷洗漱过后,吃点东西再睡,夜间也好舒服点。” 江宁修莞尔,瞥了侍卫一眼,侍卫立马会意赏了一个鼓鼓的红包,管家连说不要,江宁修说:“管家为本王护院多年,这点小赏不算什么,收着吧。” 管家连连行礼后这才收了,“那王爷休息,奴才退下了。” 江宁修:“嗯。” *** 夜晚秋意凉凉,江宁修坐在正厅中,侍女端着菜鱼贯而入,而后条理有序的静静退下。 江宁修用饭时不爱说话,身边的安清、安明便无声站着,屋内一时间就偶有瓷器轻磕的清脆声。 待江宁修用好后,侍女又一一将席撤了下去,并奉了茶。 江宁修刚想说不用上撤下吧,那侍女却说:“回王爷,这不是茶,请清水,奴婢注意王爷方才多喝了碗汤,想来王爷一路也是口渴了,是奴婢们疏忽了,王爷便喝些清茶润润喉吧。” 江宁修没想到这婢女这般心细,却并未喝那茶,还是道:“收了吧。” 侍女愣了下,却也没敢在说什么,应了声是,便端着茶水退下了。 安明看了那婢女一眼,没放心上,这才上前禀报说:“王爷您到了京中,想来王宫里已经得了信,明儿是免不掉进宫觐见的。” 江宁修转了转腕上的镯子说:“应该的。” 安明注意到江宁修的动作,犹豫了下还是说:“王爷,宫中虽有传闻,但仍不知是不是陷阱,王爷莫不要因为曾经的点点情谊,就上了道,要知道当年为保下你,老王爷和老王妃可是费尽了心力,甚至······” 下面的话安明没说下去,江宁修也明白,扯了扯唇,轻声道:“嗯,本王心中有数。” 听他这样说,安明也就放心了,与安清行了礼便一同退下了。 江宁修却并未依话早些安睡,修长的身影站在窗下忘向远处星空,惯性的转了转腕上的镯子,眼眸深不可明,良久,兀自呢喃了句,“鹤儿,我回来了。” 章节目录 057宁王觐见 次日,前朝大殿 “传宁王觐见——!”随着高嘹的传令一起,只见从殿外走进一个修长的身影,有人转头看去,就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袍,气质清隽,容貌清俊,一双温和的眸子和春风般的笑意,如同他天生温和谦度的贵气一样,让人身心舒适 。江鹤亭也不由眼前一亮,这就是清儒贵王,江宁修啊,果然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江宁修看了王位上的江鹤亭,多年未见那人一如既往的好看,又似乎多了其他别的东西,他压下心中悸动,跪拜行礼:“臣江宁修参见王上,王上万岁金安。” 江鹤亭:“免礼平身。” “谢王上。”江宁修起身后又对韩商明施了一礼,“见过商皇。” 韩商明瞥他一眼,并未鸟他。江宁修也不尴尬,笑了笑便依规矩向江鹤亭照例禀报一番,江鹤亭听后高兴的点点头,“行了,回来就好,孤多年未见宁王,令一些话便等退朝后再叙吧。” 江宁修:“是。” 下朝后,太傅与江宁修一同被留在了宫中。江鹤亭瞧了眼不合时宜出现在这的韩商明,使了好几次眼色,这人却都像没看见似的,雷打不动的坐在那品茶,弄的跟他是南梁皇帝似的。 江宁修似乎看出江鹤亭的为难,暂时收了想好好看看他的心思,内敛道:“王上无需介怀,商皇想来也不是外人,无妨的。” 江鹤亭一顿,然后欣慰一笑,那笑明显就是在说,还是江宁修懂事。 韩商明却这时福灵心至,道:“你这是在怪我不懂事?还有,朕当然不是外人。” “······”江鹤亭从他短短两句话里品出了其他什么,当即矜持的说:“不是,我是怕你在朝上站了半天,饿,早朝前也没吃多少。” 韩商明挑了眉,笑:“无妨,朕等着你一起。” 江鹤亭讪笑:“好呀。” 俩人的斗嘴,太傅虽不曾见过,但也略有耳闻,没多惊讶,更别提是刘福全了,可江宁修却明显怔愣了一下,尤其他方才的那句,他当然不是外人,江宁修没由来的心中不快,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笑道:“王上和商皇空腹与臣说话岂不是臣的错过,臣与太傅在此等上片刻也无妨,王上先去用膳吧。” 他深看了江鹤亭两眼,又说:“臣还记得王上空腹久了会有头晕的症状,就跟个耽误不得了。” 江鹤亭笑笑,想着废话,谁饿就了也晕,但不知为什么帅哥讲的废话也让人爱听。 却不知他这一笑在别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尤其是某人,韩商明把茶盏磕在桌上江鹤亭莫名心虚的一哆嗦,被吓得急了眼,竟脱口就怼了出来,“干嘛啊茶烫嘴了啊,放那么大声吓宝宝一跳。” 韩商明:“……” 江宁修:“……” 孙太傅:“……”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 还宝宝……! 这话却平白将韩商明的火给灭了下去,江鹤亭诡异的看着这人神变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抠抠额角问:“那……你饿吗。” ------题外话------ 明天上推,求收藏呀 章节目录 058逐渐同化 韩商明变脸快的,都怀疑他是不是要有双重人格,才是进门,就被怼到了门上,搂着他就来了句,“张嘴。” “……” 江鹤亭被关门声震的脑瓜子嗡嗡的,也不知他想干嘛,下意识的就张了嘴,谁知道下一秒嘴巴就被噙住,在他的口里翻搅,江鹤亭只觉眼前晕眩,真跟低血糖似的软了脚,整个人就往下滑,要不是韩商明拖着还真能给他掉地上去。 逐渐同化…… 他竟然对韩商明的这出没有多大惊讶,也没什么反感…… 江鹤亭大喘着气,而那始作俑者却无事般捻着他被亲红了的唇,突然问了句,“你和宁王什么关系。” 江鹤亭有些缺氧,脑子晕晕的,听了他这话愣了下,后看傻子似的不乐意搭理他没好气道,“什么什么关系?能什么关系,兄弟关系呗。” 韩商明眯了眼,“朕记得你和他并非亲生,而是表兄。” 江鹤亭莫名其妙,“所以……?” “所以,他若是对你抱着什么心思也不是不可能……”他顿了顿,忽轻挑一笑,低声续道:“毕竟你这么s。” “……” 你妹的,你才骚,你全家都骚! 你家把长得好看叫做骚哇! 江鹤亭推开他,韩商明也顺势让开了,白他一眼,“不是饿了,还吃不吃了。” 韩商明说:“当初选继任时,为何选江宁修?” 江鹤亭:当然是根据剧情来的啊。 “什么意思?”江鹤亭配合的问。 韩商明:“据朕所知,嫡系中虽只有你一个皇子,但旁支也并非只有江宁修一人。” 江鹤亭长了块肉,挑眉问他:“怎么?你想让我选景王啊?” 江鹤亭嗤了声,“要是他来当,有个什么不顺心还得跟大臣们打起来啊,就他那身手谁能打过?” “······” 江鹤亭说:“再说,江宁修挺适合那个位置的,以后南梁在他手里会越开越强,就算对上你东商铁骑也未必不是对手。” 江鹤亭感觉到一股虐心的冷意,“······” 靠,失言了。 韩商明眯眯眼,道:“适合?越来越强?我东商也难是对手?”他轻笑了下,江鹤亭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他捏着江鹤亭的下巴,眼里虐起一抹凶戾的狠来,“那朕更是不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了。” 他本就不是善主贤君,即使长了一张君子明皇的脸,可骨子里还是阴鸷狠情的,江鹤亭真是怕死了他会乱来改变剧情,连忙软声道:“你就真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你韩商明的对手啊,你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和稀泥呢,我一时失言,你别真听了去啊,在我心里你是最威武,最厉害,最牛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的第一!” 江鹤亭看他,“你······你干嘛。” 他又说了那句张嘴,这次如外加了三个字,‘小要命’。 小要命······勾起人来真要命。 韩商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会儿,倏地笑出声,“哟,学会讨好我了,可你越护着他,朕越要除了他。” 江鹤亭一听除了立马就急了,拍桌子也不管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是吼了出来,“韩商明你没完了是吧,瞎几把是什么飞醋啊,我连多看他一眼都没看,你天天夜会美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得寸进尺起来了,那好我们今日就好好掰扯,你是想干什么呀,拥后宫佳丽上瘾是怎么着,还没娶呢就在我宫中胡来,是孤太好脾气了,还是那贱蹄子太会勾人了?!” 他噼里啪啦怼了一大串出来,气势汹涌,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并咬牙切齿的把近日的‘委屈’都吼了出来。 殿里突然的安静。 而江鹤亭一通吼完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差点没当场去世! 但是吼都吼了,理不直气也得壮! 但在韩商明莫名其妙看他会儿后笑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吞了吞口水,非常坚定的说:“你发什么神经,告诉你啊我们这儿可没有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规矩······啊~~!” 江鹤亭被韩商明拽进了怀里。 章节目录 059有完没完 承庆殿暖阁中,江鹤亭坐在龙案前,前面站着孙相如和宁王江宁修,至于韩商明调戏完他后便大手一挥回了。 轻抿了抿唇,脑海里满是方才激吻的画面,心里更是把韩商明骂了几百遍,而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旁人眼里却成了调情回味。 江宁修不是没注意到江鹤亭回来后微红的耳垂,想到真有那个可能,心下便一紧,但面上却不表露分毫,正言道:“王上与太傅心思臣清楚了,能得到商皇与东商的支持,南梁自然无懈可击,边境他族也更忌惮,不敢随意来犯,但恕臣直言,商皇未必真能如他所言护的那般周全,就算商皇一心如此,但东商诸臣王侯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怕是到时候,真不是商皇一言就能护的了的了。” 他说的自然不是全无道理,江宁修懂,江鹤亭和孙相如自然也都明白。 孙相如说:“宁王所言甚有道理,也知宁王一心为我南梁着想,可如今不是外族来犯的原因,而是我南梁有内乱,有痴心妄想者想要谋取我主的南梁江山,商皇或许在未来不可能全然护的周全,但现下可以说,只有商皇能镇压制住这些乱臣贼子。” “南梁朝堂看似风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现在把商皇得罪了,那我南梁定会成为他人之食。” 江宁修不赞同,“那就真的眼睁睁看着王上跳进火坑,嫁到······东商国吗?” 孙相如一时无言,良久才无奈叹息。 江鹤亭看他俩当着他这当事人吵得不停,有些头疼,抬手打断道:“谁说那东商就是火坑了?孤从未觉得嫁给韩商明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吵个没完,孙太傅说的没错,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每天都是未知数,难保明日不会发生什么变数,现下首当要解决的便是那些心怀鬼胎的贼子。” 孙相如道:“王上圣明,王上说的没错,现在真的不能再有什么差错了,敌人就盼着我们出差错呢,像上次的刺杀事件决不能再来一次了。” 江鹤亭说:“宁王府孤已经选了禁军里的高手,在王府里护你周全,每日膳食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严格检查,却不可有一点闪失。” 江宁修默了会,拧眉应道:“是,王上放心,臣自会小心。王上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 最后那句话江宁修是看着江鹤亭说的,那眼神······是有点不对劲的。 江鹤亭这才察觉,抖了下身子,这些死基佬有完没完了! *** 这日阳光正好,出往宫外的小路上,两个身影鬼鬼祟祟,胜利就在前方时,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啊呀王兄你们这是在玩儿什么游戏啊,带我一个呗。” 江鹤亭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不友好,咬牙问:“你怎么在这啊,王兄有事,想玩儿找你宫人去,别打扰孤正事儿!” 朝阳偏不,“不要嘛,人家就想跟王兄一起玩。” “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玩,边去!” 朝阳被凶的一愣,挤挤眼眼见着就要哭,江鹤亭眼疾手快给捂住了,拽着她躲起来,压低声音威胁道:“怎么哪都有你,阴魂不散啊你!” 朝阳无辜,“······我又有什么坏心思呢,我就是想跟王兄玩,王兄你变了,以前无论怎么闹腾你都不会凶我的。” 江鹤亭指他,毫不温柔:“憋回去!听到没!” “······好。”朝阳说:“但你能不能带我玩一个。” 玩玩玩,就知道玩! 江鹤亭把人丢给小夏子,凶道:“人交给你了,要是因此坏了事,孤拿你是问。” 无辜被这俩坑兄妹牵连撒气的小夏子,“······” 章节目录 060不买你作吗 城街热闹非凡,两个面容不凡的一男一女走在人群中,难免不引起周围人的视线,何况其中还有一个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有银子似的,那后面跟着的小厮都快被东西给埋了,那千金还买呢。 江鹤亭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拉住又要胡乱买上一通的朝阳说:“你是出来扶贫来了啊?你再埋下去咱身后那位就要累死了。” “······”他不说朝阳还真没注意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是这个首饰好好看啊,我们再买完这个就不要了。” 江鹤亭皮笑肉不笑,无情脸:“哼,上一个摊,上上一家店,你也是这么说的。” “······”朝阳汗颜,“那女孩子嘛都是爱买东西的。” 江鹤亭哼哼,“这我信,要不是这街小,估计你逛到天黑也不尽兴。” 朝阳被连怼的都无语了,眼睛直盯着那簪子,“那买不买吗。” 江鹤亭:“不买你会作吗?” 朝阳:“会。” 江鹤亭利落给银子:“买!” “······” 呵、男人。 小夏子背着大包小包累的吭哧吭哧,江鹤亭可怜他便随便找了个馆子歇歇脚。 但当俩人牛一样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犹如土匪进村似的风款残云,江鹤亭后悔了,呵良心,良心算个屁啊,就应该累死这俩货,小夏子还情有可原,但朝阳······ “你能不能矜持点?”江鹤亭说:“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啊。” 江朝阳不以为然,甚至还用筷子剔了剔牙,十分不屑,“呵、面子那死沉的东西要来何用啊,再说,王兄你都要扔下举国上下,嫁人潇洒去了,我还矜持个鬼啊?” 嗯。 是这么个道理。 真棒。 江鹤亭默默站起身并退出群聊。 江朝阳眨眨眼,续道:“咱们吃,不够再上。” 小夏子迭巴点头,“是是是,谢公主。” 江朝阳打了声响舌,“小事儿。” 走廊最里边的包厢,江鹤亭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见到来人立马躬身行礼,“臣见过王上。” 江鹤亭颔首,“嗯,找你来是有事,魏太守无需多礼数,坐下吧。” 魏太守嗳一声,坐下了。 两人刚坐下,敲门声又响起,是小厮来问可以上菜没,魏太守回了声上菜,没一会几个小二端着菜肴进来,然后默默退下并关上门。 江鹤亭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心情这才好点儿,啧,终于能吃上口菜了。 魏太守见江鹤亭盯着那菜看,心知他甚少出宫,便一一介绍,江鹤亭也跟着尝了个遍,江鹤亭说:“魏大人也吃啊。” 魏太守应了声是,也动了筷。 古人都是寝不言食不语,江鹤挺不是古人,没这套规矩,也喜欢在饭桌上说事儿,江鹤亭耐心的挑着鱼刺,边问:“最近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啊。” 魏仁德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趣事,但想来肯定不是些妯娌狗碎的杂八事,想了会儿,试探性的说:“若说趣事儿,前儿还真出了件,跟肖统领有关。” 江鹤亭挑了眉,示意他接着说。 魏仁德懂了江鹤亭的意思,便也没什么顾忌,将发生的事给江鹤亭说了。 章节目录 061伴君如伴虎 几日前,望春楼里发生件强取豪夺的事情,这花间酒巷里本就不乏热闹,可这次的热闹主角却是众人最爱看的,把那内心里的八卦之魂给勾的熊熊燃烧。 原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肖统领竟然买卖不成,还要强行强人甚至还放言要烧了这望春楼,原因竟是为了望春楼头牌,花落。 江鹤亭盛了碗汤,小口小口喝着,这汤味道不错,挺鲜。 “花落跟着走了吗。”江鹤亭问。 “当然没有。”魏仁德说:“望春楼可就指着花落养活呢,哪会这轻易就放人了。” 说到这,魏仁德笑了下,“不过肖统领是真汉子,竟凭着一己之力生生将望春楼里的打手都给打趴下了。” 江鹤亭抬起眼帘,“是个能打的。”又似笑非笑的道:“只是孤怎的听着魏大人像是很赞同肖统领的为人。” 魏仁德咯噔一下,竟一时大意忘了肖洛河是安平侯的人,那可不就是······脸色一白,立即起身就要认罪,江鹤亭啧了声,“怎的说着又要跪了,有瘾怎么着。” 江鹤亭说:“方才便说了不用拘谨,若你还提着心孤便给你一个特免好了,今日你说什么孤都不会吃罪你,你且宽心说吧,如实说。” 魏仁德颤着心肝儿重新坐下了,抹了把额上汗,接着道:“肖统领虽···虽行事狠辣了些,但从他对花落的情谊来看,应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魏仁德小心瞧了眼江鹤亭的脸色,忖思着续道:“而且……臣听说,肖统领近日似与侯府生了嫌隙,不然怎的肖统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侯府有个动作。” 江鹤亭哦了一声,现下也吃饱了,着了净帕擦了擦唇角,饶有兴致的抵着下巴,凤眸轻扬,道:“嗯,继续你的推测。” 魏仁德说:“王上圣明,要知道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大动干戈才能达到目的,运用得当蝼蚁之穴也可溃千里之坝。” 江鹤亭不予置否,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想让孤换个方式?利用肖洛河来溃侯府这座大坝?”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魏仁德也就没什么外顾忌的了,便大胆点头道:“没错,王上既然有捷进可走为什么还要绕远路,借刀杀人得到目的岂不是更好?” 江鹤亭贼眯着眼,盯着魏仁德看了一会儿,一拍桌子,“好,不愧是魏家的人,脑子好用。” 魏仁德讪讪一笑,没敢居功,其实江鹤亭说不定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就是想几借旁人的口说出来而已,若是日后有个万一,也可有个台阶下来。 不得不说这些君王殿下,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但魏仁德面上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决计不敢露出丝毫异样来的。 “王上缪赞了,微臣不敢居功。” 江鹤亭哈哈一笑,拍拍魏仁德的肩膀,“放心,日后成功,孤会让史册典籍给魏大人添上浓浓的一笔的。” 魏仁德:“谢王上。” 章节目录 062夺笋呐 江鹤亭偷偷出宫的事情,除了一同前去的小夏子和朝阳,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刘福全也被江鹤亭给打发了,虽是这样,也不好多在宫外逗留,会见过魏仁德后,江鹤亭几人就准备返回宫中。 朝阳那个货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搬不完,索性小夏子就去租了辆马车,在等的过程中,朝阳又将延伸转移到不远处的胭脂水粉店,江鹤亭看他又有疯狂购物的苗头,连忙给按住了,“别看了,别看了,你再买下去怕就是马车也要塞不下了。” 他啊真是佩服女生的逛街能力,简直就跟东西不要钱似的疯买,土匪进村似的扫荡,还一国公主呢,一点矜持都不懂。 朝阳随心所欲惯了,又是一国公主,但眼前者为毕竟是一国之君,是她的王兄,被说得脸色一红,有些骄纵的说:“人家不就是看两眼嘛,又没说要买。” 江鹤亭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看看,我要是不按住你现在怕就已经在那家店铺里了,我说朝阳啊,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如此败家,以后可有男儿敢娶你为妻啊,还不把家底儿都给败光了啊。” 朝阳撇撇嘴还想跟他王兄犟嘴几句,却被偶然被什么吸引去了目光,猛地一兴奋,跟他王兄说:“王兄王兄,你看,那家酒馆上坐着的是不是商皇?” 江鹤亭一听韩商明的名字愣了下,迟疑的顺着朝阳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看果然还真是韩商明。 江鹤亭挑了下眉,有些玩味儿,正准备给他来个隔空喊话,却见一个人影突然朝韩商明走进了来,甚至还抱住了韩商明,从远处看两人的举止十分亲密。 江鹤亭顿时眯起了眼睛,那人不会是丽嫔吧,也不能吧,小说里没这出啊,难不成出现什么bug了? 他这边还狐疑着,人江朝阳已经朝着那边去了,江鹤亭回过神的时候,朝阳已经到了那家店门口准备往里边儿进了。 江鹤亭眉心猛地一跳,怎么这些个女人对逛街和八卦这两件事劲头怎么都这么大呢。 茶馆上楼,朝阳蹬蹬蹬跑上楼,江鹤亭进店的时候就看见朝阳一个拐进三楼包厢的一个背影,江鹤亭知道朝阳的性子不好,是个惹事儿的主,要是真得罪了韩商明,他还真不一定能劝住,那他文中的情节纪要改动了,之后不定有什么危险未知情节等着他呢。 想到这儿,江鹤亭哪里还敢耽误了,赶紧也跑上楼,心里也在骂朝阳这个小丫头片子较低时抹油了吗,跑这么快。 江鹤亭蹬蹬蹬跑商三楼。 结果刚拐弯儿被突然被一致拽了过去,江鹤亭没防备,险些被拽的一个趔趄摔地上,他有些不满的瞪着朝阳,“你疯了啊,合着你猫在这的最终目的是想谋杀亲哥啊。” 朝阳:“······” 朝阳看了眼前面的包厢,刚刚她问过店小二了,韩商明就在那间包厢里。 她说:“不是,我是在等你。” 江鹤亭瞥他“等我做什么,想看热闹你倒是冲啊。” 朝阳一本正经的摇头,“不行。我的找个挡箭牌。” 江鹤亭:“?” 朝阳:“你先进去,我在门口猫着看就行。” 江鹤亭:“??” 朝阳:“放心,要是被打伤了,小夏子去找马车了,能很快赶到宫里让太医诊治的。” 江鹤亭:“???” 这他妈是人能赶出来的事儿? 章节目录 063凡尔赛 江鹤亭被强行推进来的时候还是懵逼的,被自己创作出来的角色坑一把体验,怕是很多太太无法能体验到的,但江鹤亭很荣幸,体会到了。 当包厢里的交谈戛然而止,实现都落到突然闯进来的江鹤亭身上时,就算是江鹤亭也不免老脸一臊,想找个地疯转进去。 心里更是把朝阳给骂了几百遍,坑哥啊。 包厢里的几个人神色各异,有吃惊的、有意外的···也有挑眉玩儿味的。 韩商明挑了下眉,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江鹤亭,竟然还平平淡淡的品茶,像是刚刚砰的一声巨响闯进来的不过是一只小猫,都不足以引起他的丝毫波动。 江鹤亭暗暗翻了个白眼儿,这比装的挺像啊,刚刚美人勿忘你身上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 他尴尬的抬起手,尽量不让自己表现任何怯场的意思,讪讪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嗨,大家午好啊,吃好了没,没吃好继续哈,我就先走了,拜拜,不送。” 江鹤亭就准备撤退,身后却传来韩商明的声音,“来都来了去哪儿啊,过来。” “他是谁啊?” 没等江鹤亭回答,又想起另一道声音,这次说话的是个女声,正是刚刚和韩商明举止亲密,现在也提贴着韩商明坐着的女子开的口,那女子模样虽算不得多出众,但好看的就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一身鹅黄色罗裙更是显得她古灵精怪,眨眨眼,一脸好奇的盯着江鹤亭,语气里带着骄纵。 江鹤亭眯眯眼,在想着这个女孩子是他文中的那个人物,那边韩商明已经说话了,“你不认识。” 房中除了韩商明和那个女孩子外还有两个人,听到这话都纷纷低下了头。 韩商明的意思可能是你不认识,也没必要与你认识的意思,但是听到江鹤亭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眯起眼睛,走近了两步,带了点怒意,“你什么意思?说出孤的名字让你丢脸了?” 他理了理并不褶皱的衣衫,脸色也沉了下来,气势跟着也就提上来了,他说:“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你们商皇未来的帝后而已。” 韩凌朵:“······?” 韩商明捏了捏眉心,道:“这是朕的姑姑,朕的父皇最小的女儿,朵儿公主。” 江鹤亭刚打上去的气势一下蔫儿了,艹,方才就觉得这女孩儿有点面熟,可就是先不起来是什么人物,这么一说倒是清晰了,这么鲜明的任务特征,可不就是韩商明的小姑姑,和朝阳有的一拼的刁蛮作精,朵儿公主吗。 江鹤亭舔了舔唇,讪讪朝韩凌朵摆摆手,“嗨。” 韩凌朵倒是没那么在意,笑着拍拍身边的椅子,朝他招手:“既是皇侄媳便过来坐吧,正巧儿这次遇见了你。”她顿了顿,细看了眼江鹤亭,笑着续道:“百闻不如一见,南梁王果然倾国倾城,怪不得连我家这个冰块侄儿也能给捂坏了,非要娶你。” 江鹤亭当然从这些花里听出了别的什么意思,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凡尔赛,因为他从来不忍,何况你还是我码出来的纸片人,江鹤亭说:“公主谬赞了,孤不过是随便长长,哪知道就会俘获了商皇的心呢,其实孤也是很烦恼呢。” 章节目录 064做个人不好吗 凌朵也是愣了一下,“······”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凌朵之所以会来到南梁肯定是有原因的,韩商明虽然没说,但江鹤亭知道,因为他又上帝视角啊。 凌朵作为东商皇帝韩商明的姑姑,东商国虽然势力强大,但也不至于真的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边境外族也都蠢蠢欲动,而为免发生战争,争取和平,和亲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而韩商明刚登基不久,膝下更无子嗣,这个和亲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凌朵和另外一位公主的身上了。 坏就坏在凌朵虽然势必另外一位公主得宠,但那位公主也不是好惹得,或者准确的说那位公主还是一位将军,且还是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武功更是高强,韩商明和东商百官肯定不会让那位公主去和亲的,就是平明百姓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凌朵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好侄儿,姑姑小时候那么疼你。你不会真的把你姑姑往火坑里推吧?我可是特以为了这个事情来找你的。” 江鹤亭刚刚在酒馆里吃的太撑,刚刚又是一通跑的折腾,胃有点不舒服,又是在包厢里想找小二给他上一盏茶暖暖胃都找不到人。 江鹤亭正难受着,胃部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股淡淡的暖流丝丝缕缕的从掌心传入到他的胃部,很快就觉得胃不再像方才那么疼了。 眼前出现一盏茶,江鹤亭迟疑的抬起头,就见韩商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还是在凌朵身上,窗户开着正午的阳光折射进来,商皇侧颜英俊,扯了扯唇,漫不经心的道:“姑姑疼朕是不错,但外族势力日已见增,姑姑想来也是真疼万千将士和百姓的。” 凌朵哼了一声,“你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没那么大的胸襟,也没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大我的境界。” “反正我不管,你的给我想办法,不然、、不然······” 韩商明挑眉,“不然怎么样?” 凌朵突然看向江鹤亭,江鹤亭眉心突突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凌朵激动的说:“你要是非让我嫁,那我也非不让你娶他!” 战火突然烧到江鹤亭身上,江鹤亭喝茶的动作一顿,有些懵逼,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韩商明却不以为意,凌朵的威胁显然没给韩商明带来任何危机,他耸耸肩,甚至还带着点条形的意思,道:“随意,姑姑开心就好。” 凌朵:“······” 现在男孩子家长不同意谈恋爱,都这么横的了吗? 见威胁不成,凌朵放了大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竟在韩商明面前耍起了无赖,江鹤亭也是挺懵逼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我就是不嫁。”当下也不顾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可哭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那双了泪哒哒的眼睛突然惊蛰江鹤亭,江鹤亭被盯的心里毛毛的,凌朵丢戏按一个惊雷,也是把他给惊得够呛,他竟然说:“咱们皇室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正值待嫁之年。” 韩商明挑眉,不予置否。 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她还能说出什么惊言来。 她说:“咱皇室不还有几位风华正茂,正值青春年华的皇子呢吗。” 韩商明:“……” 江鹤亭:“……” 求你做个人吧。 章节目录 065这下可丢人了 小夏子找来了马车,这马性子有些烈,小夏子又不太会赶马车,这赶过来着实费了一些力气,都出了一身汗。 “这马一点也不好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店家给忽悠了。” 他边走边嘀咕着,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抬头看到前面的几个人懵逼了,“·······!” 商皇怎么会在这?? 他们是偷偷出来被逮着了吗。 刚刚才摸下去的汗又出来了,小夏子心肝儿都有些发颤了,磨磨唧唧的过去,给各位主子行了个礼,“奴才见过王上,商皇。” 江鹤亭应了一声,看了眼小夏子身后的马车,有些不满,“怎的赶车赶到了这会儿,还有这马车也太小了点吧,光是放某个败家的买的东西就放不下了。” 某个败家小丫头:“······”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有证据。 接收到某个小妮子‘我买怎么了,用你家银子啦’的不服气的眼神。 江鹤亭用以‘你就是用我的银子’了的眼神凶回去。 朝阳:“······” 好吧,我输了。 就在江鹤亭嫌弃马车小做不下的时候,身后响起车轱辘的声音,而后就见叶霜驱着马车来到跟前,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给各位主子行了个礼后说:“主子。” 江鹤亭眨眨眼,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和他的成对比的马车,有些来气,确定不是故意来气他的吗。 韩商明‘嗯’一声,“江公子,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在外面为了不免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以公子、小姐的称呼。 眼见着韩商明就要走,江鹤亭不愿意了,“等等等等。” 韩商明:“嗯?” 嗯个屁。 江鹤亭说:“打个商量呗。” 韩商明:“什么?” 江鹤亭舔着笑脸:“行行好,带我们一程呗,那车挤不下。” ······ 最后江朝阳坐在狭窄的车厢里,气的脸腮鼓鼓的,哇哦好气,坐这么小的马车就算了,还被喂狗粮,她一个姑娘家家都是自己上的马车,江鹤亭是有多娇气让人抱上去的。 江鹤亭确实是韩商明抱上去,他一个现代人,就算是冬天下雪也没穿过这么多层还这么长的衣服过,这上马车更不是跟上小轿车那么容易,虽然上次也做过马车,但这次就是没有上一次那么顺利了。 才是刚上一只脚,准备第二只脚很强往里走的时候,却很笨的不小心踩到了袍子,江鹤亭一个趔趄,本就是弓着身子全身都不得劲儿,再这么一搞,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就崴了过去。 江鹤亭自己也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心里想的是绊到了没关系但在大街上还当着韩商明和他姑姑的面儿摔的四仰八叉可就太不好看了,这以后怕就见面也没脸皮可吧。 就这么一两秒江鹤亭想的还挺多,就在他已经做好准备摔得很难看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人拽住,而后就觉一个天旋地转,他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我靠,韩商明竟然当街公主抱他! 章节目录 066秋猎 既然江宁修已经回来了,那么极为的事情肯定就要提上日程了,而把那些权臣铲除也要选对时机就要下手了。 秋季来临,一年一度的秋猎也随之到来,秋猎不仅是王家的爱好,更是深受达官子弟们的热爱,能够参加王家举办的秋猎也都是非富即贵,既然有了权利,自然也就分了帮接了派。 今年势头最强的依然是年年秋猎场上的佼佼者安平侯和同样呼声很高的将门之子小白将军。 王爷中也有几个紧追其后,今年方言势必要和的前两位一较高下的,就连江宁修也上场了。 而今年显然要比以往更加热闹,更有看头,今年的秋猎中来了位王者。 外围场上,众人皆骑在骏马之上,秋风徐徐,衬的各位王侯公子更是英俊潇洒,帅气十足。 “今年能和商皇一同秋猎,真是我等之荣幸啊,哈哈。” 一个大臣家的公子话里带了明显的奉承,但众人却分毫不敢表露出丝毫异样来,听闻此话个个都奉承的对着韩商明一个劲儿的吹捧。 “听闻商皇骁勇善战,无所不能,其中箭术最为惊人,强弩之箭就算是在百里之外也可取敌人性命。” 韩商明对众人的吹捧没有任何情绪改变,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而后对不远处棚子里的江鹤亭说:“等着我取了头彩回来。” 众人:“······”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江鹤亭眨眨眼,有点懵。 “宁王今年也有兴致玩玩儿?” 上次的宫变事件弄的人心惶惶,朝中仍有心怀鬼胎之人,而王上突然将江宁修召回,其究竟何意,其实也不难猜出。 江宁修虽雨王上不是亲兄弟,但江宁修的父亲,洛王与先帝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真说起来把皇帝交给江宁修肯定是要比落到那些乱臣手里的好。 江宁修闻言笑了笑,总是一副谦逊翩翩的他自然不会对旁人眼中的揶揄而生气,温和淡淡的说:“一直在封底闲养,箭术也有些生疏,待会还要请各位手下留情,最好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哈哈。” 一个王爷姿态都放这么低了,其他人讪讪的附和两句,也就没再好意思为难。 江鹤亭坐在搭好的龙棚之下,今儿日头还挺足,虽已经秋季但白天里还是年免有些燥热,刘福全给江鹤亭续上第三盏茶的时候同是在棚子里看场的大臣和也一同来看热闹的凌朵,忍不住往他这边多瞅了两眼。 凌朵拿眼瞥了他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你这会会儿都喝三盏了吧,小心待会儿尿多。” 江鹤亭:“······” 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再说这么热的天再不多喝两杯水都要中暑啦,这古代也没个防晒霜什么的,感觉回去肤色都得晒黑一个色。 刘福全:“传王上圣意,一年一度秋猎大会现在开始,以一个时辰,每人射猎最多者获胜,获胜者赏金赏银,更可向王上仁义请求一个恩典! 吉时已到,现在开始!!” 随着一声振奋的锣鼓声,一匹匹骏马飞一般的奔跑朝着猎场而去。 章节目录 067遇刺 事实证明,韩凌朵的话是正确的,江鹤亭喝个茶还能把自己喝拉肚子了,江鹤亭也是很佩服自己的了。 “王上,王上,咱到这就差不多了,再往里头去可就危险了。” 刘福全提着袍子跟在江鹤亭身后,见他还要往前方走,忙在后面劝他不要再往里头去了。 江鹤亭也是恨的,“你说这些人也是喝茶喝多了窜稀了吗?在茅房里就不出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还害得我走这么远!” 虽然茅房是都隔开的,但是毕竟实在猎场里,条件有限,当然比不山宫里,之间也就隔了一堵墙而已,要不是拉肚子还能将就用,但现在这情况,难道让他们就在隔壁吹牛还不够还要听着响儿? 就是他们愿意,江鹤亭还不乐意呢。 “王上,奴才给您探风,您尽管上。” 刘福全知晓江鹤亭的心思,特意隔了老远,江鹤亭四周都是树木杂草,蹲在下面要是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就是这声儿······有点难以忽视。 江鹤亭脸都红了,肚子还疼的要命,死要面子的冲刘福全吼了一句,“把你的耳朵也给孤堵上!!” 刘福全麻溜堵上了。 江鹤亭在和shi做了斗争之后,总算是解脱了。 可才刚和刘福全走了没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江鹤亭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和刘福全面面相觑。 卧槽什么情况? 不会这么背吧,拉个屎也能撞见刺客? 哦,原剧情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也是没谁了。 刘福全身为大内总管,肯定是有点本事功夫的,江鹤亭不由有些庆幸当初在写刘福全这个角色的时候,有先见之明的给刘福全加上了会武功这个技能,不然遇见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吓人呢。 刘福全警惕的看着周围,实实的将江鹤亭护在身后,皱眉说:“王上,您躲在奴才身后,不要出来,奴才就是死会保护您的安全的。” 江鹤亭猛点头,“好好,你也小心一点,那个,你有把握能打过吗。” 刘福全正准备说什么,对面的黑衣人已经拿着刀子砍过来了,白光闪过,江鹤亭吓得不行,惊呼出声,“刘福全,小心你那边!!有刀子砍过来了。” 刘福全眉心一跳,本来还没觉得什么,被他这么一喊倒是紧张起来了。 刘福全险险躲过,没等他松口气其余人也都冲了上来,原主江鹤亭是会武功的,但这就像你打游戏一样,你明知道这个人物的技能很厉害,但你不会使用也是白扯,但好在江鹤亭的反应能力还好。 这些人的目标显然就是他,刘福全保护的也很好,哪怕就是挨上一刀子,也绝不能让刺客伤到江鹤亭分毫。 在打斗中刘福全也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武功高强,他怕是打不过,因为江鹤亭的关系,他们特意走的比较远,就算真有什么动静,怕是那边也听不到,这也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章节目录 068遇刺2 江鹤亭虽然知道后面的情节,但是当刀子真的从你面前砍过来时的感觉还是挺害怕的,江鹤亭要不是个大男人怕叫起来不好看他是真的要喊出来了。 刘福全护着江鹤亭往安全地方撤退,平日里有个什么动静那些侍卫都是第一个跑过来看情况,现在真的出事了倒是不出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又躲过一个黑衣人劈过来的刀子后,江鹤亭在心里骂咧咧的骂道。 “王上,待会老奴拖住他们,您往那个方向跑,别管老奴,您注意安全就行。” “不行,”江鹤亭想也没想的拒绝,待会就要有救兵了,再说把他一个老头子扔在这里太不仗义了,“不行,要走一起走,孤不会丢下你的。” 刘福全的眼眶瞬间红了,一是感动江鹤亭对他的不舍弃,二是刚刚那刀没来得及躲过去,拉着胳膊了,疼。 “小心!”刘福全惊呼,不知是谁放了暗器,眼见着飞镖就要击中江鹤亭的命害,刘福全想也没想的就用身体去挡。 江鹤亭都没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话,接下来就被人给按到摔到了地上,刘福全看着瘦,没想到这么实在,砸在身上疼死了。 然后就听见了马蹄声,江鹤亭眯眼看去,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逆着光,骑在马背上,嗖嗖嗖,几道冷箭破空而出,直接命中那些人的要害,就听几声低声惨叫,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江鹤亭说:“韩商明,留个活口。” 韩商明准备击杀最后一个人的箭放了下来,江鹤亭从地上爬起来,刘福全刚刚虽然想着给江鹤亭挡飞镖,但还好商皇来的及时,将那一记飞镖给他击飞了。 现下也顾不上给商皇谢恩了,先把那刺客给拿下才是。 韩商明本也是没想要杀那人的,不然那本应该射进他脑袋里的箭就不会是射在了他的腿肚子上。 但当刘福全跑过去要把人绑了盘问他的底细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竟然想要咬毒自尽。 这古代的刺杀的刺客一般牙齿里都会带着一个小毒丸,如果刺杀失败,未免被俘虏受折磨,咬毒自尽也可来个痛快。 江鹤亭也是被吓得有些傻了,忘了这一茬,当刘福全发觉他的意图,这才大声道:“快,他的嘴里有毒,别让他自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刺客已经咬破了毒药,毒性发作很快,几乎只是几息之间就见了效,刘福全紧赶慢赶也没等将那毒药从刺客的嘴里掏出来,气急败坏的对着刺客的尸体踹了两脚,“王上,那已经死了。” 韩商明不大意外,从来这样的刺客都没有能活捉的,就算是你是后下留情不杀,刺客自己也会自杀的。 再一次看到这么多死人,虽然都是他码出来的纸片人,虽然都是反派,但江鹤亭还是有些刺激,古代太可怕了,小说世界太可怕了,动不动就砍人,要不是他有上帝视角,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不行得想办法加快剧情,狗到大结局回到真实世界才行啊。 江鹤亭杂七杂八的乱想,刘福全走到跟前,给韩商明行了个大礼,“谢商皇救命之恩。” 章节目录 069夺笋 韩商明挑眉,冷漠无情,“朕不是救你,是看在你舍命救南梁王的份上,这才顺手射了一箭,你要谢便谢你家王上吧。” 刘福全说:“谢王上肯定是自然,谢商皇的救命之恩,更谢王上对奴才的不舍弃之情,老奴从今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江鹤亭都听腻了这套词,虽然这词也是他写的,摆摆手,“行了,这地儿血腥味儿太重了,这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个什么,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看看尸体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吧。” 刘福全说:“是。” - 江鹤亭被刺杀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好地一场秋猎也因此提前结束了,刘福全特意留意了一下众人在听到这些消息后的反应,尤其是安平侯等人。 回到皇宫后,江鹤亭忙不迭的先去泡了个澡暖暖身,太吓人今天。 江鹤亭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桶里,闭着眼正琢磨着怎么着才能在不大影响聚鑫的大致走向,删除一些无关紧要的水文情节,更好更快的让他狗大大结局的问题。 睁开眼,突然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大脸,江鹤亭吓了一跳,脑子一空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东西,抬手就往那张脸上招呼。 还好韩商明身手矫健没被那江鹤亭的爪子抓到。 江鹤亭把身子埋到水里,显然吓得不轻脸都白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干嘛啊一声不吭的吓死人!” 本来今天就被吓了下,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了点,这又被韩商明吓,江鹤亭没好气。 韩商明难得也不跟他计较,拍了拍袍子上被打湿的水渍,说:“朕喊你几声,没回应这才进了里面,洗个澡都能睡着,有没有脑子外面没人万一淹死了,你可就出了大名了,今后几百年每每提及都会被人笑掉大牙。” 江鹤亭:“······” “你出去我穿衣服,再说我没说睡着,我就是想事情。” 韩商明哼哼,“是在想事情,想事情想的快睡着了,进来个人都不知道。” 江鹤亭嘶的一声,瞪眼,“你有完没完,赶紧出去!” 韩商明出去了。 江鹤亭连忙把屏风上挂着的衣服给穿上,边系带子趿着鞋履走出去,“你找我什么事儿?是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什么重要信息?” 江鹤亭身上就穿了套里衣,外袍披着,现在正在系外袍上的带子,他的皮肤冷白被水这么一泡竟变得有些粉,眼神也比平常要勾人的多,就这么斜眸轻轻的看着韩商明,韩商明手指熟捻的蹭了蹭,爱一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他身上有股香味,很淡不粘腻。 江鹤亭被他突然的神经病弄得一惊,但想来也是被他强抱了好几次也习惯了,说的话却气人,“有事儿说,有屁出去放,我可受不了那味儿啊。” “······”韩商明也是被他气笑了,捏了他的鼻子,“长得挺好看,怎么说话这么气人呢。” 江鹤亭哼哼:“美人的脾气都不好。” ------题外话------ 江鹤亭:夺笋,山上的笋都被你摘完了。 章节目录 070不要和我讲道理 韩商明无奈,“反正都是有你有理。” 江鹤亭:“永远不要和男人讲道理,尤其是有权利的男人。” 韩商明听笑了,捏着他的下巴,竟也顺着他的话往下唠,“嗯,我改。” 江鹤亭嘶的一声皱起眉,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今天转性了,说话这么温柔。” 韩商明带着他的腰往怀里拉了拉,“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了?” 这已经连是两句都用的‘我’而不是‘朕’,这就很奇怪。 江鹤亭眯眯眼,突然说:“你不会是心疼我今天遇刺心里崩溃,特意过来看看我有没有事,来安慰我的吧。” 韩商明不说话。 江鹤亭惊讶,“我去,还真是啊?不是有人逼宫造反我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小场面?韩商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没小看。”韩商明揪了他的一小绺头发绕着手指把玩,说:“就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武功尽失了。” 江鹤亭上扬的嘴角一僵,倏地抬起头,“你你什么意思?” 韩商明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深入寒潭,“我说,你的武功呢,我记得传闻中南梁王不仅风华绝代,倾世无双,武功更是出尘,是南梁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话头顿了顿,眯起眼睛来,“怎么现在却好像和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样,遇到危险竟然多都不知道怎么躲?” “江鹤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 这是韩商明第一次叫江鹤亭的名字,江鹤亭莫名虎躯一震,尤其那个眼神,要不是江鹤亭心理素质强都能容易实话招了,“额···我不是,我白天那是因为太紧张了,对太紧张了吓得。” 韩商明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江鹤亭胡扯,也不揭穿,只是道:“你刚刚还说你不害怕呢。” “······额,这个,”江鹤亭抠抠额头,“我刚刚不是怕你为我担心,作假瞎说的吗。” 韩商明挑眉,“你有这么矜持的一面?” 江鹤亭立马急了,“怎么没有,我可矜持了。” 韩商明淡淡的看着他,见问不出,也就没再问,反正武功在不在这件事上,他们有的是机会能掰扯清楚。 江鹤亭见他不再追问,暗暗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问:“今天那几个死尸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发现?” 韩商明说:“那些人训练有素,一看就是有人背地里专门养着的,自然是没有可疑的东西等着你发现追查的。” 江鹤亭料到了,要不透露点剧情,给点线索? “那也不一定,那些个当差的看到是死尸,匆匆看过没注意到关键细节也不一定。” “这种可能不太会出现。” “怎么不会出现,”江鹤亭说:“你现在带我去,我肯定能发现重要线索。” 韩商明看着他,不予置否。 江鹤亭急了,“你别不信啊,我真的能找到线索,你现在就带我去,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就要起身,韩商明把人按住,“你就穿这身儿?” 江鹤亭低头一看,“ok,现在就去换。” 章节目录 071瞎猫碰上死耗子 韩商明被江鹤亭拉扯着到地牢的停尸间,大晚上的停尸间本身就阴暗潮湿,这再加上是夜里就更显得阴气沉沉的,江鹤亭就算是是个现代人也是害怕啊,谁没事来停尸间瞎几把体验啊。 “那些死尸放哪儿了,怎么还要往里边儿走?” 韩商明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一回头就见江鹤亭害怕的脸都白了,连牙齿都在打架,韩商明蹙眉,“这么害怕?不是什么场面都见过吗。” 江鹤亭翻哥白眼儿,还死鸭子嘴硬,“我我冷不行啊。” 韩商明:“······” “这地下温度得零下了吧,这么冷。”江鹤亭冷的搓了又搓衣服,眼前出现一团火焰,韩商明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只火把过来,“拿着这个会好一点。” 昏暗潮湿的地下停尸间,一具具尸体并排列在那儿,江鹤亭举着火把,随便掀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因为尸体刚死不久,并没有很难闻的味道,但是江鹤亭还是忍不住胃里反胃。 韩商明又往他身上多看了两眼,抿了抿唇,“你有什么发现?” 江鹤亭忍着恶心在那具尸体上翻了翻,就和韩商明说的一样,这些尸体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相反的身上都很干净,像是电视剧里,什么什么黑暗组织都会在死士的身上纹个纹身什么的,这些尸体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有,我在看看其他人身上的。” 江鹤亭又翻看了其他几具尸体。 不能吧,他写这些人的时候难道就真的连一点点线索,一点点bug都没有? 韩商明看着人都快要趴到那尸体上了,这会儿倒是不嫌难受了离这么近,韩商明稍稍把人往后拉了拉,眼神突然瞥到那具尸体上,目光一凝。 江鹤亭敏锐的察觉出异样,“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结果江鹤亭话音刚落,突然火光一闪,就听见火把烫到皮肉的刺啦刺啦声,江鹤亭低头一看,顿觉头皮发麻,就见那被火把烫到的皮肤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挤压,好像要从那层表皮中挣脱出来似的,江鹤亭没忍住低骂了一句‘艹’,问韩商明:“那是什么东西?” 韩商明微微蹙眉,表情严肃,“蛊虫。” 江鹤亭惊讶:“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难道这些人身上都有吗?” 韩商明转头看向其他尸体:“不一定。” “那你不早说,我刚刚还碰到来着。”江鹤亭余光一扫,那尸体里的蛊虫竟然从胳膊上一直爬到了脸上,在皮肤表皮上清晰可见,江鹤亭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后站了站,然后就见韩商明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江鹤亭问:“你干嘛?” “取蛊。” “你神经病啊,你没事取它干嘛,万一在爬到你身上。” 韩商明不以为然:“无妨,它们伤不了我。” 最后韩商明还是把蛊虫给取了出来,其过程血腥无比,江鹤亭都没眼看,“你好了没,他们是伤不了你,我可就不一定了,看出什么猫腻来了吗?” 韩商明看了看那蛊虫,扯了扯唇,“还真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章节目录 072哪有人不爱财的呀 韩商明说那个蛊虫是西域特有的毒物,虽然不是很稀有,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起的,要真找起来还真不是太难。 江鹤亭说:“那赶紧派人去查呀,其实也不用查,想杀我的人不是显而易见吗。” 韩商明瞥他,“倒是有先见之明,不过查还是得查的,人赃俱获才能彻底将人拿死。” 江鹤亭点头:“有道理,那你派人去查吧。” “?”韩商明说:“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我又没人,再说派我的人去查估计还没等查出什么就被的半路解决了或者线索中断,你的人去查比较保险。” 刺杀的幕后黑手就这么定下来让韩商明去查,只是毕竟是王上被刺杀这么大的事情,朝堂上又是一阵人心惶惶,有大臣就琢磨着要不然先把王位给江宁修也行,或者名分什么的先定下来,这样,如果江鹤亭有个什么意外,也有人继承位子,稳定国心。 江鹤亭正犯愁呢怎么让剧情推快一点,听到这个建议眼睛立即亮了。 这是书中人物提出来的要求,他答应的话是不是也是顺应了剧情发展了呢。 “太傅你觉得如何?”江鹤亭道。 孙太傅道:“如果要说稳定国心的话,我们是要尽快想出一个既能让百姓安心,朝臣也放心的制衡方法出来,而吴大人今天在朝堂上提出的给宁王定位的建议,也不是不可以执行。” “是吧,孤也觉得可行。”江鹤亭看向一旁不语的江宁修,“宁修你说呢。” 江宁修说:“臣认为不可。” 江鹤亭惊疑:“为什么?” 这话一出就连孙相如都转过了头来看他,毕竟很少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拒绝的话的,江宁修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内乱还没定,此事不急。” 江鹤亭抿了抿唇,默了会儿看向那孙相如,孙相如知道江鹤亭要说什么,“王上,刺客的事情,商皇那边也派人去找了线索,臣以为此时也可像宁王说的先不着急,先将此时查办清楚,掌握证据,更为合适。”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先不急,等这件事调查清楚再议。” 孙相如:“是。” 宁王:“是。” - 晚上,江鹤亭坐在温泉池里,边上小夏子在一旁伺候,江鹤亭拿了串葡萄吃着,问小夏子,“你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不为名利所动的人?” 小夏子给江鹤亭接着葡萄皮,闻言撇了撇嘴,道:“奴才说没有您信吗?” 江鹤亭看过来。 小夏子说:“这世人忙忙碌碌终其一生,不就是为了那荷包里散碎银两吗,若说这世上有人不爱银子不贪权,奴才打死都不信的。” 江鹤亭笑起来,拍小夏子的头,“哟,你倒是了解的通透啊。” “那您说奴才说的对吗,若是那人真的不为权财动,那么只有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 “要么装的,要么城府深要的更多呗。” 江鹤亭啧一声,认同:“有道理啊,喏,赏你一串葡萄。” 小夏子接过葡萄,吃了两颗,笑:“谢王上。” 章节目录 073偶遇江宁修 夜半微凉,回寝宫的花园小路上,江鹤亭特意没坐轿撵,也没让人跟着,就留了个小夏子提着灯笼跟着。 这泡过温泉后走两步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江鹤亭和小夏子小声闲聊着,和江鹤亭相处久了,倒也是吃透了他的性子,偶尔也敢大着胆子和他玩笑两句,江鹤亭不会生气,有时候反而会和他笑成一团。 这不,小夏子不知从哪儿个小宫女那听了件趣事儿,说与江鹤亭听,惹的江鹤亭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静谧的花园小路上格外显耳。 小夏子扶着笑的肚子疼江鹤亭,有些无奈,“王上,有那么好笑吗,奴才可讲完好一会儿了,当心脚下的路,别摔着。” 江鹤亭拍了下的帽子,道:“哪儿容易摔,看着路呢。” 小夏子撇撇嘴,人话是这么说,手上还是小心的扶着,“您慢点。” 主仆俩正闹着,桥下站着一人,这天黑漆漆的桥下突然冷不丁出现一个人,还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江宁修倒是没吓着,没出声也肯定不是无聊故意猫这吓唬人,之所以一直没吭声也是因为怕吓着他们,结果还是吓到了。 江鹤亭气笑了,小夏子也吓得不轻,待看清人后才稍稍松一口气,行了个礼边问:“宁王大晚上怎的还在宫里,闷声不吭的着实吓人,若是吓着了王上可怎的好,这附近可都是水呢。” 江宁修也不推脱责任,态度诚恳,君子温雅,“是臣的错,还请王上恕罪。” 江鹤亭推了下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的小夏子,道:“没事,这不也没吓死吗,继续努力下次更隐秘一点,孤就直接被吓得嗝屁了。” “······”江宁修:“臣知错。” 江·小公主·鹤亭冷哼,终还是大度的放过他,“你在这做什么,孤记得皇宫没有特许是不准亲王留在这里过夜的。” 江宁修一怔,抬起头,“不能吗?” 江鹤亭狐疑看向小夏子,“能吗?” 小夏子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拜托,这种限制级的问题是可以问他一个小太监的吗? 江鹤亭慢一步反应过来,好像这个问题是不能问小夏子。 他回想了下文,好像并没有说有这条规矩,而且他突然发现今天晚上的偶遇江宁修,是小说里没有的情节?! 江鹤亭按住有些凌乱的心,面上还是傲娇小霸王的样子,“孤方才说的是依稀,宫中规矩那么多,孤也不是样样都记得的,有些出入也是正常,你说是吧宁王。” 江宁修:“······” 您是大王,您说正常,就正常吧,。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的。 江鹤亭从桥上下来,总感觉他一直这么站着,江宁修会突然吓他一嗓子,把他吓掉河里去。 而实际上这幼稚的想法,江宁修连有印象都没有。 江鹤亭问:“大半夜不睡觉自个儿站在这干嘛?赏月?” 江宁修回,神一样仙儿的江宁修眼里似乎黯淡了一下,道:“今天是母妃生辰。” 章节目录 074这人好看的犯规 江鹤亭恍惚了下,他文里江宁修虽然不至于咖位是个配角,但肯定是比不上写主角那么细致的,江宁修说他母妃生辰,他才隐约想起来,文中好像有顺嘴提过这么一下,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剧情,不然他不会一点都不记得。 江鹤亭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剧情出现bug了,江宁修却以为是不是可能触到了江鹤亭的眉头,沉凝眸子,不再继续说,转移话题道:“王上这是刚从凝露轩出来,天黑路滑怎的轿撵不坐连个人都没让跟着?” 小夏子不满,他不是人吗? 江鹤亭说:“人多吵再说就删是回个寝宫而已,能有什么事。” 江宁修却不这样认为,“王上难道忘了上次您遇刺时的场景了吗,就算是在王宫里也不能不小心。” 江鹤亭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再说他也没写这段啊。 大晚上站在桥边还是挺冷的,和江宁修聊了几句,江鹤亭就准备走了,江宁修却突然拉住了江鹤亭的手腕,他这个动作做出来两人均是一愣,江鹤亭眨眨眼,“你拉我干什么?” “······”江宁修说:“王上恕罪,臣担心王上安全,臣送您回寝宫吧。” 江鹤亭刚刚被他两句话吓了一下,闻言没有拒绝,点头:“行,走吧。” - 夜里,江鹤亭躺在床上,失眠了,脑袋里想东想西的,一直睡不着。 越想越害怕,这已经出了这么大的bug ,接下来不会更有什么未知危险等着他吧? 不行不行,他的赶紧想办法把剧情走完,离开这里才行,不然没等到大结局,他先嗝屁了算怎回事儿啊,他不是太倒霉了吗。 也不知道琢磨到了几点,江鹤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以至于次日上朝盯着两个黑眼圈。 韩商明看着江鹤亭连吃饭都恹恹的,有些奇怪,问:“怎么。” 江鹤亭恹恹的喝了两口汤,“失眠。” “害怕的失眠?胆子这么小?” 江鹤亭哼哼,“那我是没有商皇胆子那么大的,气起来狼都敢杀。” 韩商明没想到他这么比喻,笑了笑,“你听谁说的?” 江鹤亭眼也不抬,话脱口而出,“你什么我不知道啊,我连你出生时什么时辰谁接生的你我都知道,你怕不怕?” 这韩商明肯定是不知道,“是吗?” “是啊,不信你问我几个问题,我答不出来是狗。” 韩商明说:“我早上拉的是稀是干?” 江鹤亭:“······” 江鹤亭直接吐了,艹一声,“韩商明你要不要脸,这话都问的出口?” 韩商明低低笑起来,这次是真的没掩饰的笑出来,搞得江鹤亭快要骂出来的话咽了下去,我去,这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韩商明注意到江鹤亭的视线,笑容在一瞬间收敛干净,挑了眉眼淡淡的问:“怎么?” 江鹤亭这会儿就没带脑子,话没藏着又直接说了出来,“你笑起来真好看。” 韩商明闻言凑近了近,“是吗。” 章节目录 075过分了啊 楼兰的蛊毒之事已经调查清楚,根据线索,证据毫无意外的直接对准了安平侯府,丽嫔为了表演也是卖力的在韩商明以一些可靠消息来获取韩商明对她的好感。 她还沉浸在未来跟着韩商明回东商国的幻想里,甚至还妄想成为韩商明后宫佳丽的其中一位。 却不知从始至终她不过都是韩商明的一颗棋子罢了。 韩商明这边查到了安平侯身上的消息,没过多久,安平侯也得到了些许风声,于是便让如妃来试探口风。 可如妃确实个胸大无脑四肢发达的,根本没有那个掩藏心细的功夫,不过好歹也是将哥哥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心里有了数,这喝酒喝的一高兴,有些燥热,扯了扯脖上的围领,江都年惊奇的看到她脖子上无意中露出来的一块红痕,眉毛轻轻扬了扬。 他在文中的设定,江都年虽然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却是一个纯情的不能再纯情的小处男啊。 连碰都没碰如妃一下,她也脖子上无意中露出来的可疑红痕,还惊奇的发现她今天特别爱吃那算的,还频频捂嘴刻意想止住呕吐的动作……江都年突然想到什么眉心狠狠一跳。 过分了啊,过分了啊。 这小娘们儿够狠啊,给他戴绿帽子也就算了,毕竟空房难守,实在难熬,但是你这么套路让他接锅给别人养儿子是不是过分了?!! 江鹤亭闷声闷气的从如妃那里回来,正好在殿外撞上了也往他这来的韩商明,见他气鼓鼓的样子,韩商明扬了扬眉,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个意思?和你的后宫宠妃用膳用的气成这样?” 他的话里不免带着点讽刺的滋味,酸酸的。 江鹤亭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突然答不对话的说:“你看我的头发绿吗。” 韩商明不语。 江鹤亭说:“玛德老子的头上都被绿到一片青青草原了,好气。” 他语无伦次的,还气的不行,倒是把韩商明给看笑了,俩人走进殿里,韩商明把人揽进怀里,难得耐心的问:“怎么了?气成这样谁又惹你了。” 江鹤亭哼哼,“还能是谁,今儿去见的那个呗。” 韩商明等着他的下话。 “丫的,老子被绿了你知道吗,被绿了!” 韩商明低着眼睛看他。 江鹤亭突然明白什么,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说:“你不会早就知道吧?” 韩商明不语。 江鹤亭明白过来,突然激动,“我去你真的知道!?韩商明,你竟然知道我被绿了,竟然不告诉我?” 韩商明说:“反正她们迟早都不是属于你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江鹤亭一噎,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真做出来还是挺膈应人的,虽然他也并不是书中人,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江鹤亭看着韩商明会儿,突然又问:“你不会连奸夫是谁都知道吧?” 韩商明看他,江鹤亭艹了句,“我去你还真知道?韩商明你也太坏了吧,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告诉我。” 章节目录 076人不咋地,脾气不小 既然所有证据都直指安平侯府,江鹤亭索性就推动了剧情,一方面让人看住安平侯府的动听,一边也让人与肖洛河送去消息,若是他愿意投诚的话,待有一日不仅不会吃罪与他,还会进行封赏。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会选择投诚。 而上次与江宁修太傅几人商量的宁王继位的事情,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江鹤亭也试着已经让江宁修处理公文了,虽然他开始万般拒绝,但在太傅和江鹤亭的要求下,他还是答应了。 有人帮着批阅奏折,江鹤亭终于有闲工夫了,一日他刚从后花园散心回来,正准备沐浴更衣便睡下了,他有个吃完饭溜食得习惯,所以一般用过晚膳都会出去溜达一圈。 小夏子给江鹤亭备好了热水,刘福全正在旁伺候着,脱了一半,小夏子步子有些急匆的进了来。 刘福全怒斥,“何事如此惊慌?没看到王上正在沐浴吗?” 小夏子也不是故意的,但现在确实有急事,他扑通跪下,突然就哭了出来,把刘福全和江鹤亭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无缘无故哭什么?咬着舌头了?” “……”小夏子抹了把眼泪,哭哭唧唧的说:“求王上救救小贵子。” 江鹤亭皱眉,“小贵子怎么了?” 小夏子哭着断断续续的给跟江鹤亭把事情说了出来。 小贵子一直是江鹤亭安插在如妃身边,让他帮着看如妃一举一动的,今儿午下,不知小贵子哪里伺候的不周到惹恼了如妃娘娘,当即便将小贵子给拖了下去,这好一顿打的,惨不忍睹。 小贵子被打的血肉模糊,若不是静妃正巧赶到把小贵子救了下来,小贵子的一双腿就要被打残了。 江鹤亭冷哼一声,人长得不咋地脾气倒是不小,这等小事本用不上江鹤亭出面,但小贵子好歹也是替他办事儿,他这创世主都没想着让谁消失就消失,她竟然说打就打,纸片人就不是人了? 小贵子确实被打的挺狠的,江鹤亭亲自到那儿去看,小贵子又惊又喜,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江鹤亭忙去扶住他,“行了,你现在这样就不要折腾,无需行礼了,乖乖躺着吧。” 小贵子连连点头,到底还有些拘谨,毕竟江鹤亭这样的身份在任何人面前都会给人压力的,江鹤亭摆摆手,小夏子将从李太医那里拿来的药都给小贵子,并且说:“你把今儿发生的事情都与王上说,王上会给你做主的。” 小贵子此时脸色惨白嘴唇干的起皮,两眼凹陷,再加上身上的伤,看上去就更惨更吓人了,江鹤亭蹙眉,“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若真是有人为难你,孤绝不轻饶。” 闻言,小贵子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江鹤亭眸子皱的更紧了,心想着他的当初没把小贵子写这么惨吧?怎么现实看到差距这么大呢?早知道写轻一点了。 江鹤亭耐心着听着小贵子将事情都阐述了一遍,听完后大怒,“放肆!” 章节目录 077多大胆 如妃没想到江都年竟然会为了一个奴才亲自过来过问此事,更没想到,他来的时间竟然是在她与‘奸夫’私会的时候,宫人进来传报时把殿内的二人都吓了一跳,吓得六神无主,逮着个地方就就匆匆藏了起来。 江鹤亭刚到如妃寝殿就察觉出了猫腻,再看如妃支支吾吾两只眼睛瞎晃悠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冷笑一声,倒也有了兴趣陪玩会儿,看她在玩什么花样。 如妃自然不知江鹤亭的心思,心里慌得要命,见着江都年连忙行礼,“臣妾见过王上,王上贵安。” 江鹤亭抬手,“嗯,免礼。” 宫人奉了茶,江鹤亭坐在主殿内,瞥了眼如妃,故意问道:“孤听太医说如妃近日身子不大好,太医要与你调理,你却都拒绝了是为何?如妃啊,何时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别看这只是小问题,但万一脱大了可就真棘手了,知道吗。” 如妃脸色僵了僵,那太医给开的方子都是与她现在的身子相克的东西,她自然是不可能喝的,想到自己的那个计划,计上心头,故意捂住胸口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这拙劣的演技给江鹤亭都给差点看乐了,就这? “臣妾身子近日是不大舒服,也不是臣妾娇气,一来是已经吃了补方,二来……”她故意顿了顿话头,故作娇羞的样子看了江鹤亭一眼,“二来却是臣妾想您想的紧,这才有了肝火旺盛一说,王上今晚便留在臣妾这儿吧,有王上陪在臣妾身边,臣妾保证什么都好了。” 江鹤亭额角一抽,这家伙还没死心让他当那便宜爹的心思呢。 多大胆!现任和情儿都在这殿内,她就这么明目张胆,是铁定他是傻子任她戏耍不成? 江鹤亭越想越气,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故意先不作答,而是起身在寝宫内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他越是接近目标,如妃就越紧张,在她心虚的嗓子眼都快要冒出来的时候,江鹤亭眉毛一挑,哼,逮到了。 他故意在那衣柜前挺留了会儿,吓得如妃冷汗直出,讪笑的就要把江鹤亭往旁边领,江鹤亭偏不如她愿,“孤听说内务府给爱妃送了不少衣裳,甚是好看,不如爱妃便换一身给孤瞧瞧如何?” 这当然是不可能。 如妃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好在到了嘴边生生止住了,她不太自然的假笑,“臣妾当然是愿意的,但,但现在已经到了快用晚膳的时辰,若王上真想看,待用过晚膳过后,臣妾沐浴过后,您想让臣妾穿哪个臣妾都依了你如何?” 江鹤亭不依,偏就现在要看,不仅如此,他还要打开那藏着小情儿的柜子,如妃察觉到他的动作,吓得赶紧要阻止他的动作,“王上别……” 可惜已经晚了。 江鹤亭已经打开了。 如妃几乎是立刻跑过去,心肝儿都直打颤,就在她受不住要摊牌的时候,却见江鹤亭突然笑起来,“看来内务府确实给爱妃送了不少好东西。” 如妃惊诧的抬起头,看清那柜子里除了衣裳外并无其他后,重重的松了口气,惊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僵硬的笑了笑,点头,“是……是,这都得感谢王上宠爱,臣妾谢王上。” 江鹤亭摆摆手,一语双关,“你知道就好,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孤给的就行。” 如妃心咯噔一下,怔愣了好一会才干巴巴的屈膝行礼,“是,臣妾谢王上宠爱,铭记于心。” 章节目录 078大结局 江鹤亭非要作死的留在如妃宫里,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但是他打死都不会想到,如妃竟然会直接在他的碗里下毒,这完全就是剧情之外的,笑死,江鹤亭根本没想到。 接下来的剧情还没走完,吃了之后直接嗝屁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酒店的地板上,面前是两个巨型人偶,笑的十分讽刺,“······” 江鹤亭眨眨眼,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卧槽,他这是穿回来了?竟然真的回来了!?” 激动的也不管身上哟没有摔伤,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扇了两巴掌后彻底疯狂了,“我去,真的穿回来了!!” 江鹤亭原地跳起了舞。 不行不行,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必须先发个朋友圈,他从书里遨游了一圈,竟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大发了。 编辑到一半,却停顿下来,“不行,我这条朋友圈发出去,会不会被说蛇精病?哎呀不管了,管他去死,反正这个朋友圈发定了。” 江鹤亭这一夜激动的都没睡着,次日早上起了个大早就去隔壁敲门还被朋友给臭骂了一顿,但是就这也挡不住江鹤亭激动的心。 本来说好了下午返航的飞机票,这下哪里还有心情走了,大手一挥,晚上带着朋友去酒吧喝酒嗨。 震耳欲聋的混音响,荷尔蒙在烟酒中蠢蠢欲动,江鹤亭酒量不错,跟朋友几个开始拼酒,他作品刚拿了奖,见他这么高兴还以为hi那个原因,也都陪着他喝。 尽情放纵的后果就是吐。 江鹤亭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狂吐起来,中途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连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吐了起来。 他抱着马桶,一个劲的吐酸水都要吐出来了,胃一抽一抽的疼。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一块手巾。 江鹤亭接了过来,“··谢谢。” 那人似乎很轻的‘嗯’了声,他没听清,因为他又开始吐了。 在洗手间里难受了好一会儿,江鹤亭才终于缓过劲来,试图站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那个刚刚给他递纸巾的人,突然伸出了手,声音低沉耳熟,“需要帮忙吗?” 江鹤亭皱眉,刚准备伸出手迟疑了下,嗯?耳熟?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卧槽,韩商明?!” 韩商明笑:“是我啊,韩商明。” 江鹤亭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他妈也太玄幻了吧? 这个世界怎么了? 韩商明却似乎没有多大惊讶的的样子,依旧是笑盈盈的,“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江鹤亭问:“我的天这么神奇吗?” 韩商明眨眼说:“就是这么神奇。” 江鹤亭:“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心有灵犀。”韩商明说:“原来你属于这里,怪不得之前看你怪怪的,那好,以后我就承蒙照顾了?” “什么意思?赖上我了?” 韩商明:“是啊,赖上你了,别忘了我们有婚约的。” “那是在小说里,又不是现实。” “反正我不管,我就赖定你了。” 江鹤亭懒得理他,快步走了出去,刚走没多远,身后韩商明喊了他一声,江鹤亭回头,酒吧的走廊光线昏暗,江鹤亭就见韩商明朝他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下一秒天旋地转,江鹤亭被怼在墙上,韩商明在他耳边低声说:“跑也没用,我都为了你跑那么远,你必须对我负责。” ……